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近來她變得有點奇怪，似乎變得……有點色。

    她幾乎每一晚都在作春夢，內(nèi)容跟除夕夜的激情差不多，總之夢里就是有人把頭埋進(jìn)她的兩腿間舔她的私處。

    明知那只是個夢，但她卻身歷其境般能夠清楚感覺到私處被唇舌押玩的感覺，既難受又舒暢的感覺令她不愿醒過來，希望這樣的感覺能夠一直延續(xù)下去，直到母親跑來擾人清夢為止。

    第一次發(fā)這樣的春夢的第二天早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褲濕了……不只內(nèi)褲，就連睡褲都濕了。她原以為是性興奮時流出來的愛液，看到床鋪上一個鮮艷紅印才曉得自己mc來了……

    基于她mc來了，又怕自己會因肚子痛而對子軒發(fā)脾氣，故她決定暫時避世，重回從前那種朝九晚十一都是畫畫的宅女生活，無論是在家抑或是在校，都幾乎是畫筆不離手。

    可晚上睡覺總會做些羞人的夢，湊巧她mc來了……mc流出來的感覺、下腹偶爾的抽動都間接令夢境變得更有真實感，而她則置身其中，不能自拔。

    是因為幾天沒見男友嗎？想到這，她mc走了后便找上子軒，并接連幾天都在子軒的家過夜……另訝異的發(fā)現(xiàn)令人羞于啟齒的事情沒再發(fā)生。

    身為一個女孩子不應(yīng)該滿腦子都是色色的東西，她知道，但她還是會莫名其妙地感到有點失落……

    依依想得入神，一時不察被椅腳絆倒，手中的牛奶便往椅子潑，潑濕椅子已是滔天大罪，現(xiàn)下還要波及坐在上頭的黑面神——

    「媽的——」

    什么叫「覆水難收」，她當(dāng)下明白得到，當(dāng)黑面神的面色比閻羅王還要黑的時候，她便深深體會得到箇中真諦。

    「對、對不起——」依依自知大禍臨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拚命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

    她很誠摰地道歉，可他卻不收貨，非但不收貨還揶揄她——「不如我把牛奶倒在你身上再跟你說對不起呀——」

    這！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地討厭的？她又不是有意的……要是她是存心把東西倒在他身上去，她就會拿沸水來倒他，哪需平白受氣？她滿肚子鬱悶，但最終還是以道歉作結(jié)。

    「對不起、對不起——」還取過幾張面紙幫他抹掉沾在膊上的牛奶污漬，他沒拒絕她的幫忙，但他黑臉別開首，一副不想看她的嘴臉令她更氣悶，她氣，可她選擇忍氣吞聲，抹著抹著，竟被她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實，他肩上有一圈小小的牙印，牙印清晰可見，可見下手的人出手有多重……牙、牙??？

    「好了沒？」王子駿不耐煩地吼她，態(tài)度惡劣到極點。

    依依嚇了一跳，手上的面紙險些掉到地上去。

    「沒、還沒……」依依慌張應(yīng)話，小手胡亂的抹著，但心思已飄遠(yuǎn)。

    為、為什么牙印會在黑面神身上？她想不通，也記不起當(dāng)晚咬子軒時留下的牙印是不是跟黑面神身上的一樣……

    牙印是她弄的？怎可能？她一直都在子軒的房間里……即使期間曾兩度出房上夜尿去……那，會是別的女生弄的吧？既然弟弟交了女友，那哥哥在外頭交了女友也不出奇呀……她很想問子軒有關(guān)于那晚的事，但又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又怕真相如她所想的那樣，更怕自己會藏不住秘密讓子軒知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在不驚動子軒的情況下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現(xiàn)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探黑面神口風(fēng)……但要怎樣探才是？

    她曾用心想過，但其后卻因為忙著準(zhǔn)備畫稿參加比賽跟徵件展覽而忘了追查真相，待她靜下來的時候，又得準(zhǔn)備畫稿參加校內(nèi)美展，事后又受到林教授推薦參加另一個繪畫比賽，忙著忙著，就升上大三，她一時忙過頭，又忘了追查真相……到她回想起來的時候，已是十一月尾，還要是子軒生日那天。

    十一月二十日，既是子軒的生日，也是黑面神的生日，而他們每年生日都會在家慶祝，風(fēng)雨不改，這就是她出現(xiàn)在子軒家的原因。

    但家里只有她、伯父伯母跟黑面神，另一位壽星要參加小提琴大師班講座，要在學(xué)校待到六時才可離開。而她之所以會早到，除了是因為今天只有一堂課而這堂課是于四時結(jié)束外，她還打算趁子軒不在跟黑面神來個秋后算帳！

    這時，伯母在廚房里忙著做晚飯，伯父又在看報紙大半個身不見人，而黑面神則在看電視播放的賽機(jī)車比賽節(jié)目，天時地利人和齊備，是難得一見的好時機(jī)，她不趁現(xiàn)在問個清楚明白，之后要找機(jī)會則難過登天。

    看著那抹即使坐著還是難掩高大的背影，依依深吸口氣鼓足勇氣走近，她舉步難艱，但為了真相，她反覆勉勵自己勇敢向前，幾經(jīng)辛苦才來到對方身后，看著那頭染上稻穗色澤的短發(fā)，她內(nèi)心糾結(jié)，糾結(jié)了好一會，才抖著小手像個孩童般拉拉對方衣角以換取對方的注意。

    王子駿偏首盯著她看，目光如兩把墨色刀刃秒殺她辛苦屯積下來的勇氣，她窩囊得立即垂頭低眸看地，穩(wěn)住抖得不像話的嗓音來跟他說話：「那、那個……可不可以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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