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成為一員了，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顧忌。

    「對了，我想問一下?！箷匀~稍作提問。

    「什么？」

    「以廣義來說，我們算是布萊斯公司的員工吧？」

    「是啊。」

    「那么有員工宿舍可以……」

    「沒有，我們是屬于不存在的員工，沒有道理安排。」

    「那總該會有個能住的地方吧？」

    「不會吧？堂堂夜行竟然沒有房子可以住？」杰斯語氣夸張的說。

    「被抄了吧！」牛角一針見血?！冈谀欠N時候還敢跑到外頭，甚至直接對干，最出名的通緝者就是你們了?！?/br>
    「還以為這樣就能找到地方住了，真是失策。」曉葉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找不到地方的話就來住我家吧！我這里還有幾間空房?！刮飨奶岢隽肆己玫囊庖?。

    「真的嗎？」

    「嗯哼，多幾個房客我是不怎么在意?！?/br>
    一臉笑笑的杰斯說話豪不客氣；語氣與面容都很冷淡的西夏意外的是個好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归g奏默默地說，沒有人聽見。

    牛角接起手機(jī)。「喂？我是?！?/br>
    「對，結(jié)束了，就在剛剛。是的，他們合格了。」

    「真的可以讓我們住嗎？」曉葉不管牛角，只管向西夏再次確認(rèn)。

    「是啊，不然你們能怎么辦呢？血族的居民管理政策使的我們也得要浮上檯面，直接且有效的扼殺了假身分?！?/br>
    「居民管理政策？」

    「??！是通緝犯的你們不知道的吧？就是電視宣導(dǎo)的那個，要在截止日前報到?！?/br>
    「喔喔那個，原來如此，只要沒有去報到就視同為通緝犯?！挂簿褪钦f原本的假身分，在報到截止后結(jié)變?yōu)橥ň兎傅纳矸?，而那原本就是假的，等同于人間蒸發(fā)了。

    「只不過我們是表面身分被通緝了嗎……」

    「太高調(diào)了啦！連個面罩口罩都沒帶?！菇芩共逶捬a槍。

    無從反駁，當(dāng)初的確是沒有想那么多。

    「好了，差不多了該解散了。這是你們的idcard，好好保管啊?！古＝菑男乜谀贸鰞蓮埌咨目ㄆ?/br>
    「好好保管，不要弄丟了，錢啊資訊啊什么的都透過這個交流，詳細(xì)的狀況你們再去問西夏吧！」

    解散后，先回到原本的情報屋拿了些生活必需用品后再來到西夏的家中，感覺是個有錢人，位于精華地段的高級住宅區(qū)，擁有霸氣的名字：帝王樓。

    「沒意外很快就會有任務(wù)了?！?/br>
    曉葉與間奏看著西夏，讓她繼續(xù)說：「一般這種，也不能說一般啦！反正就是政權(quán)交接的情況，警方雖然會有部署，但也會有遺漏的地方，這個時候就會交由我們補強?！?/br>
    「警方？」

    「我們算是傭兵的存在，黑白兩道都會找我們合作，他們不會過問我們派出什么樣的人，所以也不用在意你們的身分，我們多半都是警備的工作?！?/br>
    「像是上次簽署血族盟約的時候，我們也有出動，只不過那個殺手竟然能從無法想像的地方狙擊，這次多了你們兩個幫手，應(yīng)該可以有效的防制了?！?/br>
    「從彈道去調(diào)查，是在兩公里外，而且是在途中充滿各種障礙物的地方射擊的，只要稍微偏移就不可能命中，還有對風(fēng)的掌握度相當(dāng)準(zhǔn)確，而且嘗試調(diào)閱監(jiān)視器也是一無所獲，什么痕跡都沒留下，真是不可思議，感覺就像是上帝的子彈?！?/br>
    西夏的話語，讓曉葉與間奏對看了一眼，兩人都知道，此刻絕對要閉嘴。

    「那，假如發(fā)生這樣的狀況怎么辦？我們也要去追討兇手嗎？」

    「不。追討兇手這種事情交給警方他們就行了，我們會去調(diào)查只是因為要防止類似的事態(tài)再次發(fā)生。我們的工作在儀式順利結(jié)束或者是被狙擊的那一刻就結(jié)束了，所幸警方連一絲絲的線索都沒有找到，讓我們的信用沒有折損太多?！?/br>
    那顆子彈，就暫時賴給那不存在的兇手吧！

    「你們自己稍微整理整理吧，還有三間空房，看你們要怎么使用都可以，晚一點再跟你們說idcard的使用方式。」

    這棟帝王樓的一戶起碼要上來億，一般人是根本買不起的，殺手也罷，傭兵也好，仍是不太可能有辦法買得起的，尤其又是孤身一人的她，讓人尤為好奇。

    「西夏小姐，你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還有，叫我西夏就好了。」

    「這屋子真是大呢！」曉葉說道，想刻意套些話。

    「你們整理完再叫我，我在這間?！刮飨臎]有理會曉葉的話語，手指了與他們所在的方位剛好是對角的位置。

    說完就逕自走回房內(nèi)。

    走進(jìn)了其中一間后，間奏忍不住感嘆：「這房間還真的是有夠大的?！勾蟮侥茏寖蓚€人共用還覺得略為空虛。

    雖然想要附和，但曉葉一時也想不到該說些什么，因為這房間真的好大。

    晚餐叫了pizza，因為西夏懶得出門，真的是個個性與外表不相符的人。

    「話說回來，你們的行李還真少。」

    曉葉稍微思考了一下，「也沒有什么非必要不可的東西……」

    情報用的電腦早就裝箱打包好了，war的那臺游戲機(jī)就算了，其他就是些衣服之類的必需品，大概一人一個行李箱就搞定了。

    「對了，你說的那個idcard是？」

    「來我房間吧！我示范給你們看?！刮飨恼酒鹕?，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手上還拿著一塊pizza。

    間奏見狀也拿著塊pizza跟在后頭，曉葉則是把手給擦乾凈才跟上。

    踏進(jìn)房門前西夏還特意提醒：「不要把碎屑掉進(jìn)我的房間?！?/br>
    「好?！归g奏的嘴里還有東西就在講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每一張idcard為了避免被冒用，都會有一個專屬的讀卡機(jī)，這個你們之后才會拿到，也只有那個才有辦法讀卡，使用方式跟一般讀卡機(jī)一樣?！刮飨陌芽ú暹M(jìn)讀卡機(jī)里頭，螢?zāi)惶鲚斎霂ぬ柮艽a的畫面，西夏快速的鍵入。

    接著畫面來到了個很古典的bbs頁面，只能夠用鍵盤cao作。

    「就這樣？」曉葉疑惑的問，總覺得防駭機(jī)制不夠完善。

    「對，就這樣。別小看這個搭配，這張卡片只有用這個才能讀取而已?！拐f完敲了敲讀卡機(jī)，兩者的配置是獨一無二的。

    「嗯……好吧！然后呢？」

    「這個是主畫面，雖然介面有點老舊了，不過用習(xí)慣了其實還挺順手的?！?/br>
    曉葉聳聳肩，不置可否。

    「新的任務(wù)通常會在這個寫下n標(biāo)題的空間?！刮飨倪呎f明邊用手指去比對，「只要確認(rèn)后，就會來到這個s這里；而結(jié)束的任務(wù)則是到c這里?！?/br>
    「為什么畫面會一直閃爍？」

    直到間奏開口前曉葉都沒有察覺，的確，若仔細(xì)盯著看的話就能看見畫面是間段的閃爍的。

    「哦？你看的見？」

    「看著看著覺得挺不舒服的。」

    「這是其中一個保密機(jī)制。里頭的東西完全無法復(fù)製備份就不用多說了，想用拍照或錄影的方式就能用這個方式阻止?！?/br>
    「真的欸?！归g奏拿出手機(jī)，開啟照相功能對照著看，畫面被切成好幾份，根本就看不了。

    「那么手抄本呢？」

    「你只會接收到專屬于你的情報，舉個例子來說，我跟你可能是執(zhí)行同一個任務(wù)，你會收到守候的位置以及該在什么時間點做什么事，可是你不會知道我的位置，也不會知道我的詳細(xì)工作內(nèi)容?！?/br>
    「這樣在互相配合上不是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嗎？」

    「我們會有一名監(jiān)測者，由他隨時通報現(xiàn)在的所有情況，現(xiàn)場臨時指揮也是他，如果你擔(dān)任狙擊手的職位，他會告訴你那些人是友方。所以并不會有誤判的問題?！?/br>
    「做這一行的不需要完美無缺的配合，只需要完善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br>
    而且採取這個方式，只要有哪一個點出現(xiàn)了問題，監(jiān)測者也能很清楚的知道。

    「原來如此。」

    「所以大致上了解了吧？有沒有什么問題？」

    「沒有?！归g奏爽快的回答，倒是曉葉扶顎思索了一陣，最后卻沒有把話給說出口。

    「沒問題的話就到這邊吧。對了，明天大概會跑一堆有的沒的地方，要早起，大概九點就要到……加上吃個早餐什么的，應(yīng)該是七點多就要起床，所以你們自己克制一下，如果要干嘛的話，不要搞到太晚?！?/br>
    「西夏小姐！」

    西夏很快就察覺到曉葉的臉色。「怎么，你們沒同房嗎？」

    「沒有。」

    「那還真是抱歉啊，反正不要太晚睡就對了?！咕咕陀猛痪湓挻蚧爝^去了。

    ＊

    翌日早晨，西夏還睡眼惺忪，一踏出房門就看到了已經(jīng)在外頭的曉葉。

    「西夏小姐，早安。」

    「挺早起的嘛，昨晚睡的還可以吧？」

    「很舒適，託你的福?！?/br>
    「不用這么客氣。以你們被通緝的身分，想要找租屋處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工作也不會出什么嚴(yán)重的紕漏，也就是說，只要沒意外我們會在同一棟屋簷下生活好一陣子。要是一直這樣以禮相待，沒事耗費多馀的精神，我也會很傷腦筋。」

    「好的?！?/br>
    「那另外那個呢？叫……什么來著的?！?/br>
    「間奏?！?/br>
    「喔對！他呢？」

    「還在睡吧？沒有人叫的話，他通常不會自己起床的?！?/br>
    西夏「嘖」了兩聲后朝門口走去。

    「請問你要去哪里呢？」

    「買早餐，你們應(yīng)該不會挑食吧？」

    「不會，謝謝?！?/br>
    在關(guān)門前，西夏回頭說道：「喔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他?！?/br>
    「好的。」臉上擺出溫柔的微笑。

    西夏一離開，曉葉就來到了間奏的房門前，妍語一貫的叫人方式，狂風(fēng)暴雨的敲打著房門。

    差不多有一個禮拜都待在情報屋里頭，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完全放松的睡眠到今日卻慘遭突襲，間奏直到搭乘西夏的黑色轎車時都還馀悸猶存。

    「請問我們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

    「牛角的家，至于要做什么，等到的時候就知道了?！?/br>
    曉葉仍不死心的繼續(xù)探聽，然而西夏似乎很善于面對這樣的情況，用著些模稜兩可的話作為開頭，將其轉(zhuǎn)化為問題反問回去，而在后座的間奏就隨著車子搖搖晃晃的頻率下悠悠睡著了。

    西夏將車駛?cè)氲叵率遥従復(fù)：?，正?dāng)曉葉想要把間奏叫醒的時候，他就自己睜開眼睛，滿臉警戒，搞的曉葉差點笑出來。

    來到牛角的家中，里頭已有三個人在，牛角、杰斯以及一名不認(rèn)識的女性，寬敞的客廳只有放置著一張桌子，以及桌子上有著一座都市模型，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是賀南華的等比例模型，不、現(xiàn)在該說是血族帝都。

    「做的還真精緻?！归g奏發(fā)出了感嘆，因為製作這種東西太麻煩了，所以夜行當(dāng)初採取的是電腦上的3d模型，只是cao作時偶爾還是會不順手。

    「那一位是？」曉葉向身旁的西夏打聽，先前沒有見過，是個黑短發(fā)的女孩子。

    「她叫小冷，跟你們一樣是第二世代，是我們目前正在培養(yǎng)的人?！?/br>
    「小冷，他們目前是我們旗下的成員，夜行的──」西夏說到這里就停下。

    「間奏?！埂笗匀~?！?/br>
    「你好?！?/br>
    「請多指教。」

    待雙方簡單的自我介紹后，由牛角開口：「看到這個也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了吧。」

    「人員部署。」曉葉接著說。

    「沒錯，一般都是我們自己做的，不過這次打算參考看看你們的觀點，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br>
    「以你們前職業(yè)殺手的身分來看，若是在這個地方，你們會從哪個方向狙擊。」牛角的手指落在了一區(qū)的中央廣場。

    曉葉盯著都市模型瞧了好一陣子，各種思考與計算在腦中浮現(xiàn)，再考慮到反狙擊的部署位置，想著想著，就自己把放置于旁的紅色棋子放到模型上，代表著想像中的部署位置。

    或許，這里是不錯的地點，一個防守范圍外的位置。

    距離狙擊地點的中央廣場將近兩公里的位置──不可能的位置。

    「我想會在這……」曉葉的手指緩緩指出，眼睛直盯著那個位置。

    「曉葉?！归g奏突如其來的插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笡]事?！?/br>
    「這里?！箷匀~的手指往旁橫移，指向她所覺得的第二位置，她馬上理解間奏的暗示。

    「只不過還要再多做觀察，像是警方都會在前幾天甚至是前幾周就探勘地點，得要先掌握他們的方位后再做判斷會更好。」稍微補充說明。

    「你的眼睛，一開始不是看這里?！剐±潋嚾徽f道，清澈的眼眸直盯著瞧，曉葉直冒冷汗。

    「這里吧！」突然間，間奏往前踩了一步，將兩人的視線段開，手指指著那個最理想的位置。

    「如果把極限距離，『thebullet』也考慮進(jìn)去的話?！?/br>
    「當(dāng)然我是做不到啦！太遠(yuǎn)了，很容易被風(fēng)速影響，只要稍微有點偏差，子彈飛去哪里都不知道，不過上帝會再次出現(xiàn)也說不定嘛！」間奏用風(fēng)涼話的口吻岔開了話題。

    小冷盯著的目標(biāo)轉(zhuǎn)移，間奏選擇性的忽視了。

    氣氛有些僵持住，曉葉重整氣勢后再次開口：「還有這里?！故种钢粋€以行家來看，很奇特的位置，補充說道：「如果他沒有打算要逃的話?！?/br>
    見大家都不說話，怯生生地開口：「干嘛都不說話？難道是我的判斷很奇怪嗎？」

    杰斯瞇起眼盯著曉葉看。

    「不……」牛角摸著下顎，眼神專注地盯著都市模型看。「今天要人員部署配置你應(yīng)該沒說過吧？」沒有抬起頭，回應(yīng)他的是西夏：「他們進(jìn)門才知道今天要做什么?！?/br>
    「真是敏銳的判斷力，你所放置的旗子，的確是我們暫時擬定的位置，你不只猜對我們的配置，還點出了漏洞?！?/br>
    「尤其是這里?！故种钢鴷匀~最后所指的位置。

    「這個位置在包圍網(wǎng)內(nèi)，要是開槍的話很快就會被圍捕，而如果他不打算逃的話，這會是我們位置部署的死角。」

    「真是強大的即戰(zhàn)力，看來不是空有名氣呢?！菇芩剐ξ恼f。

    「那就，再來吧！」牛角開始挪動棋子。

    因為出現(xiàn)了漏洞，整體的配置需要重新調(diào)整，而位置與位置之間有著固定的距離與角度，牽一發(fā)即動全身，整個部署都需要重新配置。

    身為狙擊手的間奏是能夠提供意見的，可是在場已經(jīng)有曉葉了，她一定能想到自己想不到的東西，就擅自跑到一旁的沙發(fā)躺著休息，也不管這是別人的家。

    眼睛闔上沒多久，才剛徜徉于黑暗中，掀起了波瀾，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猛然睜眼。

    只見小冷手握短刀朝他插去，間奏急忙伸手抓住小冷的手，刀尖距離眼球不過幾微釐，幾乎都能感受到冷冽的刀尖。

    身為男性的間奏雖然力氣比較大，但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倒無用武之地，想借力使力推開反而只會陷入沙發(fā)里頭。

    「這人是怎么回事??！喂喂！有沒有人來阻止一下??！」才剛說完，自己咬牙一撐，把身體打橫，利用旋轉(zhuǎn)的力量扭轉(zhuǎn)局勢，自己也從沙發(fā)上跌落，因為緊抓著小冷的手，連帶也跟著倒地，也不知怎么摔的，竟壓在了小冷的身上，間奏的手依然沒有松開，緊緊壓制著，兩人的臉貼得很近。

    兩人互相盯著，誰都沒有避開，過了一響才終于有人前來解救目前的狀況。

    先是杰斯把小冷手上的刀給奪下，牛角再將間奏拉起身，稍微扣住，要是間奏一時情緒失控也不會發(fā)生意外。

    「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有什么毛病??？趁我睡覺的時候想殺我?！挂皇怯型蝗缙鋪淼摹父杏X」，竟然就要被這樣一個小女孩給殺了。

    不、看她的樣子，就算比我小也沒有差幾歲，差點就被一個同齡的女生給干掉。間奏自顧自的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小冷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為什么會知道?！共]有回答，還反過來質(zhì)問間奏。

    「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要殺你，明明閉著眼睛。」

    「所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怎么知道的?！剐±涞难壑兄挥虚g奏。

    間奏并不想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反正也沒出事?！归g奏稍微掙脫，走回一旁的沙發(fā)坐下，冷汗尚未退散。

    雙方?jīng)]有僵持太久，畢竟間奏沒打算要鬧，某一方選擇冷處理不讓戰(zhàn)火繼續(xù)點起，再好不過了，西夏強拉著小冷回到模型都市旁，一群人重新回到人員部署的討論。

    等到一切終于討論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來與離去的人數(shù)并不相同，多了一人。

    「欸！為什么她也在？而且還坐在我的旁邊！」間奏系好安全帶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而西夏已經(jīng)將油門催下去了。

    間奏盡自己所能的靠著車窗，兩人的中間隔有一小段空檔，身旁的小冷時不時就盯著瞧，有夠不自在。

    「嗯？不是你自己也說沒關(guān)係嗎？」西夏瞥了眼后視鏡。

    「我哪知道會多一個人??！你們當(dāng)初是說回程坐一樣子位置ok嗎？沒說會多一個人啊！為什么??？」

    「因為她也是我的房客之一?！?/br>
    「你的反應(yīng)干嘛這么大？」

    「又不是你們被殺，當(dāng)然可以說風(fēng)涼話?。　?/br>
    「真的不行的話要換位置嗎？」曉葉提出意見。

    「我跟你？」

    「不然呢？」

    「那更不行了?！挂蔷瓦@樣跟曉葉換位置的話，那她不就在后面了嗎？這樣就連防備都有問題了。

    「那不然要怎么辦？」

    「你跟她換！」

    「哈？這你要問她才對吧！我哪能擅自決定?！?/br>
    「……」縱使曉葉說的沒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轉(zhuǎn)頭過去又看到她正在盯著自己，一時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做。

    「……對不起。」小冷開口的霎那，氣氛反而更加尷尬。不、尷尬的氛圍只有在后座而已。

    差點被殺掉，不是道個歉就能了結(jié)的小事，但她決定這么做也是很大的進(jìn)步了。

    間奏把頭瞥回，也不再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