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難為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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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了! 她且沒動(dòng),一旁的老夫人已經(jīng)抄起個(gè)迎枕砸到了祝煊身上。 “她好好的,你欺負(fù)她做甚!” 沈蘭溪:“?” 祝煊面色窘迫,這才想起不是在自個(gè)兒屋里,故作鎮(zhèn)定的撿起那迎枕拍了拍土,同手同腳的放了回去。 一回頭,就見沈蘭溪捂著嘴偷笑。 “郎君想吃,使喚我給你剝就是,不必?fù)尅保浡曑洑獾拈_口,指著地上的一顆瓜子仁兒道:“喏,還浪費(fèi)了一粒?!?/br> 祝煊眉心一跳,不等開口,被那剛放回去的迎枕又砸了。 “你竟是還敢使喚你媳婦兒?!”老夫人震了個(gè)驚,“你過去給她剝,我盯著你!” 祝煊:“……” 無奈嘆氣。 沈蘭溪:“……” 無辜臉。 正在奮力包餃子的祝允澄,瞧見他父親當(dāng)真老老實(shí)實(shí)的開始剝瓜子,腦袋轉(zhuǎn)了回去,笑得甚是開心。 他父親被欺負(fù)了哦! 嘿嘿~ 晚膳時(shí),餃子煮好,沈蘭溪使喚澄哥兒端了一大碗送去隔壁。 因是過節(jié),桌上的飯菜很是豐富,還有祝煊特意添的兩道菜,麻辣兔頭旁人受不了,只有沈蘭溪和祝允澄吃得直吸溜,很是滿足。 那餃子丑是丑了點(diǎn),但味道尚可,不知是不是因自個(gè)兒包的,幾人都吃了不少,撐得肚皮溜圓。 老夫人瞧沈蘭溪手捧肚子,道:“去走走消消食兒,這一日日的太懶了,就坐著?!?/br> 沈蘭溪搖搖腦袋,不愿意動(dòng),“我沒吃撐,澄哥兒撐著了?!?/br> 祝允澄:“?” 好叭,他是吃的有點(diǎn)撐了。 但是……他也懶得動(dòng)啊! 幾人互看幾眼,一拖一的起了身,去逛園子。 園子里到處亮著燭火,雖是不大,但錯(cuò)落有致,石橋涼亭,清池蓮子,還有祝煊帶著好大兒栽種的幾棵果樹。 此時(shí)天已涼,但是那綠葉尚未變黃脫落,與這時(shí)節(jié)的京城不同,沒在南邊住過的幾人倒嘖嘖稱奇,處處驚喜。 沈蘭溪……額……她打了個(gè)哈欠。 祝夫人攙著老夫人走在前面,老夫人另一側(cè)跟著金疙瘩的曾孫。 沈蘭溪與祝煊落后一步跟著,袖擺下的手偷悄悄的握住,面上一個(gè)矜持一個(gè)端莊,讓人瞧不出分毫。 走到石橋上,老夫人腳步停了,忍不住拿了魚食喂那幾條興奮得直擺尾跳躍的小金魚。 祝允澄有些無奈,“曾祖母,今兒都喂過他們啦!” “是嗎?”老夫人不走心的反問一句,又丟了一把魚食下去。 祝允澄瞧著那爭(zhēng)相躍起搶食的金魚,幽幽道:“曾祖母,您都喂得它們撐開了肚子,瞧不見金色了,像個(gè)大白胖魚?!?/br> 老夫人:“……” 沈蘭溪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連祝煊那般處變不驚的,眉梢眼角也帶了笑,似是有些無奈。 祝夫人也笑,“母親就喜歡這幾尾金魚?!?/br> 老夫人憋了憋,終是忍住了,沒再撒一把魚食下去,慢悠悠的下了石橋。 “這宅院雖小,但布置不錯(cuò),就是這魚有點(diǎn)少?!?/br> 聽著似是有些不滿足。 察覺到一道視線掃了過來,沈蘭溪默默地轉(zhuǎn)開腦袋,心虛不言。 她也不曾想,勤勞兩日,竟是撐死了三條魚…… 作者有話說: 第105章 幾日后, 沈蘭溪給元寶的回信剛送出去,晚間時(shí)便收到了祝家主的來信。 雖是先前元寶來信時(shí),說了沈家也一切都好, 祝家主性命無恙, 但直至收到信, 眾人才徹底松了口氣。 “無甚事,他受過刑罰, 如今沒在朝中, 在府中靜養(yǎng)?!?/br> 老夫人簡(jiǎn)單說了句, 將信折好放到了袖袋里,神色淡淡的吩咐身邊的嬤嬤, 讓人挑些品相好的補(bǔ)藥送去給祝家主吃吃。 祝允澄撓撓腦袋,不解的問:“曾祖母不回去瞧瞧祖父嗎?” 他們都在這兒, 只祖父一人留在京城, 好可憐哦! 老夫人搖搖頭,“他又不缺人照料?!?/br> 說罷,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旁邊剝毛栗子的祝夫人一眼, 又開口與祝煊道:“三皇子死了,阿窈被你父親接了回去, 信上說,她懷了遺腹子?!?/br> 專心吃吃喝喝的沈蘭溪:“?” 注意到沈蘭溪的神色, 老夫人默了一瞬,還是提點(diǎn)了句。 “這事讓你父親cao心去吧, 你們夫妻不必管,誰都知川蜀貧瘠, 你們也不必想著送什么東西回去?!?/br> 沈蘭溪一副受教的模樣, 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 忍不住的開心。 又省銀子啦! 她與祝窈雖是只見過幾次,但次次都不歡喜,給她花銀子,實(shí)在rou疼的緊,雖說那是祝煊的…… 說過這事,眾人散了,屋里只剩下了老夫人和一位嬤嬤。 老夫人方才臉上還掛著的淡笑,此時(shí)已經(jīng)全然落了下去,自袖袋中又掏出了那封家書,怔怔瞧著。 身邊伺候的嬤嬤喚她,“老夫人?” 被喚回心神,老夫人抬起眼來,接過遞來的安神湯。 嬤嬤瞧她神色不對(duì),問:“老夫人可是有心煩事?得了家主的信,怎的還不高興了?” 屋里也沒旁人,老夫人將手中的家書給她瞧。 這嬤嬤是她的陪嫁女婢,與花嬤嬤一同自幼伺候著她,也是識(shí)字的。 不過幾瞬,她忽的抬頭,“家主欲要將那韓氏抬為貴妾?!” 雖是半生伺候人,但她跟著老夫人也是見過世面的,此時(shí)卻是全然藏不住驚訝,蹙了眉。 那韓氏,且不說是祝夫人的陪嫁女婢,爬了主人家的床,聲名不堪,便是府中的家生子婢女,也不夠格抬為貴妾,祝家主是如何想的???嬤嬤忍不住腹誹道。 老夫人冷哼一聲,眉眼間閃出些厲色,“他敢?只要我活著一日,他就別想!他顧著祝窈臉面,生怕她被府中和外面的人說閑話,想抬了她生母的位份,讓旁人知曉,祝窈是有祝家護(hù)著的。但卻忘了,二郎也是要臉面的啊!若他那些同袍知曉他家中如此,便是當(dāng)面不說什么,少不得背后說三道四,議論不止?!?/br> “至于祝窈,她要給三皇子做側(cè)妃時(shí),家中誰沒勸過她?她鐵了心要嫁,如今萬般苦楚,也該自個(gè)兒受著,憑何要折了二郎的臉面來給她做臉?”老夫人氣道。 她怎的生了那樣一個(gè)糊涂東西?! “祝窈如今不受三皇子牽連,如此已然很好了,二郎與二郎媳婦兒都是能容人的,只要她不在府中折騰生事,便能安穩(wěn)一生。但若是非要將韓氏抬為貴妾,莫說我不答應(yīng),便是二郎媳婦兒也得收拾他們?!崩戏蛉藲膺葸莸?。 聞言,嬤嬤卻是笑了,重重的點(diǎn)頭,“少夫人是個(gè)聰慧的,主意也多,還護(hù)著郎君?!?/br> 先前那將府庫(kù)鎖了,花銷記在賬上,每月發(fā)放銀錢的法子,實(shí)在是妙,哪怕現(xiàn)在想起,也令人咋舌驚嘆。 這邊說話,那廂沈蘭溪還在與祝煊小聲納罕。 “祖母為何沒給你與母親看看那信?” 都說睹物思人,如今來了信,大家都瞧瞧不是正常嗎? 祝煊將她的腳勾回到了被子里,“莫要貪涼?!?/br> 祝煊火力旺盛,綠嬈又怕沈蘭溪冷,早早給她換了厚被子來,倒是將人捂得有些熱。 不過,此時(shí)她也顧不得與他辯駁,又奇怪道:“還有,祖母的神色瞧著不對(duì)……” 黑暗里,祝煊眸子深了深,語氣卻是平和,“哪里不對(duì)?” 沈蘭溪默了一瞬,老實(shí)道:“……笑得好假?!?/br> 祝煊險(xiǎn)些被口水嗆到,有些無語,卻又無法說。 祖母雖說尋常是不愛笑,但方才的笑,也是淡淡的,如何就……假了? 不過,祝煊也察覺到了異樣,祖母看信時(shí)神色僵了一瞬,再抬頭時(shí)便掩了過去,雖是很快,但他瞧得分明。 只是不知,祖母瞞著的是何事。 “十有八九是壞事”,沈蘭溪在他懷里動(dòng)了動(dòng),掰著手指頭給他數(shù),“父親無恙,祝窈也安好,沒提及的便只有韓姨娘了,估計(jì)是她在府中又作妖了?!蹦钦Z氣,興奮的緊。 作妖? 祝煊汗顏,認(rèn)真請(qǐng)教,“為何提及了的便除去了呢?” 沈蘭溪隨口道:“父親受了刑責(zé),性命無憂,也沒有更壞的事了,祝窈雖經(jīng)大禍,但被接回了府中,她便是祝家三娘子,外面那些事與她無關(guān),府中也沒人欺負(fù)她,又有何壞事?如此,自是可以排除了?!?/br> “是以,真相只有一個(gè)!”沈蘭溪語氣忽的變得神秘,動(dòng)來動(dòng)去,在他懷里極不安分,“那事情就是生在了韓姨娘身上,雖不知她想要什么,但瞧來,祖母是不打算給?!?/br> 祝煊驚嘆不已,“受教了?!?/br> 沈蘭溪驕傲得翹腳腳~ 睡前猜測(cè)一通,沈蘭溪轉(zhuǎn)頭就忘。 但遠(yuǎn)在京城的韓氏卻是夜不能寐,日等夜等的心焦灼,只覺這次回信送來的甚是慢。 半月后的晌午,韓氏好不容易聽得有信送至了祝家主書房,趕忙端著一盞參湯去了前院。 案桌后沒有人,只那上面放著一展開的信,龍飛鳳舞的兩個(gè)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