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beta不好嗎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富美前任的陷阱、前桌的修仙秘密、情衷、蓄意占有[娛樂圈]、和女主協(xié)議結(jié)婚后離不掉了、放手后和白月光HE了、穿越原始狩獵你、兔子耳朵聽什么、用偶像系統(tǒng)在古代登基了、臨死前我親了仇家一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最近在準(zhǔn)備考試。” “我們跟他說了,他也沒發(fā)什么牢sao,就是跟著我們學(xué)駕駛機甲。”謝利有些麻木地說道,“你這個朋友又是哪里搞來的?他真的是omega嗎?為什么格斗天賦那么高?” 白榆一愣,頓時來了興致。 “詳細(xì)說說——我還沒見過他在我面前動手呢。上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在學(xué)駕駛機甲的基本cao作。怎么,進(jìn)度那么快,都會打人啦?” “沒你那么夸張。他最近還是在練機甲cao作。但光論格斗技巧,確實是一日千里。”謝利嘆息道,“可惜了,他是個omega,不然可能也是個上軍校的料子?!?/br> 白榆聞言,沒有第一時間評價,只是頓了頓,說:“多練練防身也好?!?/br> 列娜西家族是巨富之家,寧迦也會面臨一些被綁架之類的危險,多幾分自保能力也是好的。 但謝利這么一說,確實提醒了她:很快就是琳·列娜西的婚禮了。 琳給伊爾洛家的每個人都發(fā)了請柬。除了忙于訓(xùn)練的阿諾德之外,伊爾洛家全員出動,也算是給足面子。 婚禮在阿斯特瑞雅大禮堂舉行?!鞍⑺固厝鹧拧庇小懊餍恰敝?,是帝國建立之后由皇室請來著名設(shè)計師建設(shè)的三大禮堂之一,名義上屬于皇家建筑,但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在交納一筆昂貴的租借費后也可以在這里舉行儀式。因為這座禮堂風(fēng)格浪漫多情,大多數(shù)人舉行的都是婚禮。順便一提,三禮堂中最大的那個叫“厄勒俄斯”,平時不對外開放,只有君主舉行加冕禮、婚禮、葬禮或是宣布重大消息的時候會打開——也就是現(xiàn)任君主羅蘭·菲爾伊·澤塔血洗皇室宗親的地方。 婚禮當(dāng)天,主角并不是白榆,但白榆還是要配合地起個大早來捯飭自己,確保自己的肌膚看起來容光煥發(fā),之后就是熟悉的妝造環(huán)節(jié)。但這次,她對著造型師提來的白色長裙和絲帶低跟鞋說不,說她今天要穿上下式的西裝。 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之際,她對著鏡子張望。 她的化妝師,就是上次給她畫小白花妝容的那個,這次還是一如既往地超常發(fā)揮,不知用了什么魔法讓她的頭發(fā)看起來縮短了一截,發(fā)型既清冷又有層次感,又以極妙的手法給她畫了眼線,將她眉眼間的那點銳利和冷淡放大。配合著銀藍(lán)與灰白配色的簡款禮服,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冰川上凝凍的霜雪,深邃、神秘、又高不可攀。 換句話說,a到不行。 白榆對著鏡子暗暗點頭。 其實比起上次那個造型,她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 不過,當(dāng)她一邊整理領(lǐng)結(jié)一邊鉆進(jìn)懸浮車?yán)锏臅r候,發(fā)現(xiàn)她這一身對老公爵和厄爾西的刺激還是蠻大的。他們原本在交談著什么,在白榆進(jìn)來的瞬間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也不說話了。 白榆有些遲疑地問:“……我這身有什么問題嗎?” 老公爵明顯已經(jīng)有了類似的經(jīng)驗,他哈哈一笑,說,沒有。 而厄爾西的神色卻還是有些微妙。 他似乎還是不能很好地適應(yīng)meimei的風(fēng)格變化—— 他幻想中的那個嬌弱的、善良的、多愁善感的meimei,最近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過,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限時返場……估計要看白榆的心情。 等他們趕到大禮堂的時候,禮堂內(nèi)已經(jīng)賓客如云?,F(xiàn)場的氛圍很像是明星盛會。從入口到舉行儀式的場內(nèi)有一段紅毯鋪成的道路,安保人員、各種媒體的記者、拍攝照片的機器人擠擠挨挨地站在紅毯兩側(cè),每個走過的人都會被他們用鏡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進(jìn)行拍攝。好在出于安全問題,他們不允許航拍機器進(jìn)場,否則場面會更熱鬧。 這段紅毯是必須得走的。不走公眾不知道老公爵和厄爾西出席了這次婚禮。進(jìn)入內(nèi)場之后就只剩列娜西家族自己的攝影師了,所以所有人都要抓緊這唯一的機會拍下最好的材料。 “嗯……我還是繞路直接進(jìn)內(nèi)場吧?!卑子芎苡凶灾鳎@張臉實在是不適合出現(xiàn)在媒體的視野里,“你們先去吧,我們一會兒在觀禮席上會和?” 于是她邁步向側(cè)門走去。列娜西家族安排的安保人員都認(rèn)得她,放她走入那條隱蔽的快捷通道。 進(jìn)入側(cè)門,那些喧囂就逐漸離她遠(yuǎn)去。 白榆松口氣,悠閑地走了幾步。列娜西家裝飾地很用心,即使是沒什么人用的偏僻走道,他們也在墻上鋪滿了綢緞和白色的玫瑰。通往內(nèi)場的門框被他們用藍(lán)色、藍(lán)色和白色交織的細(xì)小花朵裝飾成花架的模樣,仿佛穿過那道門,就會邁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花架下面站著一個人。 他的身形纖長筆直,白色的禮服單薄而貼身。后背開了個大v領(lǐng),薄如蟬翼的布料貼在他身上,織物的暗紋閃爍著點點波光,隱隱透出如玉般光潔滑膩、毫無瑕疵的膚色。 他似乎聽到了白榆的腳步,一轉(zhuǎn)身,那張略顯驚訝的臉上露出真摯的微笑,睫毛輕顫,眼底像是有白色的飛鳥撲棱棱地掠過。 “是你,寧希?!彼吐曊f道,“好巧。我能邀請你一起進(jìn)場嗎?” 第二十八章 白榆緩緩地眨了眨眼。 “你怎么在這里?”她問道, “你不該跟著琳小姐一起等候出場嗎?” 寧迦是琳的弟弟,而且他們都是omega。按照傳統(tǒng),他應(yīng)該作為陪伴者時刻跟在琳的身邊, 在新人宣誓之后, 打開戒指盒給他們遞上婚戒。 “jiejie本來打算讓我做她的陪伴者?!睂庡葴睾偷匦Φ?,他的笑容就像被月光照亮的溪水,清澈卻沒有任何陰霾, “但今天, 她身邊圍著的人實在太多。jiejie說我大病初愈,怕我呆在那種擁擠的場合呼吸不過來, 讓我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呆著?!?/br> 白榆:“……”在人群里無法呼吸, 卻能在虛擬世界里打人?omega的體質(zhì)真是難以捉摸。 “我們一起坐吧。”寧迦說, “jiejie給我預(yù)留了席位, 那里沒什么人,但視角很好?!?/br> 白榆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反正觀禮的時間不會很久。等新人宣誓完之后婚禮的宴席才算正式開場, 賓客們也能自由活動, 到時候她去找厄爾西他們也更方便一些。 禮堂內(nèi)部的長椅上已經(jīng)坐滿一排一排的賓客。他們都裝扮華麗,禮儀到位, 微笑著和周圍的人寒暄低語, 交談的內(nèi)容基本都是今天這場婚禮的一對新人有多么的般配。 白榆跟著寧迦在角落里坐下。按照安排,身份越貴重的來賓坐得越靠前, 越往后越偏僻的位置相對沒什么人注意。但靠后的長椅所處的階梯更高,可以輕易地俯瞰整個禮堂。 伴隨著一陣柔和曼妙的音樂, 新人相攜入場。 琳還是和從前一樣身姿曼妙。她穿著一身素白的曳尾婚紗,由釘珠和鉆石鑲嵌成的華羽從她的后背延伸到腰際、再到長長的裙擺, 讓她看起來好似剛從云端墜落到人間。那張明艷照人的面孔微微低垂,隱于朦朧飄蕩的頭紗之下, 顯得如百合般貞靜純潔。 而挽著她手臂的就是這場婚禮的另一個主角,白榆此前從未見過的、列娜西家族的聯(lián)姻對象——那也是個相貌出眾的alpha,俊美出塵,似乎只有華貴的衣飾才能襯得起他,眉眼間隱隱有高傲的氣度。 他們快要走上階梯的時候,alpha向前一步,先踩在階梯上,然后側(cè)身向琳伸出手。 琳臉上帶著羞澀的微笑,輕輕搭上對方的掌心,在對方的攙扶下微微提起裙擺,踏上階梯。 賓客之中產(chǎn)生了一波輕輕的喧嘩——大家都在贊揚alpha的體貼,傳頌他們的恩愛,仿佛他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佳偶。 新人要開始宣誓了。 白榆他們的位置有些遠(yuǎn),聽不清宣誓詞的內(nèi)容。但寧迦卻說,那些誓詞他都背了下來。 寧迦的聲音很輕,少年的聲線透著沙啞,像是海浪拂過淺淺的沙灘: “在這婚姻的圣日,在眾人面前,我對你承諾,我將永遠(yuǎn)愛你。從今日開始,不論是逆境還是順境,貧窮還是富有,我都將永遠(yuǎn)尊敬你、支持你,忠實于你……” 突然,他的聲音變得干澀起來。他頓了頓,然后繼續(xù): “我將為你獻(xiàn)上我的靈魂,我的歲月,我的渴求。當(dāng)我望向你,你就是風(fēng),是云,是月亮,是星星,是命運。直至一切永恒的命題不再被人稱作永恒,直至我的身與心全部化為微塵消散……” “你是誆我的吧?”白榆托著下巴,看著臺上的情形說,“他們早就宣誓完開始交換戒指了,怎么你還沒有復(fù)述完?” “可我覺得,我這個版本的誓詞更好?!睂庡嚷唤?jīng)心道。 “確實,至少聽起來非常浪漫?!?/br> “你喜歡這樣的婚禮嗎?”寧迦有些突兀地詢問,“這樣被所有人簇?fù)淼幕槎Y?!?/br> “看情況吧?!卑子艹了计蹋斑@種的婚禮雖然熱鬧,但也很累人。就和我喜歡的人坐著星船去太空結(jié)婚也很浪漫。其實我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還是直接參考另一半的意見好了——”說著,她聳聳肩,“如果我真有結(jié)婚那一天的話。” “蜜月呢?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這首先要看我將來就職的單位能不能給我放假。” “那婚后你想住在哪里?像是帝都星這樣發(fā)達(dá)的地方,還是另外買個景致好的、地方寬敞的星球?” “…………”白榆欲言又止地瞥了寧迦一眼。話問到這里,她再遲鈍也發(fā)覺不對勁了。 “你問我這些干什么?”她說道。 “沒有,只是提前問一問?!睂庡群鋈宦冻鲆粋€微笑,像是陡然綻放的花朵,透著朝露的清新和盛放的嬌艷——明明他還沒有到完全成熟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開始釋放引人遐想的魅力。 白榆頓時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他是個omega,應(yīng)該對這些話題有敏銳的感知。 “我當(dāng)然知道。”寧迦抬頭,認(rèn)真地注視她,“寧希,我喜歡你。我希望能和你交往,締結(jié)婚姻……” “夠了?!卑子車@息一聲,“你在說胡話,我今天全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br>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喜歡我?”寧迦卻一副堅持的樣子。 “不是這些問題——咱們才認(rèn)識多久?我們彼此之間有多深的了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但這關(guān)系怎么都拐不到婚姻上……”白榆深吸一口氣,皺起眉,語氣不算客氣,“我知道你因為聯(lián)姻的事情大受挫折,我也不認(rèn)為omega唯一的價值就是聯(lián)姻或者生育,那都是些老掉牙的觀念。當(dāng)時你借琳小姐的手認(rèn)識我,我不是沒有察覺,我只當(dāng)你非常需要一些朋友的支持,也樂于幫助你走出低谷……但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你——!” 她微微睜大眼。 只見寧迦的臉突然貼了上來。他雙手捧著白榆的側(cè)頰,瘋狂又小心翼翼地印下一個吻。他的嘴唇冰冷又柔軟,像是在酒中浸泡熟透了的櫻桃,溫?zé)岬暮粑朴腥魺o,拂過她發(fā)燙的鼻尖。 白榆下意識推開他,一時間居然沒推動—— 老天爺啊,這到底是哪門子的omega? 等寧迦的耳廓開始燒起來的時候,他才輕輕松開她。他不敢抬頭,濃密的黑色睫毛低垂著,像顫動欲飛的蝴蝶。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因為找不到聯(lián)姻對象,才想拿你來頂替?”他低沉地說道,“我的愛沒有那么廉價,寧希?!?/br> “……我承認(rèn),我前半生過的稀里糊涂,覺得只要依照大部分貴族omega的生存軌跡走下去就可以,但那是責(zé)任,是壓力,是世俗倫常,不是愛。你看我的jiejie——你覺得她就沒有心嗎?她怎么做到毫不彷徨地走入這段婚姻?因為她挑選的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人,而不是自己可能愛上的人?!?/br> “我不是因為你‘合適’才選你……我只是喜歡你?!彼ь^,雙眼微微發(fā)亮,“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海水那么深,那么冰冷,只有你找到我,你說要帶我走。那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我不是非死不可。我可以不做那個名叫‘寧迦·列娜西’的空殼,我可以做你喜歡的人——” “停停停?!卑子懿坏貌粴饧睌牡卮驍嗨?,“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人,我只以為那是只普通的水母!” “有什么不一樣呢?”寧迦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似乎隨時還可能撲上來做些不得了的事,導(dǎo)致白榆下意識做出防備的動作,“我就是它,它就是我。你還說過我們很像,不是嗎?” 白榆:“…………”怪她,閑著無聊手賤去調(diào)戲水母。早知道根源在這里,那天她就不該往海里跳! “我有哪里不好呢?”寧迦耐心地哄誘她,“雖然我的體質(zhì)特殊,可能會傷害和我結(jié)婚的alpha,但你是beta,我們不需要交換信息素,你很安全。除此之外,家世,外貌,性格,眼界,大家在意的那些東西我都有。你不喜歡的事我可以不去做,你喜歡的我可以學(xué)。如果我現(xiàn)在還不完美,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完美……我會配得上你。給我一點時間、一點信任,我會成為你最好的伴侶,可以嗎?” 白榆啞然。 她似乎明白哪里出問題了—— “你這種狀態(tài)不對,寧迦?!彼^痛地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為別人活著呢?” 寧迦的眉目像被風(fēng)吹散的蒲公英那樣松散開:“什么?” “以前你要做列娜西家的omega,現(xiàn)在你又要做我最完美的伴侶,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為代價……”白榆一點都不懷疑,以寧迦現(xiàn)在瘋魔的狀態(tài),就算叫他去跳海他也會毫不猶豫,“那你自己呢,為什么你從來不重視自己呢?” “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那天我‘看見’了你。那你又是否正視過自己的心?就像從前,聯(lián)姻不是你想要的,你沒有反抗;現(xiàn)在你期待愛情,可這種心意不相通的愛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現(xiàn)在把一切交付出去,等你回過神來,你真的會感到快樂嗎?” “……”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整天想著你是個omega?!卑子艽丝跉猓瑪S地有聲地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別想著去做什么omega了,你要想想怎么做你自己——” “做自己,明白嗎?” …… 說完之后,白榆果斷丟下失魂落魄的寧迦跑路。 因為她也不知道那些話能懵住寧迦多久。 她跑得袖口松了,發(fā)型也亂了,找到老公爵和厄爾西就跟找到雞mama的小雞仔一樣,縮在厄爾西身后寸步不離——因為厄爾西的臉和信息素都夠冷,很少有人膽子大到上來搭訕。她現(xiàn)在不想跟任何陌生人對話。 看著不對勁的白榆,厄爾西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