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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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皇宮之中,只留下趙泗和李斯相對而坐。 李斯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低頭處理政務(wù)的同時,微笑始終掛在臉上,無法收斂,也無法散去。 這種情況自從始皇帝出宮前往郎中令的時候就開始了。 明明入宮的時候還滿臉深沉,現(xiàn)在臉上的笑容卻收斂都無法收斂,趙泗止不住好奇的一個勁盯著李斯。 “何故看我?” 趙泗鉆研的目光讓李斯倍感不適,抬起頭疑惑發(fā)問。 “有些奇怪……”趙泗撓了撓頭。 “哪里奇怪?”李斯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收斂。 “帝星飄搖,熒惑守心,異人贈璧,明明入宮之前,李相還是滿臉愁容,我看李相入宮的時候滿臉疲倦,恐怕一晚上都沒怎么歇息,反倒是現(xiàn)在,李相卻滿面春風(fēng),前后判若兩人……”趙泗誠懇發(fā)問。 “哈……”李斯聞之搖頭失笑。 “陛下打算做什么?”李斯笑瞇瞇的看著趙泗。 “大巡天下?!壁w泗開口回答。 “陛下問了誰?”李斯又再次發(fā)問。 “李相和我?”趙泗臉上都是疑惑。 “正因如此啊……”李相搖頭,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唏噓。 “帝星飄搖,熒惑守心,異人贈璧,這不管放在什么時候,都是足夠天下四野,貴族黎庶慌亂的謠言,就是君王都會因此自罪于天,值此大時……” 李斯認(rèn)真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趙泗。 “陛下只問了你和我!” 李斯當(dāng)然有足夠的理由開心,這種足夠讓滿朝文武慌亂,天下之間人心惶惶的事情,始皇帝在做出決策的時候,只咨詢了他和趙泗的意見哎! 始皇帝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召開朝議不是為了問策群臣,而是為了昭告天下他的決策。 而這份決策,除了始皇帝,只有他和趙泗有所參與,他們兩個也是最先得知。 這,難道還不值得高興? 隔閡產(chǎn)生以后,十幾年如履薄冰的工具人,李斯做的,有些疲倦了啊…… “這難道就是李相開心的事情么?”趙泗疑惑發(fā)問。 “可是陛下向來不都是如此么?難道召開朝議,文武群臣獻策,就能夠改變陛下的決策么?” 能么?趙泗認(rèn)為不能。 始皇帝從來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君王,他做出來的決定永遠不會更改。 李斯聞言,又面色怪異的看了看趙泗…… “你啊你……” 這小子不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嘛!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徐福的意外來了! 李斯白了趙泗一眼。 跟這種沒有失過寵的人,沒甚么好交流的。 “李相難道就真的不擔(dān)心了么?除了異人贈璧,帝星飄搖,熒惑守心,可是天象,并非人力cao控?!壁w泗開口問道。 李斯聞言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爾后化為沉凝。 “事在人為……難道就因為所謂的天象,所有心血就要為此而付之一炬么?”李斯正色開口。 古人不會不信天命…… 可是,哪怕是古人,面對天命,也有為之一博的勇氣。 “反倒是你……”李斯指了指趙泗開口道。 “你似乎并不擔(dān)心?” 趙泗聞言搖了搖頭。 “我擔(dān)心這個干嘛……和李相說的一樣嘛,事在人為,總不能因為所謂的天象,就自暴自棄不是?” “相比較這個,我更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壁w泗攤手。 “何事?”李斯順口發(fā)問。 “陛下決意大巡天下,會不會帶上我。”趙泗認(rèn)真的開口說道。 帶上自己這個移動泉水,才是問題的重中之重??! 李斯花白的胡子抖動了兩下,有點不太想回答趙泗這個十分凡爾賽的問題。 “你這豎子!”李斯最終還是爆了一句粗口。 你趙泗究竟知不知道你得到的是誰的寵幸?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受到的寵幸究竟多么令人羨慕? 還帶不帶上你? 李斯覺得,倘若始皇帝決意大巡天下,趙泗持反對意見,始皇帝多半真的會因此而動搖大巡天下的想法啊。 李斯罵了一句以后,決定不再搭理這個凡爾賽的小子,低下頭繼續(xù)做遷貴令的準(zhǔn)備工作,滿滿的怨念透筆而出,在竹簡上狠狠地寫下六國舊貴的名字。 “得……”趙泗咧開嘴笑了笑。 “看樣子多半是會帶上我的……”倒不是趙泗凡爾賽,實在是帶上自己真的真的很重要,沒有自己,趙泗真的擔(dān)心始皇帝涼在半路上。 …… 而另一邊,郎中令署! 始皇帝和蒙毅相對而坐。 “朕欲大巡天下!” 是通知,并不是詢問。 蒙毅聞言,心中微驚,但是作為始皇帝的忠信大臣,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始皇帝雷厲風(fēng)行乾坤獨斷的風(fēng)格。 “是因為昨夜之事么?”蒙毅開口問道。 “帝星飄搖,熒惑守心,異人贈璧!”始皇帝目光灼灼的看著蒙毅。 “陛下……眼下風(fēng)聲四起,輿論在短時間內(nèi)傳播如此廣泛,必是有人暗中cao控,臣擔(dān)心陛下大巡天下,反倒是正中下懷……”蒙毅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開口道。 “眼下大巡天下的路線可否規(guī)劃完畢?”始皇帝沒有回答,只是開口詢問。 “已經(jīng)做完了,只是原定是九月出巡,故而佐官士卒車架都尚未挑選預(yù)備……”蒙毅有些無可奈何。 對于始皇帝大巡天下,他心中是有一定隱隱的憂慮的。 畢竟這幾件事情太巧合也太莫名其妙了,大巡天下,固然不是一次兩次,可是出門在外,總歸是沒有待在咸陽安全。 只是很可惜,始皇帝過來是通知,而非詢問。 蒙毅很清楚,始皇帝自己已經(jīng)在心中做好了決策。 “三天之后,朕會召開朝會!”始皇帝點了點頭看向蒙毅。 “半個月后,朕的駕攆要駛出咸陽!” 始皇帝并沒有刻意為難蒙毅,半個月的時間雖說有點緊張,但是并非難以完成。 “陛下……”見始皇帝心意已決,蒙毅還想再勸,卻迎上了始皇帝銳利的目光,最終話還是收到了肚子里。 “唯!” 蒙毅重重頓首……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蒙毅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始皇帝做出來的決定,沒有人能夠勸的動。 …… 始皇帝做好了應(yīng)對輿論的對策和決定,但是輿論依舊愈演愈烈。 六國余孽暗中推波助瀾,天下黔首本就民怨沸騰,一時之間,滿城風(fēng)雨,大秦竟有三分頹像…… 按照當(dāng)前的輿論,大秦眼瞅著就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 至于大秦分撥糧種,以及降低鹽價造成的正向收益,也在極短時間之內(nèi)而消融。 畢竟,三種新糧糧種大多都落在了貴族手中,百姓是無緣得見的。 而降低的鹽價,并不足以消融酷烈的秦法和繁重的徭役賦稅帶來的民怨。 天下黔首對于秦國,對于始皇帝的怨恨,如今已經(jīng)到了沸反盈天的地步,處于一點就著的關(guān)鍵時間點。 若不然,胡亥繼位也不至于短短幾年就硝煙四起。 從結(jié)果上來說,胡亥是一個昏庸無能之君,從事實上來看,秦國的滅亡并不應(yīng)該歸咎于胡亥一人之手。 秦國仰賴商鞅變法富強,可是變法的同時,也在國家的身體里埋入了隱患。 自商鞅變法以后,秦國就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秦國了,秦國的每一次兼并和擴張,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國中之毒,再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種下,如今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到了即將徹底爆發(fā)開來的關(guān)鍵節(jié)點。 眼下的大秦,可謂陰云密布,正午的晴天,仿佛有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囊括著整個大秦,正在逐漸收緊。 而此刻的扶?!痛丝痰拇笄?,似乎有些相似。 扶桑,在徐福東渡之前,這里并沒有什么文明。 有的只不過是茹毛飲血的土著部落。 他們住著簡陋的房子,靠的是鉆木取火,有的地方甚至是茹毛飲血的生活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