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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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摸。” 一只手猛地把她拽了回來。 倉促間握住她的手指,貼上了他的腹肌。 任令曦驚訝地轉(zhuǎn)過臉,賀云朝劉海和口罩之間,那雙剛才還毫無波瀾的桃花眼,配合他緊蹙的眉峰,一瞬間泄露了不滿。 她的心臟亂了跳動的頻率,仿佛凌空跌落的失重感。 “小曦,誒,小曦——”畢晴叫她。 任令曦的動作僵硬,目光也匆匆收了回來,假裝無事發(fā)生地看向舞臺。 手還停留在賀云朝身上。 “你看那個,右邊倒數(shù)第叁個……”畢晴那頭還在絮絮叨叨跟令曦糾結(jié)哪個更大,這邊任令曦的指尖已經(jīng)抵著賀云朝的小腹一寸寸下滑。 賀云朝張開左手掩面,握住令曦的右手愈發(fā)炙燙,卻沒再阻止。 她探了下去,隔著衣物覆住了他。 賀云朝原本靠著沙發(fā)的身形坐起來,默默倚上了桌沿。 “中間那個吧?!?/br> 任令曦對畢晴的提問隨口一答,其實再怎么看她都知道,眼前的不如手中的尺寸。 指尖下意識循著形狀觸碰頂端。任令曦托著腮,明明眼神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舞臺,心緒卻完全停留在了一片光怪陸離里,舞臺背景的音樂聲,周圍的人聲仿若逐漸消音,耳邊卻無端端能隱約聽見賀云朝的呼吸,隔著黑色口罩,摒棄一切嘈雜,伴隨她手上的動作,漸漸渾濁深重。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想。 臺上的那些男人雖然極盡每一個細(xì)胞挑逗討好觀眾,可是她卻對那些人毫無欲望,體內(nèi)被勾起的燥熱難抑,不過源自大腦不受控的臆想,最初是一道人魚線,然后是腿間的隆起,最后卻是交合時他在耳邊的喘息。性欲高漲的第一時間,她能想到的那個人,正坐在她身邊——這一定是身體太合拍帶來的副作用,她想。 指尖在手心隔著幾層棉料也一樣透出熱度的硬實上流連,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距離似近又遠(yuǎn),熟悉又陌生,兩人仿佛行若無事地倚靠在桌沿,沒人知道,他們目光投入舞臺,桌下卻早已逾界。 愛撫的動作幅度大起來,仿佛摩挲一件愛不釋手的玩物,她沒有為賀云朝紓解的意思,他也沒有要求。 畢晴那一側(cè),剛才一直對令曦興致勃勃的男公關(guān)大概是這場荒yin的唯一觀察者。哪怕被支離了令曦身邊,他也沒忘多看他們幾眼,昏暗中,他注意到了令曦微妙躁動的情緒,和賀云朝隱忍的面色。他變本加厲試圖將一切看的更明白,卻在賀云朝某個稍縱即逝的眼神里打了個寒顫。 摸著摸著,原本惡作劇的懲戒變味,令曦情不自禁,身子不由自主歪斜向賀云朝,靠上他的肩。 她倚在賀云朝肩頭輕聲低語:“……好硬?!?/br> 有指腹按住了她的唇,不讓她繼續(xù)開口。 賀云朝垂首望向她的眼漆深幽邃,她看不懂那是不是情欲,但那一定比情欲更攝人心魄。 他本來搭著她的手張開,五指自她手背岔入她的指縫間,扣住,迫使她的動作停下來。 手心是他腿間的熾熱,手背是他掌心的guntang,她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被按在他腿上,明明沒了早先的放肆,卻在這一刻越加心如擂鼓。 賀云朝拿開抵住她唇面和下巴的手指,兩人目光在寸許的隱秘中交匯,有一瞬,她眼眸映著燈光迷離,他頓了頓,忽然捧住她的臉龐,一偏頭吻了過來。 隔著口罩的一個吻。 濕熱的氣息。 任令曦有些發(fā)怔,此時此刻她竟然覺得,這個吻比唇舌相接更煽情。 舞臺音樂恰好進(jìn)入尾聲,四下掌聲一片,周遭的燈光也漸漸亮起,前一刻還黏膩的兩個人面不改色地分開。 “我先回去了?!北硌萁Y(jié)束沒多久,兌現(xiàn)諾言的任令曦匆匆起身,“明天還有一個搜查要做?!?/br> 她身邊的賀云朝也跟著站起來,寬大的襯衫半掩身下。 畢晴品出了一些貓膩,嘴角配合曖昧眼神快咧到了耳根,“不打車?yán)玻俊本瓦@么一場表演的功夫突然回心轉(zhuǎn)意,畢晴的目光自二人之間來回巡脧,把他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好在她還有分寸不至于那么冒犯,關(guān)鍵元素自然省略。 而且?guī)缀跏窍乱庾R地,令曦側(cè)擋在賀云朝身前。 “看情況,有車就打?!比瘟铌卣f。 “哦,小曦。”童泰對她勾了勾手指,任令曦很自然地俯下身,童泰掩唇在她耳畔絮語了幾句。 畢晴趁機(jī)端詳賀云朝的神色,這家伙說他有意吧,對人明明疏冷寡淡,說他無意吧,卻又直勾勾盯著令曦的一舉一動看,難怪令曦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就算是她這個局外人也沒看明白。 但畢晴肯定,他可沒想和令曦撇清關(guān)系。 你看,令曦笑盈盈和童泰開著玩笑擁抱告別的時候,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緊繃,畢晴甚至覺得他揣在褲袋里的手都一同攥了攥。 “jiejie……”一直對令曦躍躍欲試的小帥哥,在令曦要離去的時刻,終于鼓起勇氣向她要聯(lián)系方式。 勇氣可嘉,當(dāng)著“渣男”的面破釜沉舟的嘗試,試圖挽救公主于水火。 令曦只覺得小男生還真可愛,作為一個調(diào)查員,總是需要來自不同圈層的聲音,加他一個對日后的工作說不定也有幫助。 她正掏出手機(jī),一只手就把她的手機(jī)撈了回來。 一晚上幾乎都不怎么開口的賀云朝,對那男生念了一串?dāng)?shù)字。 小帥哥雖然搞不清狀況,但還是記下了,末了問他:“這是?” “我的號碼?!?/br> 賀云朝向眾人隨性揮手道了別,隨即拉起令曦?fù)P長而去。 走出酒吧門,夏日的夜風(fēng)裹挾著熱氣撲面而來,賀云朝已經(jīng)松開了令曦的手走在前頭,而令曦卻停下了腳步,駐足在原地。 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沒人跟上來的賀云朝轉(zhuǎn)過身,朝她歪頭示意她跟上。 令曦擺擺手,“我說了,有車我就打?!?/br> 門口恰好有車停在路邊。 她不是說笑,她又不是真的貪這一時半會兒賀云朝來接她的便利性,叫代駕打車哪一個不比叫他方便?他這兩天對她的疏遠(yuǎn),可不是剛才那小半刻的曖昧能修復(fù)的問題。 她正想伸手叫車,賀云朝大步流星走回了她面前,像一堵墻,一下子攔住了她叫車的視野。 身形嬌小的任令曦在他近身攔截下,只能微微仰起下巴。 “不讓我回家?”她抿唇。 “我送你回家?!甭曇魪目谡趾髠鱽?,不同于以往的沉。 任令曦彎起唇角,“不是生病了嗎,生病就回去好好養(yǎng)病,既然不想傳染我想保持距離,就做得徹底一點,今天你來都很多余?!?/br> 怕傳染那些屁話,任令曦根本沒信,他昨天看起來也沒什么大礙,怎么也要保持距離。 只是炮友關(guān)系的好處就在于完全不用在乎對方,任令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句“今天你來都很多余”比賀云朝兩天的疏遠(yuǎn)還有過之無不及。 有什么呢?反正他可以不在乎,她也可以。 賀云朝低著頭,“……生我氣?” “不然呢?”她直言不諱。 賀云朝忽然低低笑了聲。 是氣笑了。 可是他看著面前一無所知的任令曦,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去叫車了?!比瘟铌匾娝裁炊疾徽f,越過他就準(zhǔn)備找輛車搭乘。 擦身而過的一霎,賀云朝抓住了她的手腕。 任令曦一個踉蹌跌進(jìn)他迎來的懷里,她下意識翻手上挑,一個利落的膝彎踩擊就要讓賀云朝跪下,哪曉得這一次賀云朝好像早有了準(zhǔn)備,一瞬間就抬腕架住了她跟來的右手,她要緊接而上的腿也被賀云朝順勢反身化解,電光石火的結(jié)果,她重新落進(jìn)了賀云朝懷中。 任令曦愕然地望向他。 她掙了掙,卻掙不動分毫,這家伙,好大的力量。 作為女性O(shè)mega,她當(dāng)然和各種力量懸殊的罪犯打斗過,可是很多力量都可以用巧勁化解甚至借用,在這之上她的技術(shù)爐火純青,然而賀云朝的力量不僅懸殊到讓她覺得無力可抵,甚至連她的巧勁都被他破解而無處施放。 他說,近身搏擊是弱項? “吵架別動手。”賀云朝抱住她。 “你先放手?!绷铌匾а馈?/br> 賀云朝依言松開,并沒有勉強下去。 “這就是你說的生?。俊比瘟铌匦睦飳R云朝的猜疑越發(fā)深重,如果說剛才對賀云朝還是炮友關(guān)系疏離的不滿,現(xiàn)在她的疑問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男女之情。 “我們先上車好么?”賀云朝瞥了眼周遭已經(jīng)開始往這里聚焦視線的人群。 任令曦這一次不再拒絕,跟著他走向了停車場。 停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輛Cyberstan2077,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品牌跑車最新型。 任令曦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公寓停車場,賀云朝說過他有一輛車。 ……不合理吧,那樣的公寓,配這樣的車? 車輛在賀云朝靠近的一刻就閃爍起頭部車燈,賀云朝打開飛翼車門的那一刻,任令曦還站在原地。 “上車?”賀云朝又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 任令曦蹙眉覷了他一眼,抬腿坐了上去。 她偏頭看向車門緩緩下落,這一刻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從何問起。 所以自然也沒見到賀云朝上車的那一刻,瞥見在扶手處空隙里掉落的,隱隱約約顯露出“易感期”字樣的藥劑空瓶,倉促地將它收回了隨身口袋里。 * * * 遲到了對不起各位,還是3000字彌補一下下。 其實這篇原本我想寫的是短篇練筆,但是我的尿性就是永遠(yuǎn)不會寫短篇然后就越寫越多,早就超出了短篇的劇情,現(xiàn)在都是無大綱放飛,本來沒打算放po的因為覺得個人自娛自樂可能放po有些粗糙,很意外還是能收獲這么多收藏和珠珠,沒有珠珠我也無所謂,這篇應(yīng)該上不了編推不用特地投珠,我只要看到有人評論就很開心有動力了,謝謝大家。 這段時間因為要趕聽鯨出版稿,其實沒有寫這篇文,現(xiàn)在消耗的是存稿,所以如果更太快中間可能會斷更一些天(如果存稿沒更上的話),直到聽鯨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