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過去愛恨告別(end)(一個快結束的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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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逃走了。 用異地的忙碌來麻痺心中的情感與渴望。她有時覺得,那曾經(jīng)翻譯過的經(jīng)文她做不到?!喝綦x于愛,何憂何怖?!豢伤置饕呀?jīng)深陷于中,又怎可能輕易脫離? 輕信了小人,推開了自己愛的人。有很多個深夜她都覺得后悔,不該逃開。想著如果做出不同的選擇,會有甚么結局。 放不下,又談何離愛。 在夢里回想相處時對方的所作所為。猜測他當時的心情,也許是她錯過的,誤解的。越是想,就越放不下,陷得越深,越覺得抱歉。在這個輪回里輾轉反側,猶猶豫豫-- 直到重新回到國內,直到再次見面,因為對方靠近而感到高興;因為無法原諒自己而想要遠離。 其實她很多話都沒有說出口。 可是,她最想告訴他的,不是抱歉,而是感謝。 謝謝他的陪伴,謝謝他的鼓勵,謝謝他,在她徬徨的時候依然用力地告訴她,應該要往目標前進。 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很好了。 張凌蔓一直到晚上下班才回她電話:「怎么啦?忽然打給我?」 許澄曉耳際的發(fā)帶紐成了一個蝴蝶結,在她說話時蝴蝶結的尾端順著發(fā)流而下,她反手抓著一條帶子捲在手指上:「我想問你。那天唱歌,聽說是昊英讓你約的?」 「你怎么知道?他告白了?!」 ……好喔,大家都猜他要告白是嗎? 「……沒有,我只想問你,那些小紙條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 張凌蔓的聲音很無奈:「當然是我啊,」她略顯抱怨的說:「你知道我問他是不是要告白,他說甚么?『沒有。他就想見你而已。』就說想不想捏死他,想不想、想不想!」 不知道為什么,許澄曉笑了,她抓下了發(fā)尾的蝴蝶結:「其他人是因為這樣不來的?」 張凌蔓簡直逮到機會跟她哭訴:「當然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還要找同事湊人數(shù),你知道我男神那天之后三天不跟我說話!」 「好慘?!?/br> 「是不是!我不管,他說事成之后要請我吃飯,你們倆要請我吃飯,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她靠著椅子,下意識摸了摸電腦的鍵盤,輕音:「『事成之后請你吃飯』……好有自信啊?!?/br> 「噯,小兔你可別嚇我啊,我都祭出男神了,不能讓他白白犧牲?。?/br> 張凌蔓在電話中各種耍賴,彷彿顧昊英是塞了她多少錢似的幫他說話。許澄曉覺得有趣的聽了幾分鐘,又安慰了她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 不是局,只是想見她? 女孩點開了通訊帳號。 對方的帳號在這幾日又常駐于最上頭。 其實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關于對方的事情就已經(jīng)一點一滴的進駐到她的生活里,她知道他許多事,店里的、生活的、性格的、健康的--不經(jīng)意之間,他佔據(jù)了她生活的許多時間,然而她并不感到突兀,而是逐漸地將相處視之為理所當然。對于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接近毫不懷疑。 然而前女友的出現(xiàn),讓她意識到她幾乎從未碰觸到的一塊,他的感情。 究竟能走進他心里的是甚么樣的人? 如果這樣的人出現(xiàn)了,那他們還能跟以前一樣接近嗎?——不能吧? 如果是她的話就不能接受男朋友有這種紅粉知己。 可如果是對方身邊出現(xiàn)這樣的人,那她還會跟以前一樣--不會,她拒絕想像這件事--正因為如此,而意識到,他對她是多么特別的一個人。 想靠近,想停駐,想占為己有。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貪心,宛若不滿足的餓鬼般可怕。她怕這樣的自己,也怕讓對方看見這樣的她。 可是,如果恐懼的想像,只是她加諸給自己的;如果,他的接近只是想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他隱藏感情只是怕她發(fā)現(xiàn)--如果,他們的恐懼是一樣的。 如果只是這樣,那么她的逃開,加諸給他的又是甚么樣的折磨? 細細的疼痛不知不覺在她胸中漫開,心疼他每一次的若無其事,每一次淡定如常,還有每一次由他開始,她中斷的對話。 --他在等她。 許澄曉看著對方發(fā)來最新的語音訊息小喇叭。 她記得那句話,他說:『好,我等你?!?/br> 在書桌前,披著頭發(fā)的女孩雙手并用的抹著臉上的眼淚,然而一抹淺笑卻在她臉上漫開……她點開了小鍵盤,一句話慢慢地再對話框中成形。 小兔:『昊英,星期四有沒有空吃飯?』 小花哥哥:『當然有,甚么時間都可以?!?/br> 看著幾十秒內跳出的回應,女孩輕輕地笑了。 小兔:『那,等你下班好了?!?/br> 顧昊英很快地回了:『好啊,那時間再約。』 也許,她曾經(jīng)做過的造句練習:『如果……就能……』的方向是錯的。 也許,如果她往前走,就能跟他一直在一起。 許澄曉抓著一綹頭發(fā),下意識地順著發(fā)尾,她在心中補上了一句:『我有事情告訴你?!?/br> 那掛在臉上拈花微笑,漾起了一抹喜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