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beta不好嗎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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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的兩個字,“恭喜”。 白榆一愣,沉吟片刻,給謝利發(fā)消息,問他寧迦今天有沒有什么異常。 謝利的回答是:寧迦?他挺好的啊,今天課上還暴揍了兩個二年級的單兵。除了比平時兇殘一些之外,什么變化也沒有。 白榆:“……” 她突然覺得,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和寧迦的關(guān)系或許回不到從前了。那個少年應(yīng)該不會再紅著臉向她告白。但她的欣慰卻遠遠大于遺憾。 這樣就很好。 第五十五章 在白榆迄今為止的人生里, 她習(xí)慣了被人當做beta。 她擅長交流,脾氣又好,人緣一直不差。 但當她以alpha的身份回到學(xué)校, 讀了兩天書后, 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好像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真空地帶。 上課沒人敢坐她旁邊。 在走廊上和人狹路相逢,對方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主動后退兩步,給她讓路。 端著餐盤路過一群圍著桌子喧鬧的學(xué)生, 他們在看見白榆的瞬間就不由自主地摁下了靜音鍵, 直到白榆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才敢重新冒頭。 倒也不是沒人對著她笑。但那些笑容里透著謹慎和敬畏, 和她說的話也很客套。 白榆納悶了一天, 直到傍晚與謝利、鐘離樂在訓(xùn)練場聚首, 她才提出這個疑問。 “為什么大家看起來都很怕我的樣子?” 正在做平板支撐的謝利差點手一軟塌下去:“不是, 小榆你自己沒感覺嗎?” “什么感覺?” 這下輪到謝利被問倒了。他也說不上來。 “是一種威脅性?!辩婋x樂低頭著蹂躪手上的握力器,手臂上肱二頭肌的線條流暢又漂亮, 女a(chǎn)的肌rou在外形上沒有男a那么夸張, 但密度比男a更大,“那一種和信息素不同的感覺。信息素給人帶來的威脅感會更加激烈。但你身上的這種威脅感更加安靜恐怖一些, 即使是沒有腺體的beta也能感覺到?!?/br> “……到底是什么感覺?” “大概就是讓人大腦放空、心跳變慢, 下意識不敢作出違逆你的行為,等你走遠了他們才會清醒過來, 而且是心猶悸焉的那種?!敝x利說,“這是我們班上一個文采不錯的alpha告訴我的。” 白榆眨眨眼:“可你們不是沒什么反應(yīng)嗎?” “那是因為我們習(xí)慣了?!敝x利跳起來, 用毛巾擦擦自己頭上的汗,元氣滿滿道, “而且我們都相信你不會隨意出手傷害我們?!?/br> 所以信任關(guān)系能減輕這種威脅感嗎? 難怪早上江魏還能理直氣壯地讓白榆幫他打卡點到。這人昨晚為了畫設(shè)計圖幾乎熬完整夜,白榆出門的時候看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原理? 就在這時, 寧迦過來了。 他穿著銀灰色的訓(xùn)練服,雙眸如兩點寒星,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他是刺客型的機甲單兵,機動性高,爆發(fā)力強,打架的時候經(jīng)常把人一套帶走。 “你們這是在干嘛——” 他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不那么刻意地落在白榆身上。但在那瞬間,他的眼睛就黏在白榆身上了。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是那么的專注,仿佛還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緩緩涌上來。 “寧迦!喂,你怎么走神了?” 他如夢初醒,顫巍巍后退一步,心臟不受控制般加速跳動。他的耳朵和脖頸一定紅透了。有那么一瞬間,一種堪稱瘋狂的渴求捕獲了他所有的知覺……他對此感到驚恐,下意識將那股感覺壓制下去,但他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就像被揉的皺皺巴巴的花朵還是要盛開吐蕊。 “嗯,什么?我沒事,我很好——” “你確定你沒事嗎?草你流鼻血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 鼻孔里堵著兩堆醫(yī)用棉花的寧迦面如菜色,盤腿坐在地上,看樣子恨不得馬上升天。 謝利關(guān)上醫(yī)療箱,嘆息一聲,看向白榆:“你這什么體質(zhì)啊?alpha見了顫抖,omega見了腿軟?” 寧迦虛弱道:“這不是寧希的錯……” 白榆大聲:“你別平白污蔑人??!” “是基因震懾。”寧迦微微仰頭,把棉花摁緊了些,說話翁里翁氣的,“你可以去找皇帝陛下了解一下。據(jù)我所知,很多皇族都有這種天賦?!?/br> 白榆:“……” 列娜西家族不愧是出了許多皇子公主伴讀的家族。對這種皇室密辛倒是手到擒來。 “找陛下?別了吧。我們這個陛下的脾氣可不太好。小榆要是冒冒失失地因為這種問題去打擾他,就算她是公爵府的人……”謝利抬手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為小榆的腦袋著想,我覺得還是算了?!?/br> 寧迦一頓,輕聲問白榆:“他們不知道嗎?” 白榆搖頭。 寧迦淡淡道:“好吧。那讀檔重來。就當我剛才沒說過那兩句話。” 謝利忍不住吐槽:“喂喂喂,能不能別把人當傻子敷衍啊?” 白榆撓了撓鼻子,示意謝利和鐘離樂湊近一點。 兩人狐疑地把耳朵側(cè)過來,聽白榆說了兩句話。 “……” “…………” 又來了。這種熟悉的眩暈感。 和白榆第一次說她姓伊爾洛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鐘離樂的表情有瞬間的空白,而謝利率先反應(yīng)過來,睜著眼大呼小叫:“這么重要的事——” “噓?!卑子艹麄冏鰝€噤聲的表情。 謝利咬了咬牙,聲音瞬間低下來,但語氣還是相當哀怨:“這么重要的事,小榆你不早說?還是不是朋友了?!” “抱歉。”白榆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嘆息道,“在我想到辦法解決這個‘基因震懾’之前,只能麻煩你們在對練課上和我組隊了?!?/br> 謝利:“我不行,我中程射擊水平太差,老師這兩天正揪著我補課?!?/br> 寧迦:“我不行。我腿軟?!?/br> 鐘離樂白了他倆一眼:“平時不就是我和白榆對練的多嗎?那就還是我來。我才不怕什么基因震懾?!闭f著,她把手里的握力器丟給白榆,“來,多練練,明天盡管出招?!?/br> 白榆接住握力器,下意識用力——嘎吱一下,整個握力器被她捏彎了。 謝利/寧迦/鐘離樂:“……” 白榆一愣,下意識攤開手掌,握力器的把手部分已經(jīng)被她捏成碎片,凄凄慘慘地掛落在變形的金屬上。 “呃,這個握力器多少錢?”白榆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賠你?!?/br> 鐘離樂深深吸口氣,站起來,戰(zhàn)意蓬勃地喊道:“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對練!”說著,她率先向機甲訓(xùn)練室走去。 白榆拍拍腿上的灰塵,站起來,見寧迦還坐在原地,有些狐疑地走過去向他伸出手:“還不走嗎?” 寧迦看著那只瑩白的手心,低聲道:“我現(xiàn)在沒法走路。” “我攙著你總行了吧?!?/br> “不行?!睂庡鹊恼Z氣里有淡淡的埋怨,“扶著你我就更走不動了?!?/br>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覺得寧迦突然又嬌起來了? “你剛才是不是話沒說全?基因震懾應(yīng)該不至于讓你流鼻血吧。難道我還會對你們造成什么精神損傷——” “別亂想?!睂庡却驍嗨?,“沒有這回事。我會流鼻血完全是巧合。” 說著,他低下頭,嘴角忍不住微笑起來。 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基因匹配度挺高的。所以他才會產(chǎn)生這么激烈的—— 基因迷戀。 寧迦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崩潰和困頓都非常可笑。 誠然,最糟糕的時刻早已經(jīng)過去。即使他失去所有和白榆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悲觀絕望。但這一切的峰回路轉(zhuǎn)、陰差陽錯,似乎都在印證一個寧迦認為的真理: 他們是天生一對。 寧迦·列娜西配不上她,和她也沒有共同語言。但他會蛻變成更好的自己,然后……終有一天如愿以償。 只需要耐心。只需要等待契機。 寧迦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無懈可擊。他的面部輪廓愈加成熟,但實力的增長并沒有讓他丟掉omega本質(zhì)的美。純凈,纖細,艷麗,漂亮地如夢似幻。 “……那個,寧迦。你的鼻血好像不流了。要不要把鼻子里的棉花拿出來?” “……嗯?!?/br> 為什么剛才寧迦的笑容有些僵硬?是錯覺吧。 之后,鐘離樂和白榆駕駛著機甲對練了兩場。 任誰都能看出來,鐘離樂幾乎是在被壓著打。白榆的力量、反應(yīng)、速度,不知為何都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雖然和老師相比,白榆仍舊缺乏一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但大家都覺得她再過不久就能超越學(xué)校里的老師。 出機甲后,鐘離樂喘著氣問白榆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白榆把白龍幼崽召喚出來,捏著它的臉頰說道:“看見這只龍了嗎?我喂它吃了足足四千萬星幣的蟲晶。換句話說,這是氪金的力量?!?/br> 鐘離樂震驚地看向那只傻乎乎的白龍,面露遲疑。 “喂精神體吃蟲晶?這是什么秘訣嗎?” “喂喂喂,你可別瞎學(xué)。這只龍是什么牙口,你那只蠑螈又是什么牙口啊,別把你的精神體給撐死?!?/br> “謝利你滾蛋。你的鵝又好到哪里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鵝能吃石頭的?!?/br> 出于實驗?zāi)康模子芴统隽艘活w作為白龍零嘴的蟲晶,讓謝利和鐘離樂把自己的精神體放出來試試。 粉色的六角恐龍在看見蟲晶的瞬間就沖了上去,但不是咬,而是用自己的腦袋拼命地撞。白鵝也差不多,嘎嘎嘎地猛沖上去用嘴啄那顆蟲晶,那氣勢仿佛和蟲晶有什么深仇大恨。兩只精神體鬧得氣喘吁吁,把一顆完整的蟲晶弄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