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終于走向他(1)(存稿完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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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成為橋,看著女孩與江阿生相遇相戀成親、一路扶持彼此,生兒育女,直到老,直到死然而那座橋又做了什么,他自以為的為她受苦受難,然而對方卻從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所謂的愛戀,只不過是自以為是。他以為自己是受苦的圣人,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個用漂亮的話包裝自己膽怯的蠢貨。 我曾經(jīng),害怕被拒絕,所以選擇緘默。守在女孩身邊,自以為這樣能換取她的心,她的垂憐??晌乙廊粸榇硕始?、心慌,害怕女孩因為他人的出現(xiàn)離我而去。 然而,那些我沒說清楚的話,卻讓女孩產(chǎn)生了誤會。 那段時間里,女孩所陷入的的徬徨、惶恐、甚至被誣陷的過程,都讓她受了傷害,而我卻后知后覺,并在事后不停后悔。如果,早知道說清自己的忌妒,自己的期望,她會不會早就接受自己? 會不會不至于孤立無援? 可木已成舟。 她走了,離開了國境。 這些時候,我曾想像你遇見了另一個人,戀愛、結(jié)婚、生子,甚至不會再回來。 可那些想像,我覺得,都是虛幻的,你是多么努力的人,就算失敗,還是一直看著前方,勇敢地前進。我知道你會在國外,為自己的未來努力生活學習。 陪著你考試的時候,看著你在餐桌前打盹的時候,很多次,都想抱抱你,讓你靠著好好休息。 我知道你有多努力,所以,當你終于達成心愿,我真的很為你高興。 當你說,不想去的時候。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甚么事,讓你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有個人改變了你的主意? 可你問我憑甚么管你? 我卻答不出來。 我想理性地為你分析好壞,可我卻也做不到理性面對這件事。如果我說愛你,以愛為名,脅迫你就范,又跟流氓甚么兩樣?不,也許你也不會接受,那時我讓妒忌佔據(jù)了內(nèi)心。有個人讓你為他改了主意,我竟然很羨慕他。 可我卻甚么都沒為你做,甚至連你的焦慮都緩解不了,連你受了傷我都不知道。 你問我喜歡甚么樣的人?我卻還想著,你連我喜歡你都不知道。 可是我明明,怯懦的,連說都不曾對你說過。 對不起,我總是用朋友的身分,貪戀你的美好,你的溫暖,卻連愛都不敢對你開口。 對不起,這樣怯懦的我,卻還是想要貪求你的愛,你的心。我還是想跟你分享生活,無論是悲歡喜樂,我想要在你徬徨的時候、痛苦的時候,能堂堂正正的在你身邊,陪你分擔一切的權(quán)利。 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阿難,可我不想成為他。 曉曉,我愛你。一直以來,都愛著你。 如果還來得及,能請你接受我嗎? 這是封沒有署名的情書。 許澄曉不記得自己是在哪一段停下了打字的手指,是從『她走了』開始,還是『這些時候』開始,她的視線開始不由自主地追隨文字,一段一段往下閱讀。 是甚么讓她聯(lián)想到顧昊英? 是說她在餐桌前打盹的時候,還是說不想去的時候,那些未解的問題,彷彿都在那些文字里有了解答。文字彷彿有了聲音,有了溫度,串流成河淌進她的心里,微燙,微慌,卻捨不得移開眼。 手指滑上了那些文字,趕不走那些心慌、訝異、悸動、希冀……如同成群的蝶兒撲在心里sao亂,翩飛的軌跡卻指向同一個方向。 太狡猾了…… 她的翻譯是熟識的翻譯社直接發(fā)包給她的,沒有委託人姓名。想確認委託人,還得透過翻譯社,不想這么麻煩,就只有直接問。 如果她想知道的話。 如果她想到了他。 ……太狡猾了。 許澄曉從抱起那塊平板離開書桌,撲到床上,到撥通顧昊英的通訊,中間大概經(jīng)歷不到一分鐘,然而她滿腦子狡猾、壞蛋、哪有人這樣的聲音,讓她在聽見對方那聲曉曉時發(fā)出了一個近似委屈的「嗯。」 「怎么了?聲音有點奇怪?」 就算是關(guān)心的聲音,依舊云淡風輕,許澄曉抓著抱枕:「我剛剛在翻譯……是一封情書,講阿難的故事?!?/br> 「--是我?!?/br> 他回答了她沒出口的問題,毫不遲疑,一時間,她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拿著手機,腦子是空白的,而溫緩的聲音流淌而來填補了她的空白:「一直以來,都沒告訴你,是我不對。你似乎下定決心要躲我,我也不知怎么樣你才會主動看我的訊息,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曉曉,我是真心的,相信我,我真的愛你?!?/br> 說話的方式是軟的,帶著點懇求,彷彿把心捧上前來,顫巍巍地,讓人毫無辦法,毫無抵抗能力。歡喜與心疼揉作一塊兒扎進了她的胸口,不能逃,可她其實一點也不想逃,許澄曉開口的聲音有點哽咽,她抱著枕頭,覺得難以緩解心上的疼,卻還是藏不住委屈:「……笨蛋,不知道告白要當面嗎?讓我現(xiàn)在好想抱你怎么辦!」 哽著聲音的抱怨對面聽見了,彷彿是有些開心,發(fā)出了輕笑,燙著她的耳朵,彷彿誘哄似的語調(diào)輕揚:「曉曉,你是答應了嗎?」 「不要?!?/br> 許澄曉沒等對面問話,便把話接下去:「我要等看見你再答應。」 咕噥的,軟糯的清音讓電話對面的青年心弦放松了下來,每一句話都像是伸出了手指在他心中撥動,似輕似重,彈著一首悅?cè)说那{(diào),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鑰匙:「那我去找你?!?/br> 許澄曉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有些失落似的回答:「不要好了?!?/br> 「為什么?」 「都那么晚了,電視不是都演,會車禍什么的……」 他實在沒忍住咧開了一個笑,像是泉涌一般,歡欣不停地冒出來,貓兒跳上他的膝蓋撒嬌,下意識地摸了幾下,又提議:「那我明天去找你?早上有事嗎?」 「唔,是沒有,不用開店嗎?」 「要啊?!?/br> 「那,你去開店,我再去找你。」 顧昊英又笑了,忽然很明白了她說的告白要當面這件事,想抱她,希望她就在眼前:「你讓我怎么安心去上班?」 女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軟軟的,暖烘烘的能挑起他所有潛藏的情緒:「那不然,你來找我,我跟你去上班?」 「好?!骨嗄甑穆曇粝袷怯秀^子,只一個字就勾住了她,許澄曉墊著枕頭,臥在床上,舒適的大床彷彿是溫暖的懷抱,雖然不完全像,但也許就是不像,因此渴望愈發(fā)濃烈,說甚么要見到他才答應,根本是不可能的。 「昊英……」 「嗯?」 「我也愛你?!?/br> 女孩輕聲地告白讓對面彷彿按下了停止鍵,一時間沒說話,直到她喊了一聲,才得到回應,似乎參雜了一些苦笑:「我現(xiàn)在懂你為什么說告白要當面了?!?/br> 「就說吧,壞蛋?!?/br> 她轉(zhuǎn)眼看向窗外的夜色,沒有何時如此期待著日幕降臨,纏繞在心上糾結(jié)似乎開解四散,像是彩帶飄落,斑斕五彩、絢麗紛紛。女孩聽著對面新出爐的情人想要哄她的軟聲細語,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