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dāng)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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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了這個就是小七還不行么。 商長殷愉快的接受了暗示,最后同宋子壽道:“元豐二十二年,你赴京趕考,卻在途經(jīng)潁川的時候造人構(gòu)陷,卷入一樁命案當(dāng)中,險被投入大牢,按律當(dāng)斬?!?/br> “我那時恰巧和小舅舅也在潁川,因白日同你在酒樓有過交談,認(rèn)為你為君子,做不出這種事情,于是便送了我的皇子令牌去當(dāng)?shù)馗?,要求他們重審此案?!?/br>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次插手,才最終洗清了宋子壽身上本會蒙受的冤屈,讓他得以順利的參與科考,也才有了元豐二十三年的狀元郎,并自此在仕途上一路青云直上,官拜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 宋子壽自然能夠認(rèn)出來,當(dāng)年于自己有大恩的幼童便是七皇子。但是七皇子于朝堂無意,平日行事荒唐,也并不需要他報答這一份恩情,所以宋子壽也從未與任何人提及過這件事情。 眼下,商長殷這么一說,宋子壽便明白,對方的確是那位南國的七皇子。 ……那他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只是在自證完身份之后,商長殷看上去便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耐心,已經(jīng)不想再和他們多費什么口舌了。 “你們的疑惑都打消了吧?先和我走。”他說,“這里可不是能夠久留之地?!?/br> 其他人盡管一肚子的疑問,便也姑且先按照他的安排來。 而且……眼下的商長殷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想要去服從。 六皇子咬了咬牙。 好哇,他就知道!商長殷這狗東西才不是一個真正的紈绔,他平日里都是裝的! 有賴于商長殷那一飛艇直接給懟進(jìn)監(jiān)獄的行為,整個監(jiān)獄的系統(tǒng)都癱瘓了大半,很難正常運轉(zhuǎn)。 更坑的是,他走之前在飛艇上鍵入了一個延時的自爆命令,所以此刻圍繞著飛艇的是一圈工程師在熱火朝天的試圖破解掉他留下的程序阻止自爆。 至于其他的監(jiān)獄原本的守衛(wèi)與工作人員則是在忙著轉(zhuǎn)移囚犯和物資、疏散人群,以防最后飛艇真的爆炸了……那么防守方面自然要薄弱了許多。 商長殷出去走了一趟,敲暈了幾個工作人員扒了他們的衣服,拿回來不由分說的給五個人套上。 但是他自己拒絕換衣服。 “他們的衣服太粗糙了,會磨壞我的皮膚的!”商長殷振振有詞。 行。 你現(xiàn)在是主導(dǎo)者,你說了算。 有渡鴉的幫忙望風(fēng),再加上自從商長殷撿了個智能腕表之后,這周圍所有的電子系統(tǒng)都成為了他手中能夠被隨意的撥弄的玩具。他們輕而易舉的從監(jiān)獄離開,一路順利的其他幾個人都快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七……”三皇子在幾位皇子當(dāng)中,是除了太子之外和商長殷關(guān)系最好的人,眼下自然也是他來開這個口,“你這是……?” 商長殷并沒有什么要給他們回答的意思。 整個中心區(qū)的地圖都已經(jīng)在他手中的智能腕表上被打開,無論是那些能夠被擺在明面上的,還是放在暗地里的,都逃不過商長殷的眼睛。 太過于仰仗由網(wǎng)絡(luò)和人工智能所建立起來的機(jī)械文明就是這一點不好,只要能夠聯(lián)網(wǎng),那么商長殷便是這里的王。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姑且算得上安全的落腳點,至少能夠保證在這里短暫的待上一段時日而不被發(fā)現(xiàn)。一行人魚貫而入了那個建立在地下的小小的安全屋,在慘白的燈光下,商長殷問:“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來到這里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 他身上威勢極重,一時之間都會讓人忽略和遺忘了他往日只是一個紈绔,而幾乎要以為自己在同那位高權(quán)重的南國太子匯報。 “便由臣來說明吧?!彼巫訅鄣馈?/br> 原來,從當(dāng)日隨著諾蘭來到了這個位面世界之后,展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便是中心區(qū)那高科技、高享受、窮奢靡麗到已經(jīng)無法用想象去衡量的生活。 如果向著對方俯首稱臣之后,國民所能夠得到的是這樣的對待的話……那么,也并非是不能低頭。 便只當(dāng)他們?nèi)缤切┰疽栏接谀蠂倪呞镄粯?,擁有了一個“君主國”而已。雖然的確膈應(yīng),但是也并非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對方的確在諸多方面都將他們甩出許多。 之后他們又參觀了更多的東西。無論是小小一支喝下去便能夠滿足生存所需的營養(yǎng)液,還是以鋼鐵制器來代替rou體凡軀的神乎其技的技巧,全部都挑戰(zhàn)和顛覆了他們以往對世界的認(rèn)知。 ……若是按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的話,想來等到再了解這個世界一些,太子便會以“天道之子”的身份,同這個位面的掌權(quán)者做下約定,大開南國之門,迎接他們的入駐。 可凡事都有一個“然而”。 此番隨同太子一并前來的兩位文士當(dāng)中,除了宋子壽之外的另一位,便是太子從小到大的伴讀,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林伯安,比起宋子壽要晚上幾屆的探花郎。 他的文氣所幻化出來的能力,名為【無有鄉(xiāng)】。 本是無有鄉(xiāng),亦名不用處。其能夠修改某物的“存在感”,將其定義為“不存在”,雖然并沒有多少的攻擊力,但是在刺探情報上,卻是一把好手。更兼有其原本便任職大理寺,對于這些事情的了解,遠(yuǎn)勝其他人許多。 在決定要和此界的天道之子訂立盟約的前一天晚上,林伯安出去夜了個游。 而這一趟夜游,還真讓他看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比如,這一方世界或許并非他們現(xiàn)如今所看到的這般花團(tuán)錦簇,撥開表層的繁花似錦,在其下的是最為臟污不過的爛根和淤泥。 他們先前所看到的,僅僅只是表面,而并非這個世界全部的真實。 在見到這個位面的全貌之前,他們不能夠如此草率的訂立契約。 這種事情自不宜聲張,但是在他們尋找借口暫且推諉之前,紙包不住火,察覺到他們或許意識到了這虛晃的騙局的諾蘭以及他身后的軍部當(dāng)場暴起,要將他們抓捕。 好在,盡管身陷囹吾,但是他們的確保全了太子商長庚的存在,并且成功的將對方送出了包圍圈,由林伯安和薛如晦護(hù)著,一現(xiàn)下不知道在何處。 商長殷聞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有林伯安的那等改變存在感的能力在側(cè),他又隱約聽過一耳朵,薛如晦的武氣所化之力擁有著極強(qiáng)的攻擊性,看來大兄的安全暫時不必太過于擔(dān)心…… “我們要找到大兄,然后回去我們的世界里面。”商長殷做出決定,“留在這里太過于被動了?!?/br> 天道之子只有留在自己的世界當(dāng)中,才是真正的主場,也才能夠?qū)⒆陨淼哪芰Πl(fā)揮到最大的極致。 “七殿下。”宋子壽忍不住道,“恕臣直言,您可知曉如何返回我們的世界當(dāng)中?” 商長殷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彼麊枺澳阋詾槲沂窃趺锤鷣淼??” 宋子壽心頭天人交戰(zhàn)。 一方面,商長殷以往的表現(xiàn)尚還歷歷在目,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這位可堪大事;可是另一方面,若是不相信商長殷,他們又能怎么辦? 至少,若是沒有商長殷的話,他們眼下大抵還在監(jiān)獄里面吹冷風(fēng)。 宋子壽能夠年紀(jì)輕輕便官拜三品,學(xué)識、手腕、眼界、膽魄,缺一不可。因此,他在短暫的思考之后,便朝著商長殷遞來一物。 那是原本被攏在他的掌心當(dāng)中,遮蔽了存在感的一只黑色的鳳蝶,鱗翼尾端是如火焰一般灼灼耀耀的紅色,像是能夠?qū)⒁磺卸季砣肫渲?,焚燒殆盡。 “這是薛世子的武氣所化,若七殿下要去尋太子殿下,此物或許能夠相幫。” 其他四位皇子瞪大了眼睛,四皇子發(fā)出了靈魂的拷問:“宋大人,我們怎么都不知道你還留的有這個?” 宋子壽想,你們當(dāng)然不知道。 因為他們是臣子,能夠為了太子這位儲君不惜獻(xiàn)上性命;但是同為皇子,天潢貴胄,甚至平日一度和太子多有摩擦,莫說商長庚信不過自己的這幾個皇弟,便是他們幾人,也是不愿去賭這個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七皇子的話…… 別的姑且不說,至少絕對不可能有害太子之心。 商長殷接過了那一只鳳蝶。 “放心?!彼恼Z氣聽上去很輕松,“我會帶著大兄和你們回去的?!?/br> 他把手中的渡鴉舉高高:“我的這只烏鴉……渡鴉,來歷可非比尋常,正是他帶我跟著大兄來這里的,之后也會送我們回去?!?/br> “這可是亡靈國主的使者,據(jù)說他來自的那個位面,吊打這個世界。有他的幫助,什么機(jī)械大軍,灑灑水的事情咯?!?/br> 渡鴉瞪大了眼睛。 ???你這就把我給推出去當(dāng)借口了? 不然呢。商長殷眨眨眼。 他的紈绔人設(shè)不能崩! 商長殷深有體會,很多時候啊,責(zé)任和工作這種東西,一旦落到了頭上,那這輩子都別想擺脫了。 為了他的幸福生活,商長殷要把“沒用的廢物”這五個大字焊死在自己身上! 宋子壽:“不知七殿下是在何處遇到這位……使者的?” “我坐在馬車?yán)飺斓降??!?/br> 六皇子開始磨牙。 憑什么?。{什么他商長殷躺在馬車?yán)锒寄苡羞@種好事送上門? 沒有天道之子的資質(zhì)又如何,他能夠帶著這渡鴉做寵物,之后回去南國,可遠(yuǎn)比他們這些灰頭土臉的一度淪為階下囚的皇子風(fēng)光! 怎么什么好事都讓這個廢物給占盡了! *** 另一處。 這里已經(jīng)接近中心區(qū)的邊界,甚至無限的靠近邊緣區(qū)。 密密麻麻的機(jī)械大軍炮口全部都對準(zhǔn)同一處,被圍攏在中心的三人便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諾蘭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鼓了鼓掌。 “我必須佩服你們的能力和膽識,如果不是因為出身僅僅只是一個最末流的低等位面,想來你的成就必然會比我更高。” 他的語氣里帶著贊賞。 “真是……太可惜了?!?/br> “世界的上限限制了你的發(fā)展。你所能夠達(dá)到的最高也只有這樣了,并無法成為我的對手?!?/br> “出來吧?!敝Z蘭說,“我已經(jīng)追捕了你整整五日,你們沒有后路可離開了?!?/br> 在那唯一的、被所有的炮口所針對的空地上,是一行三人。面上俱都風(fēng)塵仆仆,幾多狼狽,正是南國太子商長庚,以及他隨行的兩位臣子。 “我以為,我們先前的商談很愉快?!敝Z蘭不解的說,“你們的位面納入我們的位面之中,這將是一件雙贏的事情?!?/br> “你們的位面將會因此而騰飛?!?/br> 飛黃騰達(dá),不過如是。 商長庚卻只是冷笑了一聲。 這里靠近邊緣區(qū),他們自然也見到了許多。哪怕他眼下尚且還不知道垃圾區(qū)的存在,但是商長庚的政治敏銳度已經(jīng)足夠他推斷出許多的東西來。 “我南國的子民,可并非是為你們供給的豚彘與牛羊!” 前朝世家割據(jù),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及至南國建立,方才開始推行科舉,打破了世家壟斷的局面,給了平民百姓出人頭地、改變命運的可能。 這是南國上下數(shù)代皇帝幾百年的努力,如今一朝要開倒車,豈不是置先輩的努力于不顧? 便是日后去了陰曹地府,也必是要被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