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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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面有喜色,溫聲道:“你我兄弟二人甚少見面。近日有一蹴鞠賽,主家廣邀眾人,實乃難得一見的盛事。三弟得空不若與我同去,也松泛松泛?!?/br> 前些年舅舅在任上喝酒辦錯了事,雖借著在宮中為妃的meimei的勢頭,沒被追究,但往后要再往上,也就難了。 二皇子一向明白自己的處境。且如今大勢已定,與這三弟交好,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二皇子瞧那小僧滿臉愁容地離去,還回頭看了眼薛承璟,心中一動,便笑道:“筑云寺姻緣樹名聲在外,三弟在此求的,可是姻緣簽?” 薛承璟沒有否認(rèn)。二皇子微微一笑,續(xù)道:“那日會很熱鬧?!?/br> 薛承璟輕輕摩挲手中之物,在筑云寺系了兩年的錦囊破損不堪,他此時的模樣,卻像是取得了天底下難得的寶物。 他看向二皇子,啟唇道:“多謝二哥邀請。我定會前去。” 歸府后,薛承璟又將錦囊拆開看了一眼。 從書房暗格取出的錦盒放在桌上,除此之外,周遭別無他物。 薛承璟平日少有煩擾,但此刻也擔(dān)心,這輕飄飄的紙條又遭了不測。 紋樣精致的錦囊叫火苗舔去一半,其間是仔細(xì)折疊放好的一張紙。舒沅親自寫好,存放在筑云寺中,直到今日,險些叫大火吞沒一切痕跡。 薛承璟指節(jié)修長,輕輕碰在燒焦的邊緣,似是想將卷起的紙張撫平。 清雅香氣在室內(nèi)盤旋,再無空寂寥落之意。 許久,薛承璟勾唇一笑:“這便是你的心愿?倒也不難?!?/br> 舒沅在其上寫道: 愿瑾哥哥平安順?biāo)?,如意圓滿,常得喜樂。 這一行字寫得端正規(guī)矩。但其后還補了一句 ——望他仁愛寬厚,親師親友。 后面補的這句,便有些匆忙了。興許是怕被人瞧見。 薛承璟垂眸看著她的字跡,心下溫軟。過了許久,才將錦囊放入盒中。 …… 蹴鞠賽這日,是難得的好天氣。 近來的兩樁大事接連傳出,在勛貴高門中激蕩起一圈圈漣漪。 二皇子四皇子分別定下王家,周家的姑娘為妃。喜訊飛至,眾人開懷,俱上門道賀。 其后不久,今上便下旨立三皇子薛承璟為太子,名儒崔老賜字。 此事一出,皇城內(nèi)外無不熱議。 三皇子歸京后鮮少露面,僅有夠格出入宮廷的人家有幸見得一面。如今入主東宮,便又與從前不同。一時間,原本還在觀望的人家也心思各異,想著法子想探明如今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和行事風(fēng)格,但竟找不到空當(dāng)。 同時又傳出太子妃寢殿將要動工修葺,這個消息直將眾人砸得發(fā)暈。先前宮中有意為眾位皇子擇選佳人,二皇子四皇子都有了著落,偏偏漏了中間這位。 原本有人暗地里傳言,這位自小經(jīng)歷坎坷,指不定早沒了這些兒女情長的心思,一心只為著江山社稷。 但若真沒有情動的跡象,好端端的哪里會修葺太子妃寢殿?空置在那處,也毫無妨礙。 薛承璟自入了東宮,行事上與過往并無差異。除卻與母族有些往來,其余宴飲邀約,一概不應(yīng),在各部歷練政事,倒表現(xiàn)不俗,頻頻有夸贊之言流出。 此次蹴鞠賽是由大公主和其他兩家合辦,陣仗頗大,請來的客人俱是京中得臉人物。 眾位女眷相攜入園,衣衫華美,釵環(huán)精致,一派熱鬧祥和景象。 楚宜的堂姐嫁了位武將,對蹴鞠這類賽事了解頗深,一路行來,對今日下場比賽的諸位公子娓娓道來,也引起了舒沅的幾分興趣。 天色尚早,諸位姑娘在花園里觀賞名卉,年輕姑娘們言笑晏晏。已成婚的婦人自成一圈,聚在亭中看著她們笑鬧。 楚宜堂姐往外瞧了眼,目光在一個姑娘身上停了停,轉(zhuǎn)頭笑道:“瞧她這模樣,哪像是個定了親的姑娘家?起先家里為她相看,只當(dāng)她對那人無意,哪知道真見了面,卻紅了臉支支吾吾的,竟是愿意的?!?/br> 大公主輕笑:“幸好沒錯過這一樁好姻緣?!?/br> 沈二夫人含笑望了眼亭外的姑娘們,微壓低了聲音:“聽聞李家那位公子一門心思想來,卻叫家中人阻了。這是為何?” 大公主想起這事,眉梢微揚,正好在跟前的這幾人俱是相識多年,便將緣由和盤托出:“李家那位公子原是在國子監(jiān)讀書,很有些才學(xué),又到了定親的年紀(jì),家中人少不了多cao些心,強令他多出門走動。哪知道他在宴席上見過阿沅,便失了魂一般,情根深種了?!?/br> “但定遠(yuǎn)侯府的女婿,也不是好當(dāng)?shù)?。旁的都不要緊,首先一個便得將阿沅捧在手心,仔細(xì)看顧好了。若有什么不妥當(dāng),別說是皇祖母,便是我也不依的。想來想去,定遠(yuǎn)侯府又不需要阿沅的夫婿去建功立業(yè),博得功名,還是會心疼人最是緊要。” 沈二夫人看著幾個孩子一道長大,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聞言也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大公主撫了撫袖口,續(xù)道:“那位李夫人,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那兒子,是盼了多少年才盼來的?也是自小被家里人寵著護著,一時情熱或許能細(xì)致妥帖,但離千依百順還差得遠(yuǎn)?!?/br> 楚宜堂姐聽至此處,左右看了一眼,掩唇笑道:“這有何難?阿沅這般品貌出身,自是由著她挑?!?/br> 楚宜堂姐朝沈二夫人使了個眼神:“樂意順著阿沅的人,豈非近在眼前?” 沈二夫人乃是沈瀾的堂嫂,聞言也笑了笑:“只看他有沒有這個福氣,叫沅兒挑中了?!?/br> 亭中聊得熱鬧。園中姑娘們亦然。 其中有幾位回京不久的舊識,舒沅處在她們中間,聽她們一個個聊起途徑各縣的風(fēng)光,聽得入神。 眾人其樂融融,但平靜亦是短暫,丫鬟引來新到的客人后,氣氛一下子活絡(luò)起來。 來人是大家都認(rèn)識的一位姑娘,前些天剛在大公主府的筵席上定下了夫婿人選。 楚宜笑吟吟地上前,眨了眨眼:“恭喜jiejie喜得佳婿?!?/br> “姐夫在何處?今日怎么不帶來給我們看看,也好叫我們這些人熱鬧熱鬧?!?/br> 居中的姑娘臉紅得能滴血,即便瞪了她們一眼,也毫無氣勢。 如此笑鬧一陣,球場那方差人來請過去。姑娘當(dāng)中有一半不熱心賽事,去早了也沒什么意思,便分作幾路,各自去玩耍。 舒沅去了花房,觀賞一番后便提步往球場那方趕去。 半途上,卻撞上了路過的薛承璟等人。薛承璟行在眾人中間,神色冷峻,威嚴(yán)甚重。紫袍玉冠襯得他愈發(fā)俊美,卻又是高高在上,絕容不得凡俗之人沾染的。 諸位姑娘斂息屏氣向他行禮。 二皇子亦在其中,瞧了眼眾人拘謹(jǐn)模樣,笑道:“在此的俱是表妹堂妹,不用多禮,自在玩樂便是?!?/br> 舒沅輕輕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錯過了薛承璟朝她投來的目光。 小姑娘艷色初顯,什么衣裳穿在身上都好看,隨著她的動作,袖口露出一截手腕,腕上的碧璽手串顏色鮮亮,卻比不過她的唇色,嬌潤嫣紅,誘著人目光流連。 薛承璟目光微移,便看到同行的其他幾位姑娘手上亦帶著樣式相仿的手串,不禁唇角微彎。 大約是被人哄著帶上的。的確襯她。 球場上男客女客不坐在一處,且薛承璟身份貴重,主家另有安排。兩撥人相遇后,便又分開了。 薛承璟離去后,舒沅忍不住望了眼他離去的方向。 方才眾人調(diào)笑間,惹得那位定了親的姑娘臉紅不已,又提到已給那姑娘備好了新婚賀禮。 二表兄四表兄都定好了婚事。舒沅自然祝愿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但是她庫中頂好的料子也就那么幾塊,可遇不可求。 舒沅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偏心的,也不知三表兄喜歡什么模樣的玉雕,他若定了親事,她必定讓他先挑,把最好的給他。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應(yīng)該就到文案情節(jié)了。大家久等了。 最近實在是忙,我又休息不好,所以碼字有點慢了。感謝每一個訂閱的小天使。 這些天沒辦法日更實在抱歉。 第87章 ◎她未免對他太放心了,絲毫不知他心底欲念?!?/br> 將要下場比賽的男子已準(zhǔn)備就緒。隨著幾位殿下和女客入場,球場上氣氛驀地?zé)崃移饋怼?/br> 場中換了裝束的年少公子英姿勃發(fā),原本只是周正的樣貌,也叫這一身衣裳襯得俊朗起來。 依次入場的小娘子以扇遮面,同身側(cè)友人私語談笑。 女眷那方漸漸熱鬧起來,大家都有說有笑。坐于其中身份最高者是大公主,大公主又向來和氣,眾位小姐便也不拘束。 男子那邊就不大一樣了。許多世家子侄尚未正經(jīng)同薛承璟說過話,又見他神色寡冷,顯然不像二皇子四皇子那般好說話,在他落座后,眾人不敢肆意談笑,竟然靜得落針可聞了。 左右?guī)孜皇兰夜用婷嫦嘤U,皆沒人出聲攀談。 其余幾位皇子在皇城中長大,一年幾回宮宴下來,大家都能摸清殿下們的偏好,私下見面時投其所好,再如何也不會如今日這般。 眾人只知太子殿下回京后,便諸事纏身,兄弟幾人都定了婚約,偏他一心撲在政事上面,是個無情無欲的冷淡人。 好在有二皇子率先出聲,偏頭問詢附近幾位公子的騎射技藝,這才聊了幾句。 再看向太子殿下,視線悠悠落在場中,似乎對這蹴鞠賽頗感興趣。旁側(cè)的公子心思一動,便同薛承璟介紹起場上的兩方人員。 薛承璟靜靜聽人說話,略看了眼那些士氣昂揚的公子。 大著膽子同薛承璟說話的公子瞧他神色似有緩和,便也跟著笑了笑:“其中也有幾位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不過他們鎮(zhèn)日靜坐讀書,在騎射上頭自然比不上進璋書院的學(xué)子。” 諸位公子知道薛承璟曾在進璋書院待過半年,但聽說太子殿下那時處境頗為艱難,不敢隨意提起,怕犯了忌諱,但夸一兩句,應(yīng)當(dāng)無礙。 女眷那方已然安靜下來,眾人已經(jīng)落座。今日天氣晴好,碧空如鏡,從這邊望過去,看得格外清楚。 一個才及人腰高的小丫頭圍著舒沅打轉(zhuǎn),腦后的發(fā)髻梳得乖巧可愛,舒沅垂眸笑吟吟地聽她說話,抬手幫小丫頭理了理揚起的發(fā)帶。 李瑞福瞇著眼睛仔細(xì)看了眼,松了口氣。楚小姐家中兄長皆已成親,亦無其他適齡男子。 若是其他誰家的幼童這般纏著姑娘,可就不好了。 薛承璟略看了一眼。那個小丫頭是楚宜的小侄女,他離京前,楚宜的小侄女便會當(dāng)個小尾巴,一起到定遠(yuǎn)侯府玩了。 舒沅常要大夫診視,一貫是不施脂粉,今日亦是如此,在盛裝的小姐中,仍是最勾人心魂的那抹姝色。 明澈天光盈盈落在她懷中,肌膚細(xì)膩如瓷,嫩白豐潤又帶著一分病色,最是惹人憐惜。長睫纖濃,眸似秋水,容貌清艷,無一處不美。 薛承璟目光微微向下。她正幫楚宜小侄女整理發(fā)絲,動作放得很輕。 抬手間,露出一截手腕。先前還帶在手上的碧璽手串又沒了蹤影。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習(xí)慣手上有束縛之感。 那雙手,從前也會在情急時緊緊攥住他的袖口。薛承璟唇角微勾,端起茶盞飲了口清茶。 周遭幾人都發(fā)現(xiàn)了太子殿下目光落在女眷那方,且在舒沅身上停留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