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51節(jié)
此時阿杏上前來稟報(bào), “東家,離講壇結(jié)束,僅有十日了。 周閣老年事已高,體力逐漸不濟(jì)了,許多學(xué)子都在打聽,明年這天下樓的講壇還辦不辦呢!” 后面那句話,阮瓏玲根本就未聽進(jìn)去,只驟然抬起眼睫,瞳孔擴(kuò)散,眸光中帶了些猝不及防。 ? 是么? 僅有十日了? 也就是說,王楚麟十日之后便會離開揚(yáng)州。 去父留子的計(jì)劃,只有區(qū)區(qū)十日了。 時間確實(shí)不多了。 可阮瓏玲那日自從縣衙回來之后,便再沒有去尋過王楚麟。 無它。 確確實(shí)實(shí)是被馮得才惡心到了。 只要一看到二姐身上那些傷痕、那些繃帶,她就不難想到馮得才在床榻上,是如何□□、如何施虐的。 她頭一次覺得那事兒惡心。 饒是知曉去父留子大計(jì),已到了最后關(guān)鍵時刻,可她這幾日都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致。 可時間已然不多,若不趁熱打鐵,只會前功盡棄。 “阿杏,傳話回?zé)燊w,備水,我要沐浴?!?/br> 子時二刻,棋珍院。 躺在正房寬大小葉紫檀雕花架子床上的男人,正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安眠。 三日了! 整整三日,他都沒有見過阮瓏玲,更莫說攬著她安睡了! 是! 阮家是事故頻發(fā)!天下樓是庶務(wù)繁多!阮瓏玲身為家主,是要將一切打理妥當(dāng)! 可無論如何,要處理整整三日么? 那個商女分明那般黏他,形影不離,恨不得粘在他身上,可這三日期間,竟連只言片語都未再捎來過?! 呵。 她這般淡漠,莫非是在玩什么心計(jì)?耍什么手段?想要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戲碼,想讓他主動么? 他堂堂首輔!豈會被一介小小商女左右? 這一套,放在旁的男人身上或許有用,可竟然拿來糊弄他?! 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心煩意悶,血?dú)夥恐隆?/br> 李渚霖騰然起身,干脆由床榻上坐起身來! 連續(xù)好幾日的不能安眠、夜不能寐,使得李渚霖心境紛亂了起來,眸光一沉,眼周驟緊,飛快地?fù)軇又讣獾陌庵浮?/br> 罷! 無論她是被什么事情拌住了也好,還是在耍什么花樣也罷,他現(xiàn)下立刻就去尋她,當(dāng)面問個清楚! 驀然。 庭院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輕盈腳步聲,從寬闊的庭院,由遠(yuǎn)及近,直至行到了正房門前…… 那腳步的主人似是異常篤定,行至門前沒有任何遲疑,直直伸手蓄力將門往里推…… 好似早就知道門并未上栓,好似曉得就算她冒然進(jìn)入也不會遭任何譴責(zé)。 “吱呀”一聲。 皎潔如雪的月光,隨著木門的縫隙越來越大,逐漸灑落進(jìn)了房中。 一個嬌艷無雙的女子踏著月光,走了進(jìn)來。 她身上穿著二人一起挑購的粉紫色翠煙衫,飄逸的輕紗曼舞,胸前裝點(diǎn)的輕柔綢帶,順著她的身姿朝后擺動…… 粉色嬌艷,紫色柔媚,兩種顏色雜糅在一起,在月光下愈發(fā)顯得格外動人。 女子的眸光在房中四處搜尋,望見他的瞬間,眸光锃然發(fā)亮! 然后提起逶迤拖地的裙擺,含笑朝他奔來,直直跑到身前緊緊攬住了他細(xì)窄的腰身,眉眼彎彎地仰頭望他,略微埋冤著嬌嗔道, “霖郎,可是想我了?” 嘿嘿嘿。 小小別勝新婚。 小天使們久等了。感謝在2022-08-16 01:07:17~2022-08-17 00:12: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光 21瓶;沐·q 6瓶;妄念.、踮起腳尖更靠近太陽 1瓶; 第42章 “霖郎, 可是想我了?” 李渚霖只覺得腰身一緊,那抹令人魂?duì)繅艨M的香味,又再次縈繞在身周, 瞬間消解了方才獨(dú)處時的煩悶。 呵。 最終還是她更離不開他。 耗了整整三日又如何, 還不是主動尋上門來了? 終歸還是他贏了。 李渚霖心中莫名生了些自得, 原本緊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可言語上卻不愿不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在意。 分明是想的。 可嘴上不愿意承認(rèn)。 甚至帶著略冷的聲調(diào)淡聲道, “每日忙著幫老師修改課業(yè), 沒心思想旁的?!?/br> 男人不過口是心非, 可落在阮瓏玲耳中,卻當(dāng)了真。 呵。 男人果然皆薄情。 肌膚相親破了身,將人吃干抹凈之后,竟未再主動關(guān)懷過一句? 若不是今夜她主動前來,只怕王楚麟都快要將她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昏暗的夜光中,阮瓏玲眼中的戲謔一閃而過。 好在她從未動過真情,所以也并沒有什么好傷心的。 聞言不僅不難過,反而將他的腰身圈得更緊了些, 仰著頭望著他完美無缺的面龐,閃亮的眸光中盡是傾慕, 語氣更加輕柔黏膩,嬌嗔一句, “真真是不公平得很, 霖郎并未想我,可我為何會這般想霖郎呢?” “想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里爬……” 揚(yáng)州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 本就溫柔至極, 尾音特意的拖長后, 更加增添了幾分蜜意旖旎。 在夜間幽幽響起, 仿若攝人心魄的靡靡之音。 饒是百練鋼,也化為了繞指柔。 李渚霖確被取悅到了,唇角微不可見地往上勾了勾,面上還是淡淡的,眼睫垂落,眸光落在了女子的艷麗無雙的面龐上,語音上揚(yáng),饒有意味道, “哦?這般想我? 卻還給旁的男子洗手做羹湯?” 但凡是祁朝境內(nèi)發(fā)生之事,只要他想知道,便沒有打探不到的。 李渚霖自然曉得眼前的這個傻女人,將官衙襄救的功勞,全然都記在了于則祺身上。 他不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自然不屑因舉手之勞,在個微末商女面前,而去與另一個男人爭搶功勞。 可李渚霖委實(shí)沒想到,于則祺竟會借著此事,向阮瓏玲求婚? 就算知曉她斷口拒絕,就算知曉她對于則祺無意,可依舊不妨礙他心中不爽,只覺得胸口委實(shí)堵得慌,一口氣憋著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就算是曉得這個商女已經(jīng)委身于他,已經(jīng)離不開他…… 可李渚霖心中還是難免生出些相較之心來,不禁挑眉問道, “于則祺家財(cái)萬貫,隴西于家威震一方,他的嫡親宗婦……怎么?你不想當(dāng)?” ? 此事王楚麟是如何得知的? 阮瓏玲眼中閃過絲訝異,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定是于則祺遭拒之后,心中苦悶之下,主動與王楚麟傾吐訴說的,所以并未多想。 為何要拒絕于則祺? 因?yàn)樗辉缇痛蚨酥饕?,要去父留子呀?/br> 這個真實(shí)原因自然是不可能讓王楚麟知曉的。 阮瓏玲望著男人眸光閃動,露出一副情深難以自抑神情來,緊接著抿了抿唇,將頭深埋進(jìn)男人寬闊溫暖的懷中…… 然后微微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