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在他之前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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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地走回自習室,把錢包跟禮物收進書包并扣上扣環(huán)之后,踏著快步,往 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不時的注意自己有沒有滿身大汗,經過廁所的時候,還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fā),我用光速把自己的馬尾綁好,并確定自己看起來并沒有披頭散發(fā)之后,才慢慢地走進會辦。 我轉動門把,走進會辦,里頭空無一人,只見會議桌上一份泛黃的琴譜,一旁有一把深褐色的吉他倚在辦公椅上,我將書包放置在干部們休息的小沙發(fā)后,便走到會議桌旁,拿起琴譜隨意翻閱。 是學長在練吉他嗎?可是怎么會是鋼琴譜? 「你來了阿!」突如其來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 「嗯?!刮也⑽椿仡^,依然翻著琴譜,應了聲后繼續(xù)問道「你在練這首曲子?」 「是阿!我想說在今年的社嘉上為學生會表演一首曲子,幫學生會多招一些人,雖然我已經卸任了,但還是想要盡全力幫忙,畢竟學生會也占了我高中生活很大一部分?!?/br> 「原來如此,可是你怎么會看著鋼琴譜練著吉他呢?」我問。 「這是我一首很喜歡的曲子,我一直想要把它翻練成吉他演奏,正好有一個理由可以給我練習,就試試看了?!顾柤?。 不得不說,莫浩安真的很認真,當年以高票當選學生會長可以說是當之無愧,在就任時也替學校處理許多學生事務,校慶、園游會、外校交流等活動也辦理得相當成功,難怪學長會是校草,有顏值,有能力,又有才華,哪個女生不愛慕呢? 「學妹,我記得你會彈鋼琴吧!」 「嗯,我會?!刮尹c點頭。 「那你會彈吉他嗎?」 「不會,我有想過要學,可是浩晴說初學者會磨破手指,會很痛,女生最好不要學?!?/br> 當初莫浩晴還說要請他的校草哥哥教她,沒想到才三天就放棄了,果然她持續(xù)不了多久啊,她的三分鐘熱度可說是典型中的經典。 「哈!我家那隻吃貨就怕痛怕得要死,才學沒幾天就放棄,沒關係,你比她好太多了,我教你?!?/br> 「你要教我?」認真的嗎? 「對啊,不然我一個人練習曲子也是蠻無聊的,我就教你一點簡單的,但絕對不會讓你手指破皮,放心吧。」 在學長的再三保證之下,我才答應了他的提議,于是學長讓我坐在鐵椅上后,把腳踏墊調整成我適合的高度,確定好我的坐姿之后,他便把吉他交給我。 我雙腳托著吉他,右手扶著琴頸,莫浩安站在我身后,微彎著身軀,低下頭撥著音箱上的弦,仔細地講解著每一個音,而這些技巧還不太難,從頭到尾我就只是應聲然后點點頭。 「現在,你撥弦,我來按音?!顾蝗坏囊宦暳钕伦屛掖胧植患啊?/br>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右手便伸向琴頸,而我照著他的指示,左手開始撥著弦,我們兩人開始合奏一個又一個和弦。 如果說,我們這樣的親密舉動,是讓空氣跟時間凝結的酵素,那么,那些我們合奏出的和弦,就是逆反應所需要的觸媒,專門消除尷尬的存在。 假設空蕩蕩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兩人的耳語和親密,沒有吉他聲的陪伴,此時此刻,我一定會想奪門而出,逃離這樣的氣氛。 雖然只是短短半小時的教學跟合奏,但我卻極度不自在,我感覺整個人是靠在莫浩安身上的,我倆不時的觸碰彷彿在告訴我我只要一轉頭便能和他四目相接。 程曦,夠了,不能再靠近了。 雖然我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并裝出自在的樣子,可我的心臟卻仍然高速的跳動著,嚴重到讓我懷疑我會不會得心臟病。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立刻消除了我的尷尬與不自在。 「程曦,沒想到你看起來呆呆的但是還蠻有天分的嘛!」 我賞了他一記白眼,「沒想到你身為校草但還是個嘴賤男嘛!」 「欸,尊敬學長姐懂不懂?現在小孩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顾屏宋翌~頭一下。 我放下吉他,從椅子上站起直視著他,「莫浩安,你以為你唸三年級你了不起?要不是我休學一年,我跟你同屆好嗎?」 白眼again。 「好險你休學一年,不然降低我們高三的水準?!?/br> 我忍住將他及他摔爛的衝動,雙手緊握著拳。 程曦,忍耐,別跟他計較。 在心底暗自問候他幾句語助詞之后,我自顧自地走到書包旁,拿出數學講義,在找到一個舒服的閱讀姿勢后,開始復習,留下他一個人坐在原位呆呆地看著我的無聲抗議。 「你生氣啦?」似乎是頓時沒了樂趣,撇撇嘴的他過了幾分鐘之后又冒出那招牌笑容,大步的跨了幾步站在我面前,「真的很愛生氣欸,玻璃心?!?/br> 就像是點了火的木柴般,我將講義往莫浩安的臉上砸去,「關你屁事啊,我玻璃心你有意見?」我抬起頭瞪著了他一眼。 然而,被講義丟到的他不痛不癢,無法完完全全的消去我頭上那團名為怒意的大火,于是,在行政大樓一樓唯一亮著的教室中,一男一女在里頭展開了約莫十幾分鐘的追逐戰(zhàn)。 嘴賤男在我心里已經是貼切到無法形容的地步,自我們熟識以來,每一次他對我的捉弄,就像是男生們永遠無法突破的線上游戲一樣,四個字可以形容。 屢試不爽。 想當然爾,我永遠是輸家,贏不了的我只好對他動手動腳,搞到最后好像是我欺負他一樣,而這種情況在他的解讀下只有兩個字。 惱羞。 在跟他的「戰(zhàn)爭」結束之后,我已無心力應付這個幼稚鬼,我疲累地倒在沙發(fā)上,正好瞥見了書包內他送我的正好瞥見了書包內他送我的禮物。 「我可以拆禮物嗎?」「你看禮物了沒?」 我們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可以啊,打開吧!」他率先回答了我。 我輕輕的撕開白色的包裝紙,看見的是東野圭吾的作品,拉普拉斯的魔女,我一直很想看的一本小說,但礙于最近經濟拮據,就放棄了,沒想到卻是莫浩安送我的生日禮物。 「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我記得雖然我們都喜歡看柯南跟一些偵探小說,但我好像沒跟你提過這本小說的事吧?」 「我會通靈?。≈肋@個沒什么?!刮胰人退籽?,一副「最好是啦」的眼神。 「浩晴跟你講的吧?」知道我想看這本小說而且經濟拮據的大概只有暑假跟我一起去過書店的莫浩晴,其他我想不出來任何理由莫浩安會知道我想要什么。 跟莫浩安聊了一會兒小說的內容后,我因為要趕公車而快速離開會辦,搭上公車并找到位置坐下后,我看著手中抱著的小說,心里過一絲暖流,嘴角微微揚起。 今天,我們好像又多了一點連結,是更靠近嗎?從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知道彼此都會彈鋼琴,到后來更熟悉之后發(fā)現原來我們都是柯南迷,也都喜歡打球跟運動,而今天因為吉他跟禮物,我們是不是又增加了更多的話題呢? 儘管方才的我在會辦里和莫浩安是那樣激烈的打鬧,卻覆蓋不了一個小時前我和他一同彈奏吉他的身影在我腦海里出現,我不知道未來能和他相處的一年會是甚么樣子,我只知道.... 一個名為「暗戀」的故事依然持續(xù)展開,然而我不知道我跟他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不知道我的未來能不能還有他的陪伴,或許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狀態(tài),最佳的距離,現在這樣我已滿足。 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