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窗外大雷一落,傾盆雷雨籠罩大阪,視線所及盡是灰濛濛一片,更添濕冷寒意。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雄偉的大阪古城,森健司聽著目標行蹤回報。 「知道了,跟緊點,還有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管,絕對不能曝光?!顾了计?,又撥出另一個號碼。 「平戶,報你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要不要?」 「立功?我這個小咖能立什么功,頂多幫忙收收保護費,大哥也不會多看我一眼。」蹲在巷子里抽菸,突如其來的大雨讓這個叫平戶的男人沒地方去,只能哈菸等雨停。 「這個功勞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做,你們上頭不是在找從香港偷渡過來的黑幫份子,我知道他在哪里?!?/br> 獐頭鼠目的男人笑得諷刺?!干缶僬媸菬o所不知,連我都是轉了好幾手才聽到這個消息,怎么你比我更像黑社會,白道黑道果然是一線之隔,手伸得真是廣?。 ?/br> 拿起桌上遙控器朝面向部門辦公室的玻璃一按,液晶玻璃立即斷電一片霧化。 「我這個人有恩報恩,上次你在分局警察面前沒指認出警察的線民讓他逃過一劫,我感激在心?!?/br> 上個月阿壽跟他的線民碰面時曝露了行蹤,對方早就埋伏有備而來,他在路線前頭等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當機立斷直接踩油門撞了上去,再倒車撞破消防栓刻意製造混亂,為交易情報的下屬跟警察好朋友的線民爭取時間。 事發(fā)現(xiàn)場沒監(jiān)視器,受理此案的分局靠著目擊證人指認的車牌號碼找上警察本部,深知這個案子不是單純車禍意外,裝模作樣傳喚相關人士作筆錄,早打算睜隻眼閉隻眼。 平戶當時就在現(xiàn)場也被傳喚,保守安全的說詞他早料到事后不容易收拾,果然一樁樁的打架鬧事只要被逮個正著他就搬出他的名號,線民系統(tǒng)不能被破壞更不能曝光,他只能強硬為他壓下案子。 小病不除,必成大患。 「況且你都叫我大警官了,黑白兩道都要有交情才能勝任得了這個尊稱不是嗎?」 「平白無故報給我這么好康的事,誰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戲?」 「我沒在玩把戲,香港通緝犯逃到日本來我們也很頭痛,如果你解決了我還可以省點力氣,你也撈了好處不是嗎,據(jù)我所知他逃亡這么久身上不會有槍械,對你不構成威脅。」沉著以對,跟這種人打交道他很有經(jīng)驗。 眉眼一沉,罩上一層黑霧?!覆贿^我有一個條件,這件事只準你知道,誰都不能說?!?/br> 「可以,這個線索我收下了,以后互不相欠?!?/br> 結束通話,森健司聚攏的眉頭沒松開過,雨幕下的古城猶如披上一層神祕面紗,仍不減游客們的興致,底下五顏六色的傘花朵朵開,竟把肅穆的百年錦城裝飾得活潑了些。 龍門,任書禾,保安科……甩頭,他此刻真想衝到外面痛快淋一場雨! 他伸手拿起桌上話機,撥出國際電話。 「這里是日本大阪府警察本部,有件要緊事要打擾一下,請接你們組長?!箵?jù)他所知,康京殉職后一直沒有新科長上任。 英文道出,已經(jīng)表明身分電話也是由日本警網(wǎng)發(fā)出,他如愿接到保安科組長手上。 「我是原靳?!?/br> 「森健司,日本大阪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課,我目前接手幾個港日跨國合作案,其中關于從香港潛逃到日本的通緝犯,有些資料尚未齊全,需要你們港府協(xié)助?!?/br> 沉吟,他突然問:「你還記得任書禾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原靳就怒火中燒。 他當然記得,就是他害死了他的科長,也害了他的偶像上司常子慶,保安科那段日子備受挑戰(zhàn),差點就要被解散。 「這混帳潛逃出境后香港這邊就失去他的行蹤,他在日本現(xiàn)身了?」 「沒有,我只是先問問,保安科新科長有人選了嗎?」這個人是組長,那么只有從科長那邊才能取得更多資料。 「沒有。」因為在保安科同仁眼里誰都沒資格接替康京,唯有常子慶。 「不管怎樣,我目前接手任書禾的案子,希望你們那邊能夠將所有他的資料調(diào)給我。記住,所有?!?/br> 翻著桌上黑口堂的資料,其中回紋針歸類的一疊,是黑口堂海外勢力的延伸,還有他們警方掌握的人員名單。 電話轉達保留中,話筒傳來中文語音,多是提醒人民安全,宣導新規(guī)上路的內(nèi)容。 他曾經(jīng)負責外事案件粗淺學過中文,也到香港簡短受訓過,就是這樣才與蘇心黎有共同的話題。 「我是楊磊?!拐f話鏗鏘有力的男人接起線,中文發(fā)音字正腔圓。 森健司手一頓,指間資料快速翻回前面幾頁,最后目光停在一張清秀男子的大頭照片上,姓名楊磊,國籍中國北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亦邪亦正的阿司好迷人gt;//////lt;(這篇主角是書禾你別鬧!) 開始跟天堂口第一部的劇情關連越來越多,看不懂又想釐清的親們麻煩移駕隔壁棚一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