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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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區(qū)時,有侍從進(jìn)來添了茶,作為本次的展覽的主辦人徐可欣也在這里,同田道枝說著話,兩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的眉眼彎彎的。 另一側(cè),三個男人聚在一頭。 “G銀行暴雷的主要對科技公司產(chǎn)生沖擊?!?/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們收到提前預(yù)警,早就做好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準(zhǔn)備?!?/br> “這不足掛齒,已經(jīng)有大量華人的資產(chǎn)撤離s國和美國,我們也準(zhǔn)備撤點回來,這是有預(yù)謀的,但也確實是偶發(fā)事件?!?/br> “我們不能因為一次偶發(fā)事件而全盤否定,不是嗎?” 周綏點點頭,一邊聽著,視線劃過穿著白裙的女人。 眉眼彎彎的,一雙杏眼低垂,雙手輕撐在精致的桌面,纖指緩緩勾動咖啡。 綠意、rou色吊帶裙的那張照片閃入腦海,然后轉(zhuǎn)移視線,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 這世界上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沒有人可以例外。 但在周綏的世界,字典里沒有一見鐘情,見色起意反倒更加真實,他如今心頭有些癢癢的。 入鄉(xiāng)隨俗,入鄉(xiāng)隨俗,這扭曲的東方審美。 周綏轉(zhuǎn)過頭又同面前的男人交談了起來,冗長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難得二哥在國內(nèi),今天不如一起去云苑聚聚?!标懮兮x說。 周綏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溫潤如徐叢,狹小的空間里女人的嬉笑聲不止,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徐可欣,“可欣,我們晚上要去云苑,你去不去?” 末了,似是覺得不妥,徐叢又補上一句,“田小姐也一起吧?!?/br> 話畢,田道枝一愣,周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視線交匯,這是第幾次了? 好像第二次還是第三次。 “可以啊,”徐可欣率先回答,朝田道枝繼續(xù)說,“我們一起。” “好,那就麻煩了?!?/br> 不好拒絕,田道枝微微低了低頭,朝徐叢表示感謝。 夜里,霓虹閃爍,燈火如炬。 一行人從展覽區(qū)走出,田道枝同徐可欣跟在三個男人身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走到停車場時,田道枝呼吸一滯,看著面前顏色各異又炫酷的跑車。 嗯。都是自己一輩子買不起的車。 里面最低調(diào)的可能就是那輛路虎了,是陸少鈞的。 他就喜歡這種又高又大的越野,看起來跟他人一樣帥,陸少鈞自戀的想,兀自笑了笑。 徐可欣瞥見,嘴里嘟囔的罵了句,“神經(jīng)?!?/br> 徐可欣坐進(jìn)自己的邁凱輪,招呼著田道枝進(jìn)自己的車,然后陸陸續(xù)續(xù)的駛離了停車場。 一溜的豪車停在紅綠燈前吸引路邊的行人注目。 田道枝到了云苑后才知道,這是一個的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 門口還立著非請勿入的牌子。 也是,他們這類人最講究隱私,這一片當(dāng)然沒有外人打擾,任何發(fā)言在這里都是被允許的。 這里有真正的言論自由。 在云苑二樓。 來的人不止五個,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幾個。 應(yīng)該都是世家子弟,田道枝猜。 “上菜吧?!标懮兮x開口。 然后陸陸續(xù)續(xù)的侍從進(jìn)入,將菜品端起又放下。 田道枝沒出息的看著那些身材苗條,曲線豐滿的侍從。 田道枝低聲貼在徐可欣耳邊說,“來這里上班,顏值身材要求都這么高的嗎?!?/br> “私人會所,你懂的。”徐可欣挑了挑眉,昭然若揭的答案。 田道枝點點頭,一臉了然,頓了頓繼續(xù)說,“工資高嗎?” “我突然···”徐可欣低聲笑了起來,頓了頓,打趣的說,“覺得你蠻適合靠臉吃飯的?!?/br> “?。俊碧锏乐σ粫r不知道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白嫩的小臉浮上紅霞,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靠臉吃飯也是種本事來著?!毙炜尚朗栈匦σ?,神神叨叨的說了這句。 然后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飯桌上男人又開始談?wù)撈鹆颂锏乐β牪欢氖虑?,完全不避諱自己這個闖入飯局的陌生人。 周綏的視線再次劃過白裙女人,小巧的鼻尖在燈光照射下有了光點,格外俏皮。 然后收回視線。 田道枝用完飯,獨自出了包間門。 云苑的環(huán)境很好,蘇式建筑,水聲潺潺,映紅的燈籠,精致的木雕擱置在隨手一角,暗色燈光下,鬧市區(qū)里獨取一片的靜謐,偶爾還有蛙聲。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樸實無華啊。 田道枝坐在蘇式花亭下,環(huán)境實在太好,想拿出手機拍照,但又想這里可以拍照嗎。 她左右看看,趁沒人,于是悄悄拿出了手機,快速咔擦咔擦幾張,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機。 有些無聊,她又去了假山旁的秋千,秋千不是很高,就這樣自己晃著白嫩嫩的腿,晃呀晃。 周綏舉著電話,手邊拿著西裝外套,慢慢的走進(jìn)了這一片蘇式園林中。 拐角,就看到了這幅景色。 一如那幅綠意盎然 昏暗燈光下,白裙隨風(fēng)而動,那雙晃呀晃的腿,平添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氛圍,讓周綏的喉嚨有些干燥。 男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田道枝聞聲而動,轉(zhuǎn)頭看向了周綏。 男人已經(jīng)將領(lǐng)口的兩??圩咏忾_,袖口挽至手臂,但略顯松弛的著裝沒有讓田道枝有單獨面對周綏的勇氣,尤其是一想到包括徐可欣對他的尊重,應(yīng)該是很尊貴的人。 不過再怎么樣,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 田道枝起身,脆生生的叫人,“周先生?!?/br> 聲線就像被榨汁的蘋果。 實在嫩的很。 周綏低聲嗯了一聲,田道枝回以微笑,準(zhǔn)備離去。 來假山的小路很窄,只夠過一個人,總不好當(dāng)著人的面去踩草坪,只能朝周綏的方向走。 田道枝朝周綏走來,于是周綏也側(cè)身讓出了一些空間,不多,剛好夠過一個田道枝。 田道枝低頭從周綏身邊經(jīng)過,淡淡的花香拂過,女人溫柔的肩膀貼近男人,發(fā)絲落在男人的緊實的手臂,不過一瞬又抽離而去,酥酥麻麻的。 周綏斂下眸,看著小巧的女人側(cè)身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沉郁的眸色落在女人的肩頭。 漆黑的眸底,似乎沾染上了什么不該沾染的東西,有什么東西正在脹滿。 田道枝已然走出假山小路,正欲消失在這蘇式花園。 “田小姐是徐小姐的大學(xué)同學(xué)?”周綏渾厚的聲色響起。 田道枝停在原地,轉(zhuǎn)身,看著面前冷厲俊面的男人,如小鹿一般的濡濕杏眼,“是的?!?/br> 面前的男人讓她感到壓迫。 園林里蛙聲幾下,靜謐的環(huán)境之下,任何響動都格外清晰。 夏風(fēng)還在吹拂,憑空生出燥意。 周綏摸出煙,指節(jié)分明,點燃煙絲的火苗忽明忽暗,一陣風(fēng)吹拂在女人身上,發(fā)絲垂落。 打火機“咔噠”的響了幾聲,夏風(fēng)一次又一次吹滅跳動的火苗,一如心頭的燥意,就是點不燃這淡黃的煙絲。 田道枝靜靜的看著微低著頭,嘴里叼著煙的男人。 然后,她走了過去,邁開穿著珍珠皮鞋的白皙腳踝,走到在周綏身側(cè)。 站在風(fēng)吹來的方向,擋住燥動的夏風(fēng),輕輕拿過銀制的打火機,溫?zé)岬闹父共吝^男人的指尖,如電一般的觸感,一閃即逝。 淡淡的花香縈繞住周綏,火光映在那張又白又嫩的臉上。 火苗騰的一下,點燃煙絲。 尼古丁卷進(jìn)肺中,燥意消逝,白霧彌漫。 田道枝聞到淡淡煙味,男人眼尾挑起,微瞇著眼看著她,嘴角泛著淡淡笑意。 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好像有哪里變了,但又好像沒有。 是自己的想法變了,低劣又骯臟。 這能怪他嗎。 當(dāng)然不能,是她先勾引他的。 更何況,他是個種花人,保留點東方審美,也是應(yīng)該的。 “田小姐剛畢業(yè),現(xiàn)在找到工作了嗎?”周綏開口。 杏眼低順,糯糯的,田道枝回答,“還沒有?!?/br> “不如來我這里上班,我有很多去處,你想去哪里?”周綏聲線如常,似乎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田道枝抬眸。 這是今晚第一次,田道枝直視周綏,小鹿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園林里除了蛙聲,沒有回答。 周綏看著那雙杏眼,“你可以好好考慮下?!?/br> 隨即,男人拿出一張紙片,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薄薄的白。 田道枝接過,是名片。 “想好,聯(lián)系我?!?/br>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園林之中,田道枝覺得掌心有些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