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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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元安:【......】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8 01:07:58~2023-02-18 21:07: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瑪瑙瑪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紙婚 ◎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聯(lián)姻◎ 陳晼剛在床上醒來就看見這么段對話。 立馬在群里發(fā)了一大段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于祗:【什么都哈只會害了你?!?/br> 陳晼:【iing.(蒼蠅搓手)(搓掉腦袋)(尷尬離場)】 聞元安:【......】 聞元安直接把手機倒扣在了書桌上, “啪”的一聲,她也是閑的,大早上非得犯這個賤去問這倆人精jsg。 于祗收了手機開始聽權立布置這周律所的主要工作。 她手上剛接了東林制藥的法律顧問業(yè)務,他們公司五花八門在訴的案子有8個, 2個待執(zhí)行的, 5個一審的, 1個二審的, 于祗恨不得水都不喝一口每天蹲在法院。 算是權主任再老邁龍鐘, 這工作也不可能分派到她的頭上來, 于祗也就沒怎么認真聽。 但于祗忽然就被點名表揚了。 還是被權立和高律這兩位創(chuàng)始合伙人一起。 高律在上頭慷慨激昂,“于律師還是個實習生的時候, 就跟長在律所里一樣,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所以她會是最年輕的合伙人。” 要實在沒什么可夸的, 您就別夸了,真的。 于祗默念道,她都想把臉捂上沖出會議室了,這也太過頭了。 “她能做這個合伙人可不是因為她長在律所里。” “可不嘛,誰不是這樣過來的?至于嗎。” “高律是不是每次開會之前都先喝點兒???” 底下的有幾個高級合伙人已經(jīng)交頭接耳起來。 坐在她身邊的韓岷問她, “受了這樣的贊賞,干活是不是都更有勁了?” 于祗盯著本子搖搖頭,“都快三十的人了,誰還能上這種當不成?” 韓岷說,“可這個餡餅真的很大?!?/br> 于祗嗤笑一聲,“說不準是個陷阱呢。” 很快這個陷阱就引出來了。 寕江集團近期要收購東京一家老牌電器制造公司, 數(shù)額這么大的收購案, 他們法務部人手不夠, 就想在八大所里選一家突出的簽訂長期顧問合同。 能力突不突出這么主觀的事情,還不是憑江總獨斷?但人偏不擅自做主,他讓八家律所各自闡述其優(yōu)點,擇定本周五的上午,在集團會議室競聘。 聽高律的意思是,集團董事會的成員都會到場,聽取各律所的介紹之后,再由理事們投票選出一家來。 于祗聽完第一反應就是,江總的作風這么民主的? 但其他人明顯不是她這個想法,在座的幾個合伙人都是前輩,也都知道她和江聽白的關系。 于祗抬頭環(huán)視了一圈,此刻看向她的眾人的眼神里,有不解、同情、嘲弄和痛快,可以稱作一個精彩紛呈。 權立也很快朝這邊看了過來,“于律師啊,這兩天你準備一下我們律所的發(fā)言稿,周五你上?!?/br> 于祗說,“主任我恐怕沒有時間,周五我要開庭,是東林制藥的賠償案?!?/br> 權主任的筆尖從她這兒移到了周律師那里,“東林的事情先暫時移交給周彬,他在這方面很擅長,你只負責寕江集團的律所招標?!?/br> “可是我已經(jīng)先接了東林......” 高律直白地提醒了句,“東林那一嘍啰資產,和寕江集團比起來不要太不值一提,芝麻和西瓜分得清伐?” 他說的還是上海話。 說的會議室里的合伙人都笑了起來。 高律敲了敲桌,“大家嚴肅一點。” 谷律師嘟囔了聲,“開會的時候講方言,是你先不正經(jīng)的?!?/br> 權立又補充了兩句,“于祗你是主修國際貿易法的,又在東京大學交換過,那邊的情況相對而言更熟悉,好了這事就這么定了?!?/br> 于祗:“......” excuse me? 有誰同意了嗎你就定了? 權立把筆記本一合上,“散會,于祗你來下我辦公室。” 于祗心情沉重地慢吞吞跟著他走了過去。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權立還沒開口,于祗就先發(fā)制人道:“老大,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寕江我拿不下來。” 權立招呼她坐,“怎么還沒試你就知道拿不下來了?江總是你老公。” “不怕您笑話,我和他的結合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聯(lián)姻,沒有感情的?!?/br> 權立是p大法學院的客座教授,曾教過于祗《中國法制史》這門課,后來她從美國回來參加工作,也是權立一手把她帶出來的。 稱一聲如師如父都不為過,于祗不忌諱跟他說實話。 豪門里這些事兒權立就算沒經(jīng)過,這些年聽也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他當然清楚于祗所說句句是真,可是寕江這么大一塊肥rou,全國有哪一家律所不想伸筷子?夾到點rou屑子吃也是好的。 “小姑娘就是年輕磨不開面兒,聯(lián)姻它說到底也是婚姻吶,”權立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對她說,“你好好的去跟江總說一說,兩口子有什么不能溝通的?” 于祗苦澀地笑了下,“您看我連寕江有這么大的收購計劃,都是開會才知道,可想而知我和他之間溝通少得可憐?!?/br> 最近身體上的交流倒是挺頻繁,可除此之外,他們還是各忙各的互相不干涉。 也許她見過了江聽白眼底泛紅欲望翻滾的模樣,綿綿密密地吻著她時,臉上禁欲又冷漠的刻板神情被恣意放肆取代。 或者他們在澎湃交織的浪潮里,短暫摸到過彼此的心跳,但所有的這一切離愛還差得遠。 “性是愛的邊角料,rou.體一旦開始接觸,靈魂就會停止交流?!?/br> 于祗不記得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了,但寫這句話的人,他十有八九經(jīng)歷過違背意愿的婚姻。 可笑的是,她和江聽白的靈魂,從來就沒有,在哪一刻同頻共振過。 于祗知道這事兒不拿出點表示來是過不去的。 她在權立發(fā)起下一輪攻擊,甚至打算把高律一起拉過來勸她時,提早往他頭上砸了一大餅,“gi建筑剛在珠海拍了一塊地,打算建高檔別墅區(qū),我爭取把這一塊的合作談下來?!?/br> 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她和江聽白的生疏來了。 她可以跟陳晼毫無忌憚地開口,但對著江聽白,除非實在刀架脖子上沒辦法了,否則很難張嘴。 那份婚前協(xié)議還放在她的書桌里,出于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因素考慮,于祗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利益牽扯。 權立連端杯子的手抖得都有點興奮了。 他說,“真的?” 于祗鄭重點頭,“沒有太大問題?!?/br> 權立也不再勉強她了,“那你快去準備一下發(fā)言稿,不過呢,還是盡量做通江總的工作?!?/br> 于祗勉強應了下來。 不是她夸大,江聽白的工作,就算是請她家那位一輩子都用在了研究怎么做思想教育的外公出山,也別想做得通。 于祗從權立辦公室回去的時候,路過茶水間,有那么一兩句議論鉆進耳朵里。 都是討論今早的會議內容,她沒閑心多聽,反正聽與不聽,最后都會傳到她這兒來。 一直忙到下午,吳逍給她買完瑰夏手沖咖啡,放在了她桌上。 于祗抬首說了句,“謝謝你,辛苦了?!?/br> 吳逍有點不好意思,“姐你每天都請我喝咖啡,我不過就是跑個腿。” 何況咖啡店就在大樓一層,電梯上下就到了,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和力氣的。 于祗見他半天還不走,“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吳逍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邊,“姐,你老公真的是寕江的總裁???” “是真的,怎么了?” 然后吳逍就把在茶水間的見聞說了一遍。 先是谷律師說:“我還以為于律師每天都戴個大鉆戒,夫妻感情多好呢,連老公要收購東京的公司都不知道?!?/br> 再是齊律師,“你看她老公一結婚就飛去了新加坡,能有多喜歡她?新婚燕爾的就把她丟在家里不管的?!?/br> lily也表示贊同,“要真是情投意合還招什么標???江總一句話的事兒,非要搞這么正式,不就是沒把于律師當個人兒嗎?” 最后谷律結案陳詞,“出身顯赫又獨立上進的千金小姐嫁了人,過得也不比誰幸福。” 于祗聽完也只是淡笑了下,就埋頭繼續(xù)看她的合同了。 吳逍出去前還不忘說,“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啊,也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下次她們不和我說了?!?/br> “放心,她們下次肯定,還會和你說的?!?/br> 于祗看著他清澈又無害的眼睛說,“你記住,她們之所以會跟你講這些,就是專程想讓你轉達給我?!?/br> 她輕而易舉地將別人的努力踩在腳下,遭他人嫉恨很正常,那些沒能直接吐到她臉上的唾沫星子,通過別人啐上一口,也是好的。 如果她本身沒有別的過錯,那命好是她的原罪,可這世上哪來這么好的命?怎么就輪不到我呢? 因此,旁的人總要臆想出一些不堪來套在她身上,好得到一些心理慰藉,心想,你看,她命好又能怎么樣?老公還不是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