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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賽那天,阿龍早早就吃好了午飯去找阿宣,阿宣正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貼假睫毛,即便是去看臭烘烘男人的比賽,她也照樣打扮得精致,穿了惹眼的亮片短裙和過膝的小皮靴,長睫毛根根挺翹,阿龍在后邊捂嘴偷笑:“你這是要叫阿銘哥心亂如麻啊!” 阿宣哼了一聲:“我這是為我自己打扮的,可不關(guān)臭男人的事”,阿龍笑得直不起腰:“行行行!是我眼界窄了,我們鳥姐本來就是十四街一枝花。” 她們還是來得早了些,比賽下午三點開始,隔壁街區(qū)的瘋牛隊已經(jīng)三三兩兩聚集了一些人,幾個人高馬大的大塊頭男生正在一起熱身說話,其中一個平頭肌rou男說:“這回可必須打贏,我可看不得阿猴那個嘚瑟樣子!” 阿宣正在觀眾席上晃蕩,看到隔壁球隊的啦啦隊已經(jīng)整齊坐好,看起來還是些學(xué)生,小女生們坐在一起吃零食,阿宣走過去拿過一個女生手里的爆米花就往自己嘴里丟了幾顆,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怎么這個猴哥很厲害嗎?” 小女孩們不認識阿宣,看見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漂亮大jiejie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其中有個個頭高些的膽大女孩比了個噓的姿勢:“jiejie是來旅游的吧?沒看過阿猴他們打球嗎?雖然他是我們對方陣地的,但不得不說阿猴哥打球真的很棒,而且……而且……”女生有些臉紅了,“而且猴哥還挺帥挺酷的呢” 怎么遍地都是這個阿猴的迷妹啊,甚至對手陣營的女孩子也是他的粉絲,這人到底是個什么紅顏禍水,似乎意識到自己把紅顏禍水這個名號放在一個叫阿猴的大男人身上有些滑稽,阿宣忍不住笑了一聲,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能有多帥多酷,小朋友你們是年紀太小還沒見到真正的好男人” 女孩子不服氣地搖頭:“jiejie不要太早下定論哦”。 jiejie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還多呢,阿宣在心里暗暗發(fā)笑,“這個阿猴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看就是個迷惑小女生的草包罷了?!?/br> 話音剛落,背后突然傳來敲擊桌面的聲音,接著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你是在說我嗎”。 阿宣一驚,轉(zhuǎn)身過去就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站在碼放比賽記分牌的桌子邊,手指有節(jié)奏地在桌面敲擊著,他眼里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那樣的眼神太過于陌生,她見過很多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驚艷的嫌惡的下流的各種各樣,卻沒見過這樣,十足有距離感,有挑釁感,不卑不亢,平和中似乎又帶著洶涌的波濤,阿宣突然感到一絲慌亂,自己的反應(yīng)也太陌生,她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心緒,她感到心口發(fā)熱,一股暖流沖向自己冰涼涼的指尖。 她定定看了一會,兩人的目光就毫不避諱地在喧鬧的球場上匯集,阿宣漸漸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勝券在握的微笑來,“是的,我是說你是個金玉其外的草包,所以,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證明給我看”。 比賽進行的很激烈,兩邊隊伍你爭我搶,比分一直咬得很緊,看得兩邊觀眾都暗暗捏了一把汗,阿凱和阿柯坐在最前邊的位置大聲喊猴哥加油,嗓子都差點喊劈叉,阿龍在旁邊也緊張得不行,關(guān)注焦點全在球場上,沒人知道阿宣此刻心里亂糟糟。 阿宣雖然喜歡看動漫,但對三次元男人打球絲毫不感興趣,怎么得分扣分,有什么戰(zhàn)術(shù)技巧,其實她也不了解,但整場球賽下來,她的眼光的無法控制地落在阿銘身上,他身形很靈活,雖然投籃投的不多,但圍追堵截還是相當(dāng)有優(yōu)勢。 阿宣腦海里浮現(xiàn)他有些挑釁的、居高臨下的眼神,想起他不帶感情的一句“你是在說我嗎”,想起他微微曲起在桌板上扣響的指節(jié)……阿宣覺得心煩意亂,這個男人真的很奇妙,比他帥氣高大聰明多金的男人,她在國外都見了太多,她清楚自己的外貌對于男人女人都有獨特的吸引力,所以對翩翩而至的桃花都一一笑納,但是,但是她從不把他們放在心上,或許和她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阿宣有著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絕不讓自己情感太依賴某人,不讓某人進駐自己心里,她有著鮮明的界限意識,不動聲色把人隔絕在外。 阿宣有過很多各式各樣的情人,她享受自己和他們在一起時真實的快樂,在熱情消耗殆盡后,又輕飄飄放下,大步往前走,她很懂得保護自己,偏偏是撥開這樣的濫情的表面裝飾,內(nèi)里卻是一顆無風(fēng)無波、無情無愛的心。 回過神來的時候阿猴的球隊取得最終的勝利,場上爆發(fā)出興奮的歡呼,阿宣看見球隊的男人們緊緊擁抱在一起,臺下的觀眾也很激動,平時斯斯文文的阿柯竟然也激動得悄悄抹眼淚,打得太不容易啦!大家真的辛苦了!阿宣聽見前排的觀眾在喊。畢竟瘋牛隊人如其名,都是些蠻壯的大塊頭,前邊和別的隊打都是贏九輸一。本來打到最后瘋牛隊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阿猴帶著兄弟硬生生抗住壓力,逆風(fēng)翻盤取得了勝利,為十四街狠狠爭了一口氣。 阿宣竟也莫名感到痛快起來,她微妙地體會到了競技體育的樂趣,也或許,她是因為他,對這些產(chǎn)生了興趣,這個念頭很快被阿宣自己否決,怎么能那么容易動搖,這顯然不合理。 阿龍擠過人群跑回阿宣身邊來,神采奕奕地說:“鳥姐,今晚猴哥請客夜宵,你可要來哦”,阿宣下意識就要脫口拒絕,阿龍似乎是早有預(yù)判,手指交叉在她嘴邊比了個X的手勢,“你可不許拒絕,畢竟剛才……”她得意一笑“你在賽前可是駁了人面子,這回猴哥拿個大勝利,你不得恭喜一下嗎?” 阿宣被噎得說不出話,惱怒地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誰meimei?你要站哪邊啊”,阿龍插著腰面無懼色:“我站中間行嗎,你是我姐,他是我哥,我誰也不站”,阿宣氣得要擰她耳朵,被阿龍搶先拉住了手,搖搖晃晃地拉著她往外走,“走啦~別生氣嘛~生氣會變丑哦”。阿宣像個被扎漏氣的皮球,那股子火也沒處發(fā),暗暗抱怨阿龍這家伙怎么拿捏人這么有一套,又覺得好像哪里都不對勁,自己似乎被無形中推往了某個方向,一切都不像預(yù)想中那樣發(fā)展了。 晚上夜宵,大勝而歸的猴哥自然要請客,球隊的一幫男人坐一桌,大家都喝在興頭上,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唱歌,阿銘得空到旁邊招呼朋友,阿柯酒量不行,喝得已經(jīng)是半醉,阿雞和阿寶兩人一左一右扶著他安慰個不停,阿柯迷迷糊糊還在叨咕:“那家伙就是欺負人!沒結(jié)賬呢就直接往外跑,也怪我不靈活,下個樓梯直接摔個結(jié)實,屁股都淤青了兩天,可痛了!” 阿凱在旁邊邊嗑瓜子邊憋笑,說實話他真的很想大笑,但看阿柯這個可憐倒霉樣子,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阿宣和阿龍玩猜拳喝酒,兩人不相上下,各喝了半瓶啤酒,阿銘拎著酒瓶過來,和大家都碰了碰,招呼吃好喝好。 阿龍心里一動,悄悄給阿宣使了個顏色,阿宣不解,下一秒阿龍就扯著阿凱站起來,說要到隔壁桌斗歌去,阿凱大叫大嚷不去,誰不知道他唱歌跑調(diào),這不是丟人現(xiàn)眼,結(jié)果被阿龍扯住領(lǐng)子,拎小狗一樣死拽硬拖到旁邊去。 阿凱著急:“你干嘛!怎么能讓猴哥和壞女人一起喝酒?。 ?nbsp; 阿龍甩過去一個眼刀:“大人的事你別摻和,趕緊的,唱歌!” 那邊阿龍阿凱一走,除去坐角落里抱團安慰三人組,就剩阿宣一個還清醒著的,阿銘過去坐到她旁邊,兩人碰了碰瓶,各自喝掉一半,阿銘問她覺得自己今天發(fā)揮得怎么樣,阿宣面上一窘,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也就那樣吧”。 “那樣是怎樣?” “哎呀,那樣就是那樣,聽不懂就算了?!卑⑿睦锇脨?,要自己夸他球技?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