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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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互相嫌棄,又惺惺相惜。 大概季旸也欣賞她的驕縱和肆意。 季旸站在那里,眺望遠(yuǎn)處,鏡片被冷氣糊花了,他摘下來,仔細(xì)擦拭了一下,然后再戴上去,他其實并不喜歡戴眼鏡,但這會給他一種安全感。母親總說,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太兇了,對哥哥要溫和一點,對堂兄弟姐妹要友愛一點。 即便很優(yōu)秀也不要自傲自滿,要謙遜有禮。 其實又關(guān)他什么事呢! 他也沒冒犯任何人。 他其實早就習(xí)慣了,條條框框壓著,束縛著,承擔(dān)著家族的榮辱,但也被家族供養(yǎng)著,沒什么可抱怨的。 的確他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只是讓他費(fèi)解的是,明明是季家需要他,卻又要打壓他,好像他是養(yǎng)的一條狗,既要看家護(hù)院,又要栓好繩子怕他脫離掌控。 前幾天母親還告訴他:“他們有顧慮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他當(dāng)時松了下領(lǐng)結(jié),只感到一股沒來由的郁氣涌上來,讓他由衷感到厭倦和不耐煩。 有那么片刻他甚至想掀桌子不干了,他季旸干什么不行,給他一個空殼公司他也能三年干上市。 但只是那么片刻,他就收拾好了情緒,他太知道自己肩上扛的是什么,他的任性只會帶來更多的損失,他可以不在乎,但季家承受不起,父母承受不起。 他更不能讓爺爺奶奶無法安度晚年。 即便這個時候,他考慮的還是大局。 或許那些人就是篤定,無論如何,季旸都不會是那個掀桌的人。 資本家的無情和狠辣,他到底還是沒能參透幾分。 下樓的時候,季旸和梁思憫撞個正著。 梁思憫仰頭看他一眼,吐槽一句:“怎么哪兒都有你?!?/br> 說完繞過他往后院去。 季旸一把把她扯回來,摟懷里抱了下。 “咱家就這么大點兒地方,你是我老婆,我不在你臉前晃悠,我在哪兒?還說別人對我要求高,你對我要求豈不是更高。” 梁思憫掙脫不開,踢了她兩腳,家里最近人來人往的,要不要臉。 她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偷聽我說話?!?/br> “冤枉,我光明正大聽的。字字句句都是愛,我聽懂了?!奔緯D低頭親了她一下,“謝謝老婆?!?/br> 梁思憫又踢他一腳:“誰愛,你臆想癥吧!” “真的不愛嗎?”季旸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撞進(jìn)旁邊的小房間,黑漆漆的屋子,門窗緊閉,是間儲藏室,黑洞洞的,很有偷情的感覺。 梁思憫壓著聲音罵一句:“愛你個鬼?!?/br> “好吧,不愛就親我一下吧!深吻,親十分鐘,別憐惜我?!奔緯D鼻尖蹭了蹭她,手不安分地揉了下她的腰。 梁思憫都要?dú)庑α耍骸安粣塾H你一下,那愛了又怎么樣?你打算上天?” “愛就我親你一下?!奔緯D誠懇地說。 梁思憫:“……我給你一拳。” 門外響起腳步聲,梁思憫嚇一跳,主要是被發(fā)現(xiàn)這也太社死了。 驚慌失措的片刻,季旸摟著她的腰往懷里一帶,低頭吻住她。 “噓,我鎖門了,親完再出去?!彼吐曊f。 梁思憫:“……” 有病。 【??作者有話說】 季旸:只要我給自己洗腦夠勤快,她就永遠(yuǎn)愛我。 來啦~半夜碼字真的舒服…… 第37章 不爽 ◎我還沒有吵夠◎ 門外是季三家的小丫頭在鬧著找二伯和二伯母, 鬧到這邊,坐在臺階上不走了,傭人怎么哄都不行。 咿咿呀呀碎碎念著要把什么給二伯。 一墻之隔, 季旸和梁思憫正吻得天昏地暗,唇齒糾纏, 呼吸急促, 梁思憫壓著聲音,生怕泄露什么。 她起初還覺得難為情, 大約是黑暗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了安全感,她慢慢也有點暈暈的。 只是被他鏡框碰了幾下, 覺得難受, 抬手摘了他的眼鏡。 離得近了,還是能看清彼此, 梁思憫睜著烏黑的大眼珠子盯著他看, 季旸忍不住笑:“老婆, 你這么看人, 像在看獵物?!?/br> 梁思憫沒理他, 只是出神在想, 他眼睛很好看,隔著鏡片總顯得涼薄, 可其實野性十足。 他看人的時候, 才更具侵略性。 可惜, 他是被圈養(yǎng)起來的猛獸。 過了會兒,她才回過神, 小聲說:“你小侄女都哭了五分鐘了?!?/br> 季旸低笑了聲:“哭就哭吧, 小孩子你總不能不讓她哭。她一天哭八百回, 我哪顧得上?!?/br> 那小丫頭是個淚窩淺的, 心思敏感細(xì)膩,瞧見什么都能抹個眼淚。以前季旸被她拿玩具砸到額頭,額角一片紅,他還沒說什么,小孩兒哭成淚人,他以為自己長得兇,嚇到她了,就柔著嗓子溫聲說了句:“沒怪你?!?/br> 結(jié)果小姑娘哭得更慘了,她mama來了,問她為什么哭,她抽抽噎噎說:“二伯伯額頭都紅了,他肯定很痛?!?/br> 挺可愛一小孩,可季旸沒什么小孩子情結(jié),哭多了他頭疼,恨不得繞著走。 傭人哄不住了自然會帶她去找爸爸mama,再不濟(jì)找爺爺奶奶太奶奶,哪輪得到他cao心。 這會兒更是一副誰也別耽誤我和老婆親熱的樣子。 梁思憫并不知道內(nèi)情,只覺得他對小侄女無動于衷的樣子委實薄情了點,于是忍不住撇嘴:“我以前還覺得你會是個好爸爸,我現(xiàn)在不確定了,你以后要是這么敷衍我閨女,我就揍你。” 季旸微微挑眉,愣了片刻,這是她第二次提孩子了。 于是笑著點頭:“都已經(jīng)思考到閨女了,還不愿意說愛我?” 梁思憫踢他。 突然,地面上好像有微弱的聲響,伴隨著小姑娘的驚呼,她的小卡片沿著門縫飄進(jìn)來了,傭人來開門,發(fā)現(xiàn)被反鎖了,估計是猜到里頭有人,揚(yáng)聲說要去找管家拿鑰匙,才能開門,讓小小姐等一等。 梁思憫拍了季旸一巴掌,皺著眉,小聲說:“都是你干的好事?!?/br> 倆人躲在這兒接吻,像什么話。 季家人實在太多了,偏又是年末,老宅到處都是人,傭人都比以前活躍。 季旸又親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說:“我去把人帶走,你要是怕尷尬就待會兒再出來?!?/br> 他在地上撿了卡片,出門把季又又帶走了。 季又又大名叫季樂曦,是小小輩里的獨(dú)苗苗,全家的小寶貝。 季旸彎腰抱起她的時候,她摟住二伯伯的脖子,口齒不清地問二伯母去哪兒了,季旸拉長了聲音:“二伯母……被二伯藏起來了?!?/br> “為森么?”季又又聲音充滿不解。 季旸笑了聲:“寶貝就是要藏起來的?!?/br> “二伯母……寶貝?!?/br> “嗯,二伯的寶貝?!?/br> 梁思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掏出手機(jī)給他發(fā)消息:“再胡扯我就揍死你?!?/br>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聽著外面沒人了才出去。 前廳都是人,她從側(cè)門繞出去,打算回后院季旸的房間。 花園的廊道里也有人,梁思憫覺得自己跟做賊一樣,大約是心虛,只好避著人走。 然后在小道里,和季星瑤狹路相逢,她穿著單薄的衣裙,在這邊四面漏風(fēng)的地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張嫩白的臉被凍得泛紅,倒很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 “梁思憫……”她突然叫住她。 梁思憫站住了腳步,瞥她一眼,微微挑了下眉:“說?!?/br> 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她永遠(yuǎn)這樣,看了讓人討厭。好像全天下要圍著她轉(zhuǎn)一樣。 “你跟二叔……結(jié)婚了?”她剛剛問了傭人,傭人說,這是二少的太太。 叫得倒是親近,季旸估計連這是誰都不知道,梁思憫忽略掉她快要破碎的表情,極淡地“嗯”了聲。 她也不太想周旋,但既然是親戚了,也不好太下人臉面。 “所以以前你就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季星瑤告訴自己很多遍,不應(yīng)該再來她面前露面,最好祈禱她能忘記自己。 但怎么想都覺得難堪。 在南城的時候,倆人碰面的機(jī)會不少,每次梁思憫都是人群里的焦點,但又經(jīng)常安靜坐在一旁不說話。 那時候她總是在想,裝什么,那些炫耀的話脫口而出,其實也不過是想爭一點臉面和旁人的注意力。 梁思憫沒去的時候,她才是那個樣樣都出彩的。 梁思憫笑了聲:“我沒那么閑,你是誰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關(guān)心,如果你聰明,就從我眼前消失,你也會從我的大腦里消失的……小侄女?!?/br> 季星瑤深吸了一口氣,最后說了句:“你出事那天,明珠天地的賽車場做過一次維護(hù)和檢修,負(fù)責(zé)人外包給了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姓祝,而這個祝邵文,是胡檐月的大學(xué)室友祝邵靈的親哥?!?/br> 這么繞的關(guān)系,梁思憫根本就沒有試圖去理解,只是迅速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 胡檐月? 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星瑤抿了抿唇:“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有沒有動手腳我也不清楚,只是偶爾得知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而已,我跟著爸媽來給太奶奶祝壽,他們希望我能在老家表現(xiàn)好一點,以前有過什么是我不對,希望你……大人有大量。” 她終于還是放低了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