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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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不忘蕭羨魚此行的目的之一,對她說道:“找到青楊,他會想辦法救出三叔他們?!?/br> “可我要怎么樣才能找到他?” 沈珩點(diǎn)點(diǎn)她的鼻尖,說道:“你寫個小紙條,到西街廟頭樹下交給一個頭綁灰巾的老乞丐,青楊很快會出現(xiàn)的。” 蕭羨魚點(diǎn)點(diǎn)頭,那一定是沈珩的暗樁之一。 “那你的事呢,雖然你講述了前因后果,可并沒有拆穿玷污罪名的有利證據(jù)?!?/br> “羨羨,這個罪名是太后要和我玩命的,我會自行解決。你只要好好守好自己和孩子,守好相府,替我照顧好meimei還有弟媳,讓我心無旁騖,你便是最厲害的賢妻了?!?/br> 正說著,另一頭的腳步聲接近,看樣子是馮英芮來了。 “羨羨!”沈珩抱緊了她,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個吻,還不待她回應(yīng),便松開了。 跨出牢籠前,她回身再問他:“那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沈珩卻道:“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羨羨?!?/br> “連我也要瞞嗎?” 沈珩眉眼有笑意,嗯了一聲。 蕭羨魚不滿,“為什么,我不會說出去的。” 讓她介意挺久的一件事,所以好奇心特別重。 沈珩道:“羨羨,你不也有事瞞著我嗎?你敢說現(xiàn)在心里的每一件事都說與我知道了?” 蕭羨魚一下想到了懷字房的那封信,西側(cè)宮殿看見的那一幕,以及后來見到了李準(zhǔn)生,他還說了那樣的話.…頓時心虛了。 沈珩彈彈她的腦門,說道:“我曾經(jīng)希望你全身心只依賴于我一人,后來跟你說我不在乎了,其實(shí)是騙你的。但經(jīng)過這次的事,我自己尚且有騰不開身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幫持呢。 所以我已經(jīng)看開了,只要相互信任,兩個人之間做不到無所不瞞也不打緊,那便給彼此一點(diǎn)轉(zhuǎn)圜喘息的余地,往后的日子能更好地過下去?!?/br> 蕭羨魚忽然就想笑,這不正是嫂子徐氏對她說過的夫妻之道么,好像又接近一些了。 離去時,沈珩再次喊住她:“羨羨,一定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家。” 蕭羨魚回頭,乖巧認(rèn)真地“哎”一聲回應(yīng),她就等著他回家,往后幾十年慢慢把夫妻的路走下去。 馮英芮親自送了蕭羨魚出了大理寺,上了相府馬車方折返。 對沈珩說道:“邵渤想提審相爺您,被我攔了下來,他在您家被貴夫人阻攔翻不到證據(jù),這會子進(jìn)宮去見太后了,不知道會出什么手段?!?/br> 沈珩面色凝重,“太后這回抓住這次機(jī)會一定要弄死我的,你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我的破局關(guān)鍵一棋出現(xiàn)?!?/br> 馮英芮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卻有另一事?lián)鷳n不已,“聽說尤侯那邊松口了…愿意接受兄娶妹嫁,但條件是放他回去掌管原軍營,但嫁娶的對象由他們自己定?!?/br> “官家同意?” “官家同不同意不是首要,是百官如何看待。有人提出萬一尤侯遲遲不定人選,拖到猴年馬月的,就是玩文字游戲,把朝廷當(dāng)傻子。所以折中后,要求他要在三個月內(nèi)定下來,否則罪加一等?!?/br> 沈珩聽后,眉宇間的思量很重,"他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三個月…掌管原軍營…” 那可是十萬大軍。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陣營 沈芊實(shí)在焦心兄長入獄一事,雖然寫了信告知沈靖,但要從南境趕回來也是不一時半會的事,趁著蕭羨魚這個嫂子去大理寺探監(jiān)之際,她來到了沈崎的住處。 本是同根生的幾兄妹,大哥出了事,沈崎應(yīng)該要知道且出出主意。 不過以沈崎現(xiàn)在狗性,沈芊也不抱太大希望,至少能寬慰她兩句,也著急大哥一下,那總是做兄弟該有的樣子。 可人懷著志忑的心情來到門口時,聽見里頭大吵大鬧的。 吵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婚宴上那些事,而且是單玖珠一人單方面在又哭又喊的,沈崎除了垮著臉道歉,好言相哄,始終沒能做出什么有用的舉動,最后在單玖珠的不依不饒中,自己也哭了。 沈芊在門外看著他心力交瘁的樣子,不說心里有幾分失望,更多的是無奈,默默退步離開。 她上了馬車,下人們問她是不是回相府。 沈芊猶豫了一下,說道:“去吟雪軒?!?/br> 她覺得眼下自己唯一能找的人只有季三槐了,即使他從六品,好歹在宮里能走動,看看有無什么消息。 可相府的馬車才到吟雪軒的巷口,遠(yuǎn)遠(yuǎn)看見季三槐走了出來,騎上馬便往街上去。 沈芊想也不想:“跟上去,叫住季大人?!?/br> 街市人多,馬車沒有騎馬的方便,趕了一段還是有距離,隨后沈芊眼睜睜看著季三槐不見了,趕緊讓下人們東張西望地找。 找了一炷香,馬車停在了溫香樓前,她又看見季三槐從里頭出來,當(dāng)即大吃一驚,眼淚不由分說便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而季三槐也同樣看見了沈芊,明顯嚇了一跳,此時他視線往街市一瞟,趕緊鉆進(jìn)馬車?yán)?,因動作太快太大,把嬌小的沈芊一下擠去角落。 “你…你干什么呀!”難道是剛逛完青樓便如此輕浮么! 季三槐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別出聲!” 他把車窗簾子撂開一條細(xì)縫,二人看見李淮生騎馬經(jīng)過。 待人走遠(yuǎn)了,季三槐薄怒道:“就是這個人,在朝會上做了至關(guān)重要的人證,把你大哥送去了大獄!” 否則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說服力太弱了,李準(zhǔn)生背后來那么一大刀,不曉得相爺知不知情,他是屬實(shí)沒想到的,之前相爺還說要收拾掉李淮生呢。 沈芊當(dāng)然認(rèn)得李淮生,氣不打一處來,“這人不是東西,以前不知道怎么對我嫂子的,硬賴她不會生要和離去娶那個霍柔依!” 現(xiàn)在可好了,蕭羨魚不單會生,一懷就是雙胎。不過這事大哥交代過她不能外傳,最好要等到孩子們平安落地,到時再慶賀。 “還有上次在虎凹莊,看他一副人模人樣的,其實(shí)就是個登徒子…等等,那次你也在,還有你這大白天就逛青樓,不要臉!”她小聲嘟囔,臉頰又紅又燙的,用手把他推開。 季三槐才發(fā)覺自己貼人家姑娘太近了,忙道歉,“芊姑娘別誤會,我來溫香樓是來辦事的?!?/br> 沈芊才不信,氣呼呼地趕他下車,心說等大哥回來,她怎么樣也要退親。 可這么想,又傷心極了,不爭氣地抽泣。 季三槐在外頭聽見了,茫然無措,也解釋不了太多,只說一聲:“芊姑娘趕緊回相府去吧,這段時間不要再出來了,壞人很多的?!?/br> 馬車便掉頭就走,還留了一句嬌娥怒斥:“壞人是多,連你也是!” 季三槐無可奈何,瞄到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感覺有許多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搖搖紙扇,一副瀟灑的模樣,騎馬揚(yáng)長而去。 李府。 李淮生坐在榻前伺候父親喝藥。 自從他做了人證揭發(fā)沈珩那日回來后,李父一病不起,郎中來診,說是過度焦慮恐懼導(dǎo)致的急癥。 李淮生看著父親氣虛體弱,一下蒼老了許多的模樣,直覺自己不孝,但卻不后悔去做人證。 沈珩那個虛偽小人竟敢欺辱天家威嚴(yán),身為人臣豈能看著他一口一句反駁了只想討個公道的太后母女,逍遙法外! 且太后是先帝發(fā)妻,金斕公主又和親南蠻,都是對朝堂,對天下有奉獻(xiàn)的貴人,遭遇如此不堪,若人人都做縮頭烏龜,公理何在? 莫說是太后公主,就是尋常人也得給一個交代,懲治罪犯。 但李淮生也知道自己的私心。 她得了誥命,是最好的護(hù)身符,扳倒了沈珩她就能回勇寧侯府去,生不生下沈家的孩子無所謂,其實(shí)…那孩子不生下來是不是更好,這樣她和沈珩便再無羈絆,甚至能當(dāng)成她從來沒嫁給過沈珩,且三嫁過后,太后也再無可能指婚。 這樣事情便回到了他們和離后,她終身不再嫁,他默默守著她的正軌上了。 但稚子無辜,未免太殘忍了隨后這個想法被他搖搖頭拋去腦后。 李父的幾聲咳嗽拉回他的注意,經(jīng)過兩日的歇息明顯好轉(zhuǎn)些,問他朝堂上如今是個情況。 李淮生道:“金瀾公主一口咬定自己懷的是男胎,因?yàn)槊暠徊挥粼诰┏牵哉埢啬闲U去主持大局,只要朝廷不聲張那莊丑事,南蠻那么遠(yuǎn),不會有人知道的?!?/br> “男胎?是圣手洪御醫(yī)親自確認(rèn)過的嗎?” 李淮生面色有點(diǎn)古怪,“聽說是的,但巧的是洪御醫(yī)前幾日便告老還鄉(xiāng)了,公主拿的是她問診的記案,幾個御醫(yī)看了都說是洪御醫(yī)的筆跡,懷孕已有兩個多月沒有錯?!?/br> 李父深思,捋了捋胡子,“可早前已經(jīng)送新的和親公主過去和洗越王爺成婚了啊。” “太后的意思是成了便成了,但公主既然懷的是洗家正統(tǒng)嫡長子的血脈,又愿意回去繼續(xù)替朝廷效力,總比那個不了解南部、不解世事的新公主強(qiáng),把南蠻的管理抓牢在朝廷手里,好過給洗越王爺?!?/br> 蕭太后這一番政見太有見地了,李父能想象朝廷絕大數(shù)官員都會贊成。 再說洪御醫(yī)是天下最絕的婦癥神醫(yī),他說是男胎基本上不會出錯,退一萬步來看,就算出錯了,朝廷也會出手協(xié)助到無錯為止。 不關(guān)乎天家血脈,根本無足輕重。 “官家的心腹干出這樣的事,官家勢必難辭其咎,這個提議對朝廷有利,官家應(yīng)要應(yīng)允?!崩罡敢严铝硕ㄕ?。 李淮生恭敬地抱拳,“是的,父親,您說對了,官家只是略微考慮后,答應(yīng)了。金斕公主即將帶著圣旨啟程回南蠻去,我們幾萬大軍駐扎在那,諒誰也不敢公然造反,尤其是洗越王爺?!?/br> “官家還是很精明的,既然朝廷會在南蠻那邊保全公主的名聲,那么要處決沈珩此人便不能明著按指控染指公主的罪名來?!?/br> 李淮生聞言,泛起不甘:"什么…難道就這么放過了他?” “怎么可能?!崩罡咐溧?。 “這是在百官面前指控的罪行,只是目前沒有下定論,但公主會拿清白來誣蔑么,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官家與太后之間的斗爭激烈,這個沈珩便是象征性的一環(huán),若是太后得逞把他干掉了,官家就算頂著天子的頭銜,也是不得勢的?!?/br> 李準(zhǔn)生以討教的口吻問道:“父親,既然兩方勢力斗成這樣,我…我出來做人證,已經(jīng)算是站在太后這邊了么,整個李家是否要選陣營了?” 五年前李家就投向過太后,所以才有了迎娶蕭氏一事,后來因?yàn)樾⒌郯芽爻⒌哪芰M(jìn)一步擴(kuò)大,李家礙于沈珩手握重權(quán)的影響,這才匆匆將蕭氏送回勇寧侯府。 李父神色凝重,心中十分肯定,會再娶蕭氏的人絕對是蕭太后拉攏的對象,可不就是沈珩的敵人,誰娶誰就是趕著去投胎! 果不其然,第二個迎娶蕭氏的秦家大郎當(dāng)場暴斃,說是酒色過度,但在一幫老狐貍眼里,哪能那么湊巧偏偏就在成親那日大街上暴斃? 沈珩年紀(jì)輕輕,手段跟毒蟒一樣可怕,防不勝防! “你還有臉問?我們家好不容易退出了這黨爭,你啊你,為何那般糊涂?!”李父怒氣上來,生生忍下想打死小)兒子的沖動。 李準(zhǔn)生吞吞吐吐,沒了往日的正氣凜然,“自然是公理昭昭,不容jian小作惡…” “你還說謊!”李父聽了他無力的辯解,這回真的一巴掌打過去,”你還不老實(shí)交代!” “父親,兒子沒說謊” “閉嘴!還以為家里不知道你那天抄了自己院子,把霍氏關(guān)起來的事嗎?” 李準(zhǔn)生捂著臉跪地,內(nèi)里生了怕意。從小到大他都敬畏生父,要不然也不會抵抗不了娶了蕭羨魚。 但眼下,他更怕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另一件事…李父指著他教訓(xùn)道:“你會跳出來指認(rèn)沈珩,不就是因?yàn)槟屈c(diǎn)私心!你說你是不是犯賤?蕭氏已經(jīng)是沈家婦了,你又是通房又是納妾按她的模樣來,那霍氏能甘心?一開始你就拼命要娶人家,沒有好好待過那蕭氏,所以三年了你還沒當(dāng)?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