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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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鎖清歌只是一人坐在庭院中的藤編椅子上發(fā)著呆,時不時還打了個哈欠。而宮弦月與宮元勛兩個父子只敢弱弱的躲在門縫后頭看著這一幕。 「爹~你快去求爹爹原諒你??!」宮元勛扯了扯宮弦月的衣角,微微的說著。 宮弦月只是撫了撫宮元勛的頭,「爹也想,可爹爹現(xiàn)在好像累了,我們改日再說,?。俊谷缓笥弥鴾嘏拿嫒菘粗鴮m元勛。 「嗯──那我去叫爹爹進來!」宮元勛歪著頭,問著宮弦月。 「好,你去叫你爹爹進來歇息吧,我們準備吃飯了?!箤m弦月笑了笑,隨即讓宮元勛出了門。 宮元勛蹦蹦跳跳的撫上了鎖清歌,「爹爹~」嗲聲嗲氣的說著。 鎖清歌只是半睜開眼,迷濛的看著宮元勛,「勛兒啊,怎么了?」 「爹說要吃飯了,讓我叫你進去呢。」宮元勛拉著鎖清歌的衣袖,奶聲的說著。 「?。慷歼@個時候啦?」鎖清歌扭了扭頭,又打了個哈欠,「我們進去吧。」拉著宮元勛的手走了進去。 「進來啦?」宮弦月端著一碗熱湯對鎖清歌說著。 「嗯。」鎖清歌不以為然的應著。 可這聲回應卻讓宮弦月和宮元勛這倆父子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宮元勛眨著眼巴巴的看著鎖清歌,又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湯碗仍未放下的宮弦月,然后困惑的歪著頭。 宮弦月也只是聳聳肩,對宮元勛示意自己并不知情,然后將湯碗放下,盛了一碗放在鎖清歌面前,「來,趁熱喝?!?/br> 「嗯,你放著吧,我有點累,想先去睡會。」鎖清歌揉了揉自己的額邊,帶著倦意起身踏進房內(nèi)。 宮弦月雖覺得不太對勁,可淺意識認為鎖清歌應該是氣還尚未全消,于是也沒有去多理,便哄著宮元勛吃著飯,自己則在晚間回到蟠龍殿。 「殿下,你回來啦?」紹容嫣捧著書,開著小燈說著。 「嗯,要看書為何不開大燈呢?」宮弦月淡淡地說著,「要是眼睛怎么了呢?」 紹容嫣只是輕輕的一笑,「殿下無須擔心,容嫣自當會照顧好自己的。」 「是嗎?甚好。」宮弦月敷衍的回應著紹容嫣,他其實并不是太在意紹容嫣到底怎樣,只要她不要再鬧出什么事端就好。 「勛兒近日還好嗎?」 「很好。」宮弦月回著。 「那我找個日子去看看他,你安排他住在哪兒?。科顔??」 宮弦月不禁皺起眉頭,「你無須問這么多,勛兒住哪自然是我安排好的?!?/br> 「怎么能不問呢?我好歹也算是勛兒的母后啊?!?/br> 「他不會叫你母后的,他這一輩子只有他生母一個人?!箤m弦月霸道的說著,「朕累了,先去歇息了?!?/br> 「殿──」紹容嫣伸出手想喚回宮弦月,可宮弦月卻逕自的走進房內(nèi),舉起的手就這樣懦懦的又放了下來,緊攥著自己身下的衣物。他的生母不過只是個不存在的人,又何足以讓宮弦月常存心中?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的心中有我的存在,她在內(nèi)心如此說著。 隔日,宮弦月依舊起的早早的到竹園去看鎖清歌與宮元勛,殊不知整夜沒睡的紹容嫣也跟在自己后頭,她刻意保持著距離,不讓宮弦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影。 在庭院玩耍的宮元勛一見到宮弦月的身影立刻張開大手要求宮弦月抱著自己。 宮弦月也只是笑著,然后抱起了他,點了點他的鼻頭說:「勛兒都長大了還要人抱?。俊?/br> 而宮元勛也只是大大的點了點頭,「嗯?!箲?。 「爹爹呢?」宮弦月望了望四周,卻未見到鎖清歌的身影,「怎么只有勛兒一個人在這?」 「爹爹在房間睡覺呢。」宮元勛玩著手中的玩具說著。 「又睡覺?」這都睡多久了,怎么還在睡呢?「爹爹有吃飯嗎?」 小傢伙只是想了想,「嗯...沒有!爹爹說他不餓,所以就沒吃了?!?/br> 「那怎行?!走,勛兒我們?nèi)タ纯吹!惯@事都過了一日半了,就算是和自己賭氣不吃飯好了,這樣也不行啊。 「嗯!」 紹容嫣很是不解,她完全不知道為何在離自己居住的位置后方有這么樣的一個地方,就算是以前她在散步時從未發(fā)現(xiàn)過,望著滿片的芒草叢,她實在連踏進去都不想,于是只好悻悻然的又離去。 「清歌,起來吃點東西。」宮弦月坐在床邊,輕撫著鎖清歌的臉頰說道。 鎖清歌只是悶悶的哼了幾聲,「不要,我累。」 宮弦月困惑,以前做完那檔事或者他和自己生氣時也沒見他這么累過,心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該不會是鎖清歌又生了什么病了吧?「我讓欲蹤來替你看看!」 「不用,小事?!规i清歌拉著宮弦月的衣袖,慵懶的說著,「只是疲乏了點,不需要叫他來的?!?/br> 「這可不行,要是你怎么了我可承受不起啊?!拐f著,拉開鎖清歌的手,自己則是自顧自的去請了仙欲蹤。 而宮元勛只是淚光瀅瀅的看著鎖清歌,「爹、爹爹你生病了嗎?」泛著淚光的眼眶好像隨時就會潰堤。 「爹爹沒事。」鎖清歌輕輕地摸著宮元勛的頭,「爹爹只是有點泛困了?!?/br> 不久,宮弦月領著仙欲蹤進到房內(nèi),可這幾年幾日宮元勛都不曾見過其它的人,不安的情緒就在看到仙欲蹤之后滿了出來。 仙欲蹤也很是驚慌,他不知道為何自己一踏進房內(nèi)這小人兒就這樣哭的淅瀝嘩啦的,他心想,是不是他自己長得太可怕、太嚴肅還是怎樣的。 倒是宮弦月立刻發(fā)現(xiàn)宮元勛是為了什么在哭,他抱起了宮元勛,安撫著他,「勛兒不哭,是因為沒見過欲蹤嗎?」 宮元勛只管繼續(xù)啜泣著,看著眼前的人。 「別怕,欲蹤是好人喔!他的工作是拯救生病的人喔,所以很偉大!勛兒可以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也要感謝他呢,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喔?!箤m弦月細心的對宮元勛解釋著。 聞言,宮元勛才愣愣地看著仙欲蹤,「欲蹤...?」喏喏的喊著仙欲蹤的名字。 而仙欲蹤也只是淡淡的露出微笑,「是,我是欲蹤?quán)?。」然后從包里拿出一根糖果給了宮元勛。 「禮物?。俊箤m元勛拿著仙欲蹤遞過來的糖果,隨即露出大大的微笑,「爹~勛兒有禮物呢!」 「是??!所以欲蹤不是壞人啊,有沒有好好感謝人家?」宮弦月說著,繼上次之后他也決定要好好的教導宮元勛的日常行為,免得他以后長大像鎖清歌說著行為偏差,到時他要后悔也來不及了。 「謝謝欲蹤!」說著,就這樣拆著包裝然后含上糖果。 「不客氣?!瓜捎欀皇庆o靜的摸著宮元勛的頭,「真是個乖孩子呢?!?/br> 而宮元勛也只是扯著笑容,「爹和爹爹也常說勛兒是乖孩子喔!」然后繼續(xù)啃著糖果。 而宮弦月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鎖清歌又淡淡的睡去了,「欲、欲蹤,你說清歌這樣是正常的嗎?這幾日他都這樣,睡到連飯也沒吃呢?!?/br> 「我看看?!瓜捎櫾竭^宮家倆父子,輕輕地喚著鎖清歌,「清歌、清歌?」 鎖清歌這才微微睜開眼,「你來啦?欲蹤。」 「是,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很累、很想睡?!规i清歌說著,又淡淡的閉上眼。 「等等再睡!讓我替你把個脈?!瓜捎櫿f著,靜靜的循上鎖清歌的脈搏,半晌他稍稍的皺著眉頭,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樣?清歌還好嗎?」宮弦月在一旁著急地問著。 「呃、懷、懷上了。」 「懷上了?!」鎖清歌和宮弦月兩人同時驚呼,嚇得一旁正在吃糖果的宮元勛也不解的回過頭盯著三人。 「這不可能啊,這連三日都還不到不是嗎?」鎖清歌納悶的問著。 「之前忘了告訴你,礫沐男子一旦有過一次生育經(jīng)驗,下一次的機率就會更快。」 「?。磕且蔡??!」鎖清歌困惑的看著仙欲蹤,「這、這怎么行呢?」 「礫沐本就是個特別的族群,所以有許多事情是我們無法解釋的。」仙欲蹤點了點頭,「總之,就是懷上了。」 「可、可我身子還沒有什么癥狀啊!」鎖清歌沉思,這幾日他并未感覺到像懷勛兒那般難受,看到吃的東西也不會有反胃的感覺,就是不知怎地無時無刻都很想睡。 「孕期的反應是看個人的體質(zhì)還有孩子,有些人會有強烈的反應、有些人則只出現(xiàn)了嗜睡。」仙欲蹤微笑,「想必現(xiàn)在這孩子是來報恩的吧,是個好孩子呢,懂得不讓你太難受。」 鎖清歌則是輕微的撫著自己的腹部,「真、真有啦?」 「真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現(xiàn)在沒感受到不舒服的癥狀并不代表之后也不會有,還是老話一句,多多休息、別太刻意cao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