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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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大長公主這個大嫂,錢氏心情卻有些復雜。 無他,錢氏掌管鎮(zhèn)國公府庶務(wù),便已經(jīng)如此快活舒坦。那大長公主諸事不管,又能一擲千金,可不得是神仙才能過的日子! 因此,錢氏一邊羨慕著大長公主的神仙日子,一邊勉力cao持庶務(wù),積極與各家走動,維持人情。 大長公主可以撒手不管鎮(zhèn)國公府大小事宜。錢氏作為弟妹卻不能不關(guān)心大嫂。 錢氏深深吸了口氣,答道:“大長公主幽居歇養(yǎng),有太醫(yī)院幾位醫(yī)者調(diào)養(yǎng),近來應(yīng)是略有好轉(zhuǎn)?!?/br> 舒沅眸中浮現(xiàn)一點笑意。 大長公主身體康健,一年只“病”這么一次,要等過完年才現(xiàn)身。大長公主不欲與鎮(zhèn)國公相看兩生厭,干脆就將能躲的熱鬧全躲了,自己在宅邸中自在玩樂。 舒沅點點頭,順勢側(cè)過頭對楚宜說:“大長公主對我們照拂有加。病中寂寥,我們擇日登門拜訪吧?!?/br> 楚宜忍著笑,繃住小臉,煞有介事朝舒沅點了點頭。 錢氏聽明白兩人婉拒之意,便也不再糾纏,側(cè)過身讓她們離開。 春桃叫車夫?qū)④囻{停至店前。楚宜先護著舒沅登車,自己才鉆了進去。 楚宜自己斟了茶水,小口小口抿著解渴,想了想感嘆道:“周淑尤她們這趟出門,想來就是給鎮(zhèn)國公府女眷準備的見面禮了。方才從我們旁邊過去,上樓那個,就是鎮(zhèn)國公那個妾室為他生的庶女?” 舒沅點點頭。 姜依依比她們兩人都要大。大長公主與鎮(zhèn)國公夫妻倆的是非糾葛,早在她們出生之前,她們自然不清楚。 雖然不清楚。無休無止的流言卻傳進了她們這些晚輩的耳里。 據(jù)說,鎮(zhèn)國公與表妹郎情妾意,早已定情。無奈大長公主鐘情鎮(zhèn)國公,求得先帝賜婚,鎮(zhèn)國公不得不與大長公主成為夫妻?;楹髷?shù)年那位表妹尚未嫁人,鎮(zhèn)國公與她舊情復燃,納為妾室。大長公主不得夫君歡心,便拈酸吃醋,由愛生恨。 楚宜覺得頗為可笑:“大長公主逍遙自在得不得了。這是瘋成什么樣才能編出這種話來?” 舒沅想了想:“大概是不知大長公主的日子有多快活?!?/br> 楚宜眨了眨眼,輕聲道:“我們阿沅也有自在揮霍的本錢。往后可千萬不能把心系在一人身上?!?/br> 舒沅撩開簾子往外看了眼,生怕去遲與裴見瑾錯過,便催了催車夫。 楚宜似笑非笑地湊過來,聲音放得很低,似乎怕被別人聽見:“那裴六公子長得不錯,阿沅若真心喜歡,好生養(yǎng)他幾年,這幾年下來,差不多也能看出此人性情。如果是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咱們再換一個?!?/br> 舒沅被嚇得不輕,連忙捂住楚宜的嘴。 再是寬和的男子聽了這話都會不悅。何況他……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楚宜見她肅著小臉,抬手在自己臉上拍了下,猶猶豫豫還是說:“無論如何,阿沅都要小心些,謹慎為好。他出身不好,但等幾年,身上要有了功名,指不定是什么樣呢。” 舒沅心頭一暖,笑了笑:“我知道了。” * 舒沅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從馬車上下來,抬頭便看見安國公府的馬車停在那里。 裴見瑾已經(jīng)進去了。 舒沅只好進了旁邊那家茶莊,要了壺茶坐在窗邊等他。 倘若她來得早,能將那幾人的底細查一查,叫留光掌掌眼,再叫那幾人機靈行事,爭取被裴見瑾選中。 但趕在裴見瑾后面才來,就不好進去了。舒沅趴在窗沿上,眼巴巴等著,心都擰緊了。 要是這回沒挑中合適的仆從,那她準備送去的那些東西該怎么辦呢。 她想著要送給他,很小心很小心地挑出來的禮物。一個都不能讓給別人。 裴見瑾從牙行選了八人,簽好了契書。 沒找到差事的閑人,每日都交錢住在牙行的后院里,此時有了新主,便跟在裴見瑾身后出來。舒沅特別留意過的那兩人赫然在列。 舒沅等了許久,認出裴見瑾過后騰地站起,隨后目光便挪到后面那些人身上,認出那兩個尤為出色的小廝,舒沅開心得不得了,轉(zhuǎn)身下樓。 府中跟來的仆從在裴見瑾身側(cè)回話,裴見瑾一邊聽,一邊往外走。 他一走出來,便看到了茶莊二樓的舒沅。 窗前的小姑娘穿了身秋香色衣裙,恰好的陽光照在她鬢間絨花上,照得那絨花光彩瑩瑩。薄光流入她的頸窩,肌膚白如初雪,纖弱而嬌柔。 裴見瑾只是往那邊瞟了一眼,就發(fā)覺小姑娘微擰的眉松開,臉上綻出笑容,然后沒了蹤影。 裴見瑾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等她過來。 舒沅從樓上下來,到裴見瑾跟前時臉頰緋紅,但她此時絲毫不覺得累。 舒沅想著堆在案上的諸多錦盒終于能穩(wěn)穩(wěn)當當交到他手里,抑不住心中欣喜。 想了下,勉強裝作在此偶遇的模樣:“我出門買點東西,走累了就在這兒喝茶休息。沒想到會遇見裴六哥哥,真是太巧了?!?/br> 去住處拾掇行囊的仆從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舒沅順勢將裴見瑾請到雅間小坐片刻。 “跟前侍奉的侍從千萬不能馬虎的。” 舒沅抬腕倒茶,將杯盞放到他跟前,又道,“他們家在何處,與什么人住在一起?以前在哪里做事呀,會不會是犯錯被悄悄放出府的?” 裴見瑾握住杯盞,抬眸看她。 舒沅抿了抿唇:“年末出來找活干的人不多,難得找到幾個合心意的。這些事須得多留心?!?/br> 頓了頓,想到裴見瑾或許已經(jīng)從牙行主事口中知道她譴人去過,舒沅又道:“昨日讓輕霜去了趟,你選中的那些人里面,有兩個尤為出色……” 裴見瑾忽然開口,語聲平緩:“的確不錯。你既然差人去問過,且還算滿意,將他們讓給你也無妨?!?/br> 舒沅愣了愣。 怎么能讓給她。雖然她想要他們?yōu)樗鲂┦?,但到她身邊來,可沒有施展身手的機會。 這兩個人,她不能要。 可是這是他頭一回主動向她示好,她回絕得太干脆,會不會傷了他的心? 舒沅眉心微蹙,她于片刻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只好說:“凡事都分先來后到。大概我與他們本就沒有主仆一場的緣分?!?/br> 裴見瑾端起茶水淺抿一口,沒再堅持。舒沅略微放下心來,但再細細看去,總覺得他有些不悅。 舒沅疑惑地飲了口清茶。 茶水并沒有問題,茶香清淡怡人,沒有怪味。 舒沅正想再說些什么,走廊上有人叩門,然后叫了聲六公子。 外面那人得到裴見瑾的準允后,推門而入,走到近前來回話。 來人合上門扉前,舒沅看到門邊站了兩個男子。正是輕霜昨日看好的那二人。 舒沅好奇地投去打量的目光,見那兩人看來,朝他們友善地笑了笑。 不成想他們二人與她眼神相觸后,立馬埋下頭去,頗有些拘謹不安,舒沅只好默默收回目光。 回話的仆從還在繼續(xù)說:“……那便照六公子的意思辦,回頭再有什么事,六公子盡管吩咐?!?/br> 舒沅以手支頤,偏過頭來,發(fā)覺裴見瑾正在看她,不過只對視一瞬,他便錯開眼去。 “慶仁,迎雪,過來拜見公子。” 從裴家跟來的仆從態(tài)度恭謹,轉(zhuǎn)頭又說,“他二人行囊簡單,小的將那些東西一并帶回便是,便叫他們跟著您。六公子把他們帶在身邊,有個跑腿傳話的人才好。”話畢又講一遍這二人的長處,和他們做過的前幾份差事。 舒沅將他們的名字記下,盡量不再多看,免得讓裴見瑾覺得她還有些別的想法。 但她心中在意,哪怕控制著自己,仍時不時地投去一眼。 慶仁迎雪身量相近,慶仁看起來更為沉穩(wěn)。迎雪大概要年輕幾歲,面上表情要鮮活兩分,不像慶仁那般死氣沉沉的。 舒沅越看越滿意。裴見瑾杯中茶水減少,迎雪便麻利地執(zhí)起茶壺斟茶。 舒沅唇角抿笑,抬眼時,正巧發(fā)覺對面的主仆二人都在看她。 迎雪很快地耷拉下眼皮,輕手輕腳退到一旁去。 舒沅在心中贊嘆輕霜的眼光。這兩人何止是不錯。 迎雪垂首站回去,立在慶仁邊上。他即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舒沅的目光,霎時間如芒在背。 他和慶仁老老實實待在京中等候差遣,得了命令后進到牙行,沒主顧上門的這些天,由著里頭的老管事差遣,勤勤懇懇如老黃牛一般,哪有什么機緣搭上定遠侯府。 昨日那丫鬟找上門來,迎雪還不覺得有何不妥。 誰叫他們是那里面最能干出色的人,有眼睛的一進門就能找出來。鶴立雞群不外如是。找到他們跟前來,算是定遠侯府的人有一點能耐。 可不成想,暗衛(wèi)又找上門來細問。迎雪這才知道這舒家小姐與小公子有些牽扯,且今日又遇上了。 怎么看,這舒家小姐都是想收買他們。 迎雪垂目侍立在旁,不禁攥了攥手。 裴見瑾尚未有過出格的舉止,但迎雪從不敢低估他的手段與城府。 迎雪暗自嘆息。只盼著舒沅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欣賞盡快消去。 舒沅留意他們。細看之后又有不足。 左邊這個叫迎雪的,先會兒還舉止自然,頗有眼色,眼下卻好似有些拘謹。右邊那個叫慶仁,一見就知道會是踏實穩(wěn)妥的性子,看久了又有點呆。 在安國公府的宅邸中為他做事是足夠了,要帶到進璋書院中去,就有些不夠看了。 進璋書院中的學子皆是出身勛貴世族。 趙逸前些日子嘴上認了錯,心里恐怕還是記恨裴見瑾,他們之間這梁子算結(jié)下了。隨裴見瑾去書院的侍從太有主意或是太怕事都能惹一身麻煩。 舒沅抿了口茶水:“進璋書院占地頗廣,要認路就得費些時日,正好我等兩日派丫鬟去一趟,不如叫他們也跟去認認路?” 裴見瑾輕笑一聲:“好”。 迎雪如鯁在喉。覺得自個兒處境甚是危險。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從前與定遠侯府沒有關(guān)系,也要變成不清不楚了。 迎雪轉(zhuǎn)念一想。他和慶仁從前為燕王辦過事,在定遠侯府的人跟前,他們哪敢貪圖富貴,不管不顧地貼上去呢。這個道理,主子不會不明白。 思及此,迎雪才舒展了眉頭。 在接到暗衛(wèi)傳話前,迎雪和慶仁與裴見瑾鮮少見面。迎雪這會兒安了心,但也想著,過后要找空當與主子表表衷心。 正此時,又響起一陣叩門聲,迎雪不禁面露喜色。若是其他人也收拾妥當,便能打道回府了。 果然,那人進門后便說:“余下幾個已經(jīng)由人帶回去。小的便先行一步,將他們安頓好了再同六公子交代?!?/br> 舒沅回京后等了許多天才與裴見瑾見面,倘若現(xiàn)下便回去,未免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