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beta不好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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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有些疑惑地伸手一摸,在它的腦袋上摸到了兩個小小的凸點。 “你……長角了?” 白榆語氣遲疑地說道。 “咿!” 白龍發(fā)出一聲細(xì)長的嘯叫作為回復(fù)。看得出它相當(dāng)興奮,一雙金色的眼睛像是在閃光一樣。 “嗯,厲害厲害?!卑子芊笱艿卮鸬溃↓埶坪跤行┎粷M她不瘟不火的態(tài)度,但真么久以來白榆早鍛煉出一手神乎其技的擼龍技巧,很快就把它哄得找不著北,“瞧你這出息……我那么多蟲晶喂下去,你居然就只是冒了個角?把你喂大到底還需要多少蟲晶???” 白龍眨眨眼,裝作聽不懂白榆在說什么。它用爪子拍拍自己日漸圓潤的臉頰,滿臉的無辜。 “算了?!卑子苎鄄灰姙閮?,把它揪起來放置到自己肩膀上,當(dāng)掛寵,然后視線掃過面上帶笑的蕭如流和沉默是金的諾蘭,道,“奇怪,你們怎么完全不驚訝?。窟@可是龍誒!” 蕭如流:“沒什么好驚訝的吧。” 諾蘭:“以前見過類似的?!?/br> “……”他們一人一句話把白榆堵的啞口無言。 諾蘭知道她的身份不奇怪。但蕭如流是怎么知道的呢? 白榆望向蕭如流。 蕭如流似乎對她的身世很了解。之前她就提出過類似的疑問,但被蕭如流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次,她非問出個答案不可。 或許連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當(dāng)她起了“逼問蕭如流”這個念頭時,眼眸中就開始有什么東西在冷冷地燃燒著。 蕭如流被她盯了一眼,感覺心臟都要凍結(jié)在胸膛里了。 “欸,有話好說,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師??!”蕭如流連連擺手,態(tài)度不禁軟了下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其實我反倒奇怪,我都已經(jīng)把那本手札給你了,你居然沒認(rèn)出那些字跡嗎?” “認(rèn)誰的字跡?你別忘了我走丟的時候才幾歲?!?/br> “你母親難道什么書信都沒留下?”這下反倒是蕭如流明顯愣了愣,隨后喃喃自語道,“她可真是夠謹(jǐn)慎的……” 白榆的眼皮一跳,輕輕吸口氣。 “所以,你口中的‘恩師’,就是我母親?她——” 她不是以美貌和藝術(shù)修養(yǎng)聞名帝都嗎? 有關(guān)她的全部故事,不是都在那段被稱作王室緋聞的愛情童話中嗎? ……她不是一個omega嗎? “你的母親可不是個單純的嬌弱公主。”蕭如流笑盈盈地道,隨后,笑容里帶了一絲憂郁,“她曾經(jīng)是比我更加有天賦的機甲師。” 第六十二章 天賦。 作為蕭氏家族的機甲師, 蕭如流十分清楚“天賦”的重要性。 曾經(jīng),蕭氏全族論資排輩不看出身,只看實力和天賦。這是為了培養(yǎng)年輕一代的競爭意識, 也是挽救逐漸衰弱的家族的方法?!澳苷呔又?, 聽起來很公正,也給蕭氏家族帶來了久違的輝煌振興——但這個口號只傳了兩代,蕭氏就陷入了無休無止的內(nèi)斗之中。 現(xiàn)在, 蕭氏反而變得等級嚴(yán)明起來, 變成由本家決定一切、分支只能是本家附庸的局面。 但打破常理的人一直存在。 蕭如流曾經(jīng)就被視作能打破規(guī)則的人。 他的祖父和蕭氏的家主是親兄弟,原本也是接近蕭氏權(quán)力中心的人物。但因為某個原因, 他的祖父做出了違逆家族的決定, 從此他祖父這支就被逐出了本家。 蕭如流的雙親早逝, 親戚們對他有很大的期望。他們驚嘆于蕭如流的天賦, 希望他的特殊能打動本家的人,讓他們重歸本家。或者只是接納蕭如流也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只要蕭如流往上走, 他們自然也能跟上。 最后,是蕭家家主出面, 讓蕭如流進本家的學(xué)院讀書。 但蕭如流對死氣沉沉的蕭氏不感興趣。在那里讀書的兩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兩年。 那些人望向他的眼神或不屑, 或艷羨,或妒恨, 或算計,或諂媚。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就是虛偽地讓人想嘔吐。 于是蕭如流開始擺爛。從天才墮落為人人都瞧不起的吊車尾。 本家把他勸退,說“果然小時了了, 大未必佳,分家上來的人品行就不端正, 根本無法融入本家的氛圍”。 而他的親戚們則一唱三嘆地說:“現(xiàn)在家里很不容易,供不起你這種層次的機甲師,你想出頭揚名只有在本家——以你的資質(zhì),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把腦袋削尖鉆到蕭氏的權(quán)力核心去,再提攜提攜親戚,到時能讓整個蕭氏改朝換代也未可知?!碑?dāng)時,蕭如流聽著這些話,忍不住笑出來。親戚能感覺到自己被嘲諷了,有些生氣,于是罵他生性驕橫不明事理,簡直爛泥扶不上墻,之前殫精竭慮為他辛苦謀劃的恩情就算喂了狗,有膽子就切斷聯(lián)系,以后再也不會有人管他。 那時候的蕭如流只是個少年,雖然對這一切早有預(yù)料,但掛斷通信的瞬間,他還是覺得有冰冷的風(fēng)不斷灌進他的骨頭里。 最后,他收拾手上僅剩的一點資源去了前線戰(zhàn)場。 他不信自己只有一條路走。要出頭有千千萬萬條道路,去戰(zhàn)場就是其中一條捷徑。他可以快速提升經(jīng)驗、積累資本和名氣。即使永遠(yuǎn)成不了世人眼中的“正統(tǒng)”又如何?厲害的民間機甲師也沒少賺錢啊。 但是,偏偏就是在戰(zhàn)場上,他遇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人。 他的恩師,利維娜。 利維娜一開始是救了他一命,短暫的相處后,她把他強制扭送到薩蘭軍校來讀書。 雖然兩人的年齡差距不大,但利維娜在機甲上的造詣讓他大開眼界。早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對方鬼斧神工的技術(shù)就讓蕭如流懷疑到底誰才是傳奇機甲大師的后裔。后來利維娜也沒有撇下他不管,一直在暗中指導(dǎo)他?!岸鲙煛边@個頭銜是蕭如流擅自給對方安上的,利維娜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他們之間的師生關(guān)系——但在蕭如流眼中,她比任何人都可敬。 “這故事是不是有什么bug?”白榆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為什么你會在戰(zhàn)場上遇見她啊!” “因為那個時候她正在扮演自己的同胞兄弟‘羅蘭’?!?/br> “……?。俊?/br> “現(xiàn)在的陛下那時候還是個皇子。他年紀(jì)輕輕就被派遣到蠻荒戰(zhàn)場,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在那兒,但他每次都贏下來了。頻繁使用精神力導(dǎo)致他積勞成疾,身體出了一些問題,回帝都星養(yǎng)傷,偏偏又有人提議讓他去治理南面戰(zhàn)場的混亂……所以他們倆就替換了身份,由利維娜去南邊平亂。” “…………” 白榆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雙生子交換身份的戲碼雖然不那么新鮮了,但他們一個是alpha,一個是omega,這也能換? “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當(dāng)時我發(fā)現(xiàn)真相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笔捜缌鳠o奈地說道,“或許這就是精神力等級超3s的特殊能力吧,只要他們不主動暴露,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性別。嗯,或許就跟你一樣?你之前也一會兒像beta一會兒像alpha的。” 白榆吸口氣,冷冷說道:“我那是純粹的腺體發(fā)育不良,謝謝。還有,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點跟我說?”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你開口?!笔捜缌髅嗣约旱谋亲?,“按照我的設(shè)想,最好的情況是你自己辨認(rèn)出來。這比我空口白話地說你母親有多厲害要好一些吧?!?/br> 確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還是會為那份手札所驚艷。即使不知道手札的主人是誰,但白榆默認(rèn)這一定出自某位機甲大師之手。 現(xiàn)在知道手札主人的真實身份后,除了驚艷之外,更添一絲震撼。 可她還是很介意互換身份這一點。 白榆:“利維娜和羅蘭經(jīng)常互換嗎?” 蕭如流:“我印象中只有那一次。畢竟他倆擅長的領(lǐng)域不同,就那一次也差點暴露。我聽利維娜發(fā)信息來笑過,說她某次緊急行軍的時候忘了束胸,結(jié)果給人留下了‘羅蘭殿下胸肌無比發(fā)達’的印象。羅蘭因為這個被迫天天在皇宮里做臥推、練啞鈴和俯臥撐,就為了復(fù)出的時候不讓別人評價他的胸肌退化太快?!?/br> 白榆噎了一下:“……就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精神力不一樣嗎?” “他們是雙生子,精神力也極為相似。我之前也聽說過類似的例子,據(jù)說一些雙生子之間還會有特殊感應(yīng),一個有強烈情緒波動,另一個也會感知到。具體的細(xì)節(jié)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們這對雙生子之間無疑是存在某種默契的,外人無法探知?!?/br> 白榆沉默很久。 她心中利維娜的形象已經(jīng)被徹底刷新,從一個面孔模糊的皇室淑女,變成了天資卓絕的皇女。 前所未有的,她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想探究利維娜真身的欲望。 * 白榆帶著幽靈比格爾的蟲骨回了帝都星。 回去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把蟲骨融入機甲的骨架,而是問老公爵要她父親房間的鑰匙。 “亞欣的房間?”當(dāng)這個久久未曾被提起的名字被叫出口的時候,老公爵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語氣低下來,“哦,是的。我是該把鑰匙給你……早該這么做的?!?/br> 白榆用鑰匙打開那個一直被封著的房間。 房間里有種久不住人的寂靜,因為老公爵偶爾會安排人來打掃的緣故,地上也只是淺淺地蒙了一層灰。 房間里有兩面巨大的書架,幾乎占據(jù)了整面墻,最高處即使是白榆也必須踩著椅子才能夠到。白榆粗略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書涉獵廣泛,是以年代排序的,整理得非常清楚。 書桌上有本翻了一半的詩集,邊上放著一沓厚厚的信紙。 現(xiàn)在很少有人會用寫信這么老式的交流方式,即使是最老派的貴族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玩意兒的效率低下和容易被損毀的脆弱性。但如果寫的是情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榆的手略微頓了頓,開始一封一封地拆開來看。 那些信紙上的筆跡,和白榆在手札里見過的那封情詩有些相似,但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書寫的工整與美觀了,那些字符要么以一種狂亂的姿態(tài)被撞碎,要么勉勉強強地拼湊在一起。 詩的主題也不再是“愛”,而是“恨”。 從激情燃燒的痛苦,到對死亡的無畏甚至是貪婪。 那些濃烈的情感從詩句中溢出,幾乎要灼傷白榆的手。 她突然想起之前老公爵說過的話。誰也無法想象一個失去心愛omega的alpha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有些人在沉默中逃避,嘗試著遺忘,但也有些人會一直宣泄,直到生命被耗盡。 白榆抿著唇把那些信紙疊回原處。今天她想看的不是這些。 翻找半天,她忽然想到,雖然亞欣一直在給利維娜寫信,但利維娜似乎沒有回信過——如果他們要交流,用的應(yīng)該是光腦才對。 亞欣隨身的光腦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或許是被處理掉了,但書桌上還有個工作用的大屏終端。白榆花了點力氣點亮它,不出意外,它要求白榆輸入密碼。 “……” 白榆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選擇輸入利維娜的生日。 錯誤。 輸入亞欣的生日。 錯誤。 白榆嘗試輸入公爵府里這一輩包括上一輩所有人的生日,中途她還致電管家找了外援——結(jié)果還是錯誤。不過管家提供了一個信息。他聽上任管家說,亞欣先生平時非常謹(jǐn)慎,密碼這種東西經(jīng)常會換。 白榆梗著脖子,輸入自己的生日……還是錯。 她知道這種撞運氣的方式太傻了,可能他根本就是隨手設(shè)定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日子呢? 突然,白榆像是想到了什么,略一猶豫,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 確認(rèn)。 屏幕上的鎖一開,用戶界面隨著一片銀色的流光逐漸顯露出來。這時候白榆就知道她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