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九零:我綁定拾荒系統(tǒng)當學霸、我,拆房專家[娛樂圈]、yin娃蕩婦(高干H)、被迫當星際np黃油女主、云上月、作繭自縛、穿越后被迫登基、欲撩,才夠野、慢穿之乙女終結者(NPH)、「武俠」這是古早流恩批文
裴凜暗想,裴見瑾如今只能在相貌上勝過梅晏之。舒沅看臉,倒是好事。 若是追溯過往,那梅晏之也全憑著和帝后二人眉眼間的一丁點神似博得了富貴榮華,得到了過往從未敢期望的地位。這般想來,他家六弟也沒什么丟人的。 萬千思緒涌上心頭,裴凜兀自看著書架發(fā)呆,直到裴見瑾遞茶過來才回過神來。 熱茶捧在手中,驅了寒意,裴凜驀地生出些作為兄長的自覺,對上裴見瑾望來的目光,裴凜正想再說些書院的事項,卻突然被裴見瑾打斷。 裴見瑾一雙手骨相優(yōu)越,修長白皙,眉眼低垂地為自己斟茶。 滿室茶香中,裴見瑾漫不經(jīng)心道:“梅晏之是怎樣一個人?勞煩兄長與我再說一說。” 裴凜便將自己知曉的關于梅晏之的舊事都說了出來。 裴凜說出口的,基本是京中人盡皆知的消息。他也只知大概,內(nèi)里詳情只有舒沅和慈寧宮里伺候的宮人才清楚。 多年前太后病重,梅晏之被家中長輩送入宮中,同舒沅一道陪伴太后,日日出入宮闈。梅晏之便因此得了圣人看重。雖心知他并非皇家血脈,但放在跟前時常看上一眼,也能略有安慰。 加上梅晏之這人也爭氣,學識品性樣樣不差,年紀漸長后便被選為皇子伴讀。 裴見瑾唇角微牽,不冷不熱的:“這么說,梅晏之與定遠侯府也常有來往了?” 裴凜聽在耳里,自然以為裴見瑾是怕拜訪定遠侯府時,與梅晏之撞上。 裴凜立馬搖頭否認:“這兩年似乎不如以往親近了?!?/br> 而后便是一陣寂靜。只有瓷杯與桌面相碰發(fā)出的細微聲響。 裴凜起身告辭,臨別前笑吟吟地鼓勵裴見瑾用功,又說:“舒沅性情寬和,旁人的閑言碎語,你都別往心里去?!?/br> 舒沅胸懷寬廣,待人和氣是不假。裴見瑾聽在耳中,眉心微皺。 她如今便是趕也趕不走的粘人。再往前數(shù)個七八年,能懂什么,怕是誰在跟前就喜歡誰,還要甜甜糯糯地掏出糖來同別人分享。就像她著人給他送糕點那樣。 裴見瑾微有不悅。轉念想到她那時應當還是個要人照顧的稚童,也不能自己挑選玩伴,神色才恢復如常。 送走裴凜,裴見瑾出府一趟,去了書畫鋪子,在閑逛之余,聯(lián)絡了董易安插的暗樁,命人先去牙行走一趟,給那兩人傳話。 暗衛(wèi)回來,卻帶來個出人意料的消息。 “屬下一路警惕行事,與那兩人見面后很快便離去。卻發(fā)覺定遠侯府的仆從后腳進了門,屬下便又暗中潛了進去?!?/br> 這個暗衛(wèi)說至此處,抬眸看了眼裴見瑾,神色有些古怪,頓了下才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說。舒家小姐派人前來仔細物色一番,挑了六七個人,其中就把董易大哥給公子安排的兩人挑中了……定遠侯的丫鬟和牙行管事婆子說,若是沒有差錯,便要下這幾人?!?/br> 裴見瑾唇邊綻開一抹笑意。 暗衛(wèi)瞥見,驚得呆住,緩了下才繼續(xù)說下去:“那丫鬟把表現(xiàn)尤為出色的兩位大哥留下,說旁人也就算了,他們被定遠侯府看中,不能隨便便宜了別人,若是安國公府來人,才能讓出來。走前還給了賞錢。” 裴見瑾眸底漸起波瀾,他抿了口清茶,淡聲問道:“那她派去的人,是怎么挑人的?” 暗衛(wèi)將頭埋得低低的,一字不落地回道:“舒家小姐說,要體魄強健,有武藝傍身的。最好還要有大致能辨別草藥,穩(wěn)妥細致的?!?/br> 裴見瑾輕笑了聲。她竟是想買通迎雪和慶仁。 若迎雪慶仁只是普通人,往后再見到施與恩惠,差些成為主仆的小姐,多少會給些面子,若再用金銀引誘,就更方便了。 說什么只能讓給安國公府,也就是想借此機會,在他身邊安插人手。 那辦事的丫鬟提出的要求,于舒沅而言,實屬平常。若不是那二人原就是他的人,興許還真能叫她成事。 這兩人早些年替燕王在暗中辦事,手上并不干凈,絕無可能認他人為主。 裴見瑾神色不動,嗓音淡淡的,帶了些笑:“見機行事,不要輕舉妄動。她說了什么,先照做就是?!?/br> 她若想做什么,不用多少日子,便會顯露端倪。 暗衛(wèi)壓住疑惑,俯首應是,而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桌案上平鋪一張紙,墨跡未干,墨香與茶香緩慢地充盈書房。裴見瑾垂眸看著那半濕半干的字跡,恍惚又想起細雨不斷的那日。 渾身濕漉漉,沾了水汽的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br> 不會不管他,所以令人到跟前來盯著他么。 燕王派人教養(yǎng)他,瘋病發(fā)作,渾渾噩噩中,多次將他當做親子。燕王清醒些的時候,也防備他,將他拘束在宅院中那兩年,燕王的耳目無處不在,怕他脫離掌控。 那她這般做,是盼著他做些什么呢。 . 翌日天氣晴好,裴家大郎領著裴見瑾出府拜訪先生。從名儒府邸出來,已然不早。裴綺已然入仕,晚些時候還要去往同僚府中,與人一齊赴宴,便不再與裴見瑾同行。 裴見瑾看了眼天色,命車夫往舒沅挑人的牙行駛去。 舒沅一大早便被輕霜從床榻上拉起來,陪著楚宜閑逛一個多時辰,挑好了楚宜嫂嫂的生辰禮。 京中名聲最盛的金銀樓,貴客接連登門,巧舌如簧的柳娘子忙不過來,便譴了個伶俐討喜的小丫鬟前來陪她們說話。 楚宜挑中的東西早就令人包了起來,此時閑適地坐在椅中,等舒沅挑選。 如意樓新出的花樣廣受喜愛,小丫鬟正細細講解工藝和其中巧思。 舒沅卻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輕霜細問了那些人的長處,挑了些能用的人。 可近前聽候差遣的侍從,最最要緊的還是不能有要命的短處。 家中可有沾賭的父兄?若有一個,保不齊哪日追債的人找上門來,走投無路之下就要被人用錢財誘惑,做出些不利主家的錯事來。 貪酒好色的也不能要。辦不好差事另說,把人帶壞了如何是好…… 裴見瑾身邊無人可用,便是想到這些,也難以查清。 舒沅細想下來,便坐不住了。她還是得再去一趟。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 這章評論有紅包,謝謝寶貝們的支持 第27章 ◎這種瑣事,他們小公子哪能親自去做?!?/br> 舒沅起身往外走,面有急色。 楚宜跟在后面,不明就里,以為舒沅在那小丫鬟持之以恒的介紹下動了心,便很是豪氣地握了握她的手:“阿沅看中哪些?咱們?nèi)恕!?/br> 舒沅偏過頭朝楚宜搖搖頭:“沒有特別喜歡的?!?/br> 楚宜知道她的喜好,又道:“這還不簡單,讓師傅照著你的心意做新的樣式就好。” 拐角處房間中柳娘子正在接待客人,都是熟面孔。門恰好開著,楚宜不經(jīng)意間投去目光,一眼便認出里面的客人,腳步頓了頓。 里面是周淑尤和方苓,她們與店中的老師傅交談結束,抬頭便見舒沅和楚宜走過來。 周淑尤頷首示意。方苓哼了聲,別開臉不看她們。 柳娘子又在紙上點了點,與旁邊的師傅交代兩句,扭頭見到舒沅和楚宜就要離去,便笑瞇瞇地上前寒暄。 柳娘子與舒沅說話時,周淑尤那邊的老師傅也在同她們確認圖樣。 楚宜挽著舒沅走下樓,奇怪道:“最近有哪家設宴發(fā)帖了?她們兩個都親自來選,不該是這般悄無聲息的,我怎么就沒聽說過?” 舒沅握住楚宜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舒沅倒是想起來了,但如意樓一層擠了數(shù)十位客人,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舒沅便準備上了馬車再同楚宜講清。 楚宜付清銀錢,在柜邊又張望了一圈,眼巴巴拉著舒沅問:“真沒人遞帖子來請?我不會又把誰家孩子周歲宴忘了吧!” 一位錦繡滿身的婦人掌著仆婦的手從車上下來,腳一落地,便撫了撫鬢角。這位婦人身后,馬車中又出來一個姑娘,抿著唇角也藏不住滿心歡喜,克制著目光往四周打量。 楚宜凝神看了兩眼,認出來人,呀了一聲,情不自禁地用手臂撞了舒沅一下。 眼前這位貴婦人便是鎮(zhèn)國公府二房的錢氏。 錢氏目光一掃,見到舒沅,眼睛亮了亮,隨即對身旁的侄女姜依依說:“周家姑娘在二樓,你自去找她們吧。” 姜依依平日里待在深宅大院,十分珍惜周淑尤與方苓這兩位主動與她交好的朋友。 姜依依難得出府閑逛,正盼著能與她們多相處一會兒。此時聽了二嬸錢氏的話,唇畔的笑壓也壓不住,頭埋下去,聲音卻是喜滋滋的:“多謝二嬸?!?/br> 姜依依沒見過舒沅與楚宜二人。走過她們身邊時,姜依依飛快地瞥了一眼就埋下頭,在心底猜測這兩位姑娘的身份。 與她們錯開后,姜依依加快步伐,滿心期盼早些與新結交的好友會面。 姜依依近來借了周淑尤的光,幾次筵席過后,也跟著認識許多勛貴家的姑娘。此時見她二人面生得很,只當做是攀不上鎮(zhèn)國公府的,卻沒注意到錢氏的神色。 錢氏笑得和藹可親,走到舒沅跟前來,熱情地閑談起來。 錢氏先是關心了舒沅遠在西疆的雙親是否安好,緊接著就問舒沅近來身子康健與否。 錢氏最后才說:“一月后,鎮(zhèn)國公府設宴為國公爺賀壽,請了周家,方家,趙家的諸位公子小姐,兩位姑娘若得空,我回去便讓人遞帖子來?!?/br> 楚宜心中后悔極了。若她方才沒多嘴問那兩句,此時也不能被錢氏堵住。 京中只有送不到定遠侯府的請?zhí)?,卻沒有能忘記定遠侯府的主家。 錢氏籌備鎮(zhèn)國公的壽宴,直到此時見面才提起,不過是因為她們幾乎從不踏足鎮(zhèn)國公府。 舒沅想了下,一時沒想出回絕的說辭,便沉吟半刻,問道:“大長公主近來如何?” 錢氏嘴邊的笑霎時僵住,眼睛都直了。 楚宜在旁邊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差些笑出聲來。 大長公主與鎮(zhèn)國公成親多年,不睦的傳言在勛貴世家中傳了個遍。夫婦二人沒有所謂的相敬如賓。就連鎮(zhèn)國公壽辰這樣的大事,都要落到弟媳身上,而非大長公主親自cao辦,自此便能窺得幾分實情。 大長公主從不在乎讓外人知曉他們夫妻形同陌路。每年鎮(zhèn)國公生辰那日,大長公主都要在自己的別莊大肆玩樂,舒沅和楚宜常在受邀之列。 大長公主的宅院畫棟飛甍,宏偉富麗,更別提大長公主出手闊綽,負責采買的奴仆盡管照著市面上最豪奢的檔次來置辦。 簡單說來,在大長公主那處,吃得好玩得好。 被請去的小公子小姑娘年年都盼著再去,和大長公主走得近的,誰會記得鎮(zhèn)國公年歲幾何? 楚宜忘記這事,實屬正常。舒沅也是想了片刻,才記起來。 大長公主對鎮(zhèn)國公府的事撒手不管。管家的差事落到錢氏手上,錢氏捏著管家之權,簡直快活又自在,哪怕累些也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