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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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梁思憫前幾天才知道,據(jù)說她最開始看中的是季旸,季旸這種商界新秀,出身不凡,手腕強硬,見識和見解都足以讓她在事業(yè)上更進一步。 但季旸并不感冒,她前年特意飛了一趟美國都沒見到他的面。 于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去追求季昀,季昀那時候并不知道她是先盯上季旸的,他被這個漂亮甜美同時又內(nèi)心強大的女人吸引,很快就回國注冊結(jié)婚了。 只是后來得知她最開始試圖接近季旸,狠狠傷了一回心,倆人鬧了一通,險些鬧離婚,季昀傷心之余又出了國,繼續(xù)自己的投資事業(yè)。 而蘇婧瑤一直在國內(nèi),夫妻分居近一年半了。 也不知道這感情還能不能維系。 梁思憫被季旸拖去了私人醫(yī)院做檢查,渾身上下能檢查的檢查一遍,婦產(chǎn)科也沒落下。 從婦產(chǎn)科出來的時候,梁思憫臉黑得像鍋底,季旸追著給她披外套,覺得自己跟大小姐的保鏢似的,他跟在她身后:“又怎么了,我的祖宗?” 梁思憫雙手握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憑什么我自己檢查,你怎么不檢查一下,你全程跟看猴子一樣看著我?!?/br> 季旸:“……陪你檢查也有錯?我健康得很,腿抽筋的又不是我?!?/br> 梁思憫:“……” 誰來把他打死吧! “咔嚓咔嚓——” 沒人看到的角落里,一架相機的閃光燈閃爍了兩下。 梁思憫其實是檢查得煩了,這會兒罵他一頓出了氣,又把手塞進他手里:“還是回一趟老宅吧!正好帶奶茶出去透透氣?!?/br> 季旸沉聲應(yīng)了句:“嗯?!?/br> 其實并不太想回去,但有些人是沒有辦法避開的,他和季昀的關(guān)系一直稱得上兄友弟恭,但暗潮涌動的互相抵觸,只有兩個人最清楚,其實家里人也有察覺,大約相對弱者總是更惹人憐惜,所有人都覺得哥哥可憐,也覺得他應(yīng)該體諒一下哥哥。 但他真的有點煩。 有時候甚至覺得,季昀還不如像梁思憫這樣,時不時抓著他吵一架。 出了醫(yī)院的門,司機把車停在門口,出來的時候奶茶凄厲地哭嚎,可憐巴巴追出來,梁思憫就又心軟把她帶上了,剛?cè)メt(yī)院的時候交給司機抱一會兒。 司機這會兒懷里抱著貓,就沒下車。 季旸給梁思憫開了車門,護著她的腦袋等她上了車才繞到另一邊。 奶茶看見她,嗷嗚一聲從司機懷里掙脫,一頭扎進她懷里,像是表達不滿似的,對著進來的季旸就是一頓亂拳。 倒也沒伸尖爪,不然季旸鐵定揍兒子。 “這貓跟我有仇?”季旸費解。 梁思憫把奶茶塞給他:“跟兒子處理不好關(guān)系,顯然是你當(dāng)?shù)氖?。?/br> 腦子里卻忍不住想起下午的時候……奶茶著急的以為倆人在打架。 應(yīng)該把貓丟出門外的。 她一下子臉都有點發(fā)燙。 季旸顯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無語地點點頭:“行。” 說著,把奶茶兩只爪子一攥,往懷里一按,強行擼毛撓下巴。 奶茶剛開始還很抗拒,試圖掙脫出來揍他,然后撓著撓著開始閉著眼打呼嚕。 很有些不值錢的樣子。 季旸“嘖”一聲:“跟你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將來孩子像你,我怕我真招架不住?!?/br> 梁思憫愣了一下,旋即撇撇嘴:“那你反省一下自己。” “反省什么?” “你老婆很難搞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孩子很難搞也不是不能預(yù)料到的,你結(jié)婚前不綜合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嗎?如果沒有考慮清楚就結(jié)婚?!绷核紤懪呐乃绨?,形成邏輯閉環(huán),“那怪你自己?!?/br> 季旸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的歪理還是一套一套的:“哦,所以你跟我結(jié)婚前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怎么看她都是個沖動結(jié)婚吧! 梁思憫點點頭:“嗯,想得很明白你就是個狗東西,預(yù)料到咱倆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生活習(xí)慣南轅北轍,三觀嚴(yán)重偏差,”她扭過頭,微笑著看他,“但是跟你逗悶子挺有趣的,是吧,老公?” 她湊近,親了下他的臉頰。 論起氣人來,她排第二,沒人敢第一。 撩撥起人,竟也是一把好手。 季旸喉結(jié)滾動,越發(fā)覺得,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 那種微妙的享受和不甘混雜在一起,他抬手,握住她纖細(xì)的手掌,捏在掌心攥緊了,抵在唇邊親了一下:“但我想要你愛我?!?/br> “你無不無聊,”梁思憫真的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愛不愛的,太沉重了吧! 季旸眼神里的光一點點寂滅,然后自嘲一句:“嗯,知道了,我就是個合法的鴨。” 梁思憫:“……” 這跟古裝劇里那種什么都發(fā)生了,卻執(zhí)著要名分的小妾有什么區(qū)別,人家好歹還爭一個待遇,你爭個毛線? “現(xiàn)在不挺好的嗎?”梁思憫主動說了一句。 季旸側(cè)頭看她一眼,這次沒再說什么,只是把頭慢慢挪過去,看車窗外。 他板著臉的時候確實很冷漠。 跟蘇婧瑤更很像一類人。 車子??吭陂T廊下,梁思憫抱著奶茶下車的時候,傭人迎出來:“二少跟憫憫回來了?!?/br> 梁思憫歪頭看了一眼季旸,他這會兒出奇的安靜,隔著一步的距離跟在她身側(c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在賭氣,跟她保持距離? 梁思憫“哎”了聲,把奶茶給他:“你抱它一會兒。它不認(rèn)生,但陌生環(huán)境需要適應(yīng)一下,不然會害怕?!?/br> 季旸接過去,一句話也沒說,進了客廳就被叫走了。 主樓的客廳里今晚像在舉辦什么晚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三兩人聚集,敘著舊,或者回了家繼續(xù)談生意。 即便是一家人,平常也難得有機會這么聚在一處。 奶奶一眼看見了她,招招手:“憫憫,到這邊來。” 梁思憫余光里已經(jīng)看不到季旸的身影了,莫名覺得不爽,卻還是撐著笑意去打了招呼:“奶奶,最近身體還好嗎?”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跟身邊人介紹:“憫憫,季旸家的?!?/br> 都是潘阿姨的同輩,除了二嬸,她都不認(rèn)得,于是只是笑著點了下頭,潘阿姨不在,奶奶也沒有幫她一一介紹的意思,她原本想著糊弄過去,沒想到這些人卻自我介紹起來。 只是最后都要夸一句季旸。 季驍南過來帶母親去吃藥,順便把梁思憫解救出來,到了小客廳,說一句:“大部分家里都做著生意,或者在集團擔(dān)著職位,季旸現(xiàn)在的位置,難免別人獻殷勤,你多擔(dān)待?!?/br> 梁思憫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笑了笑:“知道了。” 她只是沒想到這么夸張。 早些時候,杜若楓和路寧說外頭人都說梁思憫高攀,不少人表示艷羨她能嫁給季旸,她還覺得夸張。 這會兒倒是真有點體會了。 - 蘇婧瑤從季旸進來就看到了他,這個她親自物色的另一半,前年以一種極度傲慢的姿態(tài)拒絕了她,她當(dāng)時是很有挫敗感的,雖然談不上喜歡,但那種不甘心反而讓她對他多了幾分關(guān)注。 以至于嫁給季昀之后,她偶爾還會下意識關(guān)注他的消息。 得知他和梁思憫這種高調(diào)張揚大小姐做派的人結(jié)婚,十分不能理解。 他很顯然是照著繼承人的方向培養(yǎng)的,哈佛留學(xué),國外分公司坐鎮(zhèn)兩年,回國直接空降集團總裁的位置。 當(dāng)時他回國的時候,報社問她能不能拿下專訪,她猶豫片刻,拒絕了。 她覺得自己可以仗著嫂子的身份去拿下這個專訪。 但季昀本來就是因為這個才跟她鬧脾氣的,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和他保持距離。 哪怕她現(xiàn)在毫無雜念。 季昀是昨天飛機落地的,那時她去接他,闊別一年半,也并不是毫無聯(lián)系,但生疏是肯定的,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已經(jīng)放下身段親自去接機,換來的只是他的冷漠以對。 直到上車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對于婚姻的全部想象都與利益有關(guān),這沒什么不好的,或許利益反而更牢固。 而且她也奉獻了忠誠,盡到了一切妻子應(yīng)盡的義務(wù),她不明白季昀到底在鬧什么。 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可以消化掉夫妻不合的現(xiàn)實,安心做一個季太太,靠著季家的人脈,讓自己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工作給人以安全感,她的丈夫,卻只會給她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僅僅一年半,她就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她覺得自己的付出并不少,既然得不到尊重,那婚姻這個“工作”,她也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去了。 她不喜歡付出和回報不對等的工作。 所以這會兒看到季旸,她主動湊了過去。 “季旸?!彼€是他嫂子,可以直呼他的姓名,或許不久之后,她就要叫他季總了,不過現(xiàn)在,她還可以為自己謀求最后一點福利。 “大嫂?!奔緯D頷首,面色冷淡。 以前蘇婧瑤覺得他難搞,冷漠寡言,不近人情,大概是因為太過于聰明,又不動神色,所以看起來城府很深。 “因為你哥哥,我都不太敢來見你。”蘇婧瑤笑了笑,主動戳破這層諱莫如深的關(guān)系。 季旸其實根本沒放在心上過,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微微蹙了眉,說:“大嫂不用這樣?!?/br> “我那時候只是覺得你不錯,主動追求幸福應(yīng)該也不算是過錯吧!或許是因為我沒有提前告知他,但你我連面都沒見到,談不上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主動提出會顯得更怪異吧?我其實一直想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br> 季旸垂眸,笑了笑,并不搭話,似乎是知道她想要發(fā)泄,于是任憑她說什么。 蘇婧瑤吐出一口郁氣:“抱歉,不應(yīng)該對你說這些的。我只是不知道該對誰說,我想我跟你哥哥的關(guān)系不太好修復(fù)了,或許很快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不知道我現(xiàn)在邀請你的專訪,你還會不會給我這個大嫂一個面子?” 財經(jīng)周刊的記者,做過不少深度報道,名聲在外,被她采訪,甚至是很多人的期望,采訪他,也不算是高攀。 或許是因為季旸太明白為什么季昀會對蘇婧瑤這樣,他難免也帶了幾分負(fù)罪感,于是應(yīng)了句:“當(dāng)然,我讓我的助理聯(lián)系你?!?/br> 蘇婧瑤笑了笑:“那謝謝了,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