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89節(jié)
這么一來,自然是不好再分給其他人了。 侍衛(wèi)們原本覺得吃不上在一旁看一看聞一聞也好,然而現(xiàn)在卻是忍不住后悔起來,覺得這實在是超出他們之前想象的難熬折磨。 其他原本都想著看祝子翎笑話的人,這時候也慢慢嗅到了從他們這兒傳出去的獨特香氣。 饒是他們都是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聞到這香味也不由自主地分泌起了唾液。 眾人一邊不動聲色地咽著口水,一邊忍不住用探究而驚疑的目光望過去。 厲王妃竟然還真用泥巴搞出好東西了?! 第66章 溫辭親眼見證這叫花雞出爐, 說實話比那些在遠處偷偷往這邊看的人更加驚訝。 原本他多少有些嫌棄吃的東西上沾了泥巴,但等叫花雞出爐,那泥巴被燒得像是一層陶土殼子,頓時就不那么讓人排斥了。 尤其敲開泥殼、再撕開荷葉之后, 里面的雞rou不僅沒有一點沾上灰土臟了的感覺, 反倒顯得格外的誘人。色香俱全, 讓人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親自評點剩下的那一“味”。 看祝子翎吃得香, 溫辭不由地也感覺不到嫌棄了, 一被對方邀請,就也動手撕下一塊嘗了嘗。 入口鮮美中帶著清甜, 比起一般的雞rou更顯得嫩而不膩。溫辭越發(fā)驚異, 忍不住接著又吃了下一口。 當然,他比祝子翎還是要斯文很多, 每次只小小撕下一片rou,不像祝子翎都是直接扯下一大塊就啃。 溫辭覺得或許就只有這種讓人迫不及待狼吞虎咽的吃相, 才比較符合“叫花雞”這個名字。除此之外,這道菜的色香味都能稱得上上品。若是不看那糊泥巴的做法,只是直接把成品拿出來擺盤,那些豪華的宴席也都上得。 也不知道祝子翎是從哪兒學到這樣的做法,而且為什么要起這么個名字,白白讓人不小心看低。 溫辭不由問了一句,祝子翎沒怎么在意地答道:“因為據(jù)說這是一個叫花子意外發(fā)現(xiàn)的做法,所以就叫這個了。” “反正名字而已,叫什么都無所謂。也可以叫荷葉雞, 還有干脆叫富貴雞的呢。” “……”溫辭聽到這菜是乞丐發(fā)明,不由頓了一頓, 但感受到嘴里的美味,還是很快把那一絲糾結(jié)拋諸腦后,繼續(xù)美滋滋地吃這叫花雞。 祝子翎看幾個侍衛(wèi)實在都饞得厲害,想了想還是把剩下兩只分了一只給他們。 “把這只給王爺送去,另外再去找?guī)字浑u來,再做上一批吧?!弊W郁釋κ绦l(wèi)說道。 六只雞其實也夠不少人吃了,但祝子翎胃口大,而且已經(jīng)習慣了弄出新菜就給周圍的人都分一點嘗一嘗。 之前在厲王府里,廚子們不用他說就知道主動去做第二批第三批,現(xiàn)在到了外面,顯然就沒有在王府里那么順手。 不過得到了一只叫花雞的侍衛(wèi)們自然是越發(fā)聽祝子翎的話了,連忙依言去辦事。 離開的兩個為防回來時雞直接沒了,還特地要求剩下的人等他們回來再一起開動。 容昭拿到那只還被泥殼子裹著的叫花雞,微微挑了挑眉。 “這就是王妃做的新菜?” “是?!笔绦l(wèi)帶著見證了新奇事物的興奮,興沖沖對容昭說道:“王爺您別看外面包了層泥巴,里面的雞可香了!” 里面是雞? 容昭略微打量了一下:“……這怎么吃?” 祝子翎弄出的東西怎么越來越奇奇怪怪了。 侍衛(wèi)主動把泥土敲開,讓容昭感受到其中暗藏的濃郁香味。 雖然過了這么一段時間,但因為有外面的泥土包裹,以至于里面的荷葉雞還是熱氣騰騰,基本沒有涼。因為剛才被風吹了一路而變得不太明顯的香氣,這一下又集中爆發(fā)出來。 容昭微微一頓,嘗了一口,不由說道:“怪不得他要找荷葉?!?/br> 只不過…… “之前說想多吃兔子,現(xiàn)在又改成吃雞了?” 容昭說著重新抬眸看向侍衛(wèi),淡淡問道:“獵物里的雞夠吃么?” 侍衛(wèi):“……不太夠。” “王妃已經(jīng)讓屬下們再去找些了?!?/br> 容昭并不意外,只是交代道:“要去大廚房拿的話,注意事先檢查好,別再出上回那樣被下毒的事。” 侍衛(wèi)連忙應是。 容昭略微沉默了一下,又問道:“他把這只給我,自己還有幾只?” 侍衛(wèi):“……王妃……就、就一只了?!?/br> 而且還是跟溫辭分一只。 這兩天見識過了祝子翎的飯量,侍衛(wèi)也知道一只絕對是不夠他吃的。 容昭這么一問,正期待著回去跟人分享另一只叫花雞的侍衛(wèi)頓時一陣緊張心虛。 王妃還沒吃飽,他們竟然就想著吃雞,好像是不太應該…… 侍衛(wèi)不由地訕訕低頭,容昭聞言果然微微皺起了眉。 他沉吟了片刻,說:“罷了,本王也吃不下一整只,干脆拿去和王妃分一分吧?!?/br> 容昭讓人又小心用食盒將那叫花雞裝好,以免涼了。接著便讓侍衛(wèi)拎著食盒,跟著他原路返回。 侍衛(wèi):“……” 早知道應該直接叫王爺過去就是了,這送來送去的,不是白白折騰人家雞么。 祝子翎吃雞的時候,挺多人都被香味引誘得頻頻往這邊望。 狩獵的那些公子王孫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不少,一天打獵下來正饑腸轆轆,聞到祝子翎這邊的香味,有的都忍不住直接往這邊走了好幾步,看到厲王府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才慌忙停住腳。離開后,還忍不住立刻去問祝子翎他們做的是什么吃的,點名也要吃這個。 然而這么一問,他們才驚訝地得知,那是厲王妃讓人做出來的不知道什么雞,而且是用泥巴做的!現(xiàn)在除了厲王妃那邊的,還沒人能吃得上。 雖然烤rou的味道也不差,但凡事就怕對比,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兒可不習慣旁邊其他人吃著比自己好的東西。 哪怕聽說是泥巴做出來的,可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讓人根本沒法對其不屑一顧。 大部分人只是沖著那邊咽口水,但也有更恣意妄為的,被香味吸引得直接沒剎住步子,跑到了他們跟前問:“不知厲王妃殿下這吃的是什么美味?可否讓我試一試?” 祝子翎聞言啃雞翅的動作一頓,抬眼看過去,只見那膽子不小的年輕人站在幾步之外,微微躬身抱拳朝他行了個禮,很快便直起腰。 “在下豐國公府鞏子杰,拜見厲王妃殿下。” 鞏子杰行完禮便重新抬頭看去,正對上祝子翎的視線,頓時一怔。 厲、厲王妃原來竟是這般模樣? 鞏子杰看著祝子翎白皙俊俏的臉、漂亮清透的桃花眼、還有沾了油而顯得異常紅潤飽滿的嘴唇,一時控制不住地眼睛微微放光。 他本只是被這里的美味吸引,沒想到卻反而見到了吸引力更大的……美色。 鞏子杰差點忍不住露出習慣的垂涎之色,不過到底還是想起來面前的人已經(jīng)是厲王妃,并不是他能輕易垂涎的。尤其是想到厲王的恐怖,鞏子杰這才勉強收斂住神色。 祝子翎一開始還沒想起來這人是誰,直到聽到他自報名號,頓時眉梢挑起,眼神微冷。 竟然是這個家伙。 看到鞏子杰盯著他目光灼灼,眼神流露出令人不舒服的熱切,祝子翎難得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惡心感涌上心頭。 鞏子杰沒意識到祝子翎對自己的反感和厭惡,還刻意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英俊瀟灑的笑容,故作爽朗道:“聽說殿下做了一道僅有您知道的菜,實在厲害。” “這香味著實誘人,不知子健可否有幸一嘗?” 如果說之前鞏子杰宣稱想要嘗嘗,還是真的為了那一口吃的,那現(xiàn)在這么說,更多的就是想跟祝子翎拉近關(guān)系了。 雖然此行看似有些無禮,但祝子翎畢竟是男子,沒有女子那么需要避嫌。而且鞏子杰是豐國公嫡孫,在家中極為受寵,一般的皇親國戚也都要給他個面子,平時自以為是慣了,這會兒跟厲王妃拉關(guān)系,也不覺得自己出格。 鞏子杰故作灑脫,覺得以他的身份氣度,又夸了祝子翎做的菜,對方應該大為歡欣,定然不會拒絕他。 哪知道祝子翎直接移開了視線,看也不看他,直接皺起眉對旁邊的侍衛(wèi)說道:“把這人趕走?!?/br> 鞏子杰聞言一懵,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wèi)挾住,要把他往外拖。 向來都是他在外橫行霸道,哪里遇到過自己被人抓著扔出去的事,鞏子杰頓時瞪大眼睛,忍不住驚呼怒罵:“你們干什么?!” “我不就是問了句話,你們憑什么動手?!” “王妃就能這么隨意欺辱國公府的繼承人了嗎?” 鞏子杰雖然害怕容昭,但對于祝子翎一個男妻自然是并不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敢還帶著冒犯垂涎之心想要接近。 他更是本以為自己堂堂豐國公家最受寵的公子,英明神武氣度非凡,愿意接近討好祝子翎這個毫無前途的男妻,對方應該直接欣喜崇拜,把他引為知己才對。沒料到祝子翎竟然會毫不留情,直接讓人把他給趕走。 明明他禮數(shù)周全,根本哪里沒有冒犯對方! 想到這兩天聽說祝子翎疑似給厲王下了蠱,兩人十分親密恩愛的一些傳言,鞏子杰心中越發(fā)不滿。 這厲王妃真是個不長眼沒腦子的。 他英俊瀟灑又風度翩翩,不比厲王那個只會殺人的天煞孤星強多了?! 鞏子杰心中憤恨,試圖掙扎,但頓時被侍衛(wèi)鉗制得更緊,感覺再動一下可能就要被人掰斷骨頭,只能繼續(xù)嘴上抗議道:“果然是近墨者黑,我本以為厲王妃是知曉禮義廉恥之人,原來竟也如此無理妄為!” 鞏子杰正喊著,卻不料猝不及防間一個土塊直接飛進了嘴里,不僅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嗓子眼,甚至干脆打落了他兩顆牙。 “咳咳咳……”鞏子杰差點沒一下子嗆死,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土咳出去一些,重新獲得了呼吸,但接著就感到一股鐵銹味彌漫開,整個嘴里幾乎都疼得發(fā)麻。 鞏子杰更加氣急,想要再罵,卻是一時說不出話,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門牙處竟然漏了風,這下不顧侍衛(wèi)可能把他的骨頭扭斷,依舊忍不住瘋狂掙扎起來。 他他他、他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那土塊究竟是哪兒來的?! 不管怎樣,肯定都跟祝子翎有關(guān),他一定要找對方要個說法! 侍衛(wèi)顧及鞏子杰的身份,加上周圍還有許多人能看到這邊,到底不敢直接下重手。 鞏子杰略微掙脫了幾分,滿臉憎恨地就要朝祝子翎撲去,然而剛一動作,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鞏子杰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容昭神色陰鷙,眉間俱是兇煞戾氣,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中寫滿了殺意和厭煩,冷冷地站在鞏子杰身前,輕聲問道:“你在罵誰?” 方才還氣勢洶洶、自詡比容昭強的鞏子杰,面對著眼前據(jù)說殺人不眨眼的煞星,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來,腦子里只剩下了害怕的念頭,慌亂地連忙搖頭。 “無……不是,窩、窩沒罵……”鞏子杰兩腿抖如篩糠,全靠侍衛(wèi)的挾制才能站穩(wěn),只是被容昭渾身冷冽的氣勢壓著,就不由害怕地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因為嘴也被土塊打麻了,口水也控制不住地流出來,混著一點血絲,看起來實在是難以入目。 容昭面色冷凝,眼神陰鷙地盯著鞏子杰:“本王的王妃讓你滾,你難道不該老老實實地自己滾?還想反抗襲擊?” “是非要本王親自來趕你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