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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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斂用江予的手機拍下了他們在床上的合照,然后發(fā)了朋友圈。 江予:我的狗。【圖片】 第109章 現(xiàn)在才晚上11點, 還有很多人沒睡。 江予和所有人都能相處得很好,朋友圈很少屏蔽人,所以這張照片剛發(fā)出去,就被很多人看到了。 紅點在不斷增加。 所有認(rèn)識江予的人都會知道他是他的狗, 不出多久, 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他的狗。 以后,其他人提到江予的狗, 都只會想到他。 他會取代那只蠢狗。 他……好期待。 莊斂彎著嘴唇, 神經(jīng)亢奮到瞳孔翕張、呼吸急促,死盯著屏幕, 跳動的紅點倒映在他的瞳底, 變成興奮卑劣的幽光。 寶寶。莊斂唇齒間憐愛地含著這兩個字,目含癡念, 低下頭, 蒼白的唇緩緩蹭著江予柔軟俊秀的面頰, 呼吸熾熱。 窸窸窣窣的動靜沒有擾醒江予,他抬手抓了抓被弄癢的地方, 陷在柔軟的床褥中,微微啟著唇酣睡過去,面頰很快睡得紅撲撲。 手機開始不斷亮起來, 可惜,它的鈴聲連同震動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 沒有引起房間內(nèi)的人的關(guān)注。 直到后半夜,手機才徹底消停下來。 莊斂緊緊纏在江予身上,虔誠又迷戀地親吻江予的唇。 “寶寶?!?/br> 他低喃, “我是,你的狗?!?/br> 江予一無所覺地在他懷里熟睡, 一臉酣態(tài)。 他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他和莊斂坐在寬敞明亮的圖書館。 這個圖書館是西城區(qū)最大的圖書館,前段時間才翻修過,和以前破舊窄小的形象大不相同。 今天是周末,來圖書館的人很多,但他們這個角落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江予埋著頭寫作業(yè),左手卻垂在桌下,偷偷和莊斂牽小手。 被牽住的整條手臂都在發(fā)麻發(fā)僵。 江予微紅著耳廓,撥了下濃卷的眼睫,又偷偷覷莊斂。 莊斂面前放著他月考的數(shù)學(xué)卷,專心地幫他整理這次的錯題,右手牽著江予的手,左手在錯題集上寫,速度不算快,字跡不如右手寫出來的鐵畫銀鉤,像剛接觸漢字的初學(xué)者,很端正。 江予抿了下嘴唇,將唇角控制不住的弧度抿掉,搖了搖左手,湊近了點,才小聲說,“莊斂,你什么時候會左手寫字的呀?” 莊斂沉默了兩秒,才低聲說,“……前兩天?!?/br> 他們前兩天才約下來周末來圖書館約會,江予抿著唇偷偷笑得狡黠,說,“為什么要學(xué)?” “……”微長的額發(fā)擋住了莊斂陰郁的眼睛,他微微側(cè)過臉轉(zhuǎn)向江予,看著他輕聲說,“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一直牽你的手?!?/br> “江予。” 他說,聲音比剛才還輕,“我……不想放開你的手?!?/br> 江予感覺到一股燙意瞬間從耳根躥到了面頰,“唰”地轉(zhuǎn)回了頭,羞赧著臉吭吭哧哧地盯著面前的習(xí)題冊,感覺有點心慌意亂。 莊斂剛才是在說情話嗎? 江予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臉,捏著水筆隨意在草稿紙上胡亂劃了兩下,感覺莊斂捏了下他的指尖,依舊羞赧,但足夠勇氣,說,“那就不放開?!?/br> 這個角落沒什么人來,高大的書架擋住了他們的身形,其他人不繞過書架,就不會知道這里還有兩個人。 午后的陽光從面前的落地窗斜射進來,綠植擋不住太陽,曬得慌,江予在綠植后找到把被遺棄的遮陽傘,撐起來擋在面前。 遮陽傘不大,兩個大男生要擠一擠才遮得住。 江予和莊斂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趴在桌上睡午覺,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使然,反正就是占了莊斂的位置。 正值夏天,這個角落冷氣不足,很熱。 江予睡著睡著就感覺有人幫他擦汗,很快又有股涼風(fēng),吹得他很舒服,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莊斂在用草稿本給他扇風(fēng)。 江予熱得發(fā)根被汗濡濕,但莊斂看上去比他還熱,他有些心疼,沒讓莊斂繼續(xù)。 莊斂摸了把他潮濕的前額,默不作聲地起身出去了,江予跟著他轉(zhuǎn)頭,過了會才看見他回來,他手里拿著一只剛買的迷你電風(fēng)扇,把它放在江予面前,輕聲說,“睡吧?!?/br> 江予這次沒有閉上眼,勾著莊斂的食指玩兒了一會,示意他也趴下來,才說,“你叫我一聲?!?/br> “江予?!鼻f斂沉郁的眸子倒映著他的臉,很快叫了江予的名字。 江予搖了搖頭,說,“不對。” 莊斂安靜無聲地看著他。 “我的家人叫我小寶,我的朋友叫我小魚,只有其他人才會叫我的名字?!苯璋櫫税櫛且?,飛快抬起眼睫看了眼莊斂,很小聲地嘀咕,“笨蛋?!?/br> “那叫什么?” “……不知道?!?/br> 江予和莊斂對視了許久,率先移開了眼神。 莊斂沉斂了良久,突然說,“寶寶?!?/br> “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br> 在江予陷入甜美的夢境時,莊斂勉強睡了兩個小時。 他睡不好。 就在這兩個小時內(nèi),他又夢到了那些事。 車禍。 骨灰盒上,心愛的少年的遺照。 這些在他夢中一閃而過,這場夢的重頭戲在后面。 精神病院。 莊斂渾身□□,身上只有一件約束衣。 他被約束衣死死綁在病床上,強壯的護工將治療精神病的藥物給他喂下,又將手指伸到他的口腔和喉嚨,檢查他是否將所有藥片吞下。 這是莊斂替他心愛的少年報仇失敗的第三年,他被那些人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治療”。 他的主治醫(yī)生在“治療”他時,總是有意無意催眠他;他的病房有記錄那場車禍的錄像帶,其中還有少年瀕死前最后的錄像—— 莊曜身體不適合立即動手術(shù),于是少年就被他們吊著命,痛苦地在病床上煎熬,昏昏沉沉中,少年無神地透過鏡頭望著莊斂。 他們在企圖將他折磨成真正的精神病。 莊斂精神面臨崩壞,但他沒有瘋。 “莊斂?!鼻f斂似乎又聽到江予的聲音,因為他總是幻聽,所以他只是閉著眼,聽見那個聲音對他表白,“我喜歡你?!?/br>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句氣憤勃然的嗓音,“莊斂,如果他們欺負(fù)你,我們就去找聞老先生?!?/br> 他不知道說了什么,江予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我知道,我有辦法的,聞老先生一定會幫你?!?/br> 接著,是輪胎用力摩擦地面戛然而止的聲音。 莊斂睜開眼,在光怪陸離的混亂夢境又回到了那個車禍現(xiàn)場,刺目鮮紅的血液再次充斥著眼球。 “莊斂……” 莊斂收緊了下頜,瞳孔緊鎖,暴戾騰然而升。 他。 又死了。 死在他面前。 —— 江予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偏過頭,就撞上了莊斂一瞬不瞬盯著他、十分神經(jīng)質(zhì)的深黑眼睛,被嚇了一跳,睡意消散了一些。 莊斂低垂著眼皮,眼神混沌,手指病態(tài)迷戀地放在他的頸側(cè)摩挲,“寶寶?!?/br> 他低悶滯澀地、痛苦地喃喃自語,“你真的,活著嗎?” “莊斂?”江予還沒從夢境的美好中抽離出來,看見他這模樣,心臟猛地突了一下,跳得有些快,面露忐忑,“你怎么了?” 莊斂眼神死寂,坐在他身邊,面容蒼白,宛如冰冷的雕塑。 但他的表情卻和雕塑的僵硬相反,他的神情幾近崩裂,扭曲而駭人,死死盯著江予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嘴唇和下頜因為隱忍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像瘋子。 江予心中飛快掠過這個想法,被這樣的莊斂嚇得渾身發(fā)涼。 片刻,莊斂驀地站了起來,在江予驚疑不定的注視中走進了浴室,緊接著,他就聽見浴室傳出來發(fā)泄似的,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簟?/br> 江予被這樣的聲音嚇得顫了顫,這下徹底從夢境中抽離出來。 ——那不是莊斂。 江予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見了被莊斂放在床頭的手機,頓了頓,快速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飛快拿過來鉆回了被窩。 他要聯(lián)系聞老先生! 江予壓抑不住興奮,手指都在顫抖,他快速看了眼時間:凌晨1:15。 意大利現(xiàn)在還是傍晚。 江予正打算找秦晟,但他很快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