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除夕夜跟她上床的是男友哥哥?!
寒風刺骨,吹得她直打哆嗦,兩腳來回踏地自製熱能,今天是子軒生日,她為求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決然愛美不要命,下身僅穿迷你裙搭過膝襪跟高跟短靴,哪管天氣嚴寒低溫,大腿照樣曝光。 瞥她頻頻發(fā)抖,一雙極黑的眼半瞇,王子駿冷睨了眼她迷你裙下的兩腿,便黑面斥道:「你不知道外頭很冷?你硬要拉我出來干嘛?」 他的嗓音比撲面的寒風還要冰冷,刮得她遍體生寒,他是在怪她拉他出來吹風嗎?還是怪她礙著他看賽機車比賽?多想無謂,反正她做什么都會惹著他,因此開門見山跟兜彎游花園結果都不會有所不同——所以她耗盡這輩子的勇氣,抬眼迎上兩道幾何隔空殺死人的目光,詢問一直以來想問卻忘了要問的:「上年的除夕夜……從后抱著我的人是你吧?」 她有叫自己鎮(zhèn)定開口,但不曉得是寒冷抑或是緊張所致,出來的嗓音抖如落葉,半點氣勢都沒有。 一絲情緒于黑瞳躍現(xiàn),她還沒來得及捕捉,唯一一丁點端倪便隨著滑過瞳心的車子燈光消逝。 「你在說什么笑話?凡是有眼睛的都瞥見是子軒抱著你,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問你的伯父伯母就好了?!雇踝域E嗤笑道,浮現(xiàn)于唇角的嘲弄弧度令人不爽。 這!依依驟感有口難言,但她還是有能逼出聲音來:「我、我指的是半夜——」一股熱氣適時沖上頰,她咬咬牙才接續(xù):「在樓梯口的時候!」 「半夜?」他挑眉復述,盯著她看的眼瞳眸色越發(fā)深沉,比夜幕還要漆黑,令她心下一寒?!肝以缇退恕阍摬粫堑浆F(xiàn)在還未分到我跟子軒吧?」 「我、我當然會分……」依依沒底氣地道,轉念想起有力的證據(jù)便再次活過來:「那你要怎樣解釋十一個月前出現(xiàn)在你膊頭上的牙???」 王子駿篤定地道,眼中有著瞭然?!改愎皇枪室饽门D塘芪已健?/br> 這!?「我、我都說了我不是有意!」哪、哪有人這么小心眼?潑牛奶的事牢記到現(xiàn)在! 在她正煩惱著該怎樣將偏離的話題導回正軌的時候,充滿嘲諷意味的男性嗓音循著空氣而至。 「牙印早已不在,你憑什么證明是你弄的,而不是別的女生弄的?」 「這……」依依頓感百口莫辯,不知如何是好。她在發(fā)現(xiàn)牙印當天就該當面對質,而不是待到現(xiàn)在才追究……但即使有能讓她在牙印猶在時對質,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證明是出自她口,總不能再在他膊上咬一口對照一下…… 思及此,臉又不爭氣一熱,她羞得垂首低眸不看他。 眸色遽深,王子駿探出大手,一把掐住她兩邊的顴骨,虎口強行托起她的下顎,逼她正視他的眼睛。 「我道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子軒沒餵飽你嗎?嗯?」王子駿嘲諷道,薄唇噙著笑,那雙在夜里顯得極黑的眼睛烙印了一抹過份鮮明的妒意。 她沒為意深植于他眼底的妒意,皆因她的腦袋因為他的話而短路。嗯?這個「嗯」音、這個說法似曾相識…… 腦中貿然冒出除夕夜那聽似漫不經(jīng)心的輕挑語調偏偏摻雜著一絲期待,一絲藏得極深的期待。 「我快生日了,你打算送什么給我?嗯?」 但……這個單音又能代表什么?看來真相是事有湊巧,是她太多心……想到這,依依便有感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有多丟人,慌忙道歉:「看、看來是我誤會了……對、對不起!」 深不見底的銳眸微瞇,王子駿漠然拋下一句才松手?!钢谰妥詈谩!?/br> 瞥他態(tài)度不屑,相信所言非虛,依依登時放下心頭大石,覺得黑面神的人品不算是太差,所以直覺認為黑面神是面惡心善那種人,所以她鼓起勇氣再度與黑面神攀談——「那、那個……」 但嗓音仍是小得可憐,幾乎要被在街道上行走的機車聲所蓋過。 「又怎樣?」王子駿冷問,跟往常一樣都是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樣。 雖說他看起來很惡,但為了子軒,她強逼自己勇敢面對:「我……之前答應了子軒今天會陪他一夜,所以今晚可能會不小心製造嘈音吵到你睡……」 「……」王子駿一言不發(fā),眼神復雜。 「所、所以,我現(xiàn)在事先跟你說聲……對不起?!挂酪缿?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還效法日本人的做法九十度鞠躬道歉,她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晚上的「折騰」,反正明天十時才有課,晚點睡也沒關係,重要的是子軒高興就好了……所以為了子軒著想,還是事前通報,省得黑面神又火山爆發(fā)。 她滿腦子都是男友,故沒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的目光已復雜到糾結的地步。 「我、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可以回去了……」口拙地結束對話后,依依便轉身伸手探向門把,可她剛轉身,另一隻手的腕門便被溫熱有力的五指擒著,她一怔,回首望向那個從不給她好面色看的男人。 茫然的看著,震驚的聽著那張薄如蟬翼般的唇道出震撼的一字一句—— 「如果我跟你說,那晚跟你上床的人的而且確是我,你又要怎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