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入懷 第26節(jié)
林誠蹙眉:“這是怎么回事?身上有疤可不行,你顏值身材這么好,少不了要靠這個吸粉賣福利的?!?/br> 秦戍低頭看著腰上的疤,沒有林誠那么激動:“本來快好了的,但我后來,遇見了一個女孩?!?/br> “你還有女朋友?!”林誠腦瓜子嗡嗡的,活生生氣笑了,“說吧,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br> “沒有女朋友?!鼻厥肓讼?,說,“我們一年前分手了?!?/br> “分手了……”林誠還是不放心,“因為什么分手?你前女友會不會在你火了以后,在網(wǎng)上到處亂發(fā)東西?你們倆經(jīng)歷了什么你都得詳細告訴我,我好提前準備公關(guān)方案?!?/br> “她不會的?!鼻厥V定道。 不管林誠再怎么問,秦戍都不再多說任何關(guān)于上段感情的內(nèi)容。 林誠都快瘋了,要不是看在秦戍實在是塊不可多得的好料子,他才不會把人放在手底下親自帶。 “我的爺啊,你好歹也體諒一下我的工作,為什么不會,你哪怕編個理由給我都行啊!” 秦戍倒是沒有編,而是很認真地回答:“因為我喜歡她?!?/br> 林誠:“……” 毀滅吧,這都什么破理由? 好在秦戍確實踏實認真,出道最開始的冷板凳他一個人也能坐熱,機會來了他也接得住,微博上到處都是他名字那天,林誠喜極而泣,回祖墳燒了三炷香。 而秦戍依舊淡然,像火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只問林誠一個問題:“現(xiàn)在是不是很多人都認識我?” 林誠眼睛都紅了:“是!我給你買通稿!給你買熱搜!他娘的能讓全地球都認識你!” 秦戍淡淡地點了點頭:“那買吧?!?/br> 林誠戳戳他:“你也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欣喜行不行?這樣顯得我一個人跟神經(jīng)病一樣,你不是要賺錢嗎,現(xiàn)在好了,你很快就可以完成大筆財富的積累。” 提到錢,秦戍稍稍有了點興趣,但也僅局限于“稍稍”。 直到后來,林誠才逐漸從秦戍口中得知,他們家以前有錢到可以買下半個娛樂圈的藝人經(jīng)紀約,相較之下,林誠帶他賺的錢,的確算不得什么。 關(guān)于秦戍只提過一回的那個女孩,林誠每日繃緊神經(jīng)在網(wǎng)上充當網(wǎng)絡(luò)小警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前女友言論”,幾個月后,林誠才放下心。 此時秦戍已經(jīng)星途平穩(wěn),林誠再次提起,要他把腰上的疤去掉,現(xiàn)在醫(yī)美手段很發(fā)達,去掉這道疤,不過是多掏點錢的事。 沒想到秦戍還是不同意,偏執(zhí)地要求每次拍戲都提前簽下合約,絕不能裸體。 不僅不露rou,感情戲也不接。 那些大熱的偶像劇ip,別人都上趕著分一杯羹,秦戍從不湊熱鬧,演正劇演得深入人心,導(dǎo)致不上網(wǎng)追星的叔叔阿姨們都對他很熟悉,說這人長了一張國泰民安的臉。 林誠看到這些言論哭笑不得,這人分明生了一張禍水的臉,在圈里出了名的冰山性子,雖然私底下會更淡然些,但他始終忘不了,把秦戍帶回來時,他的外號還叫血影狂魔。 這人有時候也拽,不紅沒名氣就敢拒絕最好出頭的偶像劇,也不靠□□博眼球,拽的鐵骨錚錚,林誠都不得不佩服他。 -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林誠對秦戍渾身散發(fā)的冷意睜只眼閉只眼,暗戳戳補刀子,“我是不是姑且可以認為,她是你的白月光?忘不掉,放不下,我把筆給你,你趕緊寫劇本去,劇名就叫《影帝的白月光》,肯定能火一把?!?/br> 秦戍給徐川發(fā)消息,讓他過來把衣服拿去洗,順帶給了林誠一腳:“是讓你來談生意的,不是讓你來當狗仔營銷號的?!?/br> 林誠不依不饒,和秦戍形影不離,秦戍去哪他就跟到哪,嘴上還一刻不停: “你和你白月光進行到哪一步了?我怎么覺得她對我都比對你和顏悅色?” 秦戍被他吵嚷得腦殼疼,跟只蒼蠅一樣揮之不去,沒等徐川來幫他拿劇本,他自己拿上東西,準備直接去片場拍戲。 房間門剛拉開,對面的路檸赤腳踩在走廊地毯上,一手提著兩只高跟鞋,另只手在捅鑰匙開門。 四目相對,路檸開門的動作頓住。 秦戍眉宇間的不耐瞬間松散,見那雙瑩白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他下意識想開口。 身后林誠的聲音一道傳來:“看在兄弟的份上,需不需要我在白月光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反正你也不走流量路線,我看開了,你要談戀愛的話我也不反對——” 林誠從秦戍背后探出頭,看見對面的路檸,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和她大眼瞪小眼。 他幾乎貼著秦戍的背,零下溫度渡過來,林誠狠狠打了個寒顫。 完了,戳刀子不小心戳爛了。 在生命危險到來的前一秒,林誠果斷伸出招財貓一樣的手,用力凹出笑容:“嗨——”白月光。 他招呼都沒打全,路檸微微瞇起眼,替他說完了: “白月光?” 秦戍濃眉下壓,一腳把林誠踹回了屋內(nèi),順手帶上了門,向前走幾步,垂眼看著路檸的腳: “地上涼不涼?” 路檸緊接著:“談戀愛?” 第23章 博士后 “他在說下一部戲。”秦戍的指尖無意識蜷曲, 表情寡淡,看不出什么。 路檸下巴往他身后一揚:“那你把林帥哥蹬回去干什么?” 秦戍:“……項目還沒定,處在保密階段?!?/br> 路檸眉梢微抬:“意思就是, 我不能聽了?” 秦戍沒答,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對, 沒錯, 你不能聽。 上次徐川魯莽,差點就讓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秦戍如履薄冰,之后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謹慎。 既不靠近,亦不遠離,路檸對他不抗拒。 秦戍滿心是苦,只需要這樣一點點甜就可以滿足, 他不敢奢求更多,怕路檸會再次反感他。 “白月光……談戀愛……”這幾個字在路檸齒間過了一遍, 她意識到什么,“這次終于要拍感情戲了……這個問題,可以問嗎?” 路檸把他的話當真,問出口時小心翼翼。 秦戍心臟驟然一酸,他張了張嘴:“可以,項目還在談, 不一定有感情戲?!?/br> “感情戲也挺好的, 你戲路寬嘛?!甭窓幮α诵? 杏眸真誠,“我先進去了?!?/br> 鑰匙在鎖孔中轉(zhuǎn)了兩圈,門打開,路檸先把高跟鞋扔了進去。 “等等。”秦戍忽而出聲, “地上涼,你用熱水泡一下腳,再休息?!?/br> 路檸看著他:“我本來也是要洗的,畢竟地上也不干凈,直接躺下的話會把床單弄臟?!?/br> 秦戍:“……嗯?!?/br> 秦戍的關(guān)注點奇奇怪怪,但他是出于好心,路檸頷了頷首:“謝謝?!?/br> 沒有更多話好說,路檸合上了門。 門外,秦戍的肩膀緩緩沉下來。 不知何時,林誠出現(xiàn)。 “不是說要去片場?走,我和你一起?!?/br> 林誠攬著秦戍的肩膀,出了招待所的門,回頭看了一眼,左右無人,他才說: “我剛才在門后面都聽見了?!?/br> 秦戍回神,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以后不要口不擇言。” “我知道,剛才純屬意外,要不然我怎么能到這才跟你說,還不是怕在門口說會被你的白月光聽見?!?/br> 秦戍恢復(fù)成那副天塌下來老子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超然神態(tài),心里想著事,隨口道:“你想說什么?” 林誠露出秦戍熟悉的八卦精光:“你白月光怎么知道你不拍感情戲的?” 秦戍一頓,轉(zhuǎn)頭看他,饒是秦戍再淡定,眼中也泄露出一絲震驚與茫然。 林誠看他這一會死一會活的樣子,兀自嘆氣,接著說:“你撒謊騙她下部戲可能有感情戲,她緊接著就說出你這次終于要拍感情戲,注意這個用詞,‘終于’,就代表她是知道你以前從不拍感情戲的,這是不是說明,她也在關(guān)注你?” 秦戍蹙眉,對林誠的說話并不滿意:“什么叫我撒謊騙她?” “這很重要嗎?重點在我后面的話?!?/br> 秦戍語氣認真:“當然重要,我不是故意要騙她的?!?/br> 林誠算是投降了:“好好好,你不是故意的,你天真善良純潔可愛,那你現(xiàn)在能不能仔細想想我的后半句話了?!” 他快被秦戍氣瘋了,如果他是路檸,四年前也得跟他分! 秦戍當然會想,但他自嘲般扯了扯唇:“她那個性子,不會刻意去關(guān)注我?!?/br> 倒不如說,是她那幾個好姐妹在給她傳遞消息,傳到路檸耳朵里,也不見得能讓她聽進去太多。 林誠咬牙切齒:“你好歹是我一手捧出來的三金影帝,能不能別這么妄自菲???” 秦戍搖頭:“我這叫有自知之明?!?/br> - 短暫地參加婚禮,離開黎陽壩三天,接下來還是拍戲的日子。 兩個月過去,拍攝任務(wù)進行到中后期,需要路檸的地方并不太多,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托著腮,在片場看戲。 十一月初,冷空氣襲擊黎陽壩,溫度驟然下降,只剩下了個位數(shù)。 路檸一早起床時,看見了林以牧的微信。 林以牧:【黎陽壩降溫了,阿姨想提醒你添衣,但她認為你們還在冷戰(zhàn),拉不下這個臉,讓我來提醒你一下】 苦了林以牧來當這個傳話筒,路檸回復(fù)他。 路檸:【我回頭會再和我媽聊的,謝謝以牧哥】 路檸套了件米白色的羽絨服,推開門,剛好遇見同時從對面出來的秦戍。 他已經(jīng)換上了戲里的衣服,從頭到腳純黑色的特戰(zhàn)服裝,身形落拓,頎長挺拔,每一寸布料都和肌rou嚴密相貼,束出清瘦有力的勁腰,禁欲又勾人。 一大早,他還沒化妝,天生的冷白皮像是塊無暇的冷玉,為了符合人設(shè)造型,他特意留了幾天胡茬,流暢鋒利的下頜線附近一圈淺淺的青色,莫名又欲了幾分。 路檸不動聲色移開眼神,主動打招呼:“早上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