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榜上見[重生]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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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江遇無意識的重復了一遍,垂著眸子想了想,又問,“年級排名?” “……120?!?/br> 對方看起來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答了。 就是整個人都立馬像個被戳中的氣球,當場就焉兒焉兒的垮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趴在自己的椅沿上說:“別說了,正好是我們班最吊車尾的那個。” 說完象征性的頹了兩秒,又立刻滿血復活的反問道,“咋地啦,你問這個干嘛?” 江遇:“……” 他本來正在為自己剛才不小心戳中了對方的痛點的行為感到愧疚,還在思考著要重新再說點兒什么才能往回稍微的找補一下,結果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呢,就被無形的告知并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默了兩秒,愧疚也沒有了,找補也懶得找補了,只是在心里重新把剛才的東西過了一下,大概對這個班里的平均成績和年級主任為什么會把自己安排進這個班里有了點兒數,也沒藏著掖著,非常坦蕩且直白的回答說:“沒什么,就大概估算一下你們學校的整體水平?!?/br> “整體水平那肯定是z市最牛的呀,”那人一聽這話就來了勁,特別驕傲的說,“上學期期末聯(lián)考,理科前一百名我們學??墒钦剂巳种?。” 這事兒江遇倒是知道,也認同,他“嗯”了一聲,難得附和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br> “是吧,這可是公認的。” 那人又更加驕傲的說了一句,看江遇也沒有傳聞中那樣高冷和目中無人,也沒像對顧知那么敵意深深,甚至還勉強能稱得上一聲親民。 想起什么似的,順著江遇挑起的這個話頭話鋒一轉,踩著上課鈴聲反問道:“哦,對了學神,你上午在辦公室的時候應該也就是在做我們上學期期末的那套題吧,能不能悄悄的透露一下,你考了多少分???” 他問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壓著聲音,因而即便是混雜著尖利刺耳的上課鈴聲,周圍的那一小圈人也還是都統(tǒng)統(tǒng)聽了個清。 于是下一秒,剛才還鬧哄哄的班里立刻變得格外的安靜。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動聲色的把目光朝著他們的方向轉了過去,想聽一下這位遠近聞名的文科大神是憑借著什么東西,竟然直接越過理(3)分進了總分必須要達到550以上,才能勉強有資格跨進這個班級門檻兒的理(2)。 很明顯,他們并不覺得江遇這個中途轉校又轉科,還被分進了他們這個班,就說明水平現在也應該只和他們在同一個階層里的“文曲星”,真的就有外面的傳聞里說的那樣的神。 江遇正準備把顧知給他的筆記和資料翻出來仔細看看的手一頓。 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這些人的意思,就連前桌看起來像是隨口一問的這位所謂的吊車尾,估計心里也是有一點兒覺得他初來乍到,之前一直在文科班,對理科的知識接觸得少,就算那三門主科能給他拉不少分但應該也考得不太行,想借此從他這個臨時轉科過來的“理科小白”身上稍微找到點兒自信。 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 雖然江遇并不是故意想要打擊誰或是炫耀什么,但是,誰讓他們非要不自量力,自己上趕著來找秀呢。 “603?!?/br> 他想先看筆記和資料的想法一變,神色淡淡的從桌肚里掏出突然開始震動個不停的手機,一邊低頭快速的瀏覽著上面的消息,一邊并非有心卻又順理成章的在這幫明顯是想看他神格破掉的人面前,裝了他轉到這個新學校里來的第一個逼。 理(2)聽見這個數字傳進耳朵里的所有人:“……” “多……” 想不開非得上趕著找虐發(fā)問的前桌一度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整個人都很震驚,好半晌才眨了眨他那雙因為過于震驚而雙目圓瞪著的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問:“多少分???” 江遇在輕點著手機屏幕回消息的間隙里抬眸,沒什么表情的掠了他一眼。 “不是,”前桌身體不自覺的前傾,扒著他的桌子仍舊不死心的追問,“我知道你語數外三門主科都肯定很強,能給你拉不少分,但你們七中不也是高一就分科,其他的除了應付一下學業(yè)水平檢測根本就不會怎么上課的嗎?你上哪兒去學來的一百五十多分???” 七中和他們南高雖然偏重不一樣,但課業(yè)肯定都是一樣繁重的,他并不覺得江遇會有多少時間去兼顧著連理科也一起學。 六百多啊,這他媽可是能進理(1)的水平! 然而還沒等江遇答話,旁邊就有個男生莫名其妙的冷哼了一聲。 “既然敢在這個時候才轉校轉科,那也一定是在來之前就自學過一段時間了吧,”那個男生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就是不知道江學神先前一共自學了多長的時間,才能一來就考出這樣好的成績來?!?/br> 他把那個“好”字刻意咬得很重,整句話聽上去立刻就帶上了一種隱晦而又不動聲色的嘲諷。 其實意思就是如果你是準備了很長的時間都才剛剛夠上進理(1)的尾巴分數線,那剛剛是怎么有臉在我們學校的牌面面前那么大言不慚? 這是來自本校生之間的下意識的護短,也是某些自以為是的強者之間的一種試探。 江遇不傻,幾乎是一下子就從他的神情和語氣里聽明白了這個潛臺詞。 他不是個喜歡或者說是習慣于掩藏自己鋒芒的人,除了在家里面對江停舟和莫羨漁,基本上就從來都沒有在外面讓自己受過委屈。 聞言又重新掀了眼簾不動聲色的掃了他和周圍的一些明顯已經同樣是持有著這個看法的人一眼,忽然放下手機偏頭“嘁”了一聲,冷靜而又囂張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五天?!?/br> 他沒有說自己在那五天里,到底廢寢忘食的花費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才靠著自己的理解和各種課程視頻以及大吱的幫助惡補下來那些他看起來學得很容易的東西,只動作散漫的靠向椅背,朝著那人更不屑的瞥掃過去:“不知道以我這樣的自學能力和成績,有沒有資格競爭一下你們學校以后的年級第一?” “……” 這誰敢答話? 才五天就自學考出了一百五十加——還是按照他語數外三門都是滿分的最低分估算來的——的理綜成績,就不說他這個數字有沒有故意往短了說吧,其實單就他不僅文科能經久不衰常年都穩(wěn)坐在北城的年級第一,理科也能這么隨便考考就能達到跨進南高理(1)門檻兒的分數線,直奔他們學校第一梯隊去的這件事情來說,就已經是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望塵莫及的了。 只是神格這種東西,往往都有夸大其詞的成分在里面。 哪怕是對顧知,很多人其實都只是表面的崇敬,背地里也認為他本人并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傳奇,同樣是跟他們一樣,付出了非常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讓自己一直穩(wěn)穩(wěn)的保持在年級第一的位置。 因而一開始,這個班里的大多數人在看見江遇沒有被分進理(1)時,都并不認為他又能有多牛逼。甚至可以說是在江遇報出自己的總分和臨時抱佛腳的這個時間之前,他們對其更多的印象和聽見的那些傳聞,在“問題學神”這個稱呼上,更偏重的還是問題兩個字而不是學神。 非得自取其辱的那么問,也只是因為看不慣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想稍微的壓一壓他的氣焰而已。 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真正正的弄明白,江遇剛才在理(1)的教室里公然放出狠話說要跟顧知爭以后的年級第一,真的不是大言不慚的為了逞口舌之快說說而已。 他是真的正兒八經的有和對方競爭他們學校年級榜首的實力。 教室里剛才還頗有些暗箭空懸的氛圍突然變得有那么一絲的微妙。 承認別人優(yōu)秀對他們這種班級里的人來說其實也并不是那么難,小人之心的畢竟還是少數,真正優(yōu)秀的人心里有的都是大格局,彼此之間更多的想法,也是惺惺相惜和學長補短。 但真正擁有大格局的人在這個班里明顯也是少數,更多的人都只不過是處在中間的位置——一邊既想要大度,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內心里的某些扯后腿的因素——要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承認一個除了成績優(yōu)異之外,其他方面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討喜不說,常年流傳在外的風評和性格都格外感人的人優(yōu)秀,那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難的。 尤其這個人剛才還既囂張又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的懟了你一嘴。 就算心里已經承認,表面的驕傲和自尊也不一定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允許。 因此誰都沒有再說話,全都各懷心思的低下了頭不知道在心里思考和盤算著些什么。 除了江遇和他前面跟旁邊的那位。 只是前面那位還算有跡可循,看得出來是因為對他剛才報出來的分數和時間都過于震驚。 但旁邊的這位—— 江遇在腦子里迅速的回憶了一下,好像從顧知送完筆記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低著頭在擺弄自己的手機? 江遇轉頭,正準備看看自己的這個新同桌到底是怎樣一位心境出塵,性格也蠻符合他胃口的大兄弟,結果眼眸跟著一轉,先撞上了隔壁正隔空開著視頻聽這場大戲的顧知。 江遇:“……” 江遇霍然抬頭,這才發(fā)現旁邊這人可不就是當初跟視頻里的那個討厭鬼一起,在書店里議論自己的那位。 “……” “…………” 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同桌是被突然抓包嚇的,江遇是連郁悶帶氣的。 他原本還勉強稱得上一句不錯和平靜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復雜得要命。 江遇不在乎被人當面質疑和質問,也不在乎那些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怎么看他。 但是—— 他非常的介意像顧知這樣被他納入了視線范圍里,還在心里決定不跟對方爭個高下決不罷休的競爭對手,在背后偷偷的把自己當個笑話或是熱鬧看。 哪怕是他跟別人無論是在言語還是實力的交鋒上都并不是個輸家。 然而事與愿違,對方不但把他當個熱鬧看,還在江遇用眼神凍完同桌,又把視線朝著屏幕上的他投落過去的時候,火上澆油的沖他豎了一下大拇指。 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在夸他還是反向嘲諷。 江遇:“……” 江遇突然就被刺激得異常生氣。 幾乎是當場就起身收了東西連人帶顧知剛才送的資料和筆記一起搬去了理(1)。 . 或許是因為今天才是南高第一天開始補課的時間,所以學校的老師們都比較忙,第一節(jié) 課的上課鈴都已經響完好半天了,理(2)跟理(1)的老師都還沒有出現。 理(1)的教室和理(2)相比,明顯就要比后者相對吵鬧很多。 和七中文科最好的班級比起來,那簡直可以說是,十分,特別,非常,過分的活潑了。 他們這幫學霸雖然不熱衷于主動去關心八卦,但架不住八卦自己送上門來啊。 因而當江遇搬著東西出現在它門口的時候,本來還只是稍微有些吵鬧的教室里突然就像是滴水入油,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變得特別的吵鬧。 “我去!” “怎么回事?” “他怎么又來了???” “不是都上課了嗎?” “他又跑過來做什么?” “還有完沒完了……” “……” 這幫人似乎根本就沒想著要避著江遇,一個比一個嗓門兒大的發(fā)出了一連串的靈魂質問。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嗓門兒最大的,聞言一抬頭看見江遇,一個沒控制住,當場沒收住音量,“臥槽”完了才伸手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勉強壓低了一點兒音量一臉莫名的重復著其中一個人的話道:“他怎么又來了?” “這誰知道,”旁邊的人也不知道剛才在理(2)的教室里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先是隨口應了一句,目光下移看見江遇手里抱著的東西,頓了兩秒,又往后排的顧知那兒看了一眼,猜測道,“難道是后悔剛才收下了,來還顧哥東西的?” “不像啊,”另一個人聽見這話,插話說,“還顧哥東西他直接過去不就行了,又不是不知道人坐哪兒,擱那兒東張西望的做什么?” “也對哦,”猜測的那個和前面的大嗓門深以為然的點頭,隨即又異口同聲的問,“那他這次又是要找誰?還帶著那么多東西?” “不……” 那人一句“不知道”還沒說出來,門口已經差不多巡視完了整個教室的江遇就徑直抱著東西進了門,目不斜視的朝著最后一排空出來的那兩個位置走了過去。 然后把東西隨手往桌子上一擱,伸手在靠里的桌椅上各自一抹,確定了都很干凈之后就一聲不吭的在椅子上落了座。 視線一直都在跟著他的身影轉的不明吃瓜群眾:“???” “不是,等等?!?/br> 一瞬間的懵逼之后,有人立刻反應了過來,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卻抬手指著江遇的方向:“他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