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宮養(yǎng)娃日常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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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元年,玄燁剛剛登基,那時太皇太后就以新帝的名義在紫禁城里進行了一次施恩。 放了大批年紀(jì)未滿二十五歲的宮女出宮。 那時的圣母皇太后佟氏就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大宮女給趁機放回了佟家,讓她去自己侄女佟玉柔身邊,教導(dǎo)她,以待日后侄女進宮后可以成為玄燁的妻子,陪他琴瑟和鳴一輩子。 那個大宮女就是如今又跟著佟庶妃進宮的穗嬤嬤。 當(dāng)時在宮中辦差時,偶然結(jié)識了一個在辛者庫當(dāng)差的十歲小宮女,由于兩人出自同鄉(xiāng),穗嬤嬤得知那小宮女全家人都去世,只剩自己一人后,就對其十分照顧。 那時還是一個小小庶妃身邊大宮女的穗氏,就覺得這小宮女很有眼緣,且性子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于是就認她做了自己的干女兒,起名叫“穗藍”。 回去稟報給自己主子,庶妃佟氏就求了當(dāng)時還是皇后的琪琪格,把這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調(diào)動到了自己的景仁宮。 但誰知道,那時不受寵的三阿哥竟然有朝一日,直接成了這天下的主人。 那景仁宮的佟庶妃,也母憑子貴,一躍成為了這宮里的圣母皇太后。 可惜佳人福薄…… 人算不如天算,幾年后,新帝玄燁就娶親了,皇后是四大輔臣之首老大臣索尼的嫡長孫女—赫舍里氏。 機緣巧合下,皇上以為穗藍是自己額娘宮里出來的,是侍奉過自己額娘的老人,就把這個能干的小宮女調(diào)到了發(fā)妻赫舍里氏身邊。 穗藍性子是好的,而且為人肯吃苦,踏實能干,很快就從一個小宮女成長為了心腹宮女,還能夠讓元后赫舍里氏信任到臨終托孤。 而穗嬤嬤有次不經(jīng)意間談起了先前伺候過孝康章皇后的宮人們。 作者有話說: 【注釋1】 慧妃,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康熙帝的妃嬪,科爾沁冰圖郡王額濟音之親叔額德臺吉之子三等臺吉阿郁錫之女(孝莊文皇后的堂叔額德的兒子)的女兒,也是康熙帝的遠房表姑。與康熙嫡母孝惠章皇后亦是姑表親。 博爾濟吉特氏在康熙九年四月十二日(戊戌日)去世,五月初九(癸亥日)追贈謚號:慧妃。 慧妃與順治皇帝的悼妃一樣與康熙嫡母孝惠章皇后有姑表親的關(guān)系。 康熙帝陵寢于康熙二十年修建好后,慧妃金棺奉安入景陵妃園寢(初稱慧妃園寢、妃衙門)。慧妃是首個奉安入景陵妃園寢的康熙帝后妃。 《清朝野史大觀》稱康熙帝納姑為妃,其來源可能即是慧妃之事。 《清宗室四譜》記載:“慧妃自幼待年宮中?!币簿褪钦f,慧妃是康熙帝的童養(yǎng)媳,自幼養(yǎng)在宮中,以待長大后與康熙成婚。 【注釋2】 【梁九功自稱“十三歲就已跟隨主子”,康熙帝也說梁九功“自幼當(dāng)哈哈住塞”?!肮∪?,滿語“haha juse”,意為“男童們”。漢文亦作“哈哈珠塞”、“哈哈珠色”、“哈哈珠子”。太監(jiān)名前系以“哈哈珠子”之稱,表明其自幼隨侍康熙帝。梁九功雖然自幼跟隨康熙帝,但在所見檔案中,其名前除間或冠有“副總管太監(jiān)”或“首領(lǐng)太監(jiān)”之外,并未冠以“哈哈珠子太監(jiān)”字樣。這一點與太監(jiān)魏珠、李玉、陳福等人不同?!?/br> 摘自《楊珍:康熙朝宦官新探》 本文私設(shè),梁九功和魏珠都是自幼侍奉康熙的哈哈珠子太監(jiān)。 第三十六章 碰巧被佟國維的嫡福晉赫舍里氏聽到了,就趁著晚上佟國維從衙門辦差回來,告訴了自家老爺。 佟國維惦記著自己那外孫皇帝的美夢,就越過穗嬤嬤,用著孝康章皇后在宮里留下的人脈,威脅穗藍,要悄悄地把太子故意養(yǎng)廢,否則就會在佟家結(jié)束她干娘穗嬤嬤的命。 穗藍對赫舍里皇后也是有情誼的,但是心中自己的干娘的命,還是更重要的。 但是明面上她不能對太子殿下如何,而那顧嬤嬤又是自幼陪伴在噶布喇嫡福晉舒穆祿氏身邊的心腹大丫鬟,后來被舒穆祿氏送到先后身邊。 那是個陪著主子(舒穆祿氏)從普通大臣家走出來,沒有底蘊,沒見過什么世面,如今乍然富貴,上頭又沒主子壓制,身邊有幾個人捧著,給點兒小小權(quán)勢就會膨脹的婦人,為人還極為膽小、愚蠢。 太子的膳食都是她們兩個人負責(zé)的,穗藍就以怕太子吃撐積食生病,皇上問罪她們?yōu)橛桑瑐z人一拍即合,索性就克扣胤礽的伙食,讓他頓頓吃不飽。 穗藍是想一步一步來,先讓太子因為飲食,身體長得慢些,小孩子本就體弱不太好養(yǎng),等到以后再慢慢捧殺,而那顧氏只是個害怕?lián)?zé)的,想著太子少吃些,只是哭鬧而已,也不會生病,卻沒想到計劃沒實施多久,后來就遇到了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赫舍里庶妃…… 讓兩人齊齊落馬,如今還這么早,就將佟家的那份野望給暴露出來了。 · 看到那供詞最后,穗藍說的:“黃泉之下,無顏見皇后,唯有一死,用鮮血沖刷自己的罪孽,唯請皇上寬恕自己那毫不知情的干娘穗氏……” 太子自從出生后,一直住在乾清宮,梁九功和魏珠對穗藍也是認識的,還都彼此說過話,共過事。 如今看著她落得個這么下場,心中一時間難掩復(fù)雜。 這穗藍或許是看到佟家人欺騙了自己,未答應(yīng)自己讓干娘穗氏好好地安享晚年,而是又被送入了這吃人的后宮,所以才心生嫉恨,最后反水,說出一切,希望皇上能讓自己干娘有個省心的晚年吧。 康熙看到這幅供詞,心中也是有些唏噓不已,他幼時也是見過額娘身邊的這個大宮女穗氏的。 當(dāng)時自己和二哥福全都養(yǎng)在阿哥所,穗氏三五不時地會替額娘,跑來給自己送些額娘做的衣服、糕點。 當(dāng)年他剛登基時,整日都是在像一塊海綿般跟著師傅孜孜不倦地學(xué)習(xí),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地吸納師傅肚子里的墨水,就是希望能夠早早地扛起這大清江山,也沒注意額娘身邊的宮人調(diào)動。 那次在表妹身邊見到老了許多的穗氏,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當(dāng)年的親切的,未能想到終身未嫁的穗氏,最后竟有個全心全意為她的干女兒。 畢竟都是伺候過自己額娘的老人,即便心里知道穗氏與此事無關(guān),但是康熙還是有些不想再見到穗嬤嬤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遷怒,保成是自己和赫舍里氏唯一的血脈,是自己唯一的嫡子,他絕不容忍任何人朝他伸爪子。 “梁九功?!?/br> “奴才在?!?/br> “你親自帶人去趟承乾宮,挑一處環(huán)境好、適合養(yǎng)老的皇莊,將穗嬤嬤送去吧。那大宮女的身體清理好后,也送去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奴才遵旨。” 梁九功站起來簡單將地上亂糟糟的東西給理順,然后又重新給康熙上了一杯碧螺春,就有眼色的告退離開,去承乾宮傳圣上口諭了。 他瞥到魏珠還在場,就知道皇上還有其他事情了。 伴君如伴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些事情皇上讓他知道,他就知道,自己若是好奇心強,可是會被砍腦袋的。 · 滿室安靜下來后,康熙聞著鼻尖淡淡的茶香,漸漸穩(wěn)定了心神。 讓魏珠站起來回話,又開始詢問他另外的事情。 “朕讓你查那烏雅氏,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康熙端起杯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問道。 魏珠聽到皇上問起這個不起眼的官女子,就有些頭大。 他讓暗衛(wèi)盯那烏雅氏大半個月了,把她的資料都翻來覆去地看了幾十遍,咋看咋覺得,這就一普通官女子,實在是不知道,皇上到底認為她哪里不妥。 他硬著頭皮回話道:“回主子的話,奴才無能,這烏雅氏安分守己,奴才沒能查到她有任何不妥之處,請主子見諒?!?/br> “沒有什么不妥,才是最大的不妥啊。”康熙放下手中的杯盞,眼底里盡是玩味之色。 他盯著這杯由梁九功親手泡的碧螺春,眼里有一絲絲嫌棄。 原本他覺得這烏雅氏,只是小意溫柔,身為一個普通的官女子,卻氣質(zhì)、儀態(tài)都不俗,就把她從皇瑪嬤的慈寧宮里給討了過來。 后來卻發(fā)現(xiàn),她和表妹身上的穿衣風(fēng)格和氣質(zhì)都有些相似。 當(dāng)時他還覺得莫名,還是梁九功提醒自己,她們倆這樣倒是有自己額娘年輕時的幾分神韻。 表妹他知道,自幼就是額娘常說“侄女肖姑”,而且穗嬤嬤一直教導(dǎo)表妹長大,表妹身上帶點兒額娘的影子倒是很正常。 可這一卑賤的包衣奴才,是從何處得知額娘的穿衣風(fēng)格,還不經(jīng)意的舉手投足間,比表妹更是多了份說不出來的貴氣。 連自幼侍奉他的梁九功泡出的茶都不能讓他滿意。 但那一個小小的官女子,卻泡的茶、練的字、說的話無一不合他心意。 若是有一樣巧合就罷了,但是自己在她的偏殿里,太舒服了,仿佛自己一個眼神,她都知道自己是嫌茶涼了,還是茶燙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康熙知道魏珠查不出來是正常的,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烏雅氏到底是咋回事兒。 只是出于帝王的敏銳直覺,讓他覺得這女的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罷了。 “她的事情,你讓暗衛(wèi)無需查了,把人都撤回來吧,朕心里有數(shù)?!?/br> 康熙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身子,準(zhǔn)備出去透透氣,給皇瑪嬤請安,順便把保成從儲秀宮接回來。 一天不見寶貝兒子了,還怪想的。 “奴才遵旨,主子,咱的人還要盯著景祺閣那邊嗎?”魏珠小心翼翼地發(fā)問。 聽到魏珠說起這個,康熙臉上原本因為想起寶貝兒子而松快了一些的神色,又帶上了一絲凝重。 他惋惜地嘆了口氣,才說:“倘若沒任何不妥的話,就把人給撤回來吧,那邊吃穿的一應(yīng)用度,讓人看著些,別怠慢了。” “奴才遵旨?!?/br> · 儲秀宮,室外。 胤礽干完飯后,就腆著自己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像個老大爺一樣舒服地躺在鋪有軟墊的搖椅1上,被何柱兒輕輕搖晃著哄睡。 他的左邊是同款躺姿的晴嫣,比起還需要人手動晃才會動,晴嫣自己就能自得其樂,玩得不亦樂乎,不時地往嘴里塞一把白露用手剝好的瓜子,真香! “白露啊,你為什么不給我剝葵花籽兒啊,這西瓜子我都有些吃膩了。” “主子,不瞞您說,奴婢也剝膩了,而且您說的什么葵花籽兒,還有什么奶油瓜子、焦糖瓜子之類的,奴婢都問過御膳房的師傅們了,他們也不知道您說的是啥。” 白露看出晴嫣不想吃了,于是就拿過一旁的濕汗巾,擦了擦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主子,喝點兒水,潤潤嗓子,別上火了?!?/br> 晴嫣有些莫名,咋會沒有葵花籽2呢? 隨后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里好像也沒有吃過葵花籽,咋回事兒呢? · 何柱兒晃了近半個時辰,以為胤礽終于睡著了,他的手也有點兒酸了,正準(zhǔn)備撤開手。 感受到搖椅突然不動了,還沒有絲毫困意的胤礽,睜開自己骨碌碌轉(zhuǎn)動的靈動大眼睛,一下子就和低頭看著他的何柱兒大眼瞪小眼了。 何柱兒:…… 恰在這時,隔壁咸福宮的塔娜牽著牛犢子,用完膳后,打算牽著自己的牛犢子,再去御花園里消消食。 經(jīng)過儲秀宮,看著宮門大開,就直接進來了。 “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