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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刀劍恩仇錄在線閱讀 - 第十折:池中交易

第十折:池中交易

    屋內(nèi)無其他人,兩人相見,自有有一番歡喜。雖是夕陽馀暉,尚未入夜,但上官仙方才見他使出仙霄劍法,英姿颯爽,神采飛揚,心中早已按奈不住火熱情意。凌天霄替她寬衣,兩人熱烈擁吻,同赴巫山,室內(nèi)登時一片春意。

    良久過后,凌天霄臥在床上,上官仙雙手伏在他虎驅(qū)之上,俏臉一沉道:「雖是我讓你去解決這件事,但如今你大放異彩,出盡風頭,若想低調(diào)行事,只怕癡人說夢。」

    凌天霄摸了摸她滑嫩的臉蛋,笑道:「你放心好了,這趟我們出席大會,不論對方如何刁難我也會一笑置之,大不了再退江湖。這三年來我想了很多,起初很懷念這里,但仔細一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未必比間云野鶴來得好?!?/br>
    上官仙凄然一笑道:「你這話是不錯,可惜現(xiàn)在事與愿違,常言道一入江湖深似海,萬丈深淵無從爬,你想拂袖離去,只怕沒這么簡單。」

    凌天霄拍了她粉臀一記,又重吻了她一口道:「天大地大,終有我凌天霄的容身之處。倘若真一發(fā)不可收拾,我便帶你到處游蕩,漂泊四海。待到疲倦之時再找個幽靜之處,一起生兒育女,白頭偕老?!?/br>
    上官仙眼簾低垂,歉然道:「大夫說我體內(nèi)積累寒毒,此生只怕不孕。」

    凌天霄聞言一怔,旋又伸手勾著琴清粉頸,迫得她俯下俏臉,在享受完香吻之后,他淡然一笑道:「倘若天公不作美,那也不可違,凡事強求不來?!?/br>
    上官仙聽他語氣平穩(wěn),絲毫無半點怨言,不禁百感交集,一方面松了一口氣,一方面又恨自己不爭氣。兩人靜默半晌之后,上官仙忽然想起了什么,告誡道:「對了,我聽爹曾提起過金刀門,據(jù)說這門派到處惹事生非,目中王法,報復心極強,我猜他們絕不會善罷干休,你可千萬要小心了?!?/br>
    凌天霄問道:「你認識沉一帆這人?」

    上官仙點頭道:「我幼時與他見過一兩次面,他那時年少便猖狂,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就連瞧見我爹也盡失禮數(shù)。」

    凌天霄啞然失聲道:「你爹是何等人物,他也敢這般放肆?」

    上官仙微微皺眉,搖頭嘆道:「你有所不知,金刀門在絕刀崖中負責錢莊討債,因與財務收支息息相關,特別受到絕刀崖盟主的庇護,就連其他門派即便有怨言,也不敢當眾說出來,只能像啞子吃蓮自認倒楣。不光如此,你可知金刀門現(xiàn)任掌門是何人?」

    凌天霄皺眉道:「是什么人?」

    上官仙似是擔憂,又似無奈,嘆道:「他就是人稱刀王的問一刀。」

    凌天霄大訝道:「什么!居然是他?!顾冻龌腥恢?,在心中呢喃,難怪這沉一帆和蘇煥武功如此不凡,個性囂張跋扈,原來他們師父竟是那問一刀。提起問一刀,凌天霄可算是印象深刻。當年他曾與問一刀對峙幾回,雖以平分秋色收場,但問一刀絕非等間之輩,若稍加大意后果不堪設想。

    上官仙瞧他沉思半晌,不禁柳眉一軒,告誡他道:「你可不許胡來?!?/br>
    凌天霄先是一呆,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與他并無私怨,實在沒必要去招惹他。問一刀雖狂妄,但做事仍有原則,他絕不會為了替沉一帆和蘇煥出氣,輕易下山與人討公道。」

    上官仙瞟了他一眼道:「他雖不會為了這兩人,但他會為了要殺你。當初他與你對決,正是想要取下你的首級,好替自己的刀法揚威?!沽杼煜鲋浪圆患?,卻又不想讓她擔心,故岔開話題道:「我先出去打轉(zhuǎn)一會,你在這好好休息。」

    上官仙微微一怔,那雙剪水瞳子頓時瞠大,驚詫道:「這么晚了,你要上哪兒去?」

    凌天霄沉吟半晌,搪塞道:「我擔心那沉一帆會想報復,所以去兜個圈子,確認他附近沒有在附近徘徊,以免擾人我們大美人的清夢。」

    上官仙瞧他用詞夸張,被他逗得合不攏嘴,露出玉齒,嬌嗔道:「就愛油腔滑調(diào),誰不知你肚子又打著壞主意了?!顾斐龃菏[般的玉手,漫不經(jīng)意在他俊俏的臉上彈了兩指。凌天霄微笑以對,替她蓋好被子之后,迅速離去。

    凌天霄環(huán)目一掃,身子一晃,輕快捷巧地掠至圍墻外,直奔數(shù)里方才緩下。他時不時注意后方,只因他發(fā)覺自己已被人跟蹤了。

    凌天霄頓下足步,斜眼一瞥,輕描淡寫道:「朋友,還請現(xiàn)身一敘?!辜毤氾h雪落下,樹林之間靜寂無聲,毫無反應。凌天霄昂然挺立,氣若神間,彷彿篤定后方一定有人。良久,樹梢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道人影倏地掠下。

    凌天霄雙目凝神,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北條幸子。不同以往的是,她今日并未易容,也沒有戴上黑紗,姣好的面容,一覽無遺地展現(xiàn)出來,那一雙淡淡的蛾眉,時而輕輕地蹙起,時而又舒展開來,透出一股不安定的情緒。

    北條幸子澄波的眸子望過來,凝視地道:「我在本派已算輕功卓絕,居然仍給你瞧出來,無怪乎大哥不是你的對手?!?/br>
    凌天霄若無其事道:「你今日前來,應該不是來阿諛我吧?」

    北條幸子瞧他直截破題,莞爾一笑道:「好個快人快語,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還記得上次我提到的交易嗎?今日前來,我正是要來與你談場交易?!?/br>
    凌天霄聳肩笑道:「洗耳恭聽?!?/br>
    北條幸子沉吟半晌,從懷中取出一只卷軸,趨前道:「這卷軸記載本派的招式,其中包含了刀法和忍術,你若將其掌握住了,那要對付我大哥便是輕而易舉之事?!?/br>
    凌天霄問道:「你希望我不殺他?」

    北條幸子點頭道:「不錯,你雖不殺他,但他接下來會一直來殺你。你若掌握此卷軸,他對你便毫無威脅?!?/br>
    凌天霄質(zhì)疑道:「你要我如何相信這卷軸為真,而非杜撰偽造?」

    北條幸子似是早知道他有此一問,淺淺一笑道:「你若不信,大可親手翻閱?!顾煨熳呦蚯胺?,來到凌天霄的身旁。她身上的香氣飄了過來,面色嫵媚動人,搭配被黑色勁裝襯托出來的姣好身材,實在誘人。

    凌天霄勉強別過視線,正要伸手取過卷軸,倏忽間,北條幸子雙手一晃,卷軸被掀開的同時噴出大量白霧,直撲凌天霄的口鼻。

    凌天霄嗆了一口,向后退去,不禁大皺眉頭。北條幸子趁勝追擊,抽出背后利刀,將其抵在凌天霄的頸子上,幽幽道:「你可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br>
    凌天霄問道:「這霧有毒?」

    北條幸子輕嘆道:「那是軟香散,中了之后會渾身發(fā)軟,使不上力。我本想對你用毒,但一想到你曾放過我,又曾勝過我大哥,若死在毒下未免太冤?!?/br>
    凌天霄苦笑道:「橫豎是死,如何死又有何區(qū)別?」他搖了搖頭,續(xù)道:「你為何要殺我?難道你之前所述,全都是編出來的謊言?」

    北條幸子面露難色,別過視線,沉聲道:「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們的路,倘若你不死,下次大哥前來刺殺你失敗,他便會被師父處死?!?/br>
    凌天霄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是為了親人不守信諾,那我倒是欣慰許多?!?/br>
    北條幸子訝然道:「你不恨我嗎?」

    凌天霄微笑道:「換作是我處在你的立場,我也會這么做??上闳跃褪懔?,因為你根本殺不了我?!乖挭q未了,他身子斜移,腰間紫霄劍倏地脫鞘而出,轉(zhuǎn)瞬之間,攻守互換,銳利的劍尖抵住她白皙無瑕的玉頸,再差半寸,便會劃膚破體,鮮血橫流。

    北條幸子大感震驚,眼中閃過詫異之色,啞然失聲道:「怎么可能,你怎么還能動!」

    凌天霄從容道:「你可曾聽說江湖上有種內(nèi)功叫龜息功?此功法可讓人閉息屏氣,若練至爐火純青,甚至能停止心跳,訛人死訊,也不會令人發(fā)覺?!?/br>
    北條幸子怔了半晌,仍是不解道:「你為何知道我要害你?」

    凌天霄凝視她半晌,氣定神間道:「我上次之所以放你走,那是因為你沒有敵意,但今日你渾身散發(fā)殺氣,教人想不警戒也難?!?/br>
    北條幸子嘆道:「想不到我還是失敗了,我也認栽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吧,反正待我大哥前來刺殺你之后,我便能與他在地下相見。」

    凌天霄忽地將劍移開,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了?」

    北條幸子瞥了他一眼,狐疑道:「難道你還要放了我?我可先說,你別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想跟蹤我回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br>
    凌天霄悠悠道:「我只是想談談你的交易,難道也不作數(shù)了?」

    北條幸子眼珠子一轉(zhuǎn),一頭霧水道:「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肯信任我?」

    凌天霄沉吟半晌,開口道:「我對你們的刀法十分感興趣,倘若你給我真正的卷軸,我便可以答應讓你大哥不死?!?/br>
    北條幸子長嘆一聲道:「他殺不了你,回去也是死?!?/br>
    凌天霄雙目如電,沉默了許久,才一字字緩緩道:「我有辦法。」

    北條幸子瞧他態(tài)度堅決,似是毫不遲疑,不禁好奇心大起,問道:「你真有方法嗎?」她微一沉吟,想了想之后,又似是無奈道:「唉,就算你真有方法,只怕我也無法答應你此事。一來這卷軸并不在我身上,二來我不能因私欲出賣本派?!?/br>
    凌天霄收起紫霄劍,若無其事道:「既是如此,不若你在我面前演練招式,這樣你便可當作是與我交手之時,被我偷瞧去了幾招,而非有意要洩漏出來?!?/br>
    北條幸子大感訝異,雖覺他的話仍有些不妥,但仔細一想,就算給他稍微看了幾眼,也不至于被他全部學走。況且,她本身刀法比起她的輕功相較之下遜色許多,就算完整將刀法展示出來,對方也難看出其中奧妙。

    躊躇了片刻后,北條幸子美目一抬,下定決定地道:「好,那就一言為定?!故虏灰诉t,打鐵還須趁熱,她退開寸許,提刀開始自行演練起來。她的身法很輕盈,姿態(tài)優(yōu)美,刀法乾凈俐落,無可挑剔,可惜內(nèi)力稍嫌不足,揮出去有華無實。

    北條幸子將所學部分刀法展現(xiàn)出來,待到她香汗淋漓,氣喘吁吁,這才將刀重新收回,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凌天霄,似是等待他的回應。

    凌天霄瞧了她半晌,微微一笑道:「東瀛刀法名不虛傳,真令我大開眼界?!?/br>
    北條幸子沒興趣聽這恭維之詞,她雙目一凝,直截了當?shù)溃骸肝乙崖男辛宋覀兊募s定,你也該兌現(xiàn)諾言了,你要如何救我大哥?」

    凌天霄摸了摸鼻子,故作訝然道:「我?guī)讜r說要救他了?」

    北條幸子當場一怔,臉色立變,本來美麗的秀眸露出寒芒,怒道:「你竟敢騙我!」

    凌天霄灑然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騙過我?」

    北條幸子咬牙切齒,忿忿道:「好,我算是記住你了。縱使今生我殺不死你,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拐Z畢,她正打算自刎之時,凌天霄搶先出手,扔出捏在手中的一顆石子將她的利刀拍落。

    凌天霄聳了聳胳膊,露出苦笑道:「我方才是說笑的,你切勿尋死?!?/br>
    北條幸子半信半疑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撓了撓鼻子,淡然一笑道:「這里天冷,你又流得滿身汗,我知道這附近有一處溫泉還不錯,不若我們先移去那里?!?/br>
    北條幸子咬了咬嘴唇,耐不住性子道:「不必了,你有話就快說?!?/br>
    凌天霄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若不去,那我便不說?!剐?,她不顧北條幸子的叫喊,逕自轉(zhuǎn)身離去。北條幸子明知他在吊人胃口,卻又拿他沒轍,只得緊跟在他身后。

    過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溫泉。北條幸子游目四顧,倏地停下腳步,語氣有些不悅道:「溫泉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你總可以說了吧?」

    凌天霄氣定神間道:「既來到溫泉,那又怎能不下去一趟呢?」話聲方歇,他已褪下衣衫,露出大塊結實的胸肌,全身赤裸游入池中。

    北條幸子目露訝色,別過俏臉,眉頭大皺,既赧又怒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天霄露出微笑道:「你若要與我交易,那便要坦誠相見,否則彼此各懷鬼胎,又怎能把條件談妥呢?給你兩個選擇,要不下來,要不離開?!?/br>
    北條幸子呆然半晌,不知所措,自從遇見凌天霄之后,她完全掌握不住他一舉一動,任何看似唐突的行徑,在凌天霄身上都會發(fā)生,令她大吃不消。她臉色一沉,本想就此離去,但一想到交易尚未談攏,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下水。她褪下黑色勁裝,潔白無瑕的身子,一覽無遺展現(xiàn)出來。

    北條幸子驀地遁入水中,本想藉此掩蔽身子,孰料溫泉僅至她的纖腰處,她無奈之下只能雙手捂胸,既急又氣道:「我先警告你,你若有非分之想,我定不會輕饒你。」

    凌天霄灑然一笑道:「我若真想對你不軌,你又能怎樣?」

    北條幸子大駭?shù)溃骸改?、你說什么?」

    凌天霄瞧她語氣顫抖不定,面色瞬間蒼白,苦笑一聲,補話道:「你放心好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你怎樣,我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還望姑娘見諒?!?/br>
    北條幸子冷然道:「瞧你說得心不甘情不愿,彷彿是我逼你這樣做的?!?/br>
    凌天霄雙手一舉,拊掌大笑道:「不錯,確實是如此?!顾D了頓,續(xù)道:「我知道你們?nèi)陶呱砩戏?,多半藏有機關暗器,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你寬衣解帶,避免你另有所圖。這樣說好了,你捫心自問,難道你方才沒有想以此逃跑嗎?」

    北條幸子抿起薄唇,似是被他說中了一樣,不敢正眼瞧他,連忙岔開話題道:「好了,我人也來這里了,你究竟想怎樣快些說出來!」

    凌天霄聳肩一笑道:「我當然可以答應你,也能放你大哥一條生路,但你要如何報答?」

    北條幸子不解道:「我不是將演練招式讓你瞧了?」

    凌天霄不以為然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使錯好幾招嗎?單憑這點,你的誠意儼然并不充分不,我直說了吧,我要知道你們與絕刀崖之間來往的細節(jié)?!?/br>
    北條幸子冷哼一聲道:「你與其在這坐地起價,不如先說說要如何救我大哥。你光手下留情放走他沒有用,因為他失手多次的話,依然會被師父處死。」

    凌天霄沉吟半晌,問道:「你師父比你們厲害嗎?」

    北條幸子白了他一眼,肯定道:「我?guī)煾副任覀儏柡υS多,你未必是他對手?!?/br>
    凌天霄大笑道:「那這樣正好。」北條幸子聞言一驚,正在納悶之際,凌天霄續(xù)道:「此事尚須你協(xié)助,你必須用激將法讓他以為我瞧不起他,從而迫他親自出馬?!?/br>
    北條幸子不解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淡然一笑道:「此事十分簡單,也合乎常理,倘若他與我正面交鋒敗下陣來,那他根本也沒臉再讓你大哥前來刺殺我?!?/br>
    北條幸子面色一沉道:「你難道不怕死嗎?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我?guī)煾阜浅?膳拢麣⒘撕芏嘧砸詾槟軇龠^他的中原高手?!?/br>
    凌天霄夷然無懼,雙目灼灼,欣然道:「那我更該與他一見,而且避無可避?!?/br>
    北條幸子問道:「你真不后悔?」

    凌天霄露出自信神情,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北條幸子凝視他片晌,嫣然一笑道:「你雖說得正經(jīng),但君子一詞似乎與你不搭,莫非中原的君子均會強迫未女子陪浴?」

    凌天霄笑道:「東瀛之人慣于恩將仇報,我也是初聞?!?/br>
    北條幸子聽他翻舊帳,咬起薄唇,正打算反唇相譏之際,忽然想到什么,說道:「對了,你應該拿劍在我身上劃上幾道傷痕,這樣我?guī)煾覆艜嘈??!?/br>
    凌天霄大皺眉頭,搖頭苦笑道:「要在你這美人身上劃出傷口,我于心不忍?!共坏缺睏l幸子答話,他驀地抄起她的纖腰,湊到她圓潤的耳珠旁,輕聲道:「我知道有一種烙印,不會留下永久性疤痕,但會令男人恨得牙癢癢?!拐f完,他輕咬了北條幸子的玉頸,慢慢移下,滑過鎖骨,最后到了香肩,均被他留下紅色咬痕。

    北條幸子被他弄得舒麻,既羞又赧,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凌天霄猛然抬頭,吻上她的唇,旋即分開寸許。北條幸子面色潮紅,羞怯道:「你太霸道了。」

    凌天霄輕拍她的粉臀一記,退后幾步,笑道:「趁著天色未亮,你趕快回去吧,不過記得裝成狼狽不堪的模樣。」

    北條幸子剛被他挑起春意,突然又被他拒于門外,登時一臉錯愕。她默然片晌,低下連耳根子都紅透的俏臉,快步上岸,穿回衣服后匆匆離去。

    凌天霄返回客棧,本以為上官仙早已入睡,鑽入被窩的時候,上官仙睜開眼道:「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你不是去鬼混了吧?」

    凌天霄暗自驚呼一聲,老臉一紅,尷尬道:「你怎么還沒睡?」

    上官仙白了他一眼,淡然道:「一個人鑽進你的被子里,就算真睡著了也會醒,你當我是這么沒警覺心的女人嗎?」

    凌天霄握住她的腰,笑道:「聽你這么一說,那我就放心多了?!?/br>
    上官仙輕捏他作怪的惡手,嗔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尚未說你去哪了?!沽杼煜霾幌氩m她,無奈之下只好全招了。上官仙聞言一懍,皺眉道:「你怎么這么衝動,這些東瀛忍者所學之術以伏擊暗殺為主,你要是一個不小心,那是如履薄冰?!?/br>
    凌天霄訝然道:「你不怪我與她糾纏嗎?」

    上官仙仰起俏臉,聞言嘆道:「我就算怪責了,你又肯聽嗎?」正當凌天霄心中一驚,想要道歉之際,上官仙伸出纖手抵住他的唇,嬌笑道:「我跟你說笑而已,你不必擱在心上。其實你有過幾個女人,我根本不在意,我只希望你心中有我便足夠了。」

    凌天霄不禁皺眉道:「你當真不在意?」

    上官仙偎在他懷中,戚然道:「若說完全不在意,那也未必,只是我身子羸弱,你又是正值年輕氣盛,我總不能這般自私。況且我無法生孕,也不希望你為此絕后?!?/br>
    凌天霄聽她這么一說,更是歉疚不安,心想一定是自己給她的安全感不夠,才讓她這般胡思亂想,擔憂自己會棄她而去。凌天霄輕撫她的臉蛋,吻了她一口道:「你放心好了,無論我有過多少女人,我心中永遠有你的位置。」

    上官仙噗哧一笑道:「女人最愛吃醋的,哪怕只是謊言,你應該回答只歡喜我一人?!古艘灿衼子袘j,當然希望另一半只愛她一人,可是即便是她爹上官少陽這種名聲顯赫之人,也難免有風流史,她自是不會把凌天霄當成癡情人,永遠只看著她一人。

    凌天霄不知上官仙這是肺腑之言,還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總之他是認栽了。他心中燃起一股情熱之火,暗自發(fā)誓要保護好她,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上官仙瞧他雙目灼灼,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強大堅決之心,一時看得入迷,紅暈染頰。凌天霄望著她微微一笑,側(cè)身一趴,輕壓在她動人的嬌軀上,兩人不發(fā)一語,拋開束縛,極盡享受歡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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