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吻玫瑰 第86節(jié)
“我在酒店等你?!鄙陶可钋榭羁钅克退x開。 直到傅染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商湛這才快步離開這里。 兩組廣告拍攝時間趕得很緊,傅染想在一天之內(nèi)搞定,所以時間安排在下午和晚上拍攝。 下午她在影棚將奢牌高定拍攝完,她疲憊地去咖啡店買了杯冰美式,卻沒想到正巧撞上西裝革履的邵廷惟。 只是匆匆一眼,他似乎都沒注意到她,但傅染卻察覺到了。 手表拍攝的攝影師人帥又專業(yè),還沒到九點,視頻與照片皆已經(jīng)拍攝完畢。 收工前,甲方的助理給了她一杯摩卡與幾塊榛子醬蛋糕。 傅染并不喜歡吃甜食,倒是那杯摩卡,她喝了好幾口。 拍攝期間中途甲方會準備吃食,這是拍攝廣告、雜志不成文的規(guī)定,目的就是怕模特或藝人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情況,對此傅染不疑有他。 可待到拍攝結(jié)束,她拎著包往外走時,傅染發(fā)覺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分明室外寒風蕭瑟,刺骨的冷令雞皮疙瘩層層浮起,可傅染的身軀里像是藏著個巨大的火爐,且有火燒燎原般的趨勢。 她有點兒忍不住地戰(zhàn)栗起來,敏感的位置guntang。 她像是一捆干燥的柴火,只要有催化劑,就能夠燃起來。 傅染雖然是經(jīng)事過的姑娘,但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過,像只動物似的在原地當眾發(fā)/情。 她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商湛的模樣來,他健碩冷白的肌膚,落拓不羈又精致的臉,流暢又優(yōu)越的下頜。 他的薄唇,是薄荷味道的,有點兒性感又很軟。 商湛會靜靜地抱他坐在膝蓋上,會任她肆意妄為親吻著他的唇。 接著,他會反客為主。 傅染朦朧著思緒,只要想到這里,她便羞憤欲死地摳著掌心,她試圖用疼痛的感覺來迫使自己強撐著意志。 她應該是著了什么不入流的東西,可會是誰呢? 正當她想著,身后傳來男士皮鞋踩在地板上“噠噠”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像是破舊的風箱那般。 熟悉的煙味若有似無掠過傅染鼻尖,味道與在咖啡廳遇到的如出一轍。 這種煙味不似普通的那種,其實挺淡的還糅雜著古龍香水的味道,但傅染卻能夠分辨得出來。 她沒回頭,只是攏著衣服往外走,她的步履慌忙,步伐不穩(wěn)。 邵廷惟盯著眼前的獵物,他暗紅的唇勾起,略帶危險性的眼神緊緊瞇著。 獵物越是掙扎,他就越是亢奮,特別是這只獵物還是他早早地就關(guān)注到的。 沒錯,邵廷惟早在許多年前,大學時期,他就已經(jīng)開始覬覦傅染了。 他在讀大學,傅染在讀高中,那年傅染高三,她在元旦節(jié)首次在學校的舞臺演出,他被兄弟朋友慫恿著去看她宋梔的演出。 結(jié)果,他的目光卻眨也不眨地落在傅染的身上。 跳舞的節(jié)目有許多,甚至還有宋梔的個人舞蹈秀,但他至今都記得傅染在那逼仄的舞臺跳芭蕾。 她姿勢優(yōu)雅,目光堅韌又果決,他素來不喜歡任何舞種,更對宋梔所熱愛的芭蕾嗤之以鼻。 因為她覺得宋梔跳那個歪歪扭扭的芭蕾,像只不會走路似的丑小鴨,她還非得讓他陪著看。 他沒時間,也沒興趣。 但自從他看到過傅染跳的舞后,他居然會有意無意地關(guān)注芭蕾圈里的資訊,他居然會不由自主關(guān)注傅染的動向,會循環(huán)往復地想起—— 那年,姑娘韌厲著眼神看她,杏眸里滿是警惕。 他將滿是鐵銹的門砸得哐哐作響,姑娘糅雜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瓷白的臉有畏懼,也有倔強。 當年,他從未忘掉過傅染的這張臉,這張逸趣橫生的臉。 可后來,商湛比他捷足先登。 他知道他喜歡紅玫瑰,所以那些花都是送給她的,但宋梔卻據(jù)為己有,他又能如何? 宋梔這個女人,他早就想跟她分手,但她像塊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后來,公司缺口暴露后,他沒辦法只能跟宋梔栓在一條繩上,唯有跟宋氏交好,才能夠穩(wěn)中求勝,徐徐圖之。 這一切,都拜商湛所賜,邵廷惟盯著傅染的眼神愈發(fā)幽深,里面裸/露出來的欲/望幾乎要吞噬掉他。 如何才能夠擊潰商湛,只要毀了商湛的掌中小天鵝就可以。 不知道明天商湛看到傅染躺在他的懷里,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只要想想,他就覺得異常刺激。 作者有話說: 邵霆惟是個瘋批沒救的那種 湛狗是個瘋批只有染染能救 歡迎留評qwq 第84章 熱吻 ◎“就說我商湛要人去掀了邵家的底?!薄?/br> 曾經(jīng)傅染有過被邵廷惟尾隨的經(jīng)歷, 這曾經(jīng)一度是她的夢魘。 所以她不愿意提,也不愿意回想。 那是在大學時期悶熱的午后,她跟商湛已經(jīng)在談戀愛。她從學校的舞蹈房里走出來,接到商湛電話后, 她軟糯著嗓音跟他講, “我想喝芋泥的奶茶?!?/br> 電話那頭的商湛, “芋泥波波?” 商湛磁性低沉的嗓音碾過耳蝸,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耳朵蔓延至全身,傅染耳廓泛紅, 臉頰也熟透了。 她羞怯地嘟囔, “我要五分糖,加冰,芋泥多加點。” “給你捎來,那你要喊我什么?”商湛故意問她,陷入熱戀的情侶, 簡直蜜里調(diào)油。 傅染瓷白臉頰上的少女的羞怯以及乖順, 站在角落里, 她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都被邵霆惟看在眼里。 原來他以為商湛鐘情的人是宋梔, 所以他不顧一切要搶過來。 可現(xiàn)在他才明白,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傅染。 傅染接完電話,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她決定去學校門口的天街去找商湛。 那天正是商湛奪得辯論賽金獎, 剛從別的學?;貋?,她想去花店買一捧花, 然后送給他。 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神情怡然, 說不出的興奮與高興。 可她沒發(fā)覺邵廷惟鬼使神差地跟在她身后。 傅染臉上純粹無比的笑, 他看不得,他很想將她捏碎。 從舞蹈學院往垃圾街走需要穿過籃球場、超市、很長的一條天街走廊,還有教師公寓,那里位置很偏,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但那里,民風淳樸,都是些外來戶打工掙錢的,也沒出現(xiàn)過安全問題,所以傅染沒什么警惕心。 可待到她走到天街上,她發(fā)現(xiàn)有點兒不太對勁了,她身后似乎一直尾隨著一個人,那人應該是個煙鬼。 因為煙的味道很重,似乎他正捏著煙在抽。 她被尾隨了,傅染不由得加腳步,她像只惶恐不安的倉鼠似的往前跑。 但只要她跑,身后的男人也在加快腳步,就在她覺得那人就要捉住她的那秒,她眼尖地看見商湛和他的朋友站在昏黃的燈光下。 商湛留著黑色的碎發(fā),額間碎發(fā)有點兒蓋住眼睛,但模樣仍舊桀驁又清雋。比起高中時期滿滿的攻擊性,大學時期的他看著儒雅又野痞,如果他那雙漆眸不露出來的話。 看到他的身影,傅染不管不顧地向他招手,她呼喚著他的名字,朝他奔跑過去。 直直地栽進他的溫熱的懷里,嗅著他身上淡淡木質(zhì)調(diào)味道的香氣,她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她剛才的那個地方,她指著那處同商湛說,“商湛,剛才有人尾隨我!” 剛才傅染的位置什么人都沒有,他們也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邵廷惟正藏身在綠油油的迎春花叢里。 他心臟狂跳不已,在看到商湛的那秒,他像小偷遇到警察似的躲了起來。 瑟縮在灌木叢里,他緊緊地攥緊拳頭,他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與商湛爭奪,他真的不甘心。 — 那股煙味與曾經(jīng)記憶深處聞到的煙味重疊,傅染的身體軟得跟灘水似的。她回眸看到確實是邵廷惟的身影時,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與此同時,商湛結(jié)束會議,小助理正想送他回酒店,但他卻同他說,去接傅染。 開會的cbd大樓距離傅染的位置距離很遠,估摸著要一小時的車程,商湛捏了捏太陽xue,他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就在他合上眼眸時,他手機震動,是傅染打來的。 還沒等他接通,電話便被掛斷了。 接著,又響了起來,又再次被掛斷。 反復了兩次,商湛右眼跳了下,他心里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拿起手機撥通陳屏的電話,接通后,他冷著嗓音問:“陳屏,你接到傅染了嗎?” “還沒有,我正在門口等?!标惼翐軇铀{牙耳機,面對商湛,他向來神情嚴肅。 “你給我走進去找!現(xiàn)在就給我去找,她好像出事了。”商湛目眥欲裂,他捏著手機的指骨泛白,手掌不由得輕輕顫抖著。 剛才,他無論如何都打不通傅染的電話,她到底遇到什么樣的事情了? “你電話不要掛斷,有事及時回復我?!鄙陶棵嫔掀届o得要命還能指揮,但他心里卻抓心撓肝般地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逐漸捏緊他的心臟。 他的小天鵝,究竟怎么了? 傅染情急地給商湛打電話,連著撥打兩次后,她的手機被邵廷惟搶了過來,然后手機摔碎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鋼化膜的碎片碎裂開去,屏幕頓時黑了。 她丁點的希冀被捏碎,傅染瓷白的肌膚抵著白墻,楚楚可憐的模樣令邵廷惟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就這么怕我?”邵廷惟神情陰鷙,臉上的疤痕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兇又狠,不像個好人。 他瞇起眼,粗糲的手指觸摸著傅染白皙光潔的臉頰,從顴骨一直摸到光潔的下巴。傅染面色不善地往后躲,但他卻用力迫使著傅染將頭抬起來。 那雙本應該盛滿堅韌與畏懼的秋水剪瞳里,不應該沾染半分情/欲的,可偏偏只有這樣,她才能聽他的。 “你滾開點?!备等镜穆曇魩缀跏且а狼旋X說出來的,她握緊拳頭,狠狠地將他的手推拒開。 “我可以滾遠點兒,你今晚讓我如何滾都行?!鄙弁⑽┳炖镎f著葷話,他心情好得不得了那般勾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