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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深巷有光在線閱讀 - 深巷有光 第43節(jié)

深巷有光 第43節(jié)

    這話說得直白而隱晦,秦青卓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工作是為了賺錢,他不打算用秦青卓的錢去還隋叔的債。

    果然,下一秒秦青卓笑了起來:“江岌,你還真是挺倔的,簡直是我遇到過的最倔的人?!?/br>
    繼而他的語氣像是有些為難似的:“你急著回去工作,可我假都幫你請好了怎么辦?你就算現(xiàn)在趕回去,今晚也沒辦法工作了啊?!?/br>
    江岌開著車,一時沒說話,但腳底踩著油門的力道卻放輕了,車速隨之降了下來。

    他側過臉看一眼秦青卓:“你已經幫我請了假?”

    秦青卓點頭:“嗯。”音調微微上揚,似乎隱著“看看你還能怎么辦”的狡黠。

    江岌無言。秦青卓說自己是他遇見的最倔的人,難道秦青卓不是比自己更倔?遇到意見相左的時候,似乎總是秦青卓不由分說地就做了決定。

    “現(xiàn)在可以慢下來了吧?!鼻厍嘧啃α诵Γ聪蜻h處,“這么美的景色連我都沒見過幾次,你運氣不錯,第一次來就趕上了。”

    江岌又降下了一點車速,風聲小了下來,能很清晰地聽到秦青卓的聲音。

    運氣……不錯么?這話要是別人說的,他簡直會以為是反諷。

    “你常來這里?”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順著這條路兜風,這里的黃昏很美,也很短暫,黑夜降臨得比其他地方要更突然一些,總讓我想起那句‘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痛苦就顯得沒有那么漫長了,所以心情就會好一點?!鼻厍嘧哭D過臉看著他,“你呢,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心情好一點?”

    “可能吧?!苯дf。有沒有好一點不好說,但確實開闊了不少。

    片刻后他又問:“特意給我請了假,就是要帶我來這里散心?”

    “是帶你散心,但不止是帶你來這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去,”秦青卓伸手指了指遠處,“看到了沒,就要到了。”

    江岌順著秦青卓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看到了攢動的人頭和飄舞的旗幟,與此同時,遠處的音樂聲也被風吹過來,斷斷續(xù)續(xù)地飄進耳朵里。

    “演唱會?”江岌有些意外,“誰的?”

    “是音樂節(jié),來了挺多樂隊,去看看就知道了?!?/br>
    越靠近音樂節(jié)場地,音樂聲就越大,雖然還看不到場地內的情景,但光是聽聲音就能感受到此刻人群中guntang到沸騰的氣氛。

    江岌對音樂節(jié)并不太感興趣,每晚在酒吧唱歌,見慣了喝到爛醉的男男女女,人群中的沸騰和熱鬧全都與自己無關。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塞上耳機,把所有聲音隔絕在外,任由自己放空,什么都不想。

    周圍到處都停著車,視野中沒有空置的停車位,江岌放慢車速尋找能停車的地方,語氣里聽不出什么興趣:“怎么想到帶我來音樂節(jié)?”

    “開心點啊小朋友,”秦青卓說,“總待在一個地方不利于轉換心情?!?/br>
    江岌沒說什么,找到停車位,將車子停穩(wěn)了。

    秦青卓探身從后座拿了兩頂棒球帽,一頂扣在自己頭上,另一頂扣在江岌頭上,推開車門:“走吧,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樂隊?!?/br>
    江岌也下了車,跟在秦青卓后面。

    秦青卓今天在黑t外面裹了件寬松的酒紅色外套,比平時節(jié)目錄制時穿得更隨意一點。

    他不確定這場音樂會能不能讓自己開心點,但秦青卓似乎興致挺高,能讓他開心點也是好的。江岌跟在秦青卓身后,看著他的背影想。

    “走這么慢,”秦青卓轉過身朝他招手,“快點,已經遲到了?!?/br>
    第41章

    安檢入口人不多,觀眾大多早已入了場。秦青卓沒奔著舞臺方向過去,而是先帶著江岌去了場地東部的啤酒廣場,停到其中一個攤位前他轉過身,壓在帽檐下面的眼睛看向江岌:“酒量怎么樣?”

    “還可以?!苯дf。

    “以你的性格這么說,那就是相當不錯了啊,”秦青卓轉身對攤主說,“來一提白啤吧?!?/br>
    “回去我還要開車。”江岌提醒秦青卓。

    “你只管喝就好了,”秦青卓說,“別的什么都不用想。”

    從攤主手里接過一提啤酒,江岌跟在秦青卓身邊朝主舞臺的方向走。

    演出已經開始了好一會兒,前排揮舞著手臂的觀眾似乎已經嗨上了頭。秦青卓找了一處相對安靜側對著主舞臺的草坪:“就這兒吧?!?/br>
    視角不算太好,但江岌也不太希望一頭扎進嗨瘋了人群中,況且他跟秦青卓都挺高,視線能輕松越過攢動的人頭看到舞臺。

    江岌單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huán),將啤酒遞給秦青卓,又給自己開了一瓶,仰頭喝了幾口。

    上臺演出的樂隊質量不錯,都是他歌單上的??停袔字б苍谇厍嘧寇嚿系母鑶卫锍霈F(xiàn)過。

    周遭聲音蕪雜,但吹著夜風聽著音樂,略微苦澀的啤酒順著食道滑下去,這種微微暈眩的感覺讓他覺得挺舒服。

    江克遠死后他就沒這么放松過。

    不,或許要更早一點,來燕城之后他就沒這么放松過。

    塞上耳機的時候,音樂也能讓他放松下來,但他能感覺到那是一種虛幻的安全感。

    而站在秦青卓身邊不一樣,秦青卓給他的是一種很踏實的安定感。

    離秦青卓越近,那種安定感就會越強烈。

    江岌看著臺上的樂隊,看著周圍躁動的人群,看著夜色中飄舞的搖滾旗幟,更多的時候,在不動聲色看著秦青卓。

    看得久了,他可以分辨出秦青卓對一首歌的喜好——遇到喜歡的歌,秦青卓喝酒的頻率會慢下來,手指會跟隨拍子輕輕敲著另一只手臂,偶爾還會閉上眼睛沉浸到音樂里,這種時候江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便會稍稍肆無忌憚一些。

    一首歌的副歌結束,秦青卓睜開眼,朝江岌看了過來:“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江岌的眼珠比平常人要更黑一些,盯著人看的時候更是顯得黑沉沉的,有重量似的,而這次,壓在帽檐下的那雙眼睛似乎還含著微微探究的意味。

    “喝醉了么?”秦青卓看著他的眼睛問。

    江岌發(fā)現(xiàn)秦青卓的五官很神奇,白天時它們呈現(xiàn)出一種偏近溫潤的好看,而一旦夜色降臨,尤其是當略帶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時,它們便會顯現(xiàn)出幾分頗有侵略性的明艷來。

    “還盯著我,”秦青卓笑了,“怎么不說話???”

    江岌從秦青卓的眼睛里看出了幾分醉意,在酒吧待久了,他能輕易分辨出一個人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秦青卓現(xiàn)在應該是一種大腦清醒的微醺狀態(tài)。他自己也是。

    “你也帶別人來過這里?”江岌問。

    臺上的樂隊不知說了什么,周圍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尖叫聲,秦青卓沒聽清江岌說的話,湊近了一些,原本看著江岌眼睛的目光也移到了他的嘴唇上:“你說什么?”

    “你……”明明喝了挺多酒,但江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移開了目光看向舞臺的方向,“你常來音樂節(jié)?”

    “也不算常來,幾年前來得挺多,不過也都是到臺上唱歌的,做觀眾倒是第一次?!?/br>
    “那為什么會帶我過來?”這話問出口,江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已經問過一遍類似的問題。

    但秦青卓這次卻想了想才說:“以前在上面唱歌的時候,看著下面的觀眾,總是想,他們怎么這么開心啊,如果哪天我不唱歌了,也在臺下做個觀眾,會像他們一樣么?”

    秦青卓說著,看向周圍跟隨音樂蹦著晃著、忘乎一切的觀眾:“江岌你啊,什么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開心起來呢……”

    江岌拿起啤酒,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在歌曲的收尾聲和爆發(fā)的安可聲中沉默不語。

    臺上的樂隊唱完了歌,主唱林棲在跟觀眾們說著什么,秦青卓沒太在意,他喝著酒放空自己,只隱約聽到林棲說什么遇到了老朋友。

    等到林棲抬高聲音說出了“秦青卓”三個字,他才意識到林棲說的這“老朋友”竟是自己。

    來音樂節(jié)的事情秦青卓事先沒跟林棲提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秦青卓沒想上臺,便朝他擺手拒絕。沒想到林棲下一秒直接從臺子上跳了下來,朝秦青卓的方向跑了過來,貝斯手和鼓手也跟著從臺上跳了下來,跑過來圍住了秦青卓。

    “來來來,直接扛上去?!绷謼粨]手,“青卓,得罪了啊。”

    他說完,跟樂隊成員一擁而上,架起秦青卓就往臺上走。

    秦青卓和江岌剛剛都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醉意,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秦青卓已經被幾個人架著上了臺,江岌也被擠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堵得嚴嚴實實。

    主唱林棲走上臺,拿過話筒:“怎么樣朋友們,我可是綁上來一位重磅級歌手給我們助唱了,今天這趟來得不虧吧?”

    林棲的歌迷都知道他跟秦青卓關系好,因此對秦青卓也頗有好感。他們完全沒料到秦青卓今天也在場,都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插曲而興致高漲,有人在喊秦青卓的名字,還有人在高喊著“來一首”。

    剛剛站的地方已經被擠過去的觀眾占據,江岌拎著手里的啤酒往旁邊走了幾步,重新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看著臺上的秦青卓。

    認識秦青卓以來他還沒聽秦青卓現(xiàn)場唱過歌,而今晚的夜色似乎很適合秦青卓的嗓音。

    但不知為什么,明明秦青卓此刻臉上帶著笑,江岌卻有種感覺,秦青卓似乎并不想唱歌。

    果然,下一秒秦青卓微微俯身,對著話筒開了個玩笑:“我就不唱歌了吧,畢竟林棲不肯付我出場費,我也怕壓過他的風頭讓他丟臉。”

    這話引起了臺下觀眾的一片笑聲,有人大聲喊“不行”,還有人在繼續(xù)喊“來一首”。

    秦青卓繼續(xù)說:“不過既然上來了,也不好掃大家的興,我彈一段吉他吧?!?/br>
    “唉——又不唱,讓你開口就這么難!”林棲對著話筒夸張地嘆了口氣,又朝觀眾調侃道,“大家說他這么糊弄能行嗎?”

    “不行!”臺下觀眾異口同聲地回應。

    秦青卓笑著擺了擺手,從吉他手那里借了把吉他,然后抱著吉他坐到高腳凳上,調整了一下話筒的高度,語氣自然得仿若在跟臺下聊天:“這首歌送給一個吉他彈得很好但總是不開心的小朋友,我希望他能像你們一樣,開心起來?!?/br>
    見秦青卓要開始彈吉他,現(xiàn)場配合地驟然安靜下來。

    秦青卓低垂著頭,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明快而輕盈的旋律隨之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

    江岌正要仰頭喝酒,但在這旋律響起的一瞬,他的動作頓了頓,捏緊了手中的酒瓶。

    他凝神聽著這段旋律,腦中浮現(xiàn)出上次在酒吧二樓,秦青卓抱著他買的那把劣質吉他,微微低頭調音時的那一幕。

    然而秦青卓只彈了一小節(jié)便停了下來,對著話筒說:“抱歉,最近右手受了點傷,不太靈活,所以我想找個人來配合我,幫我掃一下弦。 ”

    “我來,”身后的吉他手主動舉起了手,“青卓哥,我配合你!”

    “謝謝了,不過我有人選了?!鼻厍嘧扛κ欤χ戳怂谎?,“剛剛不是說過,我?guī)Я艘粋€小朋友過來嗎,我比較想請他上來幫我這個忙。”

    他說完,看向舞臺東側。

    臺上臺下離得很遠,江岌看到秦青卓朝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視線在躁動的人群中尋找自己。

    只用了幾秒鐘他便找到了,短暫的遙遙對視后,秦青卓叫了江岌的名字:“江岌,來嗎?”

    全場觀眾頓時順著秦青卓看過來的方向,將目光匯聚到了江岌的身上。

    處于視線焦點的江岌看著臺上的秦青卓,對于忽然圍攏的視線仿若未見。

    秦青卓用了疑問句,這代表著自己有拒絕的權利。

    事實上江岌不太想上臺,被人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的感覺他一直都不太喜歡。

    但被秦青卓那種含著期待的目光注視著,江岌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拒絕,何況秦青卓手上的傷是因他才受的。

    江岌垂下目光,抬步往臺上走,觀眾自發(fā)給他讓出了一條通往舞臺的路。

    走向舞臺的那段路江岌聽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自己,有人在問江岌是誰,有人在說那檔樂隊節(jié)目,還有人提到了秦青卓的名字。

    各種嘈雜的聲音往耳朵里鉆,想忽視都忽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