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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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沒睡醒,正做夢呢,于是猛的往后一倒,那縷頭發(fā)就濕漉漉的從羊嘴里抽出來了,不過已然被攢成了一縷,晃悠悠的在他頭頂立著。 只是在林舒往后倒的當(dāng)口,旁邊兩只圓滾滾的狼崽子正在打鬧,就在林舒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他倆攜風(fēng)帶土的,毛茸茸的撞在林舒的臉上,粉嫩嫩的rou爪子精準的踩在林舒的腦門上。 于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早晨,林舒終于清醒了。 他坐起身,裹著毯子倚在溫暖的石壁上,看著身邊悠閑著默默反芻的羊。說羊也不完全對,這羊很大,比鹿都大,頭上還有一對紅色的巨大羊角,像珊瑚一樣好看。羊肚子也很大,像是快要妊娠了。 不過母羊也有羊角的么?什么新物種。 且往下一看,這羊后腿上也被糊了綠色的草藥,怕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瘸了一只腿…… 林舒默默的想,難道,他倆都是狼群的儲備糧,不過這里的狼群都這么講究,瘸腿的不吃,得先給治治好? 不會這么離譜吧。 林舒頂著頭上被羊捋成一條直線的呆毛,又看著眼前清風(fēng)徐徐的狼巢,雜七雜八的想起了這幾里天的經(jīng)歷。 真是荒謬中帶著正常,不可思議里透著情有可原。 往腿上一看,綠色的草藥在腿上結(jié)成硬塊,已經(jīng)不需要木條固定了,腿也仿佛已經(jīng)好了,絲毫不疼,很令人驚奇。 他自認為,以他那條腿的傷情,就算在醫(yī)院中,也要固定上石膏或鋼板,傷筋動骨的養(yǎng)上幾個月,更何況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大山里。他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誰知道才隔了一個晚上,就已經(jīng)好到這種程度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仿佛從走進了大霧的那一刻,夢就開始了。 林舒抬眼望去,入目的是一片廣闊無際的草原與遠處松濤滾滾的樹林,蒼鷹盤旋在空中,時而鳴唳一聲;遠處有馬群在吃草,一個個皮毛油亮,都是神駒;狼巢下還有小群的狐獴站在土包上,擎著短手四處觀望。 這是他不曾見過的大自然,充滿了盎然的生機,又悠然靜寧。 林舒靠在山梁上,大腦放空,這一刻他不想思考,只想這么坐著。 就在此時,一只狼崽子像個小炮彈一樣,嘴里叼著那個林舒唯一殘存的公文包,歡快的創(chuàng)進他的懷里。 林舒被創(chuàng)的“誒呦”一聲,差點岔氣。 他趕緊伸手接住,又回頭瞧了瞧守在狼巢的幾只大狼,見他們沒反應(yīng),才安心的伸手往狼崽子身上摸了摸。 而后拿起公文包,最里層套著皮的合同還在,林舒嘆了一口氣,思緒回歸。 以往雷厲風(fēng)行的林舒,也對眼下的情況束手無策,他該怎么辦。 林舒下意識想到那個將自己帶回狼巢的男人,那人從未對自己開口說過話,一想到他,只覺得既危險又安心,畢竟是他在這里唯一見過的人了,雖然他神秘又異常強大。 他回身,半站起來,四處張望,到處尋找那人的蹤跡。 正巧,林舒看到了從狼巢后方密林中現(xiàn)身的昆吾。 林舒有些緊張,在談判中往往占據(jù)高峰的他,此刻卻張嘴結(jié)舌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搭話。 可是昆吾的步子很大,一會兒就越過狼群,到了林舒眼前,看著猶猶豫豫又有些躲避的林舒,昆吾歪頭盯。 林舒看著在男人腳邊同樣歪頭看自己的小狼崽子,就莫名覺得真是神似,于是“噗嗤”一樂,不那么拘謹了。 剛想開口,就見男人把一個東西端到自己眼前。 林舒聞到了香味,一瞅,是一只青瓷的大海碗,碗上蓋了一片被水洗過的樹葉。 男人伸手掀開樹葉,露出了下邊一雙筷子,一滿碗的飯,飯上還蓋著一層辣椒炒rou絲,很香。 林舒餓的不行,說了一句謝謝,剛要伸手去接,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 等等!辣椒炒rou絲? 哪個山里的野人吃辣椒炒rou絲啊喂! 第5章 撿的…… 昆吾端著碗,看對面的人不但不接碗,反而驚訝的抬頭瞧自己。 林舒有些近視,之前都是戴眼鏡的,透過鏡片,就給人一種好像眼神很鋒利的感覺。 只是那副金絲眼鏡早就在滾落山崖的時候不知道掉哪去了,離開鏡片,他習(xí)慣性的瞇起眼睛看人,而現(xiàn)在由于過分的驚訝,此刻就露出了鏡片之后那雙瞪的有些圓的鳳眼。 昆吾覺得,像隔壁山林里那只每次看見他都跑的火狐貍。 “你,你們這……” 林舒想問,你們這里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文明啊,會不會說普通話,能不能送我出這座大山呢。 只是還沒等他說,昆吾就把碗直接塞在他手里,然后說了一句話。 那聲音沉沉的,音調(diào)繁復(fù)而古樸,像是共鳴在林舒的胸口似的,讓人聽著身上有些麻。 但是林舒沒聽懂。 仔細分析,有點像阿爾泰語系,但是又不同,平翹和彈音更復(fù)雜。 話音一落,男人又對著狼巢后方的樹林深處一招手,林舒端著碗側(cè)身,就見從樹林比較稀疏的一側(cè),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幾個男人。 他們一樣非常高大,膚色也都比較深,有的長相很好看,還帶著些珍珠耳墜之類的裝飾,有的則更粗獷一些,不過都是短頭發(fā)。 他們對待狼群非常的恭敬,狼群雖然允許他們進入狼巢,但是可以看出有幾只狼一直再瞄著他們,可見這些人尋常是不在這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