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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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喝進去的第一感覺。 味道很怪異,不算難喝,但也實在稱不上好喝二字。 掌心不停地順著胸腔,過了好一陣她才將這口完全咽下去。 藥勁上來,再加上那一大口姜水。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期間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而這之后的幾天,因為她體溫還未完全褪去,許多需要動起來的專業(yè)課都不能參加,只能簡單參與一下公眾課。 期間于鶴清也問過她要不要去他那里住幾天,畢竟夏天發(fā)燒加上室內(nèi)開空調(diào)也挺難受。她心里面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去他那里住,但轉(zhuǎn)念一想那個夢,她又立馬拒絕了。 隨后的每天傍晚或是早晨,她都會收到于鶴清為她煮的姜水。有時是他送來,忙的時候他會在軟件上叫個跑腿,再或者碰上關安月去找方祺城的時候,讓她正好給她捎回來。 或許是那天回去他自己也嘗了嘗,知道味道有些一言難盡,之后的幾次特地在里面加了幾片檸檬和蜂蜜。 檸檬的酸澀蓋住生姜的辛辣,蜂蜜的甜膩順著喉嚨流淌。 生病期間,嗓子還真沒有之前發(fā)燒的痛感。 這天下了課,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她立馬倒杯水吃藥。 “你這么著急干嘛?”關安月走在后面,拖著慢悠悠地步伐。 溫詩文嘴里含著藥囫圇著不知道說些什么,隨后仰頭一口吞咽下去。 緩了會兒,她說:“好不容易快好了,我不想在生病了?!?/br> 關安月忍不住笑了笑:“你這身板太弱了,你高三集訓的時候生過病嗎?” “沒?!彼龘u頭:“我好像升高三開始就沒怎么生過病了,而且我集訓的時候身體也很好?!?/br> 關安月說:“這病毒還挺懂事啊,知道什么時候該來什么時候不該來?!?/br> 溫詩文無力地擺擺手:“可別再來了,這冬天還好,夏天太難受了?!?/br> “你現(xiàn)在多少度了?”關安月遞上體溫表:“再量量?” 她也沒拒絕,接過看了眼溫度便塞在腋下。 “昨晚量的是三十七度左右,現(xiàn)在應該降了點?!?/br> 關安月左右瞄了眼,見沒人便湊過去小聲問:“那鐘青樺今晚生日還去嗎?” 其實鐘青樺跟她們關系還行,雖在一個寢室不怎么相處,但她每次有重大事情還是會和她們交流,生日的時候也會叫上她們。 新生入學第一年,當時她們四個人并不熟悉。鐘青樺在她們每個人生日的時候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溫詩文試探性的晃了晃腦袋,比昨天好點,不暈了。 “去吧,感覺好了?!?/br> 話音剛落,身后的浴室突然傳來一道沖水的聲音,緊隨著緊閉的房門被緊緊拉開。 她們兩個人怔楞一秒,默契對視一眼,又同時地往后退了幾步。 門前出來一道身影,她拿著紙巾擦拭著手上的水漬,看到她們兩個人這副神情自然略過。 尹嬌淡聲問:“下課了?” 尹嬌不愛說話,性格與她們幾人完全不一樣,多半是獨來獨往的。 宿舍安靜的太過明顯。 溫詩文嗯了聲,問:“你什么是來學校的?” “中午剛來沒一會?!币鼖烧f:“我到的時候你們正好去上課?!?/br> 她點頭,又問:“晚上鐘青樺生日,你去嗎?” 尹嬌頓了頓,隨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去吧,但我有事可能走的比較早?!?/br> 她笑說:“行,到時我們一起去?!?/br> 鐘青樺朋友多,不論是哪個系她都有認識的人,所以她生日那天來的人也會很多,往往她們幾個一般是到的晚,走的早。 三人商量好后便又去忙自己的事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把體溫計取了出來。 “多少?”關安月問。 她瞇著眼睛看了眼:“36.8,差不多了。” 說著,她從書包里拿出保溫杯晃了晃,笑說:“我等會出門前把這個喝了就差不多。” 瞧著這一幕關安月忍不住揶揄:“喲,瞧你這桌子上擺的杯子,跟校門口精品店似的。” 溫詩文神色嬌嗔:“說什么呢?!?/br> 但好友說的沒錯,她桌上杯子實在太多了,加上手上這個起碼得有將近十個。 她自己本身就愛買杯子,不管用不用,只要看著好看就買。再加上這幾天于鶴清來的突然走的急,每次見面她都忘了還杯子。 她不禁彎了彎唇角,拿過一旁手機找到熟悉的對話框。 溫詩文:【有空嗎?我明天把杯子還給你。】 消息發(fā)完對方并沒有動靜,她也毫不在意地將手機放到一旁。 臨近出門時,三人都換好了衣服。北京天氣變化多端,前幾日早上突然降了幾度,這幾日氣溫竟又毫無預兆地升了上來。 溫詩文在衣柜前站了會兒,最終還是拿出一件薄外套搭在身上。 “哇哦?!标P安月倚著門邊打趣:“長袖短裙大長腿,北舞門面我詩姐?!?/br> 溫詩文嬌嗔地看了好友一眼,拿上鑰匙準備出門。 路上,尹嬌看她穿的上冷夏熱,忍不住叮囑:“今天溫度還挺高,你穿長袖可能會熱。” 溫詩文聳肩,彎唇笑說:“晚上回來可能會有點冷,前幾天感冒了,穿厚點到時去吃飯還能蓋一下腿?!?/br> 尹嬌前幾天雖然不在學校,但她是本地人。點頭:“確實,那幾天感冒的人挺多的。” 鐘青樺安排了兩場,先在附近學生常去的一家店吃飯,然后轉(zhuǎn)去ktv,再之后去按摩泡腳。 今天去的人挺多的,怕排不上,鐘青樺早在半個月前就定了兩間包廂。 吃飯的地方在延順居,她們剛到便看見鐘青樺在門前招呼著其他人。都是一個宿舍的,平常交際再少也同住了兩年多,此時一個眼神便懂了對方意思。 延順局雖建在學校周邊,但仍吸引了不少領導會在這邊聚餐談合作。 溫詩文單腳踩在臺階玩著,目光無所事事地略過路邊一排排的車輛。 倏地,視線在落到某一輛車時忽然頓住。 車身與牌號太過熟悉,以至于她一眼便認出那是于鶴清的車。 心中一喜,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出門前發(fā)出的消息并沒有得到回復。 指尖稍顫,懸起的心也在這一刻傾然落地。 “我們先進去吧?!标P安月湊過來挽著她。 溫詩文心不在焉地點頭,轉(zhuǎn)身的瞬間又不死心地望了眼遠處的車輛。 “安月?!北鶝龅闹父垢苍诤糜咽直成希龁枺骸胺届鞒撬@幾天很忙嗎?” “不忙啊?!标P安月?lián)u頭:“我們昨天才見過,而且他說于教授帶的很好,這次進度也很快?!?/br> 注意到好友的不對勁,她問:“怎么了嗎?” 溫詩文搖頭,輕聲道:“沒事?!?/br> 想問問他在干嘛,為什么不回消息。 但她卻沒有理由。 有時候她再想,是不是自己過于黏人,惹人煩了。 第12章 這頓飯整個過程中,溫詩文都處于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 期間關安月好幾次跟她說話都要重復兩到三遍。 包間煙霧繚繞聲音嘈雜,幾名男生喝高了此時正扯著嗓子拼酒。 “你聽見了嗎?”關安月說了一大堆,發(fā)現(xiàn)身旁好友仍沒反應:“你今晚怎么回事?還難受呢?” 溫詩文回神不解地眨著眼睛,輕聲道:“你剛剛說什么?太吵了,我沒聽見?!?/br> 關安月默了默,目光幽怨:“我問你還難受嗎?” “不難受?!睖卦娢妮p輕搖頭,抽出一張紙:“就只剩鼻子了?!?/br> 關安月點頭,又激動地湊上去說八卦:“你剛剛是不是沒聽見,我再給你說一遍。” “剛剛小小跟我說,咱們班班長,好像跟編導班一男生在一起了?!彼袂榭鋸?,指了下外面:“聽說就來之前,兩人在門外表白呢。成功之后把禮物給鐘青樺,兩人立馬就去約會了?!?/br> 學生時代談論最多的無非就是誰喜歡誰,就算上了大學也不例外。 班長的事溫詩文上一年就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才有結果。 “誰主動提出的?”她隨口問道。 “班長唄?!标P安月往門外瞅了一眼,壓低音量:“那男生好像沒談過戀愛,有點直,表白的時候也是磕磕絆絆的,班長那急性子直接讓他別說了,然后親了上去。” 聽著這一段話,溫詩文神色復雜,白皙的耳垂竟也忽地染上紅色。 她腦海里幻想無數(shù)次與于鶴清表白的方法也是這樣,畢竟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相對于比較貼合她的性格,且對方拒絕也不尷尬的方法。 但她在感情方面完完全全是個膽小鬼,從來不敢主動向前邁出一步。 “挺好的?!?/br> 溫詩文輕聲說:“兩個人互相喜歡對方?!?/br> 關安月挑了挑眉,瞥了眼墻上掛的鐘表,提議道:“時間不早了,我去跟鐘青樺說一聲咱倆先撤?” 在這里也沒事,聽著那些人說話吵得耳朵都疼。 她點頭,余光瞥了眼前方:“別去了,她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