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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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從方才戚鈺過來時,便默默走到了一邊,現(xiàn)下才過來,問:“娘子還想與二爺和離嗎?” 謝蘊神色一怔。 她沒說過和離之事,但是問月心細(xì),蕙質(zhì)蘭心,她那些舉動聽雪瞧不出來,但是瞞不過問月。 她問這話,也表明謝蘊與戚鈺這些時日親近了些。 謝蘊斂了神色。 親近又如何? 終歸還是要和離的。 她不想重蹈覆轍,更不想與一個心里裝著其他姑娘的男人過一世。 “嗯?!?/br> 如戚鈺所說,晚膳還是素面,謝蘊向來不挑嘴,今夜卻是吃得無甚滋味。 翌日祭典后,有祖先享太廟的世家,分開祭拜。 午后,便有官員陸續(xù)先行下山了。 戚鈺身邊的人來給謝蘊傳信。 “稟二娘子,二爺說,讓您明日與殿下和大娘子一同下山,他有事先行了?!?/br> 聞言,問月看了眼謝蘊。 謝蘊‘嗯’了聲,轉(zhuǎn)身進了客舍。 桌上放著剛剛收拾好的東西。 她靜靜看了片刻,伸手打開,將物件放回原處。 . 洪記酒樓。 程敬推門進了廂房,將馬鞭放到桌上,喝了口溫酒,悠聲道:“打聽到了,張寅剛與一群狐朋狗友去了春江樓,照他那德行,沒有幾日是出不來的?!?/br> 戚鈺狼吞虎咽吃飯,聞言頭也沒抬的含糊說了句‘知道了’。 “你打聽他做甚?”程敬問。 “揍他?!逼葩晝春莸?。 程敬頓時撇開頭笑了兩聲,這才問:“你動他,不怕梁青瑤又與你鬧?” 戚鈺皺眉不解:“她鬧什么?” 程敬啞言一瞬,‘啊’了聲,“這么說,你是替她出頭?” 戚鈺神色不耐,煩道:“你話怎的這么多,別蹭我飯。” 那事他答應(yīng)過謝蘊不與旁人道,自是不會與程敬說,再者,女子失節(jié)本就夠難過了,但在旁的男人眼中,這事卻是多了幾分香艷。 “過河拆橋。”程敬嗤聲罵了句,又似嘆息道:“我們二爺長大了,有小秘密了?!?/br> 戚鈺眉頭皺的愈發(fā)緊,反唇相譏的問:“那你呢?” 程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瞧著他沒說話。 “你與崔娘子,與侯府?!逼葩曁е掳偷馈?/br> 他們自幼一同長大,但戚鈺從未聽他提過一句,他自是知曉,自己怕是幫不上他什么忙,說與不說,無甚要緊。 但程敬瞞得這般嚴(yán)實,他還是心里不爽快。 程敬自嘲的笑了聲,“一攤子爛事,你想聽什么?” 他這般問,戚鈺眼神一動,腦袋往他那邊湊了湊,低聲問:“崔娘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啪!” 腦袋被筷子敲了一下。 “戚二!你這腦子里怕不是都是水吧!”程敬咬牙罵。 戚鈺揉著腦袋不忿瞪他,理直氣壯道:“那你那日那般急,那鬼樣子與自己娘子進了鬼門關(guān)一般!” 程敬怔住。 片刻后,他重重往后一靠,仰頭,抬手搭在紅了的眼眶上,喃喃道:“是嗎?” 戚鈺想點頭,但沒動,臉上神色肅穆。 那些腦子里的猜疑盡數(shù)落到了實處。 那是冒天下大不韙,失了禮義廉恥之事,程敬怎能?! 程敬姿勢未動,嗤笑了聲,“她那性子,若我當(dāng)真敢碰她,怕不是早就懸梁自盡了?!?/br> 戚鈺心下一松,脫口而出一句:“你成親吧!” “嗯?” “你明年便及冠了,成親吧!你別再去招惹人家了,跟自己娘子好好過?!逼葩暫醚韵鄤竦?。 程敬卻是沒再開口,半張臉隱在暗處,分辨不出神色。 . 春江樓。 夜里是最熱鬧的,香紗紅袖招,身段兒軟,嗓音嬌,脂粉香。 戚鈺避開那姑娘來挽他的手,拋了一錠銀子給她,“去將張寅喊出來。” 那姑娘頓時臉色為難,攥著銀子嬌聲道:“爺~張三爺哪兒是奴能喚出來的呀~” 戚鈺想想也是,扭頭看向抱臂站在墻根兒下的人,又道:“那你進去將他拖出來?!?/br> 程敬翻了記白眼,不屑道:“這般費勁兒做甚,你進去打他一頓不就好了?” 又不套麻袋,在哪兒揍不是揍? “那不打攪人家做生意嘛?!逼葩曊f著,抬腳入內(nèi)。 姑娘手里一空,盯著那道消失在花門里的人懵了。 那銀子都給她了! 程敬抬腳跟上。 剛?cè)雰?nèi),幾個環(huán)肥燕瘦,身著輕紗的姑娘便圍了上來,脂粉香撲了一鼻,程敬不禁皺眉,低斥一聲:“滾開!” 幾個姑娘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表情幽怨。 程敬卻是想,今夜不能偷悄悄去瞧她了。 那院子里養(yǎng)著的小黑狗最是鼻子靈。 張寅在春江樓有自個兒的屋子,向來是看中哪個,便讓人將人送來,今夜屋里伺候的姑娘,是位擅琵琶的雅妓。 饒是如此,也擋不住張寅動手動腳。 輕紗被拉扯,露出一側(cè)香肩時,門忽的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張寅將美人兒扯進懷里,手覆上那香滑凝脂,扭頭大罵:“下賤東西!滾出去!” 程敬唇角輕勾,雙臂環(huán)胸,靠在門邊看戲。 戚鈺大喇喇走進來,抬腳便將他面前的案桌踹翻了,上面擺著的珍饈美酒頓灑落,頓時一片狼藉。 “戚鈺!”張寅怒道,“你干什么?!” “揍你啊。”戚鈺一臉真誠的答。 瞬間想到什么,張寅咬牙,松開懷里的姑娘,起身要跑。 剛邁兩步,忽的后腰處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飛撲摔在了地上。 “?。 蹦枪媚矬@叫一聲,抱著自己的琵琶跑了。 戚鈺當(dāng)真是打人,門未關(guān),拳腳揍在那掙扎卻是爬不起來的人身上。 張寅臉色扭曲的扭頭,怒吼:“你敢打我!” 戚鈺一拳揍在他臉上,頓時兩管鼻血直流,狼狽不堪,“二爺揍的就是你!” 動靜大,外面聚了不少看客,不過片刻,便將這里的mama驚動了。 天爺老爺喊了一通,帕子拭淚哭訴不停,卻是沒敢靠近。 門口程敬戲看得差不多,嘯了聲,又喊:“走了。” 戚鈺最后踹那爛泥似的趴在地上的人一腳,整整衣裳,往門口走。 路過那位還在假哭的mama時,他摸出一錠銀子遞上,“打攪了。” 那mama面色泛苦,掃一眼屋子里被砸了不少的擺件兒,含蓄道:“這東西……” 戚鈺手指往后一指,理直氣壯:“他賠。” 說罷,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出了春江樓,程敬問:“出氣了?” 戚鈺木著臉搖頭。 謝蘊受那般委屈,張寅只挨一頓揍,實在太輕。 “我想弄他?!逼葩暫鋈挥值馈?/br> “當(dāng)真的?”程敬眉頭一動,扭頭,借著樓里的光仔細(xì)瞧他神色。 “你回吧”,戚鈺微微垂首,“我也回府了?!?/br> 說罷,他似是剛想起,問:“你大哥回來了嗎?” 程敬抬腳就踹,“煩死了你!” 戚鈺笑著躲開,翻身上馬,“走了?!?/br>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