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極品的傻閨女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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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富貴和媳婦并排坐在一起,笑瞇瞇盯著閨女看。 苗笙笙被看的有幾分害羞,“那個啥,爹,你這幾天想我沒?” 苗富貴立馬搖搖頭,“沒有,一點兒沒想。你不在家,沒人嘰嘰喳喳,真清靜。” 白翠花冷笑,這幾天也不知道是誰沒事就去村口張望。 懶得拆穿他。 讓他嘴硬去吧,閨女不和他好,只跟她這個當(dāng)娘的親她才高興呢。 苗笙笙拽著她爹袖子不依,“虧人家還給你從城里買了煙葉回來?!?/br> 苗富貴聞言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你還懂煙葉啊,買那玩意兒干啥,多貴。有錢,你留著買花戴。”哎呦喂,怪不得孩兒她娘嘮叨了十幾年,養(yǎng)閨女就是比養(yǎng)兒子好啊。 果真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苗笙笙眨眨眼,“我是不懂煙葉啊,我又不抽煙,所以就撿著最便宜的給您弄了10斤?!?/br> 10斤???年頭好的時候不過敢買個一二兩碎煙葉渣子過過煙癮的苗富貴立時瞪大了眼睛。 “還有啊,以后你和娘呢,不許再穿帶補(bǔ)丁的破衣裳啦。閨女我給你們買了幾十匹布夠你們穿個五六七八年的?!泵珞象现钢冈豪?,咧嘴一笑。 “閨女,你讓你爹和你娘今晚可咋睡啊。要不,要不,咱現(xiàn)在就去看看你說的這些東西?!泵绺毁F搓搓手。 10斤的煙葉啊,老天爺啊,他能抽到入土啊。 白翠花也很心動,“等著,我再去點個油燈?!奔依镂ㄒ坏氖蛛娡苍诠褡永镦i著呢。 大晚上的,懶得去摸鑰匙。 “點啥油燈啊,用這個?!泵珞象蠌男笨姘锾统鍪蛛娡玻锸掷镆蝗巳艘粋€。 白翠花夫妻倆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玩意,面無表情。今晚受到的驚嚇已經(jīng)夠多了,麻木了。 隨閨女去吧,反正她平平安安回來就好。 苗笙笙帶回的十來個裝得滿滿的麻袋被安置在了家中的過道里,下雨也淋不著。 在她的指揮下,苗富貴挨個把袋口解開。 她挨個給爹娘介紹。 “米面糧油沒敢多買,主要這玩意太重了。不過這些東西夠咱們吃好久了,家里人好長時間都不用餓肚子?!泵珞象辖忉?。 你這還沒多買?閨女,這么幾大一袋子糧食,你們怎么弄回來的。 夫妻倆目瞪口呆。 “這兩袋子布料是細(xì)棉布的,挺便宜的,才9毛一尺,我給包了圓?!?/br> 包圓?閨女啊,你厲害,比你爹娘都出息。 接下來是數(shù)不清的手套,好大一箱火柴,一打打火機(jī),縫衣裳的針線簍子,大包裝的茶葉,花花綠綠的各色糖果點心...... 甚至還有一兜子的糧票rou票布票。 “閨女,你實話跟娘說這些到底花了多少錢?!卑状浠ńK于忍不住了。 “900多,賣照片的錢都在這里了?!泵珞象洗甏晔?,聲如蚊蠅。 “大點聲兒?!?/br> “922?!痹敿?xì)吧,嘿嘿。 哎呦,白翠花同志心疼的肝也難受肺也難受。 想起剛才閨女遞給她的那96塊錢,瞬間覺得不香了。她的傻閨女啊,這么多錢你攢著將來置辦嫁妝多好。 咋就一口氣給花個精光。 “娘給的傻蛋啊,你說你給家里買這么多東西干啥,他們過慣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哪里配得上這些好東西?!卑状浠闷饞咧悖叩蕉康拇皯粝?,砰砰敲了兩下。 “聽啥聽,聽你娘d呢。” 苗笙笙撫額,白翠花同志好久說話不帶臟字了,看來今天是真的心疼狠了。 東廂房里的吳素芬趕緊摸摸鼻子,偷偷趴下。苗老二瞪媳婦一眼,活該,大晚上的不睡覺。 吳素芬瞪回去,你敢說你不好奇meimei帶回來了啥? 你不也沒睡?哼。 過道里,苗富貴嘆了口氣,閨女心里裝的都是家人,只盼著這些混賬們別辜負(fù)了她的善良。 至于這些東西嘛,要不然他回頭悄悄去鎮(zhèn)上擺個攤,給賣了? 城里來的金貴玩意兒呢,鎮(zhèn)上那些有倆錢的指定想要。 苗笙笙一手拽著她爹一手拽著她娘回了她的小隔間。“女兒想讓你們過好日子唄,嫁妝嘛急啥。結(jié)婚是猴年馬月的事呢。再說你們閨女長得這么好看,就算沒嫁妝,就嫁不出去了?” 白翠花搖搖頭,閨女小,不懂。嫁妝是一個女人在婆家的底氣啊。 她低頭重新擺弄起手帕里的票子來。 96快,也不少了,都趕上她這些年給閨女?dāng)€的壓箱錢的一半了。 錢都是這兩年攢下的。 哎,她對不起閨女,嘴上說著最疼她,可也只能等給幾個兒子娶了媳婦,才能開始給她攢。 要是從閨女一落地就開始攢,16年來得存多少啊。 唯一值得提一嘴的是,即便家里到了最困難的時候,她都沒動用過給閨女的壓箱底錢。 如今閨女大了,也能掙錢嘍。 白翠花捏著女兒胖乎乎的小手,嘀咕道,“這根線表示我閨女長壽,這根線表示我閨女聰明,明。隨我。” 只是..... “都怪你,從小就慣孩子。”舍不得教訓(xùn)閨女,她狠狠掐了丈夫手心一把,“都是你慣的?!?/br> 傻蛋啊,你說你咋就存不住財呢。900多塊,說花就給花了。 苗富貴表示冤枉啊,天底下還有比老婆子你更慣孩子的? 白翠花盯著那96塊看了半天,終于狠了狠心,收起90,只給閨女6塊當(dāng)零花。 “錢啊,以后還是娘給你攢著吧?!辈蝗辉缤肀荒慊ㄍ陣D。 苗笙笙接過她娘給的六塊錢,笑瞇瞇的點點頭。 大半夜了,再不去睡天都要亮了。 給女兒鋪好被子,看著她躺下睡著后,白翠花才和丈夫回了自己房間。 從床下不知道哪個老鼠洞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罐子,把手中的90元錢小心放了進(jìn)去,用油紙裹好。 白翠花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要不把我的10斤煙葉也塞進(jìn)去吧?!泵绺毁F抱著心肝寶貝,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白翠花斜昵了丈夫一樣,冷哼一聲,爬上了床。 睡覺,做個好夢。自從閨女病好后,她夢里都能笑醒。 * 同一時刻,剛從廠子里了解完情況回來的苗懷仁,著急的沖回了宿舍里,“你在家里怎么看孩子的?”他一臉憤怒的沖著正在廚房忙活的楊雁貞怒吼。 楊雁貞不解,“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那好閨女,你那倆兒子,不知道跟誰學(xué)壞了,竟然去沿街叫賣,被紅袖章抓了個正著。如今,人正等著咱們拿錢去贖人呢?”苗懷仁氣得太陽xue突突跳。 什么?楊雁貞差點兒站不穩(wěn)。女兒明明說了和同學(xué)一起出去逛街的。倆兒子說要去新華書店看看。 他們竟然聯(lián)合起來騙她,“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剛才不是說了,拿錢去,人家才放人。”苗懷仁不耐煩。 楊雁貞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多少?” 苗懷仁看了她一眼,“兩百?!?/br> 兩百?他們家哪有那么多錢。外人以為她丈夫在面粉廠工作,又是個正式工,哪個月不得開個五六十的工資啊。 再加上各種上不得臺面的“外快”,這一家的日子定然過的富得流油啊。 省城的各種廠子企業(yè)多了去了,但最吃香的是啥行業(yè),自然是跟老百姓們吃穿最貼近的。 尤其是這食品行當(dāng)。多少人擠破了頭連面粉廠的臨時工名額都撈不著。 楊雁貞卻知道實際的情況不是那樣的。 “家里只有不到五十塊......”她心神恍惚的說道。就這么點兒錢,咋能把兒子閨女弄出來。 “懷仁,懷仁,你能不能,能不能跟你那些同事借點兒?等我下個月我多糊點兒紙盒子,多掙幾個錢,到時咱一定還他們?!睏钛阖懓?。 苗懷仁撇了妻子一眼,沒說話。 楊雁貞失望的低下了頭。 她知道丈夫的性子,最是好面子不過。當(dāng)初拿標(biāo)準(zhǔn)面粉充當(dāng)一等粉糊弄老家那群人時,她不是沒勸過...... 此刻看丈夫不吭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她的三個孩子們啊。楊雁貞著急的在狹窄的屋子里走來走去,有什么辦法呢。 “你爹娘給你的那對鐲子呢?”當(dāng)年楊雁貞出嫁,她父母給她置辦了不少的嫁妝。 只不過這些年日子艱難,大部分都被他拿去當(dāng)了。但那兩支一金一銀的手鐲卻被妻子狠狠攥在手里不放。 楊雁貞憤怒,“那是我爹娘留給我最后的物件了。”也不知道她爹當(dāng)年是喝了什么迷魂湯,一定要她嫁給眼前這個徒有其表,虛榮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br> 苗懷仁皺眉,“到底要不要去把孩子們接回來,你看著辦?!彼牢锛€能有活人重要。 楊雁貞無力,沉默半晌。只能不情愿的從懷里掏出鑰匙打開衣柜里面的梳頭匣子。 這是他們家最后一點兒值錢東西了。只靠著丈夫那每個月二三十的工資,他們在城里怎么可能安頓的下來。 只是...... “我的鐲子呢?!睏钛阖戙躲兜目粗樟艘话氲暮凶?。里面明明應(yīng)該有兩支鐲子,一金一銀,如今卻只剩下了那支銀鐲。 這一金一銀價格可一個天一個地。