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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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說愛我 ◎不◎ 梁思憫背過身的片刻, 面無表情發(fā)了個消息:查查季旸最近,以及季家所有人,事無巨細(xì)。 季旸看她一直發(fā)消息, 問她跟誰聯(lián)系呢。 梁思憫敷衍“嗯”了聲:“沒事,找人查點事。你大伯找你就敘敘舊?” 梁思憫太敏銳了, 季旸沒有撒謊, 但也沒有直接告訴她,那種沒來由的恐懼, 讓他起了一點粉飾的心。 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她都沒多喜歡他,卻要面對這么多破事。他說不出口讓她一起面對。等他解決完, 給她一個交代再說吧! 如果知道車禍的事是人為, 且可能和季家有關(guān)……他甚至不敢去想梁家的反應(yīng)。 腦海里一直翻來覆去冒出來的,都是她在梁家自在從容的畫面, 父母、哥哥、朋友……所有人都愛她。 婚姻對她來說可以是錦上添花的點綴, 但他絕對不能是那個拖累。 “提醒我提防一下家里人, 他查到一些事情, 希望我不要步他后塵。” 梁思憫“嗯”了聲, 沒多問。 季旸沉默了一會兒, 也沒再說什么。 兩個人稍微膩歪了會兒,就出去了。 客人很多, 今天不止長輩和公司的合作伙伴, 她的朋友也在, 不好一直躲著。 不過一頓家宴吃完,各自便散了, 紛紛對梁正平表示, 如果梁董需要什么幫助, 盡管提。 不管如何, 面子倒是給足了。 梁思憫拉著季旸一起送客,埋怨梁思諶那個騙子,什么去去就回,都是假的。 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影。 外頭雪停了,但天氣陰沉沉的,仿佛已經(jīng)傍晚。 院子里燈都開了,橘黃的燈帶和地?zé)?,映照出一片溫暖景象?/br> “去接云舒了吧!她今天要回來,不知怎么一直沒到。”吳媽應(yīng)了一句。 云舒是以前保姆林姨的女兒,比梁思憫小兩歲,比她在家里還待得久,剛回來的時候,梁思憫整日里挨梁思諶的管教,看這個meimei就格外親切,也很照顧。 不過總歸差兩歲,長大又搬出去,雖然關(guān)系不錯,但聯(lián)系并不多。 梁思諶倒還挺有哥哥癮,哪個meimei都cao不完的心。 梁思憫沒太在意,只是歪頭看季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走神了。 “哎,你是不是困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梁思憫戳了他一下,難得體貼。 季旸回過神,笑了笑:“不要,你不陪我睡我也睡不著,還不如跟著你。” 他食指輕點額頭,又飛出去,笑得有點痞氣:“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br> 梁思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壓著聲音說:“閉嘴,你再亂說我就揍你?!?/br> 季旸歪著頭:“你到處跟人說你在車上上我,我也沒說什么??!” 梁思憫咬了下后槽牙:“我沒有。我在學(xué)路寧說話?!?/br> 季旸:“哦,人家在車上干那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你,你確定不是你先提的?” 他腦子轉(zhuǎn)得倒快,梁思憫被問住,抿嘴裝死。 半晌說一句:“怎么,你很不樂意?” “沒有,shuangsi了。”后面三個字,因為他說得認(rèn)真而顯得玩味兒更足。 一時梁思憫都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會兒,踩著尾巴的貓兒似的炸一下毛,趁著背著人,狠狠踢他一腳:“季旸!” 季旸笑起來,側(cè)過頭,有些貪戀地看著她的身影。 突然覺得,如果有一天她不再跟自己吵了,離婚了,他可能會死。 杜少霆沒找到梁思諶,于是過來找梁思憫:“你哥哥呢?” “好像是去接云舒了,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回,你聯(lián)系不上他?”梁思憫一邊回答,一邊偷偷戳了一下季旸,警告他收斂點。 杜少霆“嗯”了聲,“打電話沒接?!?/br> “你著急嗎?要不……” 杜少霆打斷她:“不用了,也不是很急,你不知道就算了,改天再說吧?!?/br> 正好有人過來找他,杜少霆走到一旁,同那人寒暄起來。 杜若楓等待哥哥的時候,附耳在梁思憫耳邊說了句:“剛我哥的人發(fā)來消息,你和蘇明凱被拍了,有人花高價買通營銷號準(zhǔn)備帶個節(jié)奏,我的寶,你要有緋聞了,還是頂流呢?!?/br> 梁思憫挑眉:“帶什么?” 最近這事兒真的太弱智了,杜若楓連擔(dān)心都省了,只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可能是覺得你的新婚太寡淡了,給你添點兒樂子。我?guī)湍銐阂粔喊??你也不怕你家那位真的泡醋缸里?!?/br> 晚宴那天去了不少媒體,蘇明凱畢竟是小鮮rou里的翹楚,被不少人盯著,他對梁思憫那么殷勤,難免不被注意,不過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誰好惹誰不好惹,拍了照片也不敢放出來。 但架不住錢給得多。 人為財死。 梁思憫拍了她一巴掌:“去你的吧!” “你不讓我插手,我就沒管,話說你到底在等什么?” 從梁思憫和季旸“疑似感情破裂”開始,時不時就蹦出個新聞詞條,以至于關(guān)于中昇的討論也沒斷過。 年底盤點,中昇的業(yè)績跌破歷史新低,市場占有率已經(jīng)不足百分之二十了。 股東的不安已經(jīng)快要到臨界值了。 杜若楓問過她,是不是梁家那邊已經(jīng)控不住輿論了。 梁思憫說不是,但又不讓她管,連這種花邊新聞都不讓撤。 “你別管了?!边@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梁思憫拍了拍杜若楓,意思是我心里有數(shù)。 - 周承琛是最后一個走的,他和梁正平在書房商量事,出來的時候,路寧已經(jīng)困得直打哈欠了,她趴在梁思憫懷里,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你老公怎么走了?”路寧問。 梁思憫撇撇嘴,季旸剛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跟她說西郊有點事,她問他需要她一起嗎,他說不用,他大伯回了,跟爺爺又吵起來,他回去打個圓場,去去就回。 呵,上一個說去去就回的男人,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不要他了,把他扔掉。你把你老公也扔了,咱倆過?!眱蓚€人靠在吧臺上,傭人給兩個人調(diào)了酒,放在她兩個人面前。 梁思憫坐在高腳凳上,路寧嬌小的身軀正好嵌進(jìn)她懷里。乍一看,畫面倒是十分和諧。 周承琛的腳步頓了頓。 路寧點點頭:“把我老公也扔了。” 周承?。骸啊?/br> 梁思憫看到周承琛了,倏忽想起樓上的社死場面,她自己夠?qū)擂瘟耍穼帒?yīng)該比她尷尬一萬倍,她和周承琛之間的關(guān)系只能用相敬如賓來形容,倆人私底下能玩到車上去,梁思憫是真沒想到。 路寧說是意外,那放到明面上說,才是真社死啊…… 路寧毫無知覺,半閉著眼,困頓著說:“他都不會這么抱我,我很喜歡這么抱著,好舒服,他好冷,凍死了?!?/br> 她今天一天都郁悶,這會兒有一搭沒一搭控訴著。 梁思憫從她語氣里聽出了幾分怨念,人對另一個人有怨氣,常常是需求沒有得到滿足,而對一個人有需求,那就算不得是沒有愛。 “那你主動一點嘛!”梁思憫撓撓她的臉,連她都喜歡得不得了,周承琛是什么性冷淡嗎? 也沒聽說他外面有人,甚至感情史非常干凈,連個女伴都沒有過。 竟然把這么可愛的老婆冷著,暴殄天物。 路寧哼唧一聲表示抗議,或許是出于某種本能,她總覺得背后有眼睛盯著,突然扭過頭,然后和周承琛四目相對。 有沒有什么世界毀滅的按鈕?讓她去死一死吧!路寧絕望地想。 周承琛走過來,表情依舊四平八穩(wěn),好像對什么都波瀾不驚沒有情緒:“回家了?!?/br> 路寧絕望地“嗯”一聲。 從梁思憫的懷里下來,端起旁邊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才拿了自己的手包,跟梁思憫告別,去樓上又跟伯父伯母告別,然后才滿臉郁悶跟著周承琛走了。 梁思憫起身出門去送,看著兩個人上車,直到邁巴赫消失在視線,她也沒有回去。 人都走了,寂靜的院落顯得怪孤寂的,傭人們打掃著院子,收拾殘局,忙著將一切恢復(fù)原狀。 管家問她:“小姐怎么站這兒?不冷嗎?” 她興致缺缺搖搖頭,恍惚覺得自己怎么跟梁思諶一個傻樣。 然后她福至心靈,眼睛突然睜大片刻,發(fā)消息問她哥:“你把窩邊草吃了?” 他上午不會站這兒等云舒吧? 梁思諶過了一會兒才回她:有事? 沒正面回應(yīng)就是默認(rèn)。 家有惡犬:!?。×核贾R你不是人! 家有惡犬:你個禽獸。 家有惡犬:人家比我還小。 家有惡犬:我要告訴爸媽! 梁思諶回了她長長一串省略號,順便威脅她:那我就把你家暴虐待季旸的事兒告訴爸媽,順便告訴季叔叔季阿姨。不行給你開個新聞發(fā)布會。 家有惡犬:我沒有,你別胡扯。 梁思諶回了兩張照片給她,一張是季旸第一回 來家里住,第二天早上去上班,被梁思憫咬過的鎖骨滲血,梁思諶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衣給他換時拍的,季旸半裸著上身,鎖骨處清晰的牙齒印,傭人拿了藥箱,正準(zhǔn)備給他消毒貼紗布。 一張是今天的,季旸手腕勒痕還腫著,青紫一片,倒是觸目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