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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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受不了師無射叫她主人。她從前可從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種癖好。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每次師無射叫她主人,花朝就會想起師無射是她的黑球。 不是一只單純的狐貍,而是她的黑球,她的。 屬于她一個人的。 人這一生,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自己,誰也搶不走的? 她用上一世的四百年印證了這個事實(shí),師無射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這種滿足,讓花朝每一次只是聽到,都要高潮迭起。 距離大比正式開始還有幾天,這些天天象門一直在布置場地,在阻止各宗抽簽。 此次仙門大比參加的宗門真的非常非常多,之前仙門大比基本上是幾大宗門之間的較量,但是這一次參加的宗門有很多是花朝也沒有聽說過的小宗門。 甚至還有仙盟一直都不太能看得上,也基本不帶著玩的散宗盟。 散宗盟里面可不光是修士,還有一些是偽裝成修士的半妖,身上帶著妖族血統(tǒng)的氏族私生子,各種靠野路子修煉的散修等等。 抽簽的時候碰到,不僅僅是各宗驚訝,連花朝都驚訝不已。 宗門大派對小宗門的偏見已經(jīng)根深蒂固,更遑論對那種血統(tǒng)不純的野路子們,簡直鄙夷非常。這一次天象門竟然連散宗盟都邀請了,可見這次仙門大比,確實(shí)是整個修真界的盛會。 當(dāng)然了這樣一些大宗修士就不滿意,誰要和妖族比試?若是抽到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去完成個什么任務(wù),更是心中膈應(yīng)。 畢竟要緩解種族之間根深蒂固的排斥和相互傷害,實(shí)屬是登天難事,上一世花朝用盡一輩子也沒能做到。 但是無論議論多么火熱,天象門這一次確實(shí)拿出了大宗氣度,沒有理會修士們的跳腳,還給散宗盟的修士另開辟了一境,讓他們參與比試。 這個處理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沒有了異議。 不過熱烈的討論一直都在持續(xù)著,各宗修士每天都在交流互市上挑選交換著法器靈力,整個阜康國熱鬧非凡。 轉(zhuǎn)眼就是好幾天,花朝一直哪里都沒有再去。 花朝輕松就把雅懿給殺了,現(xiàn)在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對這阜康國其實(shí)也挺熟的,根本就不想到處逛,因此整天就跟在師無射身后做一個小尾巴。 師無射忙了幾天也就閑下來,主要大部分和其他門派交流的事情,都是水月長老帶著武凌去辦了。 師無射處理一些各宗之間修士的公文,好多雜宗,包括散宗盟的人,都想要拜入清靈劍派。 因?yàn)檫f帖子的人員太雜,師無射這些天都在忙著處理篩選。 他在桌前辦公,花朝就趴在他的后背上,活像個背后靈。 這些帖子攤開,想要拜入清靈劍派的人的各種出身資料,修為等級,包括他的模樣,都會投射在半空之中。 這是一個類似留影玉的名帖。 花朝一看這人細(xì)眉細(xì)眼眼尾帶了一小塊紅痣,還是sao氣的梅花形狀,立刻道:“這人不行,我那天聽姬剎說了,垃圾玩意,去眠花宿柳就罷了,還給凡女施術(shù),完事兒不給錢!” “他現(xiàn)在在這阜康國的花樓都出名了,就叫梅花君?!?/br> 師無射聞言也皺了下眉,他確實(shí)也看出這人周身靈氣渾濁,雙眸yin邪…… 于是他提筆,在其上打了個大大的叉。 花朝見師無射這么痛快就把人給篩掉,摟著師無射笑起來,貼著他的耳邊說:“這可怎么辦?我怎么覺得我像個妖妃?!?/br> 花朝細(xì)細(xì)密密地親吻師無射的俊美側(cè)臉,把他的眼皮用嘴唇抿著叼起來扯一下,然后說:“你要是御霄帝君,我覺得我能通過你來掌控天下?!?/br> “你會不會為我一句話,就毀滅三界啊哈哈哈哈……” 師無射表情有些無奈,臉都被花朝貼變形了。 但是他臉上更多的是甜蜜,側(cè)頭用鼻尖戳了戳花朝側(cè)臉,繼續(xù)翻開下一個名帖。 兩個人整日黏在一起起膩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眨眼就到了仙門大比。 第一關(guān)是篩選關(guān),也就是最基本的考驗(yàn)心境的環(huán)境關(guān),每一年的仙門大比第一關(guān)基本上都是這個,并不稀奇。 這一關(guān)考驗(yàn)的就是快速脫離幻境,可能要個前幾千或者上萬名?差不多,畢竟這一次參加仙門大比的人幾乎占了整個修真界大半。 反正脫離了之后,便是進(jìn)入下一關(guān)。 根據(jù)往年的仙門大比,篩完心境后是群戰(zhàn),群戰(zhàn)就是那種拿傳送玉牌組合戰(zhàn)妖獸魔獸的,獲取積分評定名次,又會篩掉幾千。 最后一關(guān)才是對戰(zhàn),然后決出最終的前百名,依次有不同的獎勵,還能進(jìn)入仙盟聽仙盟的尊長親自授業(yè)解惑,講道和指點(diǎn),甚至仙長們會幫瀕臨進(jìn)境的修士突破臨界。 這次仙門大比的前百名獎勵全都已經(jīng)陳列在了天象門的上空,以陣法依次排列,十分誘人,也十分能激起種修士們的爭奪之心。 進(jìn)入秘境前夕,花朝站在師無射身邊,和他手拉手,指著上面百名并列的獎勵,撞了撞師無射的腰說:“上面的就算了,我對玩命拿名次沒有欲望,我們進(jìn)去也就是玩玩,反正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了?!彼呀?jīng)把雅懿殺了,要不是還要代替門派參加一下大比,她都打道回府了。 花朝攥緊師無射的手指,笑著指著懸浮在空中的披風(fēng)道:“那個我肯定給你拿一件?!?/br> “拍賣會上就想給你拍的,但是沒拍成,玄布做的東西穿著辟邪除祟,樣式也好看,你穿肯定更好看?!?/br> 師無射看了一眼黑金交織的披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等著?!彼戳斯创?。 開始進(jìn)入比試場地的時候,并沒有之前進(jìn)入黃粱秘境那么聲勢浩大,天象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此刻修士們只需要分批進(jìn)入就行了。 花朝和師無射手拉手,為防止被分開,交換了彼此頭發(fā)編制的絲絳,都在身上系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分開。 而輪到他們進(jìn)入傳送門之前,一直到處亂看的花朝還納悶,“怎么回事,我沒有看到天象門掌門……” 不止是天象門的,她到底是元嬰修為了,這都要進(jìn)秘境了,場中人也雜得很,不怕暴露什么,她用神識快速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場中一個超越元嬰境界的修士都沒有。 怎么回事? 那些被簾幔陣法遮蔽的仙長坐席后面,十有九空,這么盛大的比試,天象門那十幾號的煉虛期長老不坐陣? 不過花朝也來不及再多想什么,被隊伍簇?fù)碇芸斓搅藗魉烷T旁邊。 邁步進(jìn)去,她一陣眩暈,好在攥緊了師無射的手,十分安心。 眩暈的時間格外長,花朝靠著師無射的臂膀,心中仍在疑惑,這個傳送的時間也過于長了吧…… 等到她終于腳踏實(shí)地,一睜眼,四周漆黑一片,鬼氣森森。 師無射一把捂住花朝的嘴,在她耳邊很小聲道:“別出聲,我們進(jìn)了旁人的幻境?!?/br> 第88章 破境 幻境這一關(guān), 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是十分難。 因?yàn)榛镁呈墙厝∪遂`臺中最陰暗,最恐懼、最無法掙脫無法忘記的噩夢往復(fù)循環(huán), 殘忍的程度堪比十八重地獄之中的酷刑。 人生來便有七情六欲, 注定嘗到過人生八苦,愛別離求不得。 而這一關(guān)考驗(yàn)的便是要修士們掙脫八苦,超越人欲,幻境的境主正是曾經(jīng)遭遇過這幻境的人,而且在這幻境形成的瞬間,境主便會忘記自己正在參加仙門大比。 記憶和感知包括個人能力, 全部都倒退回曾經(jīng)遭遇噩夢的最初。 而當(dāng)初是如何的煎熬痛苦,如何難以掙脫這樣的境遇, 也會一遍一遍重演, 直至境主意識到一切皆為虛幻, 親手打破這個幻境為止。 而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甚至多個無法掙脫的噩夢, 進(jìn)來參賽的弟子足足有幾萬人, 會不小心闖入別人的幻境之中, 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的。 而比較鬧心的是, 闖入了旁人的幻境之中, 你就是旁觀者,旁觀者是無法打破幻境, 更不可能擁有比境主更強(qiáng)大的力量的。 而且若被幻境之中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就等于間接觸動了境主的靈識,為了確?;镁车摹昂侠硇浴? 闖入幻境之中的人, 會被境主的靈識凝化的“正常人”追殺, 一旦死在了旁人的幻境之中,那也是比試失敗。 因?yàn)轫樌麙昝撆匀说幕镁?,也是比賽的?nèi)容之一。 而最糟糕的情況,無外乎自己的幻境和旁人的幻境重疊,難度直接拉滿。 他們只是闖入其他人的幻境,還不算最糟糕。 師無射壓著花朝躲到了一個柜子的后面,兩個人誰也沒有出聲,很快屋子里面就被點(diǎn)亮了。 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微胖女人,吹了火折子,提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走向花朝他們。 這幻境的一切都特別真實(shí),比起在黃粱秘境里面那個老族長設(shè)下的幻境精細(xì)了百倍不止。 因此身臨此幻境的花朝和師無射,也十分能夠感同身受,甚至可以嗅到地上的泥土在雨季發(fā)霉的陳腐味道,也能感受到彼此緊張黏膩,無比沉重的身體。 最糟糕的一種情況發(fā)生了,這個幻境的境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隨著腳步和光亮越來越近,如果他們在最開始就被發(fā)現(xiàn),那么在境主打破幻境之前,可能就會一直遭到追殺! 師無射將花朝密密實(shí)實(shí)遮蓋住,屏息等著那人靠近,也在蓄力準(zhǔn)備,一旦這個提燈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他們就立刻設(shè)法逃出去。 不過就在那個拎著燈的矮胖女人要走到花朝他們身邊,看到花朝和師無射的時候。 一聲悶哼突然從不遠(yuǎn)處響起。 接著是什么滾到地上的“咕溜溜”響聲,東西滾過桌底,正好滾到花朝和師無射面前。 是個……金鐲子。 不,不是真金,是貼了金紙的假鐲子! “蘇小妹,你想清楚了嗎?”那個婆子提著燈,到了一個角落里面,從花朝和師無射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一個被捆住全身,縮在角落的女孩。 她身著喜服,頭戴鳳冠,秀美的眉目之中點(diǎn)了赤紅的朱砂,面色用粉化得慘白到瘆人,而且面頰上還被兩行熱淚沖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這裝扮實(shí)在是不像正?;榧?! “你若是再想要跑,可沒有那么容易,”那個人矮胖的婆子背對著花朝和師無射,聲音壓得很低,威脅的意味十分濃重。 “你爹已經(jīng)把你給賣了,要知道你可是整整賣了五十兩銀子,那林家會花這么多錢買你一個賤奴生的孩子,是多大的恩德?” 女子緊緊咬著牙關(guān),淚意盈盈,她瞪著牽線的“喜婆子”,眼中射出不屈的恨意。 “你這么瞧著我做什么?誰讓你生來命賤?那林家公子生前還好歹是個舉人老爺,若是尋常,如何能輪得上你高攀?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好生讓人釘實(shí)了棺材,到地底下,還能做個官夫人當(dāng)當(dāng)呢?!?/br> 花朝到這里才聽明白,這他娘的是配冥婚?。?/br> 那個穿了一身金紙糊的鳳冠霞帔的女子,想必就是境主本人了。 她雖然面上流水狼藉,但是打扮成這個鬼樣子都能看出秀美可人,不過花朝倒是真沒有看出來她是哪個宗門的女修。 大多宗門修士都出自修真氏族,就算是家奴生子,那也是凡間尋常大戶人家也高攀不起的,怎么會被拉了強(qiáng)配冥婚? 花朝眼神看向師無射,商量著和他一起上,他們進(jìn)入旁人的幻境,雖然能力被拉到孱弱不堪,但是這屋子里就這么一個老婆子,他們?nèi)齻€還弄不住這一個人? 他們不能直接告訴境主這是幻境,卻能幫助她,讓她早點(diǎn)掙脫這樣的凄慘境地,意識到不對。 師無射和花朝僅僅對視眼神,便已經(jīng)明晰她的意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兩個人準(zhǔn)備起身,先把老婆子砸昏過去,再隨便編個理由,帶境主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