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慕我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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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聲聲出了他的辦公室,往教研室回去的半路上又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 【向你推薦了leo.】 【剛忘了跟你說,云翎他們那邊的負(fù)責(zé)人和我一個外導(dǎo),直系師弟,算起來也是你師叔,這是他微信,你直接加他討論方案就行?!?/br> 好吧,還是張景同熟悉的作風(fēng)。 想起來但沒完全想起來。 連師叔的名字都不告訴她,就讓她去聯(lián)系人了。 岑聲jsg聲也懶得追問。 反正叫老師總不會出錯,萬能稱呼。 她給對面發(fā)了個驗證消息過去。 【老師您好,我是京大張景同老師這邊的學(xué)生岑聲聲,來跟您討論一下片上光電測試項目的事?!?/br> 這條驗證消息一直沒有回應(yīng)。 直到中午的時候,對面才驗證通過。 對面可能正忙,回復(fù)禮貌和善。 leo.:【岑同學(xué)你好,聽師兄說晚上你也過來,那我們到時候當(dāng)面聊行嗎?】 岑聲聲連忙回了個好。 五點半的時候張景同發(fā)消息叫她過去,開車載著人一起去了和風(fēng)齋。 到門口他讓岑聲聲先下車,他自己去停車。 岑聲聲和前臺服務(wù)員報了張景同留的電話號碼確定了包間,服務(wù)員領(lǐng)著她先去了包間。 到門口時岑聲聲本來想等張景同來了再一起進去,不過聽服務(wù)員說了里面還沒人立馬改了主意。 趕緊趁現(xiàn)在先進去找個邊緣的地方安靜貓著。 過了會兒,聽到門口有交談聲由遠及近過來。 岑聲聲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口的視線有些緊張。 下一秒,老張那標(biāo)致的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從門外傳來,不得不說,這會兒對岑聲聲而言是另類的安全感。 作為底層學(xué)生,最不擅長和大佬們接觸,這種時候只要張景同在,就是滿滿的安全感。 原木色的木質(zhì)門框從外面被推開。 接連走進來三四個面孔陌生的男女,岑聲聲局促地同來人點頭打招呼。 最先進來的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寸頭小哥,對上岑聲聲的視線,咧嘴笑著問她,“你就是岑同學(xué)吧?我們下午微信上聯(lián)系過的,我是林哲輝,你們張教授的師弟。” 岑聲聲連連點頭,朝進門的一眾人稍稍欠了個身,“林老師好,各位老師們好,我是張老師的學(xué)生,我叫岑聲聲?!?/br> 與此同時落在后面的張景同側(cè)著身進門,視線還落在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交談的話還未說完。 最后進來的男人穿一件灰黑色長款大衣,身高頎長,進門時甚至需要稍稍彎下腰。 岑聲聲直起腰時,視線直直與對方撞上。 她眼里的詫異來不及收回,全數(shù)跌進了那汪深不見底的墨黑眸子里。 第06章 前女友 在和風(fēng)齋遇上周時慕,是岑聲聲始料未及的事。 不怪她大意,只是按照常理,他們課題組只是和云翎一個系列產(chǎn)品的分支內(nèi)容合作,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公司領(lǐng)導(dǎo)層直接對接的情況。 往常也不是沒有同外單位合作項目的經(jīng)歷,通常情況下,項目合作也最多是雙方的技術(shù)負(fù)責(zé)人對接。 所以,從上午被告知和云翎這邊項目合作時,哪怕知道周時慕是云翎的老板,岑聲聲也完全沒有多想。 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碰面。 她也沒想過做心理建設(shè),更不知道能如何補救。 她現(xiàn)在就感覺頭頂懸著把搖搖欲墜的尖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將她身上藏得所有秘密都公之于眾。 其實她并不是介意周時慕如何看待自己,但她不想讓自己一直信賴尊敬的老師對自己有偏見,更不愿意因為自己男女關(guān)系的問題給實驗室的工作帶來麻煩。 此刻境況完全扼住岑聲聲的命脈,她手足無措。 可她真的也很無辜。 跨年夜那晚的事,她回來都連著做了幾次噩夢了…… 那晚晚風(fēng)吹得她發(fā)抖,震山轟鳴聲早淹沒了她的理智與矜持,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她誤將周時慕認(rèn)做靳逸琛,沖動上去緊緊抱著人不松手,直到她聽到另一輛車的轟鳴聲才退開。 后來他們一群人擁在一起慶祝,靳逸琛因為來得遲沒有看到那荒唐一幕,可除了他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證了她緊緊擁著周時慕的畫面。 她不確定,在那些人眼里,是會覺得她只是單純的認(rèn)錯了人,還是覺得她……故意而為之。 對于當(dāng)時周時慕也沒有推開她這件事,岑聲聲后來回去想了很久。 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對方也覺得她就是故意勾引,所以才會不動聲色地想看她表演。 畢竟有些事情,涉及到朋友,從他口中說出來,不如對方親眼看到。 不過她松開的及時,靳逸琛最后也沒有看到。 估計是顧忌靳逸琛的面子,后來其他人也沒有當(dāng)面提這個事。 但不提這個事兒,并不能代表他們會忘記。 那晚實在混亂,靳逸琛似乎也一直興致缺缺,后來沒過多久就送她回去了,從頭至尾,她連同周時慕道歉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一屋子的人,云翎那邊的好幾個研究員,以及張景同和她。 岑聲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往人后躲,可最后還是被安排在張景同和林哲輝中間的位置坐下。 而張景同的右手邊,則是周時慕。 非常近的距離。 “聲聲?!?/br> “聲聲!” 張景同連著叫了她兩次,岑聲聲才慌張回過神。 他同周時慕談話的空檔,右手隨意地拎了下桌上的茶水壺,“聲聲,叫服務(wù)生幫我們重新加點茶水,沒了。” 正是內(nèi)心激烈斗爭的時候,這會兒讓她出包間,岑聲聲頗有種臨時解脫的緩沖感。 她無聲地點頭,連忙起身,幾乎是逃荒一樣地拎著茶水壺出了包間找人接水。 晚餐高峰期,這個時間點和風(fēng)齋正是人手緊缺的時候,不出聲壓根不會有工作人員主動提供幫助,岑聲聲故意在外繞了好幾圈,最后才自己去找開水壺裝熱水。 直到緊張的情緒減緩,她才慢吞吞再進屋里,從離門邊最近的位置開始,斂眉低頭順次給落座的各位添水。 這過程里,她再次聽到張景同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這次不是給她安排活,而是夸她。 非??鋸埖哪欠N。 “聲聲啊,毫不夸張的說,那真的是我在京大這幾年帶過的最聰明的一個學(xué)生了?!?/br> “時間真快,一晃就研三了,我都舍不得她畢業(yè)?!?/br> “一點就通,非常有自己的想法?!?/br> “小姑娘看著嬌氣,實際上皮實的很,懂事兒,還非??箟骸!?/br> “呦,那適合讀博誒?!笔橇终茌x的聲音,很真情實感的一句感慨。 “師兄你再加把勁兒,把岑同學(xué)再誆下來繼續(xù)讀博?。 ?/br> 張景同先是應(yīng)和了一聲,再一頓又覺得不對勁兒。 他轉(zhuǎn)頭瞪了林哲輝一眼,笑罵他,“誒你這話說的,什么叫誆啊,別擱這胡說八道!” 張景同這么浮夸的夸她,岑聲聲只覺得心虛、承受不起,連耳垂都發(fā)燙。 不過最后林哲輝的玩笑話,倒是說到她心坎里了。 看來尤其是讀過博士的人,更加知道讀博是個苦行,都得靠誆才能成事。 一屋子總共也就六七個人,哪怕她再如何磨蹭,也終究轉(zhuǎn)到了張景同和周時慕的身后。 越靠近,岑聲聲手越發(fā)的木,她現(xiàn)在就像是帶了張面具的小丑,生怕下一秒周時慕就毫無預(yù)兆地扯開她的面具,將她貶得無地自容。 張景同瞧她人過來,很自然地將自己的杯子挪過來方便她添水。 岑聲聲屏息,小心翼翼地給張景同的杯子里添水。 水漸漸沒過杯底漲到杯口,岑聲聲手收了勁兒。 視線里,一只冷白修長的指骨,捏著白瓷茶杯移過來,同張景同裝滿茶水的杯子并排放到了一起。 “謝謝。”他沒抬眸,只淡淡地說了這兩個字兒。 岑聲聲連忙輕聲回了個“您客氣?!?/br> 茶壺壺嘴對上空杯子,她緩緩?fù)锩娴顾?/br> “能抗壓?”男人聲線有些沉,隱約夾雜著些細(xì)碎情緒,很自然地接上他們剛才的話題,“的確是很重要?!?/br> 張景同挪過茶杯喝了口,聽了周時慕的話抬了下眉,覺察出對方的言下之意。 他抬眼看了眼岑聲聲,是開玩笑,但也有些為岑聲聲鋪路的意思。 “聲聲?!彼f,“聽見沒有,找工作的時候老板就喜歡能抗壓的,我夸了你這么些優(yōu)點,你看周老板就喜歡你這點?!?/br> 眾人目光一下子都落在她身上,岑聲聲完全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能附和著跟著笑笑。 她收了水壺準(zhǔn)備回自己位子坐下,就在這時周時慕突然又開口,好似也跟著開玩笑,說話的對象是她。 他問,“聲聲?全名叫什么?回頭我跟hr打聲招呼?!?/br> 岑聲聲心里不由地起了些僥幸心理,她想或許周時慕真的不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