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王的誕生獻(xiàn)上宇宙[蟲族]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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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椿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動作敏捷迅猛,已經(jīng)有了厲沉當(dāng)初在蘭斯特洛星球上強(qiáng)悍果決的風(fēng)姿,他直接抬腳狠狠踹向愛紐曼的腹部,巨大的力道幾乎把愛紐曼踢飛趴在地上,緊接著他直接將膝蓋壓在他的后背上,雙手在他的脖子上一環(huán)。 愛紐曼的臉色突然劇變,臉突然間變得赤紅,脖子上有一線極為纖細(xì)的凹陷,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魚線將他的脖子狠狠拉住。 這是小椿的武器,極其纖韌鋒利的金絲,這時候只要小椿手里的力氣再大一點(diǎn),愛紐曼就沒命了。 姜凝凝輕輕抬手,小椿不甘的松手,金絲松開,愛紐曼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脖子勒痕很深,眼底充血布滿血絲,可看向姜凝凝的眼神依舊充滿怨恨。 “你明明說過,這是你跟狼族之間的事情,你出爾反爾?!彼麘嵑薜牡芍?,嗓音如玻璃碴子般沙啞。 “沒錯,我確實說過,蟲族這四百年來的苦難狼族是始作俑者,對于其他幫著狼族一起針對蟲族的種族,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既往不咎,但是……” 姜凝凝迎著他仇視的眼神,清麗的嗓音里透著冷:“你們把蟲族的仁慈視作理所當(dāng)然,不但對往事有一點(diǎn)愧疚,還反而變本加厲,跟著狼族再次侵犯我們,考珀星上作惡的是你們,跟狼族狼狽為jian圍攻前哨基地的是你們,這次偷襲也有你們蛇族的蛛絲馬跡,愛紐曼,我不是沒有脾氣的無能者,蛇族需要用血記住這次教訓(xùn),我也需要其他種族好好看清楚蛇族的下場,認(rèn)清他們的身份?!?/br> “你——”愛紐曼眼神充斥著nongnong的不甘。 “你,我說殺就可以殺了,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苯p飄冷淡的話如利刃堵住了他的嘴,割開了他盲目無知的尊嚴(yán)。 扶縈微微低眉,看著地上如喪家之犬的愛紐曼,精致的眸中透著嘲弄。 “帶下去?!毙〈粚χ慌缘目词叵x子說道。 “是?!笨词叵x子狠狠的盯著地上如喪考妣的愛紐曼,拉著他就往外走。 突然愛紐曼死死的拉住了門把手,英俊硬朗的臉部輪廓罕見的低順了起來,緊捏的手指幾乎在門框上留下血印,似壓抑的臣服,他說:“王,可不可以……請您放過蛇族?” 姜凝凝看著他的轉(zhuǎn)變,豎瞳里好像極為痛苦。 可面對愛紐曼的痛苦,她并沒有一絲動容,如果她因為愛紐曼的求饒就放過蛇族,擾亂了整個蟲族的復(fù)興計劃,那么她也不配當(dāng)蟲族之王。 “我有我的判斷?!苯曇魣远?。 愛紐曼松開手,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蟲子生來冷血暴戾,侵占弱等種族的星球這種殘忍的事情對蟲族來說早就跟家常便飯一樣了吧。” 姜凝凝的眼神里一片坦然:“殘忍嗎?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拿著刀殺到我家門前,砍傷我的家人,我卻還要大度的原諒對方,這種軟弱無能的善良,我做不到?!?/br> “如果蛇族沒有跟狼族蛇鼠一窩,主動發(fā)起戰(zhàn)爭,蟲族跟阿貝星也不會有刀劍相向的這一天,一句話,蛇族有今天都是你們的福報?!?/br> 愛紐曼幾乎要捏碎金屬門框的手緩緩松開,被看守蟲子拖了出去。 扶縈眉目厭棄地調(diào)出機(jī)器人清理地上殘留的血污,溫聲道:“王不要為了這種人而傷心難過?!?/br> 姜凝凝倏地輕笑,杏眸蕩開的溫柔笑意如西湖春水的漣漪,令人沉醉:“我沒有傷心?!?/br> 她對愛紐曼從來沒有期待過,所以也就不會有傷心這種由失望引發(fā)的情緒。 她和愛紐曼是敵對的雙方,對敵人有了期待,就是把自己放在了軟弱的位置,那也太可憐了。 只是……姜凝凝看著地上被機(jī)器人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著的血污,在性冷淡風(fēng)的房間里,這片鮮紅顯得格格不入。 姜凝凝如水的眸子染上了點(diǎn)淡淡憂傷:“擦干凈點(diǎn),尤宮有潔癖?!?/br> “是?!狈隹M調(diào)了調(diào)指令,機(jī)器人進(jìn)行了深度清潔模式,在血污滴落的地方前前后后進(jìn)行了五遍擦洗。 * 這段時間姜凝凝被扶縈照顧著,他按時給姜凝凝打緩解醉氧癥的針劑,慢慢的姜凝凝下床也不再頭暈了,開始能跑能跳,還能出去走動。 正好阿貝星上傳來了好消息,克利夫蘭成功占領(lǐng)了阿貝星,蛇王帶著一眾貴族們抱頭鼠竄。 槍打出頭鳥,這一戰(zhàn)蛇族幾乎毫無抵抗能力,讓周圍觀望的其他種族對蟲族強(qiáng)悍的實力感到震驚,獸人圍剿了蟲族四百年,而他們竟然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nèi)就恢復(fù)到如此程度,可怕到變態(tài)。 這時他們終于深刻的明白了,再想一邊狼族撈取軍需,一邊在蟲族手底下保持和平是不可能的,必須明確表態(tài)才行。 逃亡的蛇族貴族們因為失去了利用價值被狼族視作棄子,畢竟他們連領(lǐng)地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的貴族蛇王的頭銜,還得按照貴族身份招待,就是個燙手山芋,根本就不接收他們。 無奈的蛇族貴族們只能逃亡平時交好的其他小種族,可因為蛇族得罪的是剽悍的蟲族,哪個小種族懼怕蟲族的威懾,生怕被蟲族誤會跟蛇族是一伙的,引來殺身之禍,更是不敢收留他們。 一來二去,曾經(jīng)風(fēng)光的蛇王和貴族們,一時間竟然成了人厭狗嫌的對象。 姜凝凝看著克利夫蘭傳回來的關(guān)于蛇王和蛇族貴族們的匯報,輕笑出聲。 很快克利夫蘭和厲沉他們就會回來,她并沒有在阿貝星上定居的想法,也沒有讓克利夫蘭他們屠殺阿貝星的居民,只是用強(qiáng)有力的手段逼得蛇王和貴族們逃跑,體驗一下‘人間疾苦’然后哭著向蟲族求饒。 沒錯,蛇族必須求饒。 繞著這么一個大圈子,就是逼著蛇族戰(zhàn)隊,有了帶頭的,才會有后續(xù)源源不斷的人。 這則報告時前段時間克利夫蘭報上來的,估計他們也快了,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日子的人,怎么受得了顛沛流離。 姜凝凝開心的將手一揚(yáng),手中的紙張如片片雪花般飛了出去,洋洋灑灑的飄落。 她著整個人無比輕松地躺在柔軟跟雙人床一樣大的花蕊里,瓊斯星因為氧氣濃度含量高,花朵也開得茂盛宏大,花瓣的形狀與虞美人類似,花瓣輕薄略微透明,如同略有褶皺的蟬翼,裹挾著花香的微風(fēng)拂來,將柔軟輕薄的花瓣拂動。 纖細(xì)柔弱的莖稈在微風(fēng)之下,托著嬌軟的花朵迎風(fēng)搖曳著,風(fēng)吹花浪,一朵花連著一朵花,艷麗的顏色如同迎著風(fēng)燃燒涌動的烈火,肆意的燒紅著整片原野,整片原野都是它濃烈又頑強(qiáng)的花香。 姜凝凝懶懶的躺在花蕊里,手上和發(fā)間都沾上了這種無名之花亮晶晶像高光粉似的花粉,從花蕊往天空上望去,好像一片由濃花艷烈構(gòu)建的世界。 耳畔全是風(fēng)拂過原野,花葉相互交纏時發(fā)出的催眠般的沙沙聲,姜凝凝翻了身,扯了一片柔軟嬌薄的花瓣蓋在自己身上午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暮色西垂,瓊斯星上的暮色是淡淡的煙霧般迷離夢幻的紫,她睡飽了,緩緩睜開眼。 一睜開眼,姜凝凝就看見扶縈乖順地跪坐在她的身邊,令人沉醉的紫眸與夢幻的天色無比相稱,蝶翼如同深海涌動的浪潮,美得好似奇幻仙境中的精靈王子,無聲地引誘著人沉淪。 “王真的很喜歡睡在花蕊里呢。”扶縈語氣里帶著笑意,紫眸星光點(diǎn)點(diǎn)。 他拿起旁邊的小盒子打開,里面裝著的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清甜天然花蜜,也是瓊斯星上一種倒掛的胭脂色花朵里盛產(chǎn)的花蜜,清甜無比。 姜凝凝捧笑了笑著杯子飲下花蜜,午睡后干渴的喉嚨得到了緩解:“在這里睡覺,比在吊床里睡覺還要舒服,沒多久就睡著了?!?/br> 扶縈伸手拂去她烏發(fā)上沾著的亮晶晶的花粉,紫眸光澤微微晃動:“您喜歡這個星球就好,只要您開心,蟲族可以在瓊斯星上定居,只是這里晝夜溫差大,白天可以在這里午睡,但是晚上就必須要回主艦里休息了?!?/br> “知道啦。”姜凝凝說道,再次重復(fù)起每日必問的話題:“浮光他有消息了嗎?” 扶縈面不改色,笑容美得令人暈眩:“暫時還沒有,您知道的,找人需要時間,您再等等?!?/br> 之后幾乎不給姜凝凝情緒傷心低落的時間,就緊接著說道:“克利夫蘭將軍的最新匯報來了,很可笑?!?/br> 姜凝凝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什么事情這么可笑?快說給我聽聽!” 扶縈眸光凝視著她,紫眸眼波柔情似水:“克利夫蘭將軍說,蛇王在向您投誠示好,可或許是因為蛇王人在外逃難無比寒酸,連一點(diǎn)示好的誠意都拿不出來,竟然說要把他的兒子愛紐曼王子獻(xiàn)給您,做您的情人?!?/br> 第92章 真相 “?。俊苯痼@又好笑又覺得合理, 身子都笑得顫了起來,濃墨的烏發(fā)輕輕晃動著:“這像是蛇王做出來的事?!?/br> 扶縈扶著姜凝凝讓她在花蕊中坐穩(wěn),輕輕拂去她手上腿上沾染上的花蕊, 眼神情意幽深濃郁:“是啊, 只是蛇王也太異想天開,愛紐曼即使作為您的情人也是不配的,聽說尤宮總指揮官知道了這件事,十分生氣?!?/br> “尤宮生氣了?”姜凝凝低聲笑著,羽睫輕顫:“我倒是好奇尤宮總指揮官生氣時是什么反應(yīng)。” 扶縈眸色輕垂,眼底情緒翻涌, 聲音平靜克制:“男人生起氣來都是一個樣子,不是責(zé)罵就是問責(zé),沒什么可好奇的?!?/br> 姜凝凝嘆了一聲:“也是,我生氣的時候也差不多?!?/br> 扶縈狀似不經(jīng)意的笑了笑:“我就從未見您生氣過?!?/br> 他見過無數(shù)人生氣狂怒的模樣,即使是高冷出塵的尤宮,情緒不虞時疏冷的眼底也會流露出沸騰的殺意,更不用說披著人皮的惡鬼浮光。 他簡直就是嫉妒的化身, 每次王如果多跟他說了兩句話, 甚至是王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浮光的眼底就會涌起沸騰的凌厲。 從小在侍蟲堆無數(shù)折磨人手段里活下來的蟲子,折磨的人手段也不一般,浮光的手段無聲無息,甚至連傷都落不了,就就是能讓他在王殿里舉步維艱。 浮光就像一頭盤踞在王身邊, 被嫉妒喂養(yǎng)的惡龍, 誰膽敢靠近王,他就會伸出血淋淋的利爪, 讓那群人有來無回。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各懷鬼胎,表面光華萬千,內(nèi)心無比腌臜。 只有他的王是真正的至真至純,扶縈見過臟污,只有在姜凝凝的身邊,才能體會到心安與美好。 “你想看我生氣?我生起氣來也很可怕的?!苯柕?。 扶縈立刻反應(yīng)過來,輕輕搖頭:“我不會惹您生氣。” 姜凝凝挑著眉,唇畔勾起笑容,捏了捏他精致的臉:“嚇到了?別怕,我不會對你們生氣的。” 扶縈任由姜凝凝捏著他的臉,感受著臉上被細(xì)膩手指輕輕捏起的力道,心跳咚咚咚咚不停的沖撞著胸膛,好似耳膜也振聾發(fā)聵。 他怎么會害怕王呢?他恨不得將他的身體毫無保留的獻(xiàn)給王。 “行了,天氣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苯f道。 扶縈緊捏著手站了起來,手心里還冒著熱涔涔的汗。 姜凝凝自然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她需要踮起腳尖才能抱住扶縈,沾著亮晶晶花粉的臉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留下瑩瑩點(diǎn)點(diǎn)的亮片痕跡。 扶縈默默深吸了一口氣,摟著姜凝凝的腰扇動蝶翼,微風(fēng)忽起,吹動姜凝凝的長裙,只一會兒他就抱著姜凝凝回到了主艦。 在走進(jìn)主艦之前,姜凝凝回頭看了漸漸沉入夜黑的花朵,隨著最后一抹陽光的消失,這些花的花瓣也會慢慢合上,變成郁金香那樣閉合的小花苞,如同童話里的小房子。 “晚餐我已經(jīng)讓人開始準(zhǔn)備了,您稍等一會兒,很快就會好了。”扶縈領(lǐng)著她回了房間。 “不急?!苯f完,就看見房間里站著清清冷冷如仙人般的尤宮,燈光照在他出塵的白袍上如綿綿仙光,周身都裹挾著疏冷孤離的氣息。 “你怎么來了?”姜凝凝自然的拉著尤宮的袖子坐下,問道:“是因為愛紐曼的事情來的嗎?” 坐在她對面的尤宮微微頷首,因為離得近,她幾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好似迎著風(fēng)雪。 “蛇王確實有向我們臣服的意思,還表示愿意獻(xiàn)上愛紐曼王子……”尤宮清泠泠的語調(diào)忽然慢了些,優(yōu)越的氣場有些冷意:“只是愛紐曼王子行為粗鄙,臟話連篇,這樣的人侍奉您,實在不配?!?/br> 姜凝凝秀眉微挑;“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同意蛇王向我送王子?!?/br> 畢竟有狐族那藍(lán)顏禍水的例子做前車之鑒,差點(diǎn)沒把整個蟲族團(tuán)滅,他們應(yīng)該對外族充滿防備才對。 尤宮的眸子輕垂,淡睫遮擋著沉冷的眸光,說道:“在四百年前,蟲族鼎盛的時候,外族為了跟我們維持穩(wěn)定平和的關(guān)系,用送男人的方式來討好王是很常見的手段?!?/br> “而且,雖然王有后宮三千侍蟲,可有些外族雄性能帶給王的享受,是蟲子做不到的,歷史上也有不少王對例如狐族,貓族等有獸耳或獸尾的外族情人們表現(xiàn)出異常的寵愛,只是這種寵愛維持的時間并不長,直到哀王誕生……” 姜凝凝癟了癟嘴。 是啊,哀王是個毛絨控,生平只愛毛茸茸,差點(diǎn)連帶著整個蟲族葬送給了毛茸茸。 所以蟲子是有些自卑的嗎? 因為種族基因的原因,他們幾乎不可能長出備受女王喜愛的毛茸茸的獸耳和超級軟乎乎的大尾巴,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遠(yuǎn)不如蟲子忠心耿耿的外族王子們受寵,而他們自己只能對著遠(yuǎn)祖時期蟲子丑陋惡心的外表自慚形穢,默默聽著外族王子承歡時聲音如刀絞般的自虐著,誰讓他們面容丑陋呢。 “我雖然喜歡小貓小狗,但是有和沒有對我來說都差不多?!苯溃骸吧咄醯膽B(tài)度我很滿意,但是收下愛紐曼實在不必,我對他實在不喜歡,簡直拉低了我后宮的檔次?!?/br> 雖然她真正的男人只有浮光一個,但畢竟還有厲沉、威爾、扶縈、阿羽染掛名,這些人隨便單拉一個都能吊打愛紐曼,無論外表、氣質(zhì)、性格、談吐、能力都完爆愛紐曼。 尤宮幾乎在瞬間抬起頭來,深雪般清寂孤冷的眸子輕震,清絕到讓人無法形容。 “是。”他嗓音低沉舒緩。 姜凝凝支著下巴:“不過也不能便宜了那個蛇王,誰讓他沒多大本事在敢在我們面前上躥下跳,和親王子我不要,以后按時給我上貢銑壤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