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聞春寒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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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外套,領(lǐng)帶被她壓出一絲褶皺,襯衣之下的身形精壯有力,處處透著上流人士身上的斯文疏冷。 可就是這樣一個外界傳聞狠戾疏離的人物,卻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一個。 從始至終,只有她。 溫幾栩甚至懷疑聞堰寒是故意在這時候脫了外套,誰叫他這副清雋皮囊總能將她蠱地七暈八素。 聞言,溫幾栩癟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越危險的越誘人嗎?” “用來形容栩栩,倒是很貼切?!?/br> 溫幾栩冷哼:“我分明就是沒有攻擊性的花?!?/br> “嗯?!奥勓吆㈩D,”也就是帶了點毒刺而已?!?/br> “不理你了?!睖貛阻蜃鲃菀獜乃砩舷聛?,他卻不肯放開她,她的力氣哪是他的對手,相貼的身體像是自動喚醒了蟄伏深處的躁欲,溫幾栩的耳根一點點攀上紅意。 “你、你離我遠一點。” 聞堰寒凝著她:“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你的氣息。” 溫幾栩不明所以,長睫撲簌簌地閃動著,桃花眸仿佛會說話似地眨眼。 “所以,我沒法冷靜?!?/br> 漆黑的瞳眸映著她逐漸泛紅的臉頰,溫幾栩很喜歡觀察他因她而失控的神情,喜歡這雙眸子為她沾滿情/欲的模樣,讓她有種置身這場釣系游戲的微微眩暈感。 想做得再過分些,讓他為她發(fā)瘋失狂。 溫幾栩的指尖緩緩下移,輕覆在金屬皮帶扣上方半寸的位置,對上聞堰寒掀眸的視線,作亂的柔夷被他制止,聞堰寒輕皺眉梢:“栩栩,又想做什么壞事?” 溫幾栩不免覺得他太能克制,明明身體的反應(yīng)到已經(jīng)如此誠實了,還能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想試試看,一只手能不能握住你——” 話音倏而落地,聞堰寒眼眸壓得更深,呼吸也亂了一瞬,嗓音愈發(fā)喑啞,“溫幾栩,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挑釁我?” 他錮著她的下巴,細密地吻上她的唇,撬開她的唇齒,溫幾栩的目的達到,闔上雙眸,享受似地沉浸在這片刻的溫存中。 然而在她預(yù)料之外的,聞堰寒可不是什么克己復(fù)禮的正人君子,掌心拂過她的脊背,輕車熟路地解開了胸衣的暗扣。 她伸手欲抵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置身于一個炙燙的暗籠中,無處可逃。 浴室水聲嘩響,霧氣氤氳,好似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薄霧中,而她是誤入其中的麋鹿,迷失在這篇沼霧中。 溫幾栩的雙手都被鉗在玻璃墻上,長發(fā)垂在肩側(cè),發(fā)尾輕晃著,沾染了濃稠的水汽,潮濕地像是南方雨季的回南天。 對上那雙晦暗的眸子,溫幾栩唇邊的嬌吟聲被他卷入唇中。 他今日不知為何要得分外狠,每一下都猶如帶了直抵心房的力道。 幾乎要將她靈魂撞碎。 “聞堰寒……”溫幾栩輕聲喚他的名字。 聞堰寒的發(fā)梢沾著和她同樣的濕氣,喉結(jié)上掛滿了水珠,隨著他的動作而緩緩墜入落下,耳骨輪廓的那枚粉鉆閃著細碎的光,顯得又欲又蠱。 “嗯?!彼_口應(yīng)聲,嗓音啞地像是裹挾了潮汽,低頭親吻她的唇角,“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br> 誘哄似地,聞堰寒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溫柔道:“再叫一聲聽聽?” 被他錮住的地方掀起一片漣漪,溫幾栩嗔惱的話都變得像是婉轉(zhuǎn)的撒嬌,揚聲喚他:“你快帶我出去。” “不是說今天比賽累了,想好好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這才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住了?” 溫幾栩臉色漲紅:“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會心虛嗎!” 分明是他纏著她不肯放,頂著一張禁欲系的冷淡神顏,帶她在浴室里瘋狂,也不知道是怎么說出這冠冕堂皇的話的。 她好像把他帶壞了。 又或者,聞堰寒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溫幾栩越想越覺得,她哪里是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分明就是讓野獸釋放出了內(nèi)心的欲望,才會如此毫無節(jié)制。 到底是憐惜她今日疲累,聞堰寒掐著她的腰極盡纏綿地吻了一會,才抱著她往床畔走,仗著手上的傷,溫幾栩不敢亂動,對上他的視線,全身都因羞赧泛出了淡淡的熏紅。 “你、你就不能先出去,再抱我么?!?/br> 什么樣的詞匯用來形容他都顯得不過爾爾,溫幾栩現(xiàn)在覺得清心寡欲四個字里,最后一個字都快點滿了。 聞堰寒抵唇輕笑,帶著三分饜足的散漫,“舍不得離開栩栩。” “一分一秒,都不行?!?/br> 溫幾栩推了他一把,卻換來他更加用力地親吻,嬌呼聲沒入唇邊。 門外響起了沉悶的叩門聲,程子幕提著一袋子降溫貼、防中暑藥站在門邊,“溫溫,岑工讓我給你拿了點預(yù)防中暑的藥過來?!?/br> 里側(cè)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程子幕有些猶豫,明明先前看到她上了樓,站在門邊等了一會。 而此時,屋內(nèi)。 溫幾栩在聽到敲門聲響的那一刻,全身就緊繃成了一根弦,程子幕清冽的嗓音傳來,她有些緊張地看向聞堰寒。 聞堰寒長眸緊擰,喉間發(fā)出低沉的悶聲。 下顎如鋒利刀鞘般繃出性感的弧度,低眸對視上她的雙眼時,卻好似燃起了洶涌駭浪。 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夕陽余暉透過窗簾映在長絨地毯上,照得他五官半明半暗,更添幾分危險的鋒芒。 “程子幕找你?!?/br> “……我沒讓他來?!睖貛阻虿桓野l(fā)出太大的聲音,雙手緊攀著他的肩,咬著下唇斷續(xù)地說,“我、我也、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時候來……你輕點!” 漆黑的眸子如蟄伏在黑暗中的狼一般,冷靜地凝視著她尾椎骨發(fā)麻時的表情,欣賞她不斷發(fā)顫的烏睫,溫柔地拂去她鬢角的濕發(fā)。 聞堰寒就那樣看著她,神情分明沒有太大變化,卻讓溫幾栩覺得好似走在懸崖邊緣,“知道網(wǎng)上是怎么評價你和他的嗎?” 溫幾栩捂住唇,眼尾都泛了紅,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脊背掐出道道紅痕,有些難以承受地搖搖頭。 “說你們是最般配的。”聞堰寒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更重地抵/弄,“還說你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這樣迅猛的猛擊幾乎要將溫幾栩的理智擊潰,她感覺自己像是海岸線邊緣搖搖欲墜的蝴蝶,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狂風(fēng)卷入浪潮中。 “栩栩?!彼麊÷晢舅谒劢菑洺鰷I珠的一瞬,指節(jié)輕錮著她的下巴,致使她同他視線齊平,“你覺得呢?” 聞堰寒似乎尤為鐘愛這樣的動作,喜歡看著她的眼睛。 無論對視多少次,溫幾栩都會種靈魂隨之一顫的振擊感。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蠱惑誰。 又或者,彼此都陷入了對方織就的細密情網(wǎng)中。 縱難自拔。 無法自拔。 溫幾栩片刻的失神落在聞堰寒眼里,則成了分心的遲疑。沒能站在她身側(cè),只能遠遠地望見她和旁人一起走向巔峰,聞堰寒積欲已久的妒忌像是毒癮般蔓延肆生。 在將近六小時的漫長時效里,陪伴著她、每 天更新各種資源,歡迎 加入南極生物峮飼二珥二巫久義肆七同她說話,一起穿過毛里塔尼亞沙漠的荒蕪之地,程子幕那樣的少年于她而言,無疑是泥沼里的浮木。 在無數(shù)個瀕臨絕望的瞬間,和她燃起同樣斗志的程子幕,對她的吸引力會不會高過自己? 當(dāng)初她之所來招惹自己,不過是帶了對冠軍賽車手的濾鏡。 “溫幾栩,回答我?!甭勓吆圩∷难?,雙眸染上難以自渡的偏執(zhí),腰腹間的肌理迸發(fā)出強勁的張力。 溫幾栩眼前閃過一片虛無的光,耳畔他帶著醋意的審判聲像是被抽入一個真空環(huán)境,周遭的場景仿佛帶著幻影,足間繃成了一條線,尾椎骨都泛著酥意。 聞堰寒唇峰抿成了一條線,拖著她的腰肢以防她體力不支倒下去,待她雙眸漸漸恢復(fù)清明,才驟然壓著她翻身,指腹摩挲著她咬地泛白的唇瓣,“這就不行了?” 溫幾栩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思緒,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木質(zhì)長桌上的嗡鳴聲在寂靜黑暗里格外刺耳。 “嗯?”聞堰寒的喉間傳出一聲音調(diào)拔高的氣音。 溫幾栩遲鈍的大腦重新開始轉(zhuǎn)動,意識到他似乎還沒結(jié)束,黑眸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往后退了些許,卻被他強勢地抓了回來,警告地吻著她的唇。 “……網(wǎng)上的話你別看?!睖貛阻虻谋羌獾种模暤溃骸胺劢z們都喜歡亂組cp,還有磕我和岑然姐的呢,而且我們春寒cp粉也不少呀,你怎么不去超話看?!?/br> 說到超話,溫幾栩不免又想起了那些褲子漫天飛的大膽文字,而此時兩人又恰好在映證著粉絲寫的內(nèi)容,臉色倏地guntang。 只是這樣的回答,若是放在平時,或許聞堰寒還會勉強被她哄地順毛。 偏偏今天程子幕為了保護她作出了讓所有人為之訝然的舉動,又和她被眾人簇擁在中心。 聞堰寒懲罰似地輕咬著她的下巴,卻又憐惜怕傷到她,只能換作別處用力,“別人怎么說我可以當(dāng)作看不見。栩栩,我想聽你的答案。” 溫幾栩沒料他的動作,唇畔溢出一聲嬌呼,羞惱地瞪著他。 “我今天提了好多次你的名字?!?/br> 聞堰寒眉峰微挑:“在他面前?” 溫幾栩點頭,邀功似地說:“你是我男朋友呀,最愛的就是你了?!?/br> 聞堰寒明顯不太滿意,“萬一他想撬墻角,你怎么辦?!?/br> “撬不走的。”溫幾栩環(huán)住他腰,親了親他的喉結(jié),“我只喜歡你?!?/br> 聞堰寒凝看了她許久,眼眸的戾氣消散了許多。 低嘆道:“小騙子?!?/br> 溫幾栩不滿:“這次真的沒有騙你!” “那你讓他現(xiàn)在滾。” 溫幾栩不免向聞堰寒投以疑惑又震驚的視線,想了想,這的確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但她說不出口,猶疑道:“好歹也是隊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地,這樣也太不禮貌了?!?/br> “我讓他滾,行了么?”聞堰寒輕吻她的下巴,匆忙交代完畢,才繾綣地攏著她腰身,披上長款浴衣,啞聲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有素質(zhì)的人?!?/br> 溫幾栩見他邁步往大門走去,不免生出被熟悉的人撞破情事的赧意,“你別開門,我給程子幕回個消息?!?/br> 聞堰寒轉(zhuǎn)過身來,被她氣笑,“溫幾栩,這房間里馨香氣多重,我會舍得開門讓別的男人胡亂猜測?” 溫幾栩:“……”好像又開始吃醋了。 聞堰寒行至門邊,語氣聽上去帶著點不耐的薄怒,對門外的人道:“東西放前臺就行,晚點我給她拿上來?!?/br> 聽到房內(nèi)傳來聞堰寒的聲線,程子幕的身形僵了一瞬,指尖捏著的塑料袋攥地發(fā)白,卻還是咬字維持鎮(zhèn)靜道:“嗯,那你記得拿。” “你cao心的事還挺多?!甭勓吆幌滩坏刂S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