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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妄折她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扎克是個豪爽的草原男人,不算好客,但對穆雷是真心當(dāng)作拜把子的兄弟,“我聽說你昨晚上回來的,還帶回來了一個漢人媳婦要辦婚禮,哈哈,就是你身邊這個嗎?不錯不錯,模樣與你真是般配,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共享阿純,她看起來確實是更好一些?!?/br>
    阿純就是扎克的漢人妻子,是他們家兄弟三人共有的妻子。

    “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跟人分享?!蹦吕子貌菰捄退涣髦袄献右?,就要娶一個獨(dú)一無二屬于我的女人。”

    扎克的身后不遠(yuǎn)處還站了一個女人,商寧秀認(rèn)了出來,那就是她剛才看到的那個中原女人。

    女人的樣子長得十分清秀,但看起來并不太開心,唇角時常垂著,臉也一直保持著微微下沉,似乎是不太敢去直視這些草原男人。

    商寧秀心里瞬間有了決斷,她或許也是被強(qiáng)擄來的。

    扎克熱情地兩三步跨回去,一把將那中原女人摟在懷里帶了過來,用他那蹩腳的漢話連比劃帶猜地和商寧秀打招呼:“我叫扎克,我的妻子也是漢人,她叫阿純?!?/br>
    “你也是漢人?你是哪個國家的?”商寧秀盯著面前靦腆內(nèi)向的女人,心里燃起了小火苗,這個女人看起來比她要更加熟悉這個寨子的結(jié)構(gòu),而且是與她同病相憐的,心里必然也是渴望回到中原,或許真的可以成為她逃跑路上的助力。

    那女人膽子小,顫顫巍巍的不吱聲,扎克不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說話啊,我兄弟的媳婦跟你打招呼呢?!?/br>
    “我、我是鄞人……”女人細(xì)聲細(xì)氣地答了一句。

    商寧秀聽到鄞人眼睛一亮,但看著這悶葫蘆問什么答什么心里著急,還想再問些話來,就被一道粗獷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嗓門很大,商寧秀抬眼看見了一個樣貌粗獷的男人走了過來,嘰里咕嚕地跟扎克說了些什么,扎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前的阿純忽然就臉色一變。

    然后那個男人就搓了搓手心,上前一把將阿純給抱起來扛上了肩頭,大手一邊揉捏著女子的屁股,一邊猴急地小跑走了。

    那模樣,是著急去干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商寧秀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那個男人居然當(dāng)著扎克的面前就這么直接把她給扛走了?而他幾秒鐘之前還在跟她介紹阿純是他的妻子。

    “我先帶她回去了?!蹦吕籽垡娺@一幕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輕松朝扎克打了個手勢,兩人就各自回了帳子。

    直到穆雷關(guān)上帳門,商寧秀都還沒從剛才那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滿眼的震驚抬頭看向穆雷,嗓音艱難地開口道:“她、她、你們這里,真的會、會、”

    后面的話哽在了喉嚨管里說不出口,即便是之前已有聽聞,但真正眼見為實那種觀念被巨震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會什么?”穆雷看著她這副吃驚模樣,一邊去看爐子上熬煮的奶粥一邊隨口問道:“三四個男人一起搭伙娶一個媳婦?”

    身后的女人說不出話來了,穆雷笑她少見多怪:“這有什么稀奇的,這在草原上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女人是稀缺的物種,只有十分強(qiáng)大的男人才有資格獨(dú)占一個妻子,比如我。”

    蓋子揭開后,濃郁的奶香味散發(fā)開來,明明是甘甜馨香的氣味,商寧秀卻覺得胸口堵得慌。

    中原的漢族都是極重禮數(shù)的,而這三個國家中又以大鄞為最,尤其是女子的貞潔名聲,那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她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是如何忍受被三四個男人共同……

    那是怎樣的噩夢。

    眼看著商寧秀的一張小臉慘白難看,穆雷回頭瞅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取了碗碟將奶粥倒了出來,“你們中原男人不也有的娶好幾個小老婆嗎,管她們叫什么來著,納妾?你們那是女人多所以不愁娶,其實道理不都是一樣的,只不過男女反過來罷了,有什么好吃驚的?!?/br>
    “這哪里一樣了???”商寧秀大為震驚,“那是一個女子的名聲啊,她怎能甘心受此大辱!”

    “那也是扎克媳婦自己點(diǎn)了頭愿意的,咱們部落又不像那賴皮蛇?!蹦吕撞恍嫉剜土艘宦?,“你們鄞人,就是太迂腐,受什么大辱,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轉(zhuǎn),疼她還來不及?!?/br>
    此言一出,商寧秀愈發(fā)的震驚了,“點(diǎn)頭愿意的?這決無可能,無論富貴貧賤,但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然后下一秒她轉(zhuǎn)過彎來了,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除非是從哪家花樓里接出來的小娘子,原本就是干這個營生的?!?/br>
    “你還知道花樓,老子都沒去過,說說,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蹦腥藬囍鵁狎v騰的奶粥,隔著蒸騰的白氣瞧她,眼里冒著輕佻的邪氣,商寧秀一瞬間就不吱聲了。

    “又慫,這么警惕做什么?!蹦吕讓嚭秃玫倪@碗奶粥推到了她面前,示意她坐下吃,一邊給她解釋道:“那個叫阿純的女人是扎克從邊關(guān)靖州城帶回來的,她一家人全死了,窮得叮當(dāng)響,連入殮下葬的錢都沒有,跪在街邊上賣身葬父,扎克可憐她,給了一筆錢讓她安頓了父兄后事,就把人帶回來了?!?/br>
    “如果沒有碰到扎克,她早都餓死了,哪里還有機(jī)會在這曬太陽吃羊rou?!?/br>
    商寧秀一直沒吭聲,她的眉宇深鎖著,穆雷見這小云紡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扯了扯嘴唇:“放心吧,你只可能有我一個丈夫,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決不容許有第二個男人碰你?!?/br>
    下午穆雷要出門一趟,說是要帶兄弟們巡防周圍的草場。臨走前男人還要鎖門,商寧秀抿著唇跟他打商量:“萬一你還沒回來我想去方便怎么辦?反正這里前后都是你的人,我連匹馬都沒有,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商寧秀說的是實話,但她的目的原本也只是想出去熟悉一下地形,然后想去碰碰運(yùn)氣能不能再見到那位名叫阿純的中原人。

    “那里有恭桶,也是你們中原人弄出來的玩意,你會用的吧?!蹦吕滓贿吺站o手腕上的鐵臂縛一邊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

    商寧秀臉色一沉,“你這是什么意思呢,要準(zhǔn)備一輩子把我鎖在帳子里嗎?”

    “別拿話激我。”穆雷輕笑了一聲,隨手就掐住了她粉嫩的臉頰,那軟rou滑膩的觸感在每一個指腹下令人流連忘返舍不得放開,“相信我,我這是在保護(hù)你,秀秀。等你真正成為了我的女人,就沒人再敢惦記你了?!?/br>
    第13章 嬌貴的皮囊

    穆雷離開之后,商寧秀一個人在帳子里坐了一會,然后打開古麗朵兒送給她的那包衣服看了眼。

    那是一件寶藍(lán)色的衣裳,料子很柔軟,收腰的款式,腰間墜了許多珠串鏈子做裝飾,基本是由銀飾和打磨過的鋯石珠子和瑪瑙在一起串成的,下擺是褲裙。比起他們中原的女子服飾,這一看就是十分適合騎馬的裝束。

    商寧秀搬了椅子懟去門口,又再將雜物間門口的那個絨紗簾子拉上,才放心地?fù)Q上了那身衣服。

    衣服還算是合身,只是這裙子顯然是按照古麗朵兒的身形裁制的,但商寧秀的個頭比她稍微高一些,下擺的裙子倒還看不出什么來,手腕處就稍稍有些顯短了一些,但問題不大。

    屋子里沒有銅鏡,她瞧不見自己的全貌,拿著那包裹里配套的一串銀鏈頭飾在額前比劃了一下,實在有些想象不出來是個什么模樣,就又重新放在了桌上。

    屋子里沒有能夠看時間的東西,商寧秀只能憑借太陽光的強(qiáng)度依稀判斷了一下應(yīng)該是到下午了。

    她盤腿坐在床榻上,盯著帳門的方向,心里有些許的失望。

    她以為之前她的目光那么懇切,那個叫阿純的中原女人如果也想逃,至少應(yīng)該想辦法過來一趟。她是初來乍到被那霸道男人給鎖在屋子里了,但阿純不一樣,扎克顯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還能悠哉地坐在門口曬太陽,兩邊的帳子又離得那么近,應(yīng)該不存在有心無力的問題,難道是太膽小了。

    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是不是被那些男人給纏住……

    商寧秀小臉一紅,把自己給臊住了,趕緊搖了搖頭。

    到了傍晚時分,穆雷回來了。

    男人似乎是在外面洗過澡了,里頭的里衣松松垮垮露了半邊結(jié)實的胸膛,外衣就這么隨意搭在肩膀上,他將帳門打開,手里提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一進(jìn)門就頓住了腳步,視線黏在了床上那漂亮的藍(lán)裙子女人身上錯不開眼。

    穆雷從沒見過那種顏色穿在人身上能那樣好看。

    雪一樣白的皮膚,不盈一握的柳腰,商寧秀的樣貌原本是端莊妍麗的,配上這一身異域衣裙,即便是未曾好好梳妝打扮,都已經(jīng)能窺見幾分風(fēng)情。

    男人的眼神火熱,他那堪稱貧瘠的漢語詞匯找不出足以形容她美麗的字眼,只覺得等到來年春天的時候,等到后面草場山坡上的恪?;ǘ奸_了,一定要帶她去那片花海里,讓她站在百花簇?fù)淼闹醒?,她天生就該屬于那片漂亮的花海?/br>
    商寧秀偏過視線去避嫌,問道:“你手上拎的什么?”

    “給你的洗澡水,現(xiàn)在黑皮子的溫度正好,省的入夜了寒氣重你還容易受涼?!蹦吕椎穆曇魺o可避免的帶著沙啞,他將水桶提進(jìn)來,倒進(jìn)了浴桶之中,“現(xiàn)在洗了,正好大帳的晚飯就也做好了。”

    有了之前那藥里面杵著的蜈蚣,商寧秀現(xiàn)在對沒聽過的東西都很警惕,問道:“黑皮子是什么東西?”

    “儲水的大皮桶,刷成黑色的,中午太陽烈,能直接把里面的水烤燙?!蹦吕壮谅暬貞?yīng)她,一邊試著水溫一邊道:“商隊的哨子已經(jīng)先到了,遞了消息過來,明天就能到伽藍(lán)部落。你有什么想添置的東西可以好好想一想,一次給你辦齊?!?/br>
    聽見商隊兩個字商寧秀的眼睛就亮了,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躥到了他身邊,驚喜地問:“明天什么時候?”

    那張瑰麗的臉蛋自從落難之后開始,不是在蹙眉生氣就是在啜泣掉眼淚,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生動明艷的表情來,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裝滿了整個草原夜空里的星星一樣。

    穆雷原本就是看不得她那白晃晃的脖子和手腕,所以盡量避開了視線,現(xiàn)在不期然被她這么一盯,男人心里的邪火止不住的往上瘋躥。

    “說呀,什么時候?”商寧秀催促道。

    “早晨就來,估計上午就能扎好攤子?!蹦吕姿α怂κ稚系乃?,眼中有火花乍現(xiàn),溫燙濕潤的大手一把攥住了那雪白的頸子,他掌控著將她拉近,垂頭去親她。

    商寧秀正要開口說話,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長驅(qū)直入,男人的舌靈活有力,和它的主人一般霸道,攪弄著檀口中的柔軟觸感,商寧秀心跳快若擂鼓,脖子上的那只手上沾了水,淡化了原本粗糲的感覺,但卻顯得更加燙了。

    “嗚嗚——”她哼了兩聲想要掙扎,人開始往后退,又被男人躋身跟上前來,身后被頂上了床頭的位置,再無路可退。

    穆雷有生嚼薄荷葉的習(xí)慣,嘴里時常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氣味,嘗起來甚至有些微苦。

    他的吻不得章法,熱血沖了腦子的時候尤其只會囫圇啃噬攪弄,商寧秀被親得苦不堪言,半是羞憤半是生理上的不適,掙扎再三才終于找到了些許的間隙掙開了他的嘴。

    穆雷只單掌虛掐著她的脖子,并沒有對她雙手或其他地方加以限制,商寧秀那一雙幼白的柔荑捂在自己的嘴上,眼中波光粼粼可憐兮兮地朝他搖頭。

    男人沒吻盡興,氣息沉重又再去找她的嘴唇,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背上,低聲呢喃:“松開,讓老子再親一會?!?/br>
    商寧秀怎么也不松手,悶聲道:“你扎得我好疼?!?/br>
    穆雷愣了好幾秒才想明白她說的是他這兩天下巴冒出來的胡茬子。

    男人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不像是在裝蒜,揚(yáng)了揚(yáng)眉宇,伸手去拉開她的掌心,“我看看?!?/br>
    商寧秀的手硬是被他纂開了,光潔白皙的下巴上確實有些微紅的痕跡,穆雷輕輕嘖了一聲,說道:“你這身皮囊,當(dāng)真是嬌貴,嫩得很?!闭f著他便松開了她。

    得到自由后商寧秀趕緊跑遠(yuǎn)了幾步,穆雷轉(zhuǎn)過身來看她,盯著她問道:“刮干凈了就給親?”

    商寧秀不想深究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商隊明天什么時辰來?!?/br>
    穆雷瞅著她這副緊張模樣,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明天清早就來,估計上午就能扎好攤子?!比缓竽腥嗣约合掳蜕系亩毯缦肴フ夜蔚叮窒肫饋磉@打好的水可不能放涼了,于是又朝她招了招手,“過來,水要涼了?!?/br>
    “那你到外面去?!鄙虒幮闶种?jǐn)慎地盯著他。

    穆雷被她氣笑了,“這是老子的帳子,你是不是想讓整個寨子看你男人笑話?!?/br>
    商寧秀杵在那沒動,男人嗤了一聲,想著反正離大婚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于是他便主動做出了讓步,往桌子邊上坐了過去。

    商寧秀見他好好坐下了,這才慢吞吞地挪到了浴桶邊上,重新拉上絨紗簾子,囑咐他道:“你不許偷看?!?/br>
    “知道了郡主娘娘,你光屁股什么樣子我看著臉就能想象出來了?!蹦吕讓⒉柰敕^來倒水,痞氣十足地扭動了一下頸骨,敞開的里衣隨著動作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了半邊精壯結(jié)實的胸腹,男人視線緊盯著紗簾后的窈窕身影,嘴里不斷地插科打諢逗弄她。

    商寧秀爆紅著一張臉,在心中勸誡自己不要跟刁民一般見識,人在屋檐下,達(dá)成目的最重要。

    這次沐浴的時間比昨天晚上用的長,穆雷喝下了第三碗水給自己敗火,猜測這個嬌貴的小云紡鳥估計是把頭發(fā)給洗了,畢竟昨晚上黑燈瞎火的又很晚了不好干,現(xiàn)在的時間確實是要合適一些。

    男人沒有猜錯,又過了一會,沐浴過后的商寧秀臉頰泛著潮紅,穿戴整齊地從紗簾后面走出來的時候,頭發(fā)確實是濕的。

    穆雷起身去拿了一塊干凈的絨毯給她隔水,剛一抖開,面前的商寧秀看了他一眼,就四平八穩(wěn)地坐下了。

    說到底,她是郡主,只要不是肌膚相接男女大防之事,她其實是習(xí)慣被人服侍的。

    穆雷原本就是想幫她弄,之前還怕這朵迂腐的牡丹花不愿意,對方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男人將那還尚且濕潤的頭發(fā)攏在掌心里,中原人是不帶卷的直發(fā),一垂到底是比綢緞還要柔滑的觸感。

    穆雷的手停在了半處的某個地方,反復(fù)摩挲那略顯粘膩的手感確認(rèn)后,又將手拿回鼻子下聞了聞,而后輕聲笑道:“我的小郡主,需要人伺候怎么不吱聲呢,皂莢都還沒沖干凈。”

    商寧秀坐得端正,忽然小臉一紅,矜貴的郡主向來有丫鬟服侍,從來沒有自己動手洗過頭發(fā)。她回頭看他,結(jié)巴道:“那、就就這樣吧?!?/br>
    “不成,這樣干了就打結(jié)了?!蹦腥藢⒔q毯擱下,撩開紗簾往里頭探了眼,抄了水桶便往外走去,“等我一會,重新拎桶水?!?/br>
    穆雷的動作很快,不過須臾片刻便回來了。

    桶中的清水溫度正好適宜,他想了想,倒入大盆中后放在了床沿邊上,擼起袖子露出了肌rou線條緊實的小臂,商寧秀立刻低了頭背過身去回避。

    “扭什么頭,過來?!鄙砗蟮哪腥顺雎曊泻羲疤上聛戆?,我給你洗,省得弄一身水?!?/br>
    第14章 閨房之樂

    商寧秀咬著唇角,心里有些猶豫,但也確實不愿意這頭寶貝的頭發(fā)受罪打結(jié),反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跟他共處一室一天一夜,這里也再沒有第三個人看著,明日若真能借著商隊之機(jī)跑掉,逃亡路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清洗……

    想到這,商寧秀便依言側(cè)身躺下了,全當(dāng)他是屋里的小廝即可,她如是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