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9節(jié)
她開始看不懂玉鸞了。 難道楚玉鸞就半點不想爭寵? 甘心把皇上讓出去? 她更想問問,皇上為何會喜歡她的身段,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免得顯得自己太過膚淺。 玉鸞離開之前,楚香蓮塞給了她一張銀票,笑意溫和:“jiejie,這宮里不比外頭,處處都需要打點,你如今身份不如往日了,這銀子你拿著,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br> 玉鸞收起銀票,揣進懷中,精致清媚的面龐仿佛因為發(fā)了橫財,而一臉喜悅。 “多謝美人娘娘了,微臣告退?!?/br> 玉鸞帶著宮婢與小太監(jiān)離開。 楚香蓮遙望著目送,待玉鸞走遠,她嗤笑一聲:“噗嗤——我這個堂姐,怕不是這里受大刺激了吧?!彼郑弥讣恻c了點自己的腦袋。 * 重華殿。 玉鸞一踏足朱紅門廊,封堯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了,男人抬眸望去,眸色幽幽。 玉鸞卻是半斂眸,一眼不多看。 行至御前,她這才雙手奉上了小人畫,如實道:“皇上,微臣已經(jīng)給冊封的四位娘娘畫過像了。經(jīng)微臣查看,衛(wèi)昭儀身段玲瓏,腰身一掌可握;葉嬪勝在肌膚柔滑;崔才人是個小家碧玉;楚美人還算豐滿?!?/br> 汪裴:“……”楚小姐這司寢當(dāng)?shù)煤芊e極啊。 封堯那雙幽眸中的神色驟然更冷。 男人淡淡瞥了一眼畫冊,目光再度凝視在御前的女子臉上。 她在笑。 笑什么?! 玉鸞沒聽見動靜,片刻后,視線之內(nèi)出現(xiàn)了帝王的一抹玄色龍袍衣角,還有那股揮散不去的淡淡薄荷氣味。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朕喜歡什么樣的,你能不清楚?” 玉鸞愕然抬頭。 她已經(jīng)按著帝王旨意照辦了呀。 四位已冊封的妃嬪的確都是美人。 玲瓏細腰、豐腴身段、膚若凝脂、鄰家meimei……皆集齊了。 對上帝王陰惻惻的一雙幽深龍目,玉鸞故作鎮(zhèn)定,笑著問道:“皇上還有哪里不滿意?” 封堯被這可惡女子的笑意刺傷了眼,一只大掌伸出,直接摁在了玉鸞的/胸/口衣襟,稍一摁,又轉(zhuǎn)了個彎,穿/入她的衣襟之中。 玉鸞大驚之色時,男人的大掌又拿了出來,還順道取出了幾張銀票。 不多不少,正好四張。 四目相對,封堯冷聲質(zhì)問:“朕的司寢,你這是利用朕的美/色,去后宮受/賄了?沒收!” 玉鸞:“……” 他又是蓄意的! 胸口有點生疼,但玉鸞只能硬生生憋住委屈,笑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方才本就打算坦白從寬,這些銀票的確屬于皇上,微臣以后也會老老實實上交?!?/br> 呵…… 封堯被氣到唇角猛地一抽:“朕的好司寢,你除卻生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還有什么?” 玉鸞老實作答:“回皇上,微臣忠心耿耿?!?/br> 封堯方才撤走的魔爪,又伸出,修長食指點了點玉鸞的胸口位置:“心?你當(dāng)真有么?以朕看,你根本沒有心?!?/br> 玉鸞:“……”行吧、行吧,她沒有心! 司寢女官沉默了。 封堯收手,廣袖一甩,冷沉道:“朕都不滿意,那今晚誰來侍寢?” 作者有話說: 玉鸞:不滿意,你就自己睡吧,qaq~ 封堯:朕不。 玉鸞:你煩不煩?! 封堯:朕是個受傷的男人。 玉鸞:(⊙o⊙)… 第八章 “朕都不滿意,那今晚誰來侍寢?” 新帝的話,像是毒蜂的刺,一扎致命。 玉鸞被帝王凜冽的目光一掃視,立刻垂首斂眸,脫口而出:“皇上,眼下還有數(shù)名貴女不曾冊封,微臣這就去后宮再一一臨摹,以供皇上篩選?!?/br> 她一言至此,便/弓/著身子后退,模樣乖巧順從,像個十足的奴才,與以往那個驕縱跋扈的楚玉鸞截然不同。 玉鸞剛要轉(zhuǎn)身,帝王一聲低喝迸發(fā)而出:“站??!你想死么?” 玉鸞小身板一僵。 誰又會想死么? 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玉鸞噗通跪地,腦袋垂得更低了,盤云髻上僅插了一根白玉流蘇簪,仲春之際,里衣單薄,從帝王的角度俯視下去,可隱約看見清冽蝴蝶骨的上面邊緣。 清瘦又纖弱,仿佛只消一折,這磨人的可惡女子就會消失在男人的掌心。 玉鸞感覺到了來自頭頂?shù)耐?,她雙手撐在地面,額頭垂下去,做跪趴之狀,認錯態(tài)度十分誠懇:“皇上,微臣有罪!懇請皇上處罰!” 給個痛快吧。 封堯俯視女子,幽眸中溢出的神色甚是清冷,但又隱隱透著怒意,呵笑:“呵,你的確有罪,但你沒有資格死。你只能為了朕死,朕幾時要你的命,你幾時就要把命交給朕。” 玉鸞還能說什么呢? 帝王讓誰死,誰便活不過明日。 她直接應(yīng)下:“是,微臣領(lǐng)旨,微臣只能死在皇上手里?!?/br> “……”帝王薄唇一扯。 不知是被氣笑?還是被氣傷了? 他垂眸看著女子翹挺的后臀,只覺得刺目,本想抬腳踹她,可下一刻做出的動作,卻是俯身將她拉站了起來。 實在是輕巧。 被他一手拉起。 這幾年也不知道楚凌是怎么養(yǎng)女兒的。 渾身也就胸口多出了幾兩rou! 封堯只覺得甚是不滿。 銳利眸光落在了女子胸口,見衣襟凌亂,隨手給她扯了扯,斥責(zé)道:“你這般無用,陸長青是瞎了眼么?” 玉鸞:“……”皇上說得都對! 看上她的人都是瞎子。 晚上侍寢的女子還沒選好,玉鸞滿腦子都是這樁事,她肯定是要滿足封堯的。畢竟,她也比誰都知道封堯在風(fēng)月之事上的積極熱忱。 年少時候尚且如此,又何況如今正當(dāng)年富力強。 然而,此時,小太監(jiān)過來稟報,道:“皇上,崔大人與葉大人求見?!?/br> 崔景辰與葉琛,算是封堯的少年玩伴,當(dāng)初也不曾對衛(wèi)家落井下石,封堯御極之后,崔、葉兩家當(dāng)即就表明了立場,又將家中女子送入宮,足可見一腔忠心。 朝中百廢待興,朝堂需要大換血。無疑,崔景辰與葉琛將會成為封堯的肱骨之臣。 封堯放開了玉鸞,對小太監(jiān)吩咐,道:“讓他二人進來。” 玉鸞不便留下,免得聽見什么朝廷機密。 可就在崔景辰踏足內(nèi)殿之時,一抬眼就朝著她望了過來。玉鸞一直垂眸,并沒有留意到,可這一幕,卻恰好被封堯納入眼底。 彼時,玉鸞性情活潑,暗中傾慕她的少年郎不在少數(shù)。她自己大大咧咧,不明所以。但封堯的心眼比針尖都要細,任誰多看了玉鸞一眼,他也能明察秋毫。 封堯在龍椅上落座,嗓音微冷:“楚司寢,你站住。” 玉鸞無力的轉(zhuǎn)過身來。 封堯見她這般仿佛不情不愿,眉梢微不可見的輕輕一挑:“過來?!?/br> 玉鸞沒得選擇,半垂首,邁著小碎步,卑微的如同宮婢,行至帝王身側(cè)。 待崔景辰與葉琛在御前站定,封堯又使喚玉鸞,道:“朕的司寢,研墨吧?!?/br> 玉鸞無半分反抗,亦或是露出一絲絲不愿之色,唯唯諾諾道:“是,皇上?!?/br> 一旁的汪裴:“……” 他是要失去皇上的器重了么? 楚小姐將他的差事都快干完了啊! 玉鸞挽袖研墨,手腕上還有明顯的指痕,是封堯昨晚所致。 看著這抹痕跡,新帝心情莫名好轉(zhuǎn)。 就仿佛,這痕跡就是烙印,是他在她身上留下來的。 “茶?!?/br> 帝王淡淡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