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求生,我送外賣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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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她走了大半天,結(jié)果低頭暫離證上的時(shí)間才少了半小時(shí)不到。 初看到這個時(shí)間差的路靈差點(diǎn)沒把暫離證扔了。 暫時(shí)不想考慮時(shí)間問題的路靈木著臉走向前方的城池。 焰城很大,周圍卻除了路靈沒有其他行人。對于這點(diǎn)路靈習(xí)慣了,反正她沿著腳下的水泥路來焰城途中總共也才遇見了三五人。 其中有兩個還是打劫的,路靈被迫入手一根黑長直鐵棍和水壺。 路靈站在焰城城下,離近了,城墻顯得更高,還厚實(shí)。人站在下面就像一個螻蟻,望久了有種面臨龐然巨物的恐慌。 此外這座城似乎很久沒修繕,外墻壁坑坑洼洼和她一路走來的路一樣,滿是歲月的痕跡。就連城門都破破爛爛中間的窟窿大的能直接過人。 而且這古城居然沒人守?還很安靜,安靜的讓路靈懷疑里面沒有人。 抱著滿心的好奇和懷疑,路靈眸光警惕一步三停往城內(nèi)走去。 焰城內(nèi)。 路靈踏進(jìn)城門的剎那,一道只有城內(nèi)能聽見的鐘聲響起。頓時(shí),先前還死氣沉沉宛若死城的焰城一下活躍起來。 “哇——”路靈嘴張著震驚地看著滿街花燈叫賣聲不斷、人潮如織恍若過節(jié)的古風(fēng)街道,繃緊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 敢情都在城里過節(jié),難怪外面沒什么人! 路靈驚嘆的躲開一個差點(diǎn)撞到她的小孩,一雙眼睛簡直不夠她看。 又一次避開幾個打鬧的路人,路靈視線在前方十米外掛著‘迎客來’幌子的三層酒樓鎏金牌匾上頓住,心下一喜快步走了過去。 等路靈進(jìn)了酒樓,原先大街小巷的人和物如夢幻影般破碎,只余殘破凄涼的街道和一片陳舊腐敗的廢墟遺址。 良久,幾道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街道盯著唯一亮著燈的酒樓羨慕道: “這次又讓酒鬼那個老東西給搶先了?!?/br> “你們什么想法?” “真氣啊,我怎么覺得這幾次的人類一代不如一代?這么不禁誘,區(qū)區(qū)一個幻境,意志力稍微強(qiáng)點(diǎn)都不至于被老酒鬼輕輕一勾就上鉤了?!?/br> “你說這次我們上門討口吃的老酒鬼會趕我們嗎?” “不行,我受不了那個委屈,我也要去分一杯羹,你們誰和我一起進(jìn)去?” “加我一個!” “還有我?!?/br> —— 迎客來酒樓。 路靈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酒樓里只有一個站在里面滿臉笑意迎接她的中年的微胖男人,貌似是老板?完全沒有外面熱鬧,這讓她腳尖一動試圖離開。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兩扇紅木大門在她面前‘嘭’的一聲關(guān)上。 “來都來了,你要去哪?”身后,老板詭異略顯激動興奮的聲音在空蕩的酒樓里回蕩。 路靈聞言沉思了兩秒點(diǎn)頭,大手一揮轉(zhuǎn)身對他說:“你說的對,來都來了,那就好酒好菜上齊了!” 酒樓老板:“?” 好像哪里不對。 第97章 ◎兄弟有難,不能不管◎ 酒樓老板覺得路靈的反應(yīng)不對,可來不及多想,眼看路靈轉(zhuǎn)身回來不再往外走,他忽略了內(nèi)心的那點(diǎn)異樣跟在路靈身后殷勤詢問,“客人想怎么吃?” 這話說的,怎么叫她想怎么吃? 路靈回頭瞥了他一眼。 這個酒樓老板長的很有福態(tài),微胖的身軀被一襲深紫色的光面暗紋長袍包裹,臉胖乎乎的,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塌鼻梁酒槽鼻厚嘴唇,頭戴青玉發(fā)冠,手指間夾著幾枚金玉戒指,說話時(shí)嘴里隱約透著一股酒氣。 說實(shí)話,他更像一個來酒樓吃飯的暴發(fā)戶,不太像酒樓的老板。 路靈收起內(nèi)心的腹誹,觀察眼前的酒樓。 酒樓分三層,面積百來平。其中一樓大廳擺著七八張方桌,看上去干干凈凈還不錯。 正前方不遠(yuǎn)有兩個木質(zhì)扶梯,一左一右通往樓上。 路靈轉(zhuǎn)了一圈,隨意在一樓大廳找了張方桌坐下,順手放下指南,抬頭問他,“有什么招牌推薦的嗎?” 酒樓老板見狀,眼里的喜色加深,忙說,“有,我家的招牌菜有鮮rou包子、紅燒獅子頭、爆炒腰花、骨湯面?!?/br> “以及,烤全羊!” “烤全羊配上我家店里的招牌酒‘女兒紅’,滋味可是一絕!”說著說著,路靈還沒怎么倒是店老板的口水流了一地。 “怎么賣的?”路靈盯著老板,直勾勾清可見底的眼神讓酒樓老板很不自在。 說不上什么感受,就感覺這人未免也太淡定了。一點(diǎn)疑心都沒有,一開始不是察覺不對想走嗎?怎么說回就回還真跟他點(diǎn)上菜了? 酒樓老板心里嘀咕,然而路靈不露破綻,他也只能強(qiáng)撐著笑意和她周旋。 “能來我店里的都是有緣人,既是有緣人,你就看著給?!本茦抢习逦⒐浑p精明的眼睛笑瞇瞇的很是和氣。 “有這種好事?”路靈驚喜,單手拍在桌上激動道:“那上菜吧,招牌菜各上一道?!?/br> 她還沒吃過詭做的飯呢,這個詭看著挺古老,希望他做的菜跟他的人一樣地道。不然她這進(jìn)一趟城可虧了。 路靈苦著臉看著自己六千大點(diǎn)的香火,從她進(jìn)城后,香火掉的速度更快了。估計(jì)再要不了多久,就會跌到五千。 不行,她得盡快找個地方放“臨時(shí)店鋪”賣飯,不然這跌的讓她心疼。 而且以前看不見不覺得,現(xiàn)在看見了,它就跟錢一樣,少了總讓人不踏實(shí)。 “去?。 甭缝`回頭發(fā)現(xiàn)酒樓老板還站在自己的旁邊不動,忍不住催道。 酒樓老板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路靈,“唉”了一聲,彎腰陪笑的退下。 退回后廚的酒樓老板笑容一收,他看看眼前空蕩蕩,空氣中隱約飄出霉腥味暗黑無光的廚房,伸手驀然從角落的一個破缸里掏出一只蜷縮大號“耗子”,耗子看到他滿眼驚恐,閃爍著絕望與哀求。 酒樓老板渾然不覺,指尖用力生生的將它撕成兩半…… 路靈在一樓等的無聊,索性盯著指南封面跳動的香火發(fā)呆,忽地旁邊多了三道身影。 “小姐,一個人?。俊?/br> 小姐? 這是什么年代的稱呼? 路靈掀起眼皮心情不是很好的掃向眼前的三“詭”。 他們都是男詭,一高一矮一瘦。 和她說話的是個高的男詭,長的秀氣,一襲青衫木簪束發(fā),氣質(zhì)溫文爾雅,宛如一個書生。 然后是矮個男詭,矮個男和他一比就丑上很多。黑布短褂,又矮又黑,有點(diǎn)像話本里的武大郎。 第三個詭很瘦,黃色的薄衫不僅襯得他身板如紙一樣輕飄飄,臉色也蠟黃瘦削的幾乎脫相。但他的耳邊卻戴了一朵詭異的大紅絹花。見路靈看自己,他下意識擠出一個皮笑。 “小姐?”書生伸手在路靈眼前揮了揮,他有些不高興路靈居然盯著那個死風(fēng)流鬼發(fā)呆。 “???”路靈回神,看看在他們圍上來后,速度再次加快減少的香火,表情微變。 她算是明白了,一旦有詭靠近,這個香火就會加速減少。 不多,一個一個的減。 但速度快,糟心??! 而且為什么? 她在車上和牛大廚在一起的時(shí)候也不見得會扣香火? 或許還是因?yàn)榄h(huán)境的因素。 路靈麻了,看向三詭的眼神在香火逐漸遞減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不友善。 三詭:…… 為什么突然有種頭皮發(fā)緊,渾身發(fā)涼的不祥之兆? “你們誰???”路靈語氣很沖,忍著撈起鐵棍打人的沖動,生硬地問。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歡迎他們,若是識相早就走了。 這三個詭不,他們就像沒長眼色,反而拖出擺在方桌底下的三張椅子,一人霸著一邊圍著桌子坐下。 路靈見此臉色更差了。 三詭卻誤以為她是怕了。 忍著激動,書生開口:“在下王俊,初在城門口見到小姐就被小姐的容貌驚為天人。所幸在此再次相遇,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小姐的芳名?” 然而他這番話卻讓路靈更氣了,伸手抓向靠在桌邊的黑鐵棍,忍無可忍對他們怒目而視,“你們想干嘛?” 還驚為天人? 她難道她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樣子嗎? 渾身臭汗,灰塵撲撲,她這樣都‘天人’,天上沒人了? 路靈的反應(yīng)讓三詭很意外,尤其書生詭,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怎么夸她不高興就算了,還生氣? “不是,妹兒,我們就想認(rèn)識認(rèn)識你?!卑珎€男推推書生,滿臉堆笑。他坐在路靈正對面,是以整張臉被路靈看的一清二楚。 黑,太黑了,張嘴說話時(shí)一口白牙很明顯。 “可是我不想認(rèn)識你們?!甭缝`拿起指南和黑棍,起身就要換張桌子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 “別啊?!秉S衣紅花男伸手試圖抓路靈的胳膊,結(jié)果被路靈一記冰冷的眼神瞪的手愣是沒放下去。 他只好抬著一時(shí)不知道該放哪、無法安置的手,上下?lián)]舞訕訕道:“我們沒惡意?!?/br> 他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就感覺不能把路靈逼得太緊。 “我們是其實(shí)是來幫你的?!秉S衣紅花男一臉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