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beta不好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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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輸入的日期,是她在自己的筆記本里讀到過的,利維娜決定帶她去和亞欣碰頭的日子。 也是利維娜遭遇事故身亡的日期。 屏幕的壁紙?zhí)鰜?,是個穿著紅裙的小女孩兒正蹲在海岸邊挖沙子。她盯著鏡頭露出一個老成的皺眉表情,但她的臉還有些嬰兒肥,反倒顯得十分童真滑稽。 ……是她小時候的照片啊。 白榆一愣,指尖輕觸光屏,發(fā)現(xiàn)照片不止一張,幾乎就是一本相冊。 她點開聊天軟件,上面的記錄倒是都保存著,白榆隨意翻看了幾條: 「11.14」 亞欣:“親愛的,今天下雨了。這是秋天的第一場雨,我看著群山披上青灰色的紗,樹葉疲倦的垂下。透過霧氣朦朧的窗戶,我的心像是被雨水浸透一樣沉重——” 利維娜:自拍照x2,女兒的睡顏照x2。 「11.17」 亞欣:“親愛的,我今天寫了一首新詩?!钦痤澋募t色火焰突然一閃而滅,那芳香曾經(jīng)誘惑我歷盡歡情。可瞬間,它以尖刺,將我辜負。我只能捂著僵硬的手指在冷風(fēng)中呻吟,寂寞廖然如獨立曠野——’” 利維娜:“我總結(jié)一下,就是你給玫瑰花澆水的時候被刺扎了是吧?” 亞欣:“是的。但是我馬上想到了你。因為愛能止痛?!?/br> 利維娜:“……” 利維娜:“你別發(fā)癲。我過幾天就帶著寧希來見你。我們可以在一起過整個新年假期。” 十分鐘后。 利維娜:“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亞欣:“稍等,親愛的,我先去用熱毛巾敷敷眼睛。” 看到這一段的白榆:“……” 她父母之間的相處方式,和她想象中一樣畫風(fēng)清奇哈。 她的目光逐漸下落。接下來的十幾天,或許是臨近新年假期的緣故,兩人的交流逐漸多了起來。 最后的聊天記錄停留在12.30日的午夜。 亞欣給利維娜發(fā)了幾條信息,但沒有收到回音。 “新年快樂。我迫不及待想見到你們了——” “我愛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第六十三章 不得不說。白榆被這些聊天記錄刀的有些抑郁。 她低垂著眼瞼, 把能查看的記錄翻完,心臟好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束縛住,酸酸漲漲的。 她關(guān)閉那臺光腦, 靜默地坐在椅子上, 一只手將膝上的衣料抓出淺淺的痕跡。大約七八分鐘后,她轉(zhuǎn)身走出那個房間。 管家就在門外等著她。見她出來的時候,他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問道:“寧希小姐, 你還好嗎?” “嗯?我沒什么不好的?!?/br> “公爵大人說,今后這把鑰匙就由您來保管, 您隨時可以來這邊?!惫芗业吐暤?, 語氣里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慰。 白榆一愣, 有些哭笑不得地把鑰匙遞出去:“沒必要, 鑰匙還是存在爺爺那邊吧?!?/br> 其實,對于利維娜和亞欣, 她算不上有多思念, 最多的情緒大概就是遺憾吧。 他們對于她而言是由模糊記憶和各種想象構(gòu)建出來的人。但老公爵就不一樣,亞欣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是他真正的至親。 老公爵應(yīng)該比她更需要這些東西的慰藉。 白榆把鑰匙還了回去, 從此沒再進那個房間。 她的假期已經(jīng)不剩幾天了,必須抓緊時間把機甲的骨架全都搭建好。萬幸的是公爵府邸里就有幾個制造間——雖然平時是由老公爵雇傭的機甲師使用, 但基本配置都有,白榆就在那兒完成了蟲骨的融合。 期間, 阿諾德來就近圍觀過。她來的時候白榆已經(jīng)進入了收尾階段??粗种谢鸹◣чW電、干活十分麻利的樣子,阿諾德有些好奇地道:“你的機甲大概什么時候能成型?” “快了吧, 等我把部件都裝上去。” 阿諾德看了眼已經(jīng)初具雛形的機甲,問:“那個幽靈比格爾到底有哪里特殊的, 值得你親自到酆明星去一趟?” 白榆也沒多解釋,把一個黑色的遮光眼鏡遞給他。阿諾德好奇地拿起眼鏡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架機甲的灰色骨架上居然在閃爍著點點微光,像是寒星鑲嵌在里面一樣。 “這就是它的特殊結(jié)構(gòu)?!卑子苷f道,“堅固,耐用,柔韌度強,這些都是優(yōu)點?!?/br> 阿諾德抓重點的素養(yǎng)很優(yōu)秀:“也就是說,這臺機甲會比一般的機甲扛揍?” 白榆:“……差不多?!?/br> 把準(zhǔn)備好的部件裝上去之后,白榆把她之前研究的新型感應(yīng)系統(tǒng)也移植上去,然后開始了試駕。 試駕的時候,機甲身后會插滿很多管子,用以收集機體的數(shù)據(jù)和捕捉bug。最后初輪試駕一切正常,系統(tǒng)也沒有出現(xiàn)故障,但白榆卻對著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表陷入沉思。 數(shù)據(jù)顯示,這臺機甲的傳感性與敏捷性都被白榆拉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數(shù)據(jù),比她想象的還要好——但隨之凸顯出的問題是,它的動力效能略顯不足,運轉(zhuǎn)的時候會產(chǎn)生非常短暫的“延遲”。 所以下一步要改進動能,再試一遍。 白榆撓了撓頭,打開光腦的全息投影,開始重新設(shè)計。 她一研究起來就進入沉浸狀態(tài),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盯著自己的機甲,甚至連續(xù)好幾天三餐都是在制造間吃的。 直到某天深夜,她捧著杯熱可可像只貓一樣縮在座椅上,忽然看見窗外飄過什么白蒙蒙的東西。 她打開窗戶,探出手去,細小的雪花落在她掌心,很快融化成一點濕意。 白榆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輪蒼白的月亮,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帝都已經(jīng)開始下雪—— 很快又要到新的一年了。 白榆抿抿唇,關(guān)好窗戶,從抽屜里抽出一本小小的書。 那是亞欣發(fā)表過的詩集。 當(dāng)然,為了避嫌,這個詩集里剔除了所有他為愛發(fā)瘋的內(nèi)容。 她也不知道自己翻看這些過去的詩集是干什么,或許是純粹想了解年輕時亞欣都在想些什么吧。 她隨手翻開一頁,視線停留在三行詩句上。這首詩的標(biāo)題叫做“成長”。 “種子不思念雨水, 它們只入睡, 夢醒后就成了樹?!?/br> * 新年夜馬上到來,貴族們陷入繁忙的準(zhǔn)備之中。 為了去皇宮參加一年一度的新年宴會。 這是一年中皇宮唯一一次向所有人開放的時刻。排得上號的大小貴族、名流富商、各行業(yè)的翹楚,都會被邀請至皇宮中聚會,和皇帝共享晚餐,靜待新年夜。等十二點過后,由皇帝和一些重要官員發(fā)表新年致辭。 這種場合老公爵肯定是要去的,而且還要坐在皇帝身邊。厄爾西作為軍團長也要加入致辭行列,和軍部的人坐在一起。至于白榆和阿諾德,坐在禮儀官安排的席位上就好。 于是又到了白榆熟悉的環(huán)節(jié):準(zhǔn)備一身參加宴會的行頭。 壞消息:之前定制的禮服因為她長身體的緣故,都不太合身了。 好消息:因為她已經(jīng)入學(xué)薩蘭軍校,是半只腳踏入軍部的人,所以服飾不能花哨奪目,務(wù)必簡潔大方。省去許多無用的花邊裝飾和首飾,穿扮起來也更簡單。 白榆覺得,如果她再穿成柔弱小白花的模樣,她舅舅怕是會當(dāng)場把她的頭給擰下來——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適合那類裝扮了。 見過身高一米八五、目光凜冽、一眼過去氣勢壓倒一片的小白花嗎? 沒見過吧。 白榆望著鏡中挺拔的倒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有些遲疑地問老公爵:“您說,我是不是該把臉給遮???” “有什么可遮的?你不是已經(jīng)接受過機甲師協(xié)會的公開采訪了嗎?”老公爵笑道,“何況,在皇宮參加完新年宴會之后,我們自己家里也要舉辦慶祝宴會。屆時會有很多客人到場。你總不能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吧?” 在新年,貴族們會按照慣例舉辦一波接一波的社交宴會。今天是這個家族請客,明天是那個家族做東。以伊爾洛家族的名譽,來拜訪的絕不會少。 白榆突然陷入某種危機感。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 “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大方面對。有陛下在場,即使他們看出什么,也沒人敢非議你的身份?!闭f著,老公爵拍了拍她的腦袋。 話雖如此,但白榆還是決定采用一些作弊的小手段。 利用她的精神力來隱匿自己。 精神力能夠做到的事有很多,比如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又比如在自己身上罩一層降低存在感的膜,讓別人下意識忽略她。 白榆的計劃就是安安靜靜地混在參加新年宴會的貴族之中,美美吃完一頓飯,過午夜之后回家睡覺。 新年夜這天,夜空晴朗。黑夜的色彩再濃重,也要給燈火輝煌的宮殿讓步。 舉辦新年宴會的宮殿名叫“塔利亞宮”,在帝國語中名為“鮮花盛開”。 宮殿的最高樓有有一座巨大的玻璃穹頂,透過穹頂可以看到星光閃爍的夜空。那里是宮殿的空中花園,栽培著各種名貴鮮花和珍稀植物,芳香的氣息彌漫,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宴會的主會場在一樓,那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fā)著濃郁的奢華氣息。燈光從每一個彩窗中透出,照亮整個宮殿的影子。 其實每過幾年,舉行新年宴會的宮殿都會換。不過換來換去,都要符合三個特征:夠大,夠貴,夠亮。只有這種宮殿才能彰顯出帝國的繁榮昌盛。 白榆跟著老公爵他們一起踏入宮殿,悠揚的樂曲和喧囂的人聲頓時包圍住他們。 負責(zé)接待賓客的侍者為老公爵唱名。 侍者話音剛落,以伊爾洛家族為中心、附近的一圈都成了人們自覺噤聲的靜默地帶。 那些衣著華貴的人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視線不由自主地轉(zhuǎn)移到老公爵身上。覺得自己可能會擋住公爵行進路線的人退至一旁,恭敬地低下頭。 這些人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喜歡盯著伊爾洛家族猛瞧,在距離拉近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敢和老公爵對上視線,恨不得連呼吸都停下來。 白榆突然覺得,她用精神力削弱存在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精神力屏蔽的作用是讓人“下意識”忽略她——但如果那些人一開始就在有意識地捕捉她的身影呢?到最后,該看見她的人還是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