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歷史同人] 穿成康熙怎么破、[歷史同人] 秦始皇能聽到我的心聲后、風(fēng)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穿書人設(shè)是我的炸裂網(wǎng)名、[原神同人] 提瓦特社死日常、[綜漫] 芥川與敦的奇妙冒險、[綜漫] 夏目家的平靜生活、[hp同人] 五年阿茲卡班三年紐蒙迦德、[HP同人] 蛇院雙煞、一生懸命
舞臺上的燈光在唱到一半的時候已經(jīng)全部亮了起來,世界大亮。 她揚了下頭,潮濕的睫毛在燈光下一閃而過。意外地聽到臺下有掌聲,隨即更響亮的掌聲響了起來,轉(zhuǎn)身大步走下臺。 她推開選手大廳門的那一刻,她聽到雷鳴般的掌聲。很多人焦棠都不認(rèn)識,她很意外,他們會給她掌聲。 “謝謝?!苯固奈罩值叫厍白隽吮硌萋淠坏奈枧_禮,她抬眼,徑直撞上齊禮的目光。 齊禮還站在第二排,并沒有往前走。他今天穿的非常耀眼,漂亮華麗的貴公子,他的眼底泛著一點紅。 焦棠心臟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漲漲的。她不知道這場表演能拿多少票,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不后悔,昨晚齊禮陪她熬夜到天亮。 “幸好是分上下場,不然排在焦棠后面的人壓力大死了。”陳夢笑著朝焦棠伸出手,說道,“當(dāng)年我就怕跟你pk,現(xiàn)在依舊怕,你的高音壓迫性一如既往的強?!?/br> 焦棠跟她擊掌,陳夢當(dāng)年被淘汰的很早,她們打的幾場陳夢確實沒贏過。 站在陳夢身邊的周寧眼睛紅紅地看著她,顯然是哭過,焦棠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越過所有人,走回第二排,鏡頭前,她和齊禮不好太親密。齊禮跟她擊掌,他下頜一揚,忽然抬手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 焦棠撞上了他的胸口,一愣,表演過程中緊繃的心臟一下子落到了實處。他身上有淡淡的葡萄柚味道,她看到齊禮的肩膀近在咫尺。他的衣服被空調(diào)風(fēng)吹的微微發(fā)涼,衣服下的身體高大具有安全感,是她渴望已久的擁抱。 以前表演之前,齊禮都會抱她。或者摸摸她的頭,給她鼓勵。 大庭廣眾,到處都是鏡頭。齊禮無視鏡頭后瘋狂給他使眼色的趙磊,抬手落到她的頭上。 今天焦棠的頭發(fā)沒有為了做酷帥造型上一堆發(fā)膠,發(fā)絲柔軟如綢緞。他的手指從她的發(fā)頂揉下去,落到她的后頸,貼上了她的皮膚。 焦棠吸了下鼻子,拎著吉他的手小心翼翼抬起來碰到了他的腰側(cè)。齊禮的身體瞬間緊繃,他嗓子都繃緊了,耳邊所有的聲音消失,世界寂靜。 與其欣賞別人發(fā)瘋,不如他直接瘋。 她想抱他,給她抱。 席宇嗷的一嗓子抱上來,一手抓一個,熊掌用力拍著齊禮的背。提醒他收著點。別一抱就黏住了,太明顯會翻車,會給焦棠招黑,循序漸進(jìn)。 焦棠差點被勒成了餅,最后還是被齊禮提著席宇給分開了。席宇大刀闊斧坐在中間把他們分開,他像個老父親一樣cao心,提心吊膽生怕他們兩個重蹈覆轍。 焦棠放下吉他,在沙發(fā)上坐的筆直。剛才被齊禮碰過的后腦勺guntang,心臟砰砰跳著,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 沒出息。 都多大了,還跟情竇初開時一樣。 可就是控制不住心跳。 很快席宇就上場了,他的《平庸》是他作詞作曲。寫的也是他自己,他一直都不是一個耀眼的小孩,小時候?qū)W習(xí)不好,參加樂隊是墊底。參加比賽早早就退場了,進(jìn)入娛樂圈樣樣都不出挑。 嗓子普通,人也普通。 可他有最好的家庭,他的父母永遠(yuǎn)支持他。他要搞樂隊,他們把老家房子給他搞。他要比賽,他爸媽給他做應(yīng)援。他跟青檸傳媒解約是他爸媽湊的錢,他是他們?nèi)齻€人中間最早定下來的。官宣風(fēng)平浪靜,他的愛人溫柔體貼。 他坐在臺上抱著吉他彈唱普通人的一天,普通的幸福。 焦棠羨慕他的幸福,聽的快哭了。 她往旁邊看了眼,跟齊禮的視線撞上,他們又同時移開眼。 焦棠的心臟高懸。 他們中間的位置空著,誰也沒有往那里挪一下。焦棠靠近齊禮那半邊身子快懸空了,像是沒穿衣服暴露著。 那里的每一絲風(fēng)吹草動都清晰,她像十六歲那年跟齊禮一起去爬長城,看日出,他牽住了她的手。她全程緊繃著,被那只手牽動全身。 臺上席宇大聲唱著他平凡里的不凡,他唱完后,焦棠舉起手鼓掌,站起來歡呼。 旁邊齊禮也站了起來,他一站焦棠感覺到來自他那邊的影子似乎斜到了自己身上。 “快到我了。”他的聲音很低很沉,不知道在對誰說,慢慢悠悠地響在掌聲中。 “加油!”焦棠看著前方鼓著掌,口型不怎么顯。 他們在新歌手的舞臺也是這樣,那時候他們是對手,她也不能大聲跟齊禮說加油,她那時候和齊禮不是一隊,每次齊禮要pk她隊伍里的人。她都是這樣壓低聲音,不動聲色。 席宇下了臺,后面蕭岸上了臺。 蕭岸的現(xiàn)場一如既往炸裂,齊禮是跟在他后面表演。齊禮也是頭鐵,他明明有能力安排表演順序,他迎著風(fēng)上了。 焦棠看完蕭岸的表演,立刻去看齊禮。齊禮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在鏡頭下緩慢地把那個銀手鏈扣到了手腕上,一整衣服邁開長腿大步走下了臺階。 他沒有拎吉他,他只是帶了話筒。 焦棠的心緊繃著,齊禮一如既往的野。 他跟下臺的蕭岸擁抱了一下,背對著選手大廳舉了下戴著手鏈的那只手。大步走了出去,焦棠和席宇都站著,她緊緊盯著齊禮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門。 很快他便出現(xiàn)在舞臺上,舞臺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臺下寂靜。 他的聲音響在舞臺上,是rap,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撕破黑暗的瘋狂,“二零一七年的那個夏天,我走在懸崖之邊。我沒有見過明天,我不知道什么叫彼岸……” “我會死在明天,我會死在黎明之前!”這句是他原本的歌詞與旋律,拔高的唱腔劃破天際,舞臺燈光剎那亮了起來。 全場尖叫聲,后臺和前臺的人都站了起來。 他齊禮第一次唱rap,效果非常好,很燃很炸。 他握著話筒站在舞臺中間,仰起頭,寬松的黑色西裝隨著他的動作揚了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唱過這么高的聲音了。 如今他的嗓子很難唱高音,這句高音飚到了焦棠的心臟上。 “啊啊!禮哥!”席宇狂叫。 焦棠靜靜看著屏幕上的他,血液直沖大腦。她聽到全世界都在叫他的名字,都在喊他。他站在世界中心,他是唯一的耀眼。 “一個橫沖直撞的少年,她說希望在明天之前,理想的火焰染紅了天,黑暗擋不住勇敢。我們走到了舞臺中間,打破規(guī)則的局限,撐起一片自由的天……” 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齊禮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在舞臺上張狂的像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他仰起頭唱歌,燈光落在他那張昳麗的臉上,帶著迫人的氣勢,他在萬千歡呼中。 唱完了中間的一段副歌,進(jìn)入了第三段rap。 “我們收拾行囊踏上第二個賽場,在遍地陷阱中學(xué)會了成長。荊棘刺破了手掌,現(xiàn)實擊碎了驕傲的脊梁,用盡全力也握不住理想。黑夜如此漫長,少年人單薄的肩膀該如何扛。” “我們被迫長大,學(xué)會偽裝,穿著大人的衣裳進(jìn)入了圍墻。斷墻下的詩人扮上了華麗的妝,破碎的琴不能唱響……” “我會死在明天,我會死在無人的荒野……” “遠(yuǎn)方有人在唱理想,明天之前叫希望。敢不敢背起行囊,奔赴一場信仰?!?/br> 他在說他的這么多年,他站在風(fēng)暴中間,他經(jīng)歷過很多,他依舊堅定他的理想,他沒有被現(xiàn)實打趴。 他不是一個明星那么簡單,他是一個有理想的音樂人。他有他的風(fēng)骨,他有他的清高。他有作品,他有態(tài)度。 齊禮的名字叫狂妄。 一直都是,十七歲那個齊禮從來都沒有消失,他的棱角沒有被磨滅,他依舊張揚。 他穩(wěn)穩(wěn)接住了蕭岸的場,甚至超越了,他更狂。他在臺上光芒萬丈,肆意張揚,無畏無懼,他用他的方式回應(yīng)了一切。 焦棠有種心悸感。 十七歲那個齊禮回來了,他就站在臺上。 齊禮瀟灑地在臺上收起了話筒,轉(zhuǎn)身看向了鏡頭,一瞬間,焦棠感覺他像是透過鏡頭在看她。銳利的含著鋒芒的,直擊人心。 “禮哥殺瘋了?!毕钤谂赃呡p嘆,“他真的——”真! 第一場的投票要在播出之后才能統(tǒng)計,焦棠感覺沒必要看結(jié)果,毫無懸念。目前她看到的所有表演,沒有人能跟齊禮打,包括蕭岸。 “除了你,第一場沒人能打的過禮哥?!毕畹吐暱渲固?,朝進(jìn)門的齊禮豎起了大拇指。 她? 焦棠連忙搖頭,別捧殺她,她比不過齊禮。 以前她就沒贏過齊禮,他們中間橫跨著一條雅魯藏布江。 “你低估你的實力了,你可以更強?!毕钫J(rèn)真看向焦棠,“等結(jié)果出來,你們兩個肯定可以打一打,信我。” 評價這么高? 齊禮走回來,他身上還帶著舞臺上那股子銳氣,氣勢逼人。焦棠隨著他走近,心臟狂跳,她以為齊禮回來會坐回原來的位置。齊禮跟席宇擊掌,轉(zhuǎn)身坐到了焦棠身邊,他身子一斜歪到焦棠這邊,嗓音微微的沙啞,“幫我拿下水?!?/br> 裝水的箱子在焦棠腳邊。 焦棠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隔著衣服蒸騰過來,葡萄柚的尾調(diào)是薄荷,熾熱的薄荷香調(diào)縈繞在鼻息之間。 焦棠拿起礦泉水打算擰開遞給他,他傾身過來抽走水瓶,靠近的那一剎那,嘶吼過后微微沙啞的嗓子浸著沉沉的笑,“焦棠,你禮哥長大了,會自己擰瓶蓋?!?/br> 焦棠耳朵guntang,她是習(xí)慣性照顧齊禮,她坐直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看著大屏幕上其他人的表演。她想問的很多,這樣唱這樣會不會引起爭議,最終開口的是,“我沒想到你這首歌還能這么改?!?/br> 齊禮漫不經(jīng)心地靠回去,架著長腿身子后仰靠著沙發(fā)靠背,擰開礦泉水瓶仰頭喝了一口,喉結(jié)緩慢地一滾,咽下冰涼的水,“怎么樣?” “很強?!饼R禮很敢很強,焦棠握著水杯想往沙發(fā)上放,猝不及防碰到他修長溫?zé)岬氖种福⒖桃崎_又覺得反應(yīng)太大顯得做賊心虛。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握著水杯把手放在沙發(fā)上,呼吸都變得緩慢,“你居然會rap,是跟蕭老師學(xué)的?” 蕭岸是說唱歌手出身,他rap很強。 “自學(xué)成才?!饼R禮唇角上揚,他視線還落在前方的大屏幕上,笑又慢慢沉了下去。他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捏了下礦泉水瓶,很輕的一聲響。他放在焦棠那邊的手很自然地移了下,越過沙發(fā)中間的界限,貼上了焦棠的尾指,“這幾年我學(xué)了很多東西,我不單會rap,我還能扛臺風(fēng)。別往后退,還你一個干凈的禮哥。” 第49章 還你一個干凈的禮哥。 齊禮已經(jīng)很干凈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齊禮的手指一直貼著她的手指。他們面向屏幕看表演,表情平靜,無人知道他們肌膚相連。 那一片皮膚guntang熾熱,緩緩慢慢游動全身,落到心臟深處。 所有表演結(jié)束,排名雖然沒有出來,大家心里基本有數(shù)。組隊確定下來,下一場開始每一期走兩個人。 焦棠到這里才知道簽三期是最長的約,三期并不是結(jié)束。 “初舞臺三天后播放,隔一天播一期,隔開挺好,上半場你的表現(xiàn)最炸?!鼻啬钸^來找焦棠談事,給焦棠帶了飯,也帶了一份合同,“我明天帶你去錄《十八歲》,我們不用節(jié)目組的制作公司?!?/br> 焦棠咬紫甘藍(lán)的動作停頓,拿起合同翻看著。 這家制作公司在業(yè)內(nèi)赫赫有名,只接頂級音樂人,做出來的音樂全是精品。 焦棠咽下紫甘藍(lán)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打量著對面的秦念。 “還有兩個小商務(wù),我怕影響你身價,沒有替你決定?!鼻啬畎哑桨咫娔X遞給她看,說道,“錢是不少,只是平臺不太高級,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