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把你的手從我的蕩蕩拿走
王柏青進去后先是好奇地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他對一進去就看得到的那面監(jiān)視畫面沒有太大的興趣,位在出入口兩側(cè)車道中間的柜檯是監(jiān)視器拍攝的重點,剩下幾個鏡頭則是有些敷衍地錯落在其他地方,大概是要監(jiān)控每間房間的車輛出入情況。 王柏青拉開電腦前的椅子坐下來,底下倒是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暖風扇和兩雙替換用的鞋子,一個小箱子里裝了好幾包餅乾和飲料。 他動了動桌上的滑鼠,電腦螢幕從休眠中被喚醒,畫面上顯示了許多大小不一的表格,畫面最上面還有個標題告訴王柏青這是整間motel的房間分佈圖,看起來cao作方式并不難,標題下方有一行字說明不同的表格底色代表的各種意義,好比現(xiàn)在大部份的房間底色都是白色的,這表示有人入住,藍色底的則是空房。 王柏青一時好奇用滑鼠點了藍色底的空房,系統(tǒng)立刻跳出視窗要求輸入房客資料。一時間他差點照樣填上自己的名字跟身分證字號,后來想了想,他隨便掰了個名字也隨便打了一串數(shù)字后送資料送出,居然真跳出了成功的訊息,畫面還提醒柜檯員工要將磁卡交給客戶,他便在旁邊找到了和房號相對應的卡片,離開時不忘把柜檯底下那箱吃的一起帶走。 溫建勛算是見識到了王柏青對吃的堅持,「……你這樣也能找到吃的?」 「它們就擺在柜檯下面……」王柏青一上車就用手拍掉沾在頭發(fā)上的水珠,那箱不算大的箱子擺在他大腿上,他從里面拿了包餅乾出來,中午只吃饅頭有點沒滋沒味,他需要垃圾食品補充一下熱量,「總覺得不帶走它們我的良心會不安。」 溫建勛笑問:「浪費食物的不安嗎?」 「對??!」王柏青答得理所當然,咔滋咔滋吃著三角形的餅乾。 溫建勛無奈地笑了笑,把車開到王柏青開的那間房一樓車庫停好之后,他看王柏青一邊吃著餅乾一邊煩惱懷里的箱子要放哪里,后面的米漿是不是要一起抱上樓,他開口道:「箱子先放椅子上,別吃了,米漿等我們確認樓上安全之后,再把牠和其他東西一起帶上去?!?/br> 王柏青比了個ok的手勢,又往嘴里一口氣塞了幾片餅乾才把東西全放好,跟著溫建勛一起下車。 外頭的天色幾乎完全暗下來了,時間也不過才下午四點多,王柏青有些慶幸自己提早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不然這種天氣如果真的要睡車上的話,就算他無所謂,他也會擔心還沒長大的米漿會撐不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溫建勛先用磁卡打開房門,他在門邊找到磁卡插槽,一插入卡片,房里的燈光自動亮了起來,連空調(diào)也開始運作,他們能夠一眼看清房間里的擺設。 溫建勛站在后口沉默了兩秒,被擋住的王柏青推開溫建勛,看見房內(nèi)的擺設之后,他差點把嘴里還沒吞下的餅乾全噴出來。 溫建勛也有點尷尬,看見八爪椅那瞬間他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好幾種使用方法,他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頭就看見只用一整面的玻璃隔開的浴室里的按摩浴缸。雖然里面還是安裝了簾子,方便不希望被房里其他人看見自己正在洗澡的人拉上后保有自己的隱私,但他怎么可能會讓王柏青有機會拉上簾子。 就在溫建勛難得陷入恍神狀態(tài)時,王柏青已經(jīng)進到房間開始研究那張形狀怪異的椅子。他沒有孤陋寡聞到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但他第一次見到實物,滿心好奇地研究這張椅子的造型,最后乾脆自己坐上去實際cao作一下,不過他大概太久沒運動了,骨頭太硬,只是稍微把腳放在最底下的扶手上就覺得他的骨頭快斷了。 溫建勛回神后就看見因為姿勢太獵奇所以腳和腰都在痛的王柏青正試圖把他的腳從扶手上放下來,一座幻想中的火山在溫建勛的腦海中噴發(fā),邁開腳步走到王柏青面前。 王柏青見溫建勛靠近,原本還想跟人求救的,可是他發(fā)現(xiàn)溫建勛的樣子好像不太對勁,他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把聲音擠出喉嚨,「欸那個,我的腳卡住……」 溫建勛絲毫沒有想幫王柏青脫困的念頭,反而壓低身體把王柏青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里,瞇起眼睛望著眼神里帶著驚恐的人,一手按著扶手,另一手挑起王柏青的下巴,沒給人說話的機會就親了下去。 一個吻結(jié)束后,王柏青有種剛從鬼門關前走一圈回來的錯覺。溫建勛意猶未盡地用姆指摩擦他被親得有點紅腫的嘴唇,眼神往下移動,連帶另一隻手也摸上王柏青的胸口。 隔著衣服并沒有什么感覺,王柏青就是有點毛骨悚然,要是放任溫建勛這樣摸下去一定會出事,所以他很認真地想跟對方表達自己現(xiàn)在遇到的難處:「溫建勛別鬧,我是叫你拉唔、」王柏青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無害的人,再低頭看對方的手,他嚇得口齒不清,「你你你!你想槓麻!把你的手從我的蕩蕩拿走!」 王柏青奇葩的發(fā)音逗得溫建勛笑出聲音,滿臉愉悅,「因為我看你好像很想試試看這要怎么用,剛好我也不太清楚,我想我們可以一起研究看看?!?/br> 「我研究你的大唔嗯--」王柏青話還沒說完,溫建勛又堵住他的嘴巴。 王柏青想伸手把人推開,可是下巴跟命根子都在別人手里,心里再不甘愿他還是只能順著溫建勛回應他的吻,親著親著感覺就上來了,他半瞇起眼研究溫建勛閉眼后存在感特別強烈的眼睫毛有多長,溫建勛卻沒給他分心的機會,死纏著他的舌頭不放,他被親得頭昏腦脹,差點連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好不容易才在被溫建勛那過于深情的吻溺死之前喚回理智,王柏青眼一瞇,逮著機會兩手抵著溫建勛的胸口一個欲拒還迎的姿勢,趁人不備,雙手一推,溫建勛就這么被王柏青給推得后退兩步,再看王柏青快狠準地拉起差點被他脫下的褲子,依舊坐在椅子上維持著雙腿開開的坐姿,兩眼冒火似地瞪他。 這畫面太好笑了,先容許溫建勛笑個兩秒,再走回去伸手捏王柏青的臉頰,滿臉遺憾地道:「柏青,你要知道,你剛才那樣,我還以為你在邀請我。」 邀請你什么鬼!王柏青剛在心里腹誹完還沒來得及實際罵出口,他又被溫建勛親了。 「好了,該下樓拿些吃的上來,車庫里的廢氣應該也散得差不多,鐵捲門該拉下來了,還有米漿也該抱上來了。」溫建勛轉(zhuǎn)身便開始安排接下來該做的工作,翻臉翻得比翻書還快,「還是米漿睡樓下就好?」他回頭看還愣在原地的王柏青。 王柏青眨眨眼睛,看著溫建勛走出房間,「等等,米漿當然要抱上來啊!不然天氣那么冷!」說完他便急急忙忙跟上去。 下樓后王柏青負責關上鐵捲門,外頭漆黑一片,這一帶居然連路燈也沒有,最近的光源只剩下柜檯里的燈光照亮周圍幾公尺的范圍,王柏青探頭看向后方的一大片房間,四周靜得只剩下他身后溫建勛打開車廂蓋后,米漿躁動的叫聲,但不一會兒就停了,顯得外頭格外死寂,王柏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有點毛毛的。 他連忙退回車庫,按下鐵捲門開關,機器運轉(zhuǎn)的聲音響起打破這一片沉默,王柏青忽然有種舉世而獨立的錯覺。在鐵捲門完全關上之前王柏青就按了停止鍵,留下一道縫以便空氣流通,他回頭鑽進車廂里幫溫建勛整理東西,溫建勛卻只把米漿和米漿的東西塞到他手里。 「你先把米漿帶上去,我一會兒東西拿好再上去?!?/br> 「不用我?guī)兔???/br> 被抱住的米漿不太高興地扭著身體,王柏青想牠應該沒辦法從鐵捲門的縫隙鑽出去,乾脆放牠在地上自由活動。 四條腿一碰到地面,米漿就在整個車庫里亂跑,東邊聞聞、西邊聞聞,最后選定了門邊的風水寶地抬起腳,撒了一泡長達二十秒的尿,上完廁所后,牠才踩著愉悅的腳步回來,兩隻前爪抓著王柏青的褲管討抱。 彎腰撈起米漿,王柏青確認溫建勛真的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他才抱著米漿上樓。 米漿到了新地方便專心地低頭嗅著地毯每一處的味道,看見王柏青眼里,他覺得米漿就像臺誓把地毯的每一寸都聞過一遍的吸塵器。所以王柏青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一邊笑一邊找個地方放下米漿的小窩、飼料碗和水碗,還有一顆用繩結(jié)綁的球。 小狗的好奇心勝過一切,等到溫建勛上樓,米漿也差不多把整個房間的地毯聞了一遍,牠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于是跑回王柏青腳邊張大眼睛看牠。王柏青讀不懂米漿的眼神想表達什么,指指飼料和水,牠沒反應,拿起球往旁邊一扔,小狗飛也似地跑出去,咬著只比自己的頭還小一點的球回來,王柏青眼睛一亮,心想米漿也太聰明了,天生就會玩撿球!伸出手等著米漿把球給他,好讓他再扔一次時,米漿卻毫無留戀地把球咬回自己的窩里趴下,兩手抓著球開始啃。 這一幕被溫建勛看在眼里,嘴角漾起微笑的角度,進房后他關上房門落上所有鎖,將帶上來的東西分別放在地毯上和一旁桌上時,原本坐在地上的王柏青也不嫌臟,直接倒在地毯上看著玩球的米漿,伸手想引起小狗注意力,沒想到卻讓米漿誤會他想搶牠的玩具而換來小狗的齜牙相向。 王柏青的心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哀怨道:「米漿我對你這么好,你卻為了一顆球連爸都不認了,我好難過嗚嗚嗚……」說完他還假哭了兩聲,居然成功引起米漿的好奇,小狗暫時放下狗走出小窩,用潮濕的鼻子嗅了王柏青的臉兩下,再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王柏青被萌得心花怒放,想抱狗時,小狗動作敏捷跑了,他又一次裝死假哭,小狗再次被他的哀嚎聲吸引過去。王柏青藉機把米漿抱在懷里,嚇傻的小狗反應過來后叫了兩聲自王柏青的懷抱中掙脫,王柏青還想故計重施,上了兩次當?shù)拿诐{卻學聰明了,站在王柏青前方兩公尺左右就不再前往,兩粒黑豆似的眼睛直盯著王柏青,像是能夠透過眼睛直接看穿他的靈魂和想法。 人類終究是比動物還要狡詐數(shù)倍,王柏青伸手拿出起司條,撕開包裝的聲音引起米漿注意,但嗅覺靈敏的小狗聞到食物的香甜氣味后,放下一切矜持走向王柏青,在食物的誘惑下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坐下和握手的指令。 王柏青開心地單手抱起米漿,另一手還拿著拐狗的零嘴,用臉去蹭小狗身上柔軟的毛,「米漿你太聰明了,根本神犬噢噢噢噢噢噢好可愛啊啊啊啊?。姑诐{一臉嫌棄地連看都不想看抓著自己鬼叫的人類。 溫建勛看過狗跟人撒嬌討摸,倒是沒看過人向狗撒嬌求抱,一時間他心里有點復雜,王柏青都還沒對他撒嬌過。不過沒關係。溫建勛看著終于拐到小狗、開心抱小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王柏青,他的嘴角始終微持在一個心情愉悅的角度。 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王柏青玩狗時,溫建勛拿出兩餐份的食物擺在桌上,順道從王柏青背包里拿出換洗的貼身衣物,再進浴室,簡單用水沖過浴缸后開始放熱水。 聽見水聲,王柏青才看見溫建勛正在浴室里伸手測試水溫,他抱著放棄掙扎的米漿進入浴室后,回頭看了眼只用玻璃隔開的房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新鮮感涌了上來,「這樣在浴室干嘛都會被看光光耶。」 「等會兒先洗好澡再吃飯吧?!箿亟▌椎?。 「說是吃飯,可是能吃的只有麵啊……」王柏青嘆了口氣,放下懷中的米漿,小狗獲得自由后,爬上浴缸旁邊的樓梯,好奇地看著不斷發(fā)出巨大聲響的水龍頭,再被濺出來的水花嚇得逃出浴室。牠又在房間繞了幾圈,才回到牠的窩里把自己縮成一團,兩隻眼睛監(jiān)視般地盯著浴室里的情況。 溫建勛聞言也只是無奈地微微一笑。 旅館的的水壓不小,浴缸里的熱水一下就放了半個浴缸高,溫建勛關了水,走出浴室將身上的戰(zhàn)術(shù)背心脫掉后,跟著出來的王柏青才第一次注意到其實溫建勛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類型。他有點自卑地捏了捏自己柔軟的肚子,雖然他也挺瘦的,不過他身上的那坨rou感情很好,一點也不想分開,不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上衣脫掉之后露出六塊腹肌的溫建勛,王柏青看得有點羨慕。 溫建勛解開褲頭腰帶時注意到王柏青的視線隨著自己移動,他彎著嘴角,放慢手中的動作,看在王柏青眼里似乎多了幾分挑逗的意味。 王柏青驚覺自己明目張膽的偷窺被發(fā)現(xiàn)了,不自在地撇過頭,嘴邊小聲自言自語:「有肌rou了不起,要練又不是練不出來,哼。」 溫建勛一邊脫褲子一邊說:「我挺喜歡你現(xiàn)在抱起來的手感,這樣就好了,不用特別練也沒關係。」 王柏青沒回頭,只是發(fā)紅的耳根出賣了他。 溫建勛最后只穿著一條貼身的四角褲進到浴室,他沒拉上簾子,活像表演似地慢條斯理扯下內(nèi)褲放在一旁,走到浴缸邊用勺子舀水沖濕身體,拿肥皂抹了一身肥皂開始洗澡時,他全程背對著房間。王柏青一開始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被男色誘惑,但他又忍不住偷瞄了幾眼,再次確認溫建勛的屁股真的很翹,他想起之前捏起來的手感,整個人有些躁熱地嚥了口口水。 后來王柏青還是沒忍住,他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邊在心里告訴自己:看喜歡的人的裸體有什么不對!男人本來就是視覺的動物! 相較于溫建勛的貼身四角褲,王柏青穿著寬松又通風的四角褲進到浴室時,溫建勛知道了卻沒回頭,自顧自地走進浴缸開始泡澡。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里能夠讓人全身放松,他舒服地半瞇著眼睛,看王柏青赤身裸體卻一臉苦大仇深地握緊拳頭走過來,他嘴角輕輕上揚。 王柏青動作有些僵硬地沖水、抹肥皂,用一塊肥皂把自己從頭洗到腳,在洗到重點部位時,他忽然意識到溫建勛也用過同一塊肥皂洗一樣的地方,他的臉難以自制地紅了起來。 「柏青,要洗乾凈一點。」 溫建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慵懶,王柏青聽到后,有種被電到的錯覺,他講話聲音有些結(jié)巴:「我、我干、干干嘛要洗乾凈一點?」他心中警鈴大作,難道! 溫建勛笑而不語,留給人許多想像空間。 「洗、洗乾凈干嘛?」王柏青警戒地回頭看著泡在浴缸里的人。 「難道你洗澡都不把身體洗乾凈嗎?」溫建勛笑著反問。 「你還特別提醒我,這樣很奇怪欸……」他在身上搓滿了肥皂泡泡后,默默舀水將身上的泡沫沖掉,看了泡在浴缸里好似很舒服的溫建勛,王柏青牙一咬,就打算去扯旅館提供的、掛在一旁的乾凈浴巾。 溫建勛的聲音響了起來,「開了整天的車,天氣又這么冷,泡個熱水澡真舒服?!?/br> 王柏青心想溫建勛丟的這魚餌太爛了,他才不會上當。 「柏青,你真的不泡嗎?」溫建勛問。 以前王柏青還沒北上念書工作前,每年冬天洗澡他總會花上十幾分鐘在泡澡上,還常常泡到睡著被站在門外的他媽吼醒??上ё詮碾x家北上之后,他想再泡澡就得等放長假回老家才有機會,不然光說他租的那間套房,浴室兼廁所的空間小到他洗澡時都很難放開手腳,更說別是泡澡。 現(xiàn)在有個泡澡的機會就擺在他眼前,即便身為一個火屬異能者根本就不需要煩惱冷不冷的問題,但泡熱水澡根本就是一種生物在冬天的本能,本能是不可抗拒的,王柏青告訴自己他才不是咬了溫建勛撒出來的爛魚餌,他只是依循自己做為一個靈長類哺乳動物想要泡熱水澡的本能,才會和溫建勛泡在同一個浴缸里。 當王柏青坐在浴缸里讓熱水浸過自己的肩膀,他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幸福,全身被高于體溫的熱水所包覆,彷彿像是回到母親的zigong里一般充滿了安全感,他不禁閉上眼睛用去感受那種四肢百骸通體舒暢的快感。 兩人就這么和平地泡了十幾分鐘的澡,溫建勛先一步離開浴缸,拿了浴巾隨意擦拭身體后,用浴巾圍住下身走出浴室。王柏青還在回味剛才溫建勛在他面前起身時曝露在他眼前的東西。 王柏青只看過那東西醒著的樣子,而且對那東西害他嘴巴痠了一整晚的事印象深刻,卻沒想過那東西就算沒醒的樣子也那么驚人。他不由得低頭看著在水面折射下顯得更加短小的自己,心里是永無止盡的刪節(jié)號。 媽的,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