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一卷鬼神圖錄、她的夾心餅乾、【耽美】Unbirthday、桃花禁止過網(wǎng)、穿越到末世生存游戲后、致失去的依賴、瑪格麗特(替身)、自然戰(zhàn)記、王妃有鬼、等待候鳥的季節(jié)
秦晟:@小魚 江予連忙回他:歐克,謝謝鐵汁! 秦晟:……不要學傻逼說話。 戴子明:??過分了秦哥。 助聽器報廢,江予只能聽見一點聲音,他側(cè)耳仔細聽了一會,以為雨變小了,于是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結(jié)果根本沒有他以為的變小,反而隱隱比他回來之前更大了。 江予心里嘆氣,重新躺回去和朋友們聊了一會,困意涌了上來。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江予起床的時候雨勢已經(jīng)小了一些。 江予沒怎么睡好,有些頭暈腦脹,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腦袋,趿著拖鞋離開臥室,看見中島臺上放著保溫盒和助聽器,保溫盒上還貼著一張黃色便利貼。 是文珊女士的筆跡:保溫盒里有早餐,小寶學習加油哦,mama愛你。ps:爸爸也愛你。mama總是不寫爸爸,mama是個自私鬼。(pps:不要告訴mama) ps后面的一行字明顯是另一個人的字樣。 江予看著那幾個字樂清醒了,小心把便利貼折起來放好,然后才打開保溫盒,里面放著一屜白白胖胖的包子,下一層放著一只矮胖矮胖的保溫杯,里面裝的是豆?jié){。 保溫盒里放保溫杯的確是文珊女士干得出來的事。 江予在車上吃的早飯,保溫杯里的豆?jié){還有些燙嘴。 戴子明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了,看見他進來,眼睛從手機屏幕撕下來,對江予嗨一聲:“嗨我的鐵汁!” 江予把特意留給他的包子放他桌上,擰開保溫杯,拿他的水卡去前面接熱水,回來看見戴子明狗狗祟祟掏他書包,“……你干嘛?” 戴子明三口解決掉一個男生拳頭大的包子,被噎得翻白眼,直捶胸口,“豆?jié){!嘔豆?jié){!” “我真服了?!苯枵页鲅b豆?jié){的那只保溫杯,給他灌滿熱水,“我媽就給我裝了那么一點,早就被我喝完了?!?/br> 戴子明仰頭噸噸噸,抽了好幾個嗝才把包子吞下去,“你家阿姨做的包子太好吃了,奧爾良雞腿餡兒,這他媽誰能忍得?。俊O你胸牌呢?” “丟了。” “丟了?丟哪兒了?” “不知道。”江予氣定神閑說,“待會我去找老舒補一個新的。” “好吧?!贝髯用鞯皖^繼續(xù)刷番,過了會幽幽嘆氣,“我本來以為今天下暴雨的話學校會停課的?!?/br> “美吧你就?!苯杌刈约鹤?,隨便抽出一本書翻開放桌上。 教室漸漸來了人,上課前江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空座位,那張桌上依舊放著雜物。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正好是體育課,體委通知去體育館上課。戴子明和秦晟拉著江予翹了,翻墻出去小飯館吃飯。出去之前江予讓他們先走,他去找老舒補辦胸牌。 “什么時候補辦不都一樣嗎?!贝髯用鬣止?,被秦晟拽走。 江予不緊不慢把剩下的半道題寫完,才起身去辦公室找班主任。 老舒不在辦公室。 江予等了幾分鐘,決定先去找秦晟和戴子明。才剛從辦公室出來,手機開始震動。 江予邊走邊看。不是微信,而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短信。 這個人發(fā)了一張照片,是俯拍角度的江予,清晰可見空蕩蕩的左胸胸口和雋秀的側(cè)臉。 陌生人:江予? 兩條短信放在一起顯得很奇怪。 江予皺了下眉,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的號碼。 1019046834996 ……號碼被隱藏了。 第3章 這個號碼的主人沒有再發(fā)短信過來,但江予看著那張被偷拍的照片依舊不太舒服,順手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接下來好幾天對方都沒有什么動靜,江予的胸牌也很快補辦下來,他就把這件事忘腦后了。 一場雨下了好幾天,崇英的學子們才剛開始享受初秋的涼爽,雨停的第二天秋老虎卷土重來。不過好在這次降雨是全國性降雨,申城終于不用再限制市區(qū)用電,崇英的學子們吹上了空調(diào)。 戴子明捏著手機風風火火找秦晟,“秦哥,今晚燒烤攤沖不沖?” 秦晟瞥他一眼,“還有誰?” “有你,薛燃和林昂?!?/br> 秦晟撞了撞江予的桌子,“小魚不去?” 江予迷茫抬眼,“?。课胰グ?。” 停頓一秒,秦晟哦了一聲,“算了,我不去?!?/br> 戴子明哀嚎,“?。繛樯栋。俊?/br> “陳繁那傻逼張羅著給莊家找回去的那個攢了個局,”秦晟煩躁地捏了捏耳垂,擰眉,“我爸讓我去,推不掉,煩?!?/br> 江予頓了一下。 他記得陳繁。 除了從劇情里看到的,江予所在的江家也算個小豪門,他偶爾也會從身邊人嘴里聽到陳繁的名字。 陳繁是莊曜身邊最出名的頭號舔狗,莊曜皺一下眉他都能把罪魁禍首揪出來撕咬一頓,是莊曜最忠心、咬人最狠的一條狗。 他主動給莊斂攢局? 多半是為了敲打。 江予仔細回想劇情,也只隱約想起來一點。 就只記得,莊斂和陳繁似乎起了爭執(zhí),鬧得不小,莊斂得罪了陳繁,回去被打得幾乎半殘,還沒處理傷口就去跪了兩天書房。 也是因為這件事,本就對他沒有多少感情的莊家更加厭惡他。莊家的小孩從小就被教育要溫和謙潤,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被保護得一無所知的莊曜對新回來的雙生子哥哥感到失望,直言他不像莊家的人。 江予沒忍住看了看秦晟。 秦晟:“?” 江予低下了頭。 秦晟:“?” 戴子明:“?” 他看看秦晟,又瞅瞅江予,簡直窒息,“不是,你倆打什么啞謎呢?秦哥不去就算了,鐵汁,咱倆去,昂?!?/br> “我那天看見莊斂了?!苯铔]抬頭,撓了撓耳背,又把助聽器往里按了按,語氣很自然,“他其實怪可憐的?!?/br> 戴子明說:“臥槽哪天?。可稌r候?” “就下雨那天,大暴雨。”江予說,“我看他神不守舍的,差點被我家車撞了?!?/br> “不是吧,這么巧?!贝髯用鲹项^,“我才剛告訴你他家里的事不到一個小時,你就碰到他了?可以啊,瞞了我們這么久?” 秦晟冷不丁一巴掌拍在江予腦門,“嘶”了一聲,“我說你怎么突然繞彎子,搞半天你想我?guī)退???/br> “莊家不喜歡莊斂,陳繁又是莊曜的舔狗,莊斂去的話會被欺負吧?!?/br> “哦,陳繁不是個好東西,那個莊斂就是了?” 江予嘿嘿笑著捏秦晟肩膀討好,“哥,秦哥哥,就幫小魚這一次嘛,回來小魚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br> “不準撒嬌?!鼻仃傻裳?。 江予想了想又說,“他要是問你為什么幫他,你說什么都行,別提我?!?/br> 戴子明聽得莫名其妙,“為什么不提你?” “萬一被莊家的人或者陳繁聽到了,那我們家不就完了嗎。”江予縮了縮腦袋,碎碎念,“我才不想被牽扯進去……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撿到一條命,還沒活夠呢,萬一我爸媽知道是我惹的禍不要我了怎么辦?那我不就成了孤兒了……” 秦晟鐵青著臉:“煩死了!” 江予一下就閉嘴了。 秦晟哐哐轉(zhuǎn)了回去,戴子明站在江予桌邊,默默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 除了陳繁攢局的紫金會所,申城大部分高檔消費場所在東城區(qū),申城最大的地下賭場和拳場就藏在東城區(qū)某個不起眼的酒吧后門。酒吧后門一關,所有的喝彩和怒罵,掌聲和口哨聲就被嚴嚴實實堵在門后,絕對流露不出一點端倪。 擂臺上剛結(jié)束一場,勝方的歡呼喝彩,敗方的噓聲怒罵險些掀翻房頂。燈光聚集的擂臺站著一個高挑勁瘦、寬肩窄腰的俊美少年,淋漓汗水從流暢鋒利的下頜滾落,裁判模樣的男人拉著少年的手舉高,費力地大聲說著什么,盡數(shù)被觀眾席高昂的歡呼湮滅。 沒有賁張的肌rou,也沒有夸張的兩米身高,但從他的對手在擂臺摔倒不起的瞬間,沒有人再對這個沉默陰郁的少年發(fā)出噓聲。 莊斂跳下擂臺,穿過觀眾席去了后臺,有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瘦小男人追上來,“我cao,剛才那場真的絕了!你真的是第一次來打?可以啊看著這么繡花……” 莊斂面無表情地往手腕上纏彈性繃帶,沉郁漆黑的瞳仁冷冰冰地盯著男人,在光線不足的后臺顯得潮濕而陰暗,像環(huán)伺在黑暗中的惡魔,讓人毛骨悚然。 男人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最后吶吶閉上了嘴,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他忽然想起剛才這人在擂臺上展現(xiàn)出來的爆發(fā)力,耳邊似乎響起讓人牙酸的拳頭砸在rou.體上的悶聲。 有人湊上來遞煙,莊斂咬著煙嘴側(cè)臉,打火機的光照亮他掛了彩的唇角。他沉默地抽了會煙,然后撿起地上的包,干脆利落地拉開拉鏈,拎著肩帶將張口的包懟男人面前,抬了下下巴。 男人笑了笑,將兩沓捆好的紅色鈔票丟進包里,瞇起眼睛問他,“下次還來嗎?” “嗯?!鼻f斂拉好包,隨意挎在肩上。 后臺的人目送他從酒吧后門離開,剛才給他遞煙的人低聲問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老大,要不要我們……” 他們這種地下拳場,誰的拳頭硬誰才是這里的規(guī)矩,像這種來打|黑拳的,一沒背景二還是初次接觸黑拳,還這么狂,總會被教訓一頓。 老大意味深長地瞥這個人一眼,“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莊家那個流落民間的少爺?!崩洗髧K嘖搖頭,“他這種人,來這里打|黑拳,目的可不簡單啊?!?/br> 莊斂吐出一口綿長的煙,將煙頭按進路邊垃圾桶頂部的小凹槽,掐了陳繁的電話,上了路邊一輛出租車。 電話被掛斷,陳繁陰沉著臉,半晌后起身猛地砸了手機,“老子真他媽給他臉了!媽的一個雜種敢掛老子電話?” 包間里坐著十幾個公子哥,全都面面相覷,幾個女孩如坐針氈縮在沙發(fā)上,不敢吭氣。 只有秦晟坐在不顯眼的角落,淡淡提醒道:“陳繁,他是莊曜的親生哥哥?!?/br> 提到莊曜,陳繁臉色好了一些,他攢這個局只知會了莊家的幾個哥哥jiejie,沒有知會莊曜。那幾個哥哥jiejie不屑于來這個局,但難保這句話會傳到莊曜耳朵里去。陳繁最后說:“他也配當莊曜的哥哥?也不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