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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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呵”了她一聲,“你這假惺惺的語氣還不如不提?!?/br> “還說我對你不滿,你哪一句少嗆我了?”梁思憫也沒想到酒店沒t的事兒,現(xiàn)在叫人送或者再去買,顯得她很急似的。 “我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你到底在鬧什么,說我白天見你臉色不好,行,我道歉,你跟別的男人談笑風(fēng)生,我還得喜笑顏開祝你倆友誼長存?”季旸深呼吸,靠說話來轉(zhuǎn)移身體上硬疼的不適。 梁思憫剛想罵他,突然轉(zhuǎn)了下眼珠:“你吃醋了啊?” 季旸:“吃個屁。” 一遇見她,他覺得自己語言系統(tǒng)都混亂了。自動切換到攻擊模式,恨不得掐死她??捎秩滩蛔∽⒁馑粫嚎床灰娐牪灰娝谧鍪裁?,又好奇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確實賤得慌。 “杜若楓說你吃醋了我還不信?!绷核紤懲蝗挥X得有意思,戳戳他的臉,“你怕我出軌?” 季旸攥住她手指,冷眼看她:“梁思憫,我不反對你跟任何人接觸,但你最好不要有別的想法,梁家季家都丟不起這個人,哪天你看上誰,先把婚離了再說?!?/br> 梁思憫覺得不爽,但又沒有不爽的由頭,于是煩躁地抿了下唇:“那你最好也能這么要求自己,把你的鶯鶯燕燕收拾干凈,尤其是某些白月光朱砂痣,別礙我眼,不然我可沒有什么博大寬廣的胸襟,我也不喜歡委屈自己,我不高興,誰也別想好過?!?/br> 這話不像是警告,倒像是意有所指,季旸捕捉到關(guān)鍵詞:“哪來的鶯鶯燕燕,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你別跟我裝清白無辜一無所知,那破新聞發(fā)出來都有人專門截給我看,你跟我說你一點(diǎn)兒不知道?”梁思憫抓起枕頭,摔了他一下。 季旸抬手擋了一下,順便拉住她的手,防止她繼續(xù)作亂:“什么新聞,我真不知道。你為了這個跟我鬧?梁思憫,你有毛病?。∧隳懿荒軉柷宄亵[。” 梁思憫覺得自己怎么一見他就控制不住情緒。 她被他攥著手,掙脫不開就格外煩,于是一口咬在他虎口上,他卻忍耐著,好像要看她能咬到什么程度。 梁思憫也不示弱,兩廂僵持,等他松了手,才“哼”一聲:“誰跟你鬧,少自作多情,我就是看見你煩,你愛跟誰糾纏不清跟誰糾纏不清,舊情人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又不是我,你跟我吼什么。但既然你要求我,也請你管好自己,婚姻存續(xù)期間你如果有半點(diǎn)越矩行為,別怪我跟你翻臉?!?/br> 季旸皺了皺眉,但也聽出來是真的有什么。 他知道從她嘴里問不出來什么,于是自己拿了手機(jī)去查。 片刻后,助理把新聞傳過來。 “季總,您要找的應(yīng)該是這個。” 知名服裝設(shè)計師宋婉青深夜買醉,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是因情所困,據(jù)悉早在一檔服裝設(shè)計的節(jié)目中,她就透露過自己的初戀,念念不忘多年,盼著能再續(xù)前緣,當(dāng)時她說,初戀單身。而現(xiàn)在初戀結(jié)婚了。 時間是昨天,她和梁思憫婚禮的時候。 季旸合上手機(jī),嚴(yán)肅地看著她:“我跟宋婉青沒有任何關(guān)系,過去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下次有疑慮可以直接來問我,不回家你鬧哪門子小孩脾氣?” “我說了我沒鬧!”梁思憫跨坐在他腿上,恨恨地掐他脖子,“你別腦補(bǔ)了,杜若楓帶我來泡溫泉,我泡得困,不想動,開個房睡一覺而已。我一晚上不回家你就受不了?” 季旸手撐在床上,已經(jīng)懶得掙扎了,只是抬頭看她:“好,但你非得這么折騰我?好不容易消下去,你又來鬧,你干脆給我一刀算了?!?/br> 梁思憫被他岔了下話題,怒氣消了一半:“……是你太敏感,關(guān)我什么事。你自己解決吧,別指望我?guī)湍悖痔??!?/br> “你跟宋婉青沒上過床?”梁思憫突然問了句。 季旸擰著眉:“沒有,拿這種掃興問題來滅火,真有你的?!?/br> 梁思憫撇撇嘴:“沒接過吻,沒上過床,你對人家做了什么,這么念念不忘。” “什么也沒做?!奔緯D實在難受,下床打算去浴室自己解決,“這么審的話,你是不是得跟我坦白一下你的,你對周凌琨做了什么,人家對你念念不忘的?!?/br> 梁思憫被噎了一下,頓時閉嘴了,然后舉手投降:“好,我閉嘴,誰也別問誰。我跟周凌琨也沒什么,剛交往還沒來得及發(fā)展什么我就撞車瘸腿了?!?/br> “哦,沒發(fā)展什么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季旸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看她。 梁思憫踢了他一腳:“什么都沒有我說什么,不想提,煩。” 不夠丟人的,說出來讓你嘲笑嗎? 她回來連爸媽都沒告訴,到現(xiàn)在也就杜若楓和路寧知道。 季旸挑眉:“他劈腿了?” “滾去洗你的冷水澡去吧!”梁思憫又折起身推了他一把,“男人少說多做,別那么八卦?!?/br> 季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能不能好了?”他欺身靠近她,“我也不是非要泡冷水澡?!?/br> 那一瞬間的壓迫感倒讓她一愣。 梁思憫跪坐在床邊,終于比了個討?zhàn)埖氖謩荩骸拔艺娴氖痔??!?/br> 其實也不一定非得用手。 但季旸低頭親了她一下,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浴室了。 還沒到那情分上,調(diào)情顯得刻意。 梁思憫抬手擦了下嘴。 愣了幾秒才說:“呸,我許你親我了嗎?” “那你報警吧!”他的聲音從浴室門傳回來。 - 總裁不喜歡身邊跟著很多人,所以林逸舟幾乎是個全能助理,不僅處理工作,也兼顧了生活。 但是從酒店接老板去上班的機(jī)會并不多。 他一大早打車來酒店,順便帶了一套正裝給老板。 套房里,臥室和客廳隔開,林逸舟表情平靜地走了進(jìn)去,但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升起八卦之魂。 明明昨晚送老板回楓橋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現(xiàn)在酒店了。 昨晚半夜老板還問宋婉青的新聞。 據(jù)說宋婉青那個初戀,就是季總。 難不成…… 林逸舟瞳孔地震,心下茫然,心道老板不會這么沒有道德,沒有底線吧? 雖然昨天他老婆確實對她很不客氣,他對他老婆好像也沒個好臉色,但結(jié)婚第二天就…… 林逸舟低著頭,做一個兩耳不聞老板私事的合格助理還是很難的。 畢竟他其實是老太太送過來的助理,老太太昨天還關(guān)心了老板和夫人的夫妻關(guān)系,如果今天老板就偷偷出來開房,那他到底要不要告狀呢? 這真是個難題。 “總裁,昨晚怎么住酒店了?”林逸舟很少過問老板的私事,但這是為了季家問的,他安慰自己。 他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老板的嘴唇又破了,手上還有咬痕,其實昨天他就發(fā)現(xiàn),老板脖子上很多抓痕,他以為老板和太太關(guān)系看起來不怎么樣,但其實說不定夫妻關(guān)系非常和諧且……熱烈呢? 季旸看他一眼,似乎就已經(jīng)知道他在想什么,掐了掐眉心:“梁思憫在里面,待會兒她醒了你送她回老宅,今天奶奶約了她見面,記得讓她起來把我眼鏡找一找?!?/br> 昨晚摘了也不知道被她塞哪兒了,他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 林逸舟發(fā)出一聲困惑的:“……啊?” 有家不住,出來住酒店,這是什么情趣。 季旸今天有些狼狽,去公司連開了三場會議,始終單手插袋,就連講話的時候也幾乎沒有把手放在桌面上。 虎口處清晰一個牙印,還腫著,顯眼得很。 他長這么大,很少這么胡鬧過,但昨天和今天,明明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行為,卻讓她留了一次又一次顯眼得印記。 季旸:你屬狗的吧?[圖片] 下午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發(fā)消息吐槽她。 梁思憫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從老宅出來了,包包里還放著季旸的眼鏡,早上他從床底把眼鏡撈出來的時候,林逸舟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這個年輕的小助理還是太嫩了,震驚收都收不住,那張臉好像在說:你們昨晚是有多激烈??! 你們總裁是個廢的,梁思憫想,但她只是笑了笑:“林助理做季旸的助理很久了?” 林逸舟老實地點(diǎn)點(diǎn)頭:“在國外就跟著了?!?/br> 他以為梁小姐要吐槽老板,畢竟她一大早打電話罵了老板三回了,就好像倆人是被逼婚,分分鐘就要離婚了。 但梁思憫只是笑了下,反倒夸了一句:“他對身邊人挺好的。” 林逸舟有些意外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季總對手下的人都很好?!?/br> “你開什么車來的?”梁思憫問。 他打車來的,老板昨晚開過來的車是一輛庫里南,季旸對車沒什么明顯的喜惡,但不太喜歡太過張揚(yáng)的車,以及中看不中用的。 這輛車多少還是有點(diǎn)張揚(yáng)的,停在車庫里很少開。 大概是覺得,他老婆會喜歡? 梁思憫討厭他開邁巴赫來著。 林逸舟攥著車鑰匙,突然覺得自己磕到了一點(diǎn)暗戳戳的糖。 他伸手,給梁思憫看了一眼車鑰匙:“季總昨晚開過來的,他今天讓司機(jī)來接他了,讓我開車送您回老宅。” 但林逸舟第一次坐了老板娘的副駕。 從梁思憫說:“沒開過庫里南,給我試試?!绷忠葜劬烷_始緊張,一上車就緊攥安全帶,生怕自己交待在這兒。 但他純屬多慮了,梁思憫開車非常穩(wěn),甚至不減速沖進(jìn)半開的老宅鐵門的時候,林逸舟驚呼了一聲,大腦在吼叫:臥槽,這么窄,你瘋了嗎? 然而下一秒車身和鐵門以一種極微小的距離,擦肩而過了。 車子停在門廊下,她把鑰匙遞給他,評價了句:“還行。” 林逸舟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心疼老板,這老婆未免太兇了。 中午梁思憫在老宅吃了飯,幾個長輩過來慰問,順便吐槽季旸,到底有多忙,回來吃個午飯的時間都沒有。 大約是在旁敲側(cè)擊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季梁兩家聯(lián)姻,雖然不完全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但到底帶著聯(lián)姻的性質(zhì),這倆孩子也一直奇奇怪怪的,難免讓人不放心。 所以才會結(jié)婚沒兩天,著急往家里叫。 梁思憫思索片刻,笑著說了句:“就是,回去我就罵他?!?/br> 奶奶笑著拍她的手背:“你啊?!?/br> 仿佛在笑她看似責(zé)怪,實則維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